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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見過父親。”虞兮嬌側身一禮,道。
虞瑞文停下腳步,他才從外面回來:“你要去哪里?”
虞兮嬌站直身子:“方才征遠侯府的四姑娘過來,托付女兒一件事情。”
“什么事?”虞瑞文現在一點都不喜歡聽到征遠侯府幾個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說是讓女兒幫著傳一封信。”虞兮嬌長睫撲閃了兩下,笑的和她的年紀一般純真。
“送給誰的信?”看著小女兒這般模樣,虞瑞文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這個……說是一個朋友。”虞兮嬌咬了咬唇,猶豫的很。
“什么朋友需要你幫著傳信,她自己不能傳信出去,征遠侯府如今也沒了門禁。”虞瑞文下意識的問道,問完之后立時就覺得疑心。
征遠侯府的事情接二連三的,打破了虞瑞文以往的想像。
不管是虞蘭燕也好,還有虞蘭雪,都不似他以往看到的溫雅、端莊的樣子,如今這位四姑娘莫不是也有什么算計?
“這……女兒也不清楚。”虞兮嬌不安的搖了搖頭。
“不清楚,你就答應下了?嬌兒,這里不是江南,有許多事情你不明白。”見小女兒一臉懵懂的樣子,虞瑞文又氣又極,手伸了出來,“我看看,是什么信?”
“父親,別人的信……不好拆吧?”虞兮嬌的手按住袖口,沒有直接拿出來。
“為父就看看上面,不會打開。”虞瑞文無奈的道,他其實更愿意打開看看,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見他堅持,虞兮嬌無奈的把藏在袖口中的信取了出來。
信封了口,封面上什么也看著,從外面看沒什么痕跡可尋。
虞瑞文的手按在了信封的口子上,正想撕開。
“父親!”虞兮嬌急了,伸手一把拉住信,“族姐把信交給我,也是信任我,我怎么可以拆她的信?言而無信會讓人嘲笑的。”
“就算是嘲笑,也被人陷害的好。”虞瑞文教訓女兒。
“父親!”虞兮嬌捏著信封的一角,堅持著沒放手。
虞瑞文無奈只能放手,虞兮嬌急忙伸手把信藏了。
虞瑞文眼睛一轉:“你現在出去送信?”
“不是這個時候,是入夜的時候,從后門過來,再幫著轉到側門處,父親,您可不能告訴寧夫人,這事若是讓寧夫人知道,族姐一輩子的幸福可就完了。”虞兮嬌一本正經的道,看著就像是要去做大事的一般。
夜三半更,還從自家的后門進入,還有這么一封信,虞瑞文立時覺得有問題,這信他是想看的,但小女兒堅持的樣子,必然不可能讓他拆信。
“那你現在出去做什么?”虞瑞文沒直接說信,從另一個方向打探。
“女兒沒有出去,是才回來,方才前門處一個丫環送來消息,就定在今天晚上過來,借道去征遠侯府,族姐就在那里等著。”虞兮嬌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能見面,為什么還要寫信?”虞瑞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話越聽越不合理,這件事情瞞著的恐怕就只有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小女兒了。
征遠侯府又想干什么?這次再被他抓住,絕對不會簡單的放征遠侯府過去,還真的以為自家的宣平侯府是好欺負的不成?
“這個……說是怕寧夫人發現,這信當時已經帶過來了,我答應了,族姐就不把信帶回去,免得讓寧夫人查覺。”虞兮嬌想了想道。
這理由聽著也算有理,但細想之下卻是牽強的很。
“今天晚上的事情?”虞瑞文眉頭緊皺,火氣騰騰的上來,怕嚇到女兒,還得好聲好氣的問。
“就今天晚上,父親,我看征遠侯府的三房日子看著也似乎不太好過,族姐說當日蘭萱縣君在的時候,還能護著他們三房,而今縣君不在了,他們在征遠侯府過的也艱難,有什么事情也不敢說,其實……親事族姐的生母已經同意了,只是還沒有正式上門。”
見父親的神色不變,虞兮嬌也放松了幾分,柔聲笑道。
虞瑞文心頭突突的跳了兩下:“男子?”
“我也不清楚。”虞兮嬌搖了搖頭,“聽族姐的意思,來的應當是她生母相中的那一家的姐姐,不過也可能……就是那個人。”
“你這孩子……著實的糊涂。”聽到這里虞瑞文已經忍不下去了,伸手指了指虞兮嬌白嫩的額頭,“這種事情算什么,私會?”
“父親,只是借道。”虞兮嬌被點的額頭發紅,委屈的道,一雙眼眸看著濕漉漉的無辜之極,“族姐說她當初和縣君是極好的。”
“你這孩子,再感恩,也是虞蘭萱的事情,跟別人有什么關系,她說的再好,也不能掩蓋這件事情的不對,夜會男子若是讓人知道,你還要不要名聲?”
虞瑞文恨鐵不成鋼的道,小女兒是個聰慧的人,大女兒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但是一對上虞蘭萱的事情,就糊涂了。
只恨府里沒有一個合適的正室夫人教一下小女兒,否則哪會讓小女兒惹出這種事情,錢氏這個正室夫人著實的不像樣,對小女兒不慈,當初娶錢氏實在是娶錯了,否則哪里需要他這個當父親的給小女兒講解閨訓。
“嬌兒,你在江南的時候……就沒聽說過這種事情,謝太夫人就沒對你說起女子的名節之事?”虞瑞文神色不善的道。
“父親,外祖母自然會對我說起,在江南的時候,我一直在府里,就算是出行,都有表姐妹相隨,很少遇到外人,表姐妹的性子都很和善,也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府里也有閨學,女子名節一事,女兒明白。”
虞兮嬌急忙道。
“既然知道……怎么還會幫著這種事情?”虞瑞文氣惱的指了指她的衣袖,那里藏著一封信。
“父親,族姐說若不傳消息出去,寧夫人就會把她嫁給一個不堪的人,此生她就毀了,女兒想著就只是借道一下,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應充了下來。”虞兮嬌頭低了下來,長長的眼睫看著都沒什么精神,“父親,女兒錯了,那現在……要把信還回去嗎?”
事到如今,小女兒居然還信守承諾,還要把信留下,虞瑞文又是欣慰又是惱怒,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信拿來,這件事情為父的來處理。”
“父親?”虞兮嬌驚呼一聲。
“這種事情,女孩子家絕對不能沾,父親答應你,絕對不會看這封信,如何?”虞瑞文平了平氣,好聲好氣的哄道。
“父親,真的不會亂拆別人的信?”虞兮嬌半信半疑。
“放心,為父難不成還會騙你不成?”虞瑞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虞兮嬌嚇了一跳,急忙取出信遞了過來,卻又不放心的叮囑道:“父親,您不能看的。”
“知道了,今天晚上你別出來,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也與你無關,女孩子家,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沾。”虞瑞文又叮囑道。
越想越覺得錢氏沒用,這種事情小女兒上京城后,就得馬上叮囑的。
江南和京城必竟不同,江南的時候,小女兒身邊都是謝府的人,大家都沒什么壞心,自然不需如此防備,可這征遠侯府,上上下下如今連閨中的女孩子都不是什么好的了,又豈可和征遠侯府的人來往。
虞瑞文覺得那一處側門應當找個理由堵了起來,免得那邊的人帶壞了自家小女兒,或者算計了自家小女兒。
“父親,女兒錯了,女兒明白。”虞兮嬌被斥的低下頭,卻柔順的答應了下來。
這態度讓虞瑞文滿意,晃了晃手中的信:“你先回去吧,為父還有事情要處理,今天晚上為父會安排。”
“多謝父親。”虞兮嬌側身一禮,帶著丫環離開。
虞瑞文拿著信背著信,含笑看著小女兒離開,待小女兒走的看不到身影了,手轉過來,拿了信封直接撕了口,待得看清楚里面寫的一切,虞瑞文臉色暴怒,額頭上青筋暴了起來,沖著征遠侯府冷哼一聲,轉身大步就走。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征遠侯府……
天才入夜,夜色微涼。
宣平侯府的后門處,有人在輕輕的敲門,三長二短,很有規則。
寧慶一身玄色的衣袍,滿心激動的站在后門處,伸長了脖子等在外面,比虞玉熙還要美的女子,那該是怎樣的一個絕色。
就算最后不能娶她,一親芳澤也是好的。
姑母說了,這件事之后,自己不但可以娶虞竹青,還可以讓宣平侯推薦自己出仕,以后還可以借助宣平侯府的實力,助自己直上青云,甚至于以后虞兮嬌還可能真的會給自己為妾,一舉數得。
門緩緩開了,門外站著一個女子,看不清楚長相,提著的燈在她身側偏后,看著并不像是丫環打扮,具體如何卻是看不清楚,不過這模糊看不清楚的樣子,在寧慶眼中卻是一位絕色美人。
寧慶猜想這位就是宣平侯府的三姑娘,激動的往上沖,手伸過來就往女子的手上扣過來,一邊低聲的道:“三姑娘是吧,我們進去說話。”
女子往后一退,避過寧慶的手,轉身就往里走,寧慶想也不想就快步追上,小廝拉不住他,只得跟著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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