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皇后做主就行,母后若是有不適,馬上報與朕知。”皇上說完大步離開。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側身行禮,再抬起頭依舊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醒了。”一個宮女進來稟報。
皇后再到太后寢殿的時候,太后已經坐起,斜靠在身后的軟枕上。
“臣媳見過太后娘娘。”皇后急忙上前見禮。
“皇上走了?”太后聲音蒼老的問道。
“皇上怕打擾您休息,特意讓臣媳去偏殿問話,又叮囑臣媳在這里小心伺候太您,若有什么事情,讓臣媳馬上稟報過去。”皇后娘娘笑盈盈的從宮女手中接過一杯溫水,遞到太后面前。
太后抿了一口,溫度合適,又多喝了一口。
皇后把茶杯傳給宮女,拿起帕子在太后的唇角輕輕的按了按,抹去水跡,動作極是熟練,沒有絲毫的生澀。
“征遠侯府的……怎么處理?”太后低緩的問道,這問的是虞蘭雪的事情。
“太后娘娘,皇上說以采女的身份進宮就行。”皇后低下頭,柔順的道。
“這意思是不進宮不行了!”太后臉上露出惱意。
“太后娘娘,您別動怒,皇上已經做的很好了,總不能讓我們皇家虧待了別人。”皇后柔順的安撫。
“以采女的身份進宮,現在皇宮沒有選秀,她怎么以采女的名額進宮?”太后沒好氣的道。
選秀也是有定額的,皇上填充后宮,會在一些官吏中選合適的入宮侍候,不過近幾年,皇上都沒有選過秀,一門心思相信真人、道士,說選秀太過于勞民傷財,宮里的女子已經不少,不必再選。
“太后娘娘,這是皇上的意思。”皇后眉頭緊蹙,也很為難。
“就算是皇上的意思,這事也辦不成。”太后道,“總不能因為這個女人再選一次秀?搞的勞民傷財不說,至少也得半年之后。”
選秀哪有那么簡單的,一層層的送上來,一層層的選。
“太后娘娘,那這事……要如何辦?”皇后愁的眉心打結,苦笑道,“方才皇上還斥責臣媳,怪臣媳辦不好事情,還總是麻煩太后娘娘,說臣媳是一宮之主,沒點主見。”
“主見?他倒好輕飄飄一句話,就讓你有什么主見。聽哀家的,如果要進宮也行,采女是不可能的,雖然品階低,也是正經的嬪妃起始,這種品性的女子,退過婚不說,還有那么不堪的姐妹,若是直言進宮服侍皇上,難以服眾,就一個宮女吧。”
宮里的宮女最常見的有兩種入宮方式。
一種是選秀的時候,沒有選上的有一部分就留在宮里當宮女,還有一部分是皇家直接去采買的,挑選長的好看清白人家女子入宮侍候,有時候和挑選內侍一起舉辦。
除了這兩種,哪一宮的主子在宮外看上誰了,也可以直接把人調進宮,這種宮女入宮基本上就只在選她入宮的主子處侍候,當然身家清白也是必須的,內務府也會查清楚她之前的身份、來歷好標記。
“太后娘娘,如果只是讓她入宮為宮女,恐怕就不需要下旨,只要找內務府注冊一下、查一查她是否身家清白,就可以派一頂小轎把人接進來。”皇后略一思付,把這一套思路理清。
“就按這樣處理吧!”太后點頭。
“太后娘娘,此事臣媳再跟皇上商議。”皇后苦笑,她不是太后娘娘,不敢直接違了皇上的心意。
“就說是哀家的意思。”太后瞪了一眼皇后,這個媳婦是真不錯,什么事情都會到她面前討要一個說法,真心的順從她的意思做,卻偏偏性子太柔,居然被一個寵妃壓制了這么多年。
“臣媳尊命。”皇后站起來又是側身一禮。
“好了,好了,你也是一國的皇后,哪來那么多的禮數。”太后指了指椅子讓她坐下。
“太后娘娘的恩情,臣媳一直記在心中。”皇后笑了。
“你啊!”太后伸手虛指了指皇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你侄女的事情怎么說?如果勇王真的看到,現在還傳開了,這事也得早早處理。”
“臣媳明白,臣媳先去問問清楚。”皇后的眉頭又糾結起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就算是皇后也覺得心力憔悴。
她有二個侄女,嫡女正當為正,再嫁一個庶的過去就浪費了……
“三姑娘,征遠侯府的大姑娘要見您。”小丫環在門前稟報。
“在哪里?”虞兮嬌問道。
“在側門處,敲開我們府上的側門。”
那一處側門,以前基本上是相通的,經過寧慶的事情之后,宣平侯府這邊關了,沒準備讓征遠侯府再走側門。
虞蘭雪來的可真快,這是才回府就來找自己了。
也是,父親已經把寧氏告了,聽說衙門的人一早就把寧氏氣昂昂帶走查問,這事就算問不清楚,寧氏丟人丟臉,也讓整個征遠侯府跟著沒顏面,關乎到切身利益,虞蘭雪怎么坐得住。
上一世,二房算計自家一房,連帶外祖一家也滿門被抄,虞仲陽竊切了弟弟的爵位,虞蘭雪成了征遠侯的嫡長女,憑這個身份,一個“美人”還少了,只不過自己看不到后面,憑著這個“美人”的起始,再有征遠侯府和信康伯府,虞蘭雪會走的更高。
而這一切,都是踩著自家親人的鮮血……
“走吧,去看看。”虞兮嬌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她倒要看看這位上一世的“虞美人”,今生是怎么一步步的爬進深宮的!
側門處,虞蘭雪站在門前,并沒有踏入宣平侯府半步,看著端莊秀美,身后站著四個丫環,拿著帕子、點心、瓜果之類的物件,低眉斂目,通身的規矩和氣派,竟是虞兮嬌從來沒有見過的。
虞兮嬌冷冷一笑,虞蘭雪這樣子很有宮妃的架子,還沒進宮,就已經擺上這樣的架子,不用說,她現在恐怕已經和皇上勾結上了。
上一世的虞蘭雪何曾有這般出行的架子,往往只是一個丫環,出行的裝束也簡單之極,枉自己還以為虞蘭雪沒什么首飾,特意的送了她好幾套,讓她出行的時候穿著也華美一些。
其實哪需要這些,虞蘭雪在需要的時候,比任何一個人還講規矩、懂華美,這一身的裝束,比之宮里的小主都不差,特別是她插在頭上的一對簪子,曾經還是虞蘭萱特意送過她的,不過虞蘭雪一次也沒戴過。
說她福薄戴不得,哪里配這么珍貴的簪子,還作勢要把簪子還給虞蘭萱,虞蘭萱又豈會要送出去的東西,自是要求她收下,以后需要戴的時候再戴。
如今,果然是需要的時候了……qδЙεω
心里有了計較,虞兮嬌緩步上前,到側門前微微一笑:“聽說族姐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虞蘭雪已經站了一會,靜靜的等在側門處,這地聽到動靜,看到對面過來的少女,膚若白雪、眼若清泉,眉目精致如畫,微微一笑,更是令群芳無顏色,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自打第一眼看到虞兮嬌的時候,她就不喜歡。
眼下更覺得嫉妒。
不過想想就算長的再好又如何,虞兮嬌是不可能跟自己爭的,這么一想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上前一步,跨過側門:“之前的事情,還沒向你們陪禮,當日我羞憤匆忙離開,累及青竹之事,還沒有致謙。”
說著伸手欲親熱的拉虞兮嬌的手。
虞兮嬌往后退了一步,避開她的手:“族姐,這事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這怎么能過去呢!母親糊涂,我也被蒙在鼓上,以為……真的是,之后知道真相已經來不及,氣急之下離開征遠侯府,獨自去清修之所,清靜了這幾天。”虞蘭雪柔聲道,一舉一動都透著真心,“現在想想,我也是沒用,出了事情就逃避出去。”
“族姐客氣了,這事已經過去了。”虞兮嬌微笑著重申道。
“在我這里,就是過不去的,想麻煩族妹把青竹喚過來,那些事情我當面跟她解釋,我母親犯下的錯,自然由我承擔。”虞蘭雪不但沒推卸責任,而且還主動攬責,很能讓人產生好感。
虞兮嬌明白了,怪不得找自己,原來找大姐,大姐沒來,她之前才叮囑大姐,什么地方也不要去,安安心心的在院子里做點繡品就行。
于是,這就找到自己頭上了!
“族姐,你也知道的,大姐膽子小,之前發生的事情,讓大姐受了驚嚇,之后又出了一件事情,大姐現在……恐怕不能見你。”虞兮嬌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道。
“族妹,我今天來……要說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竹青出事的事情,我方才問過母親身邊的人,也是才知道這件事情,這事情……有一些實情可能竹青還不知道,做為上一次事情的謙意,我會提醒竹青注意這事,還請麻煩族妹讓竹青過來一次,放心,就在這里,族妹看著可好?”
虞蘭雪姿態放的極低,一心一意的求見虞竹青。
話說的溫和大方,愧疚的意思很明顯,還透露出一絲補償的意思,溫柔端莊,沒朋絲毫的問題。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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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