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二百七十章、巧言求情,打破

見她沉默模樣,玉嬤嬤知道有用,又苦口婆心的道:“表姑娘,原本老夫人就沒想真的和寧氏鬧個魚死網破,你母親她……和寧氏攪和在一起的事情不少,真的鬧到那一步,大家都要出事。”

“我會去對父親說的。”虞玉熙緩聲道。

“表姑娘能這么想是最好的,之前也只是為了救侯夫人,才把寧氏推出去,原本沒想到侯爺會這么絕情,做出這種事情。”玉嬤嬤站直身子,撇了撇嘴。

就算她只是一個管事婆子,也覺得宣平侯過份了一些,不會做人。

“表姐什么時候有空?”虞玉熙突然問道。

“姑娘這段時間一直以淚洗面,很想念表姑娘,可又不能過來,怕被再趕出去。”玉嬤嬤嘆了一口氣,用帕子在眼角抹了抹,哀聲道,“姑娘想表姑娘,也想侯夫人,如果姑娘當初在宣平侯府,可能侯夫人和表姑娘就不會遭這么大的罪。”

“過兩日我會約表姐出去見面。”虞玉熙道。

“好……好,姑娘這幾日一直等著表姑娘的消息。”玉嬤嬤連聲道。

兩下里商量妥當,玉嬤嬤離開宣平侯府,老夫人正著急,她不能在這里耽誤時間。

虞玉熙梳洗后去見了虞瑞文。

“父親,姨母縱有千般不是,也是母親的表姐,況且她和母親同為虞氏一族的媳婦,這么親密的身份,姨母沒臉面,母親也沒臉面。”虞玉熙盈盈的跪了下來,“求父親收回成命。”

“熙兒,你母親的事情,為父自會處理。”虞瑞文臉色一沉。

“父親?”虞玉熙含淚抬頭。

“寧氏暗算我們府上的不只是這么一件,暗算你大姐,又暗算你三妹,惡毒的令人發指,她不過是一個征遠侯府的旁枝,哪來那么大的底氣敢暗算我們府上,還真的把我們府上當成軟柿子不成!”

虞瑞文冷笑。

“父親……”虞玉熙還想說什么,虞瑞文忽然問道,“如果當時被陷害的是你,熙兒覺得能原諒她嗎?”

這話噎得虞玉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哀聲道:“父親,不是不罰姨母,只要把姨母從衙門放出來,不管父親怎么罰她都行。”

“怎么罰她?她是征遠侯府內院女眷,我能怎么罰她?”一想到寧氏的所作所為,虞瑞文余怒未消,手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震得桌面上的茶杯跳動,“如果她當初真的成了事,你大姐還有你三妹哪里還有活路。熙兒,你也是為父的女兒,如果有人暗算了你,為父也不會饒了她。”

“可是母親……”虞玉熙眼淚落了下來,哀求道,“母親她是無辜的……”

“熙兒,你告訴父親,你真的覺得你母親無辜嗎?”虞瑞文目光緊緊的落在虞玉熙的臉上,一字一頓的道。

虞玉熙咽了一下從袖口取出一封信,遞了上去:“父親,母親無不無辜,不是女兒說了算的,這是大哥的信,和禮物一起今天才送到的,周姨娘全拿了給女兒送過來,禮物女兒還沒有分,但這里有一封給母親的信,您看看。”

信口沒封,是給錢氏的。

虞瑞文沉吟后接過信,打開看了起來。

大兒子給錢氏的信,看得出大兒子對錢氏很尊重,也很關心,信的開身就是問錢氏的身體如何,又說這一次的禮中,哪一些是給錢氏的,哪一些給虞玉熙,還有少些給了虞竹青和虞兮嬌的,之后就是對于錢氏和虞玉熙的問侯。

關于大女兒和小女兒的事情,只字未提。

“父親,大哥就要回京了,雖然母親不是大哥的親生母親,但這么多年,母親把大哥當成自己親生的,大哥也把母親當成是自己的生母,這樣的母親,您覺得她會容不下大姐和三妹嗎?”

虞玉熙含淚泣訴。

想著大兒子和錢氏之間的感情,虞瑞文眉頭皺起,錢氏對大兒子是真的好,起初他也暗中觀察的,發現錢氏對大兒子關懷備至,這才放心把府里的一切都交給錢氏,想的也就是虞玉熙說的話,連兒子都容得下,更何況一個女兒。

見虞瑞文沉默,虞玉熙知道有效果,又道:“父親,大姐是養女,合府上下都知道,大姐的性子又和誰都不親近,有什么話也不對母親說,慢慢的母親也就不怎么管她的,這里面可能也有惡奴在挑唆,但父親真的覺得母親容不下大姐一個養女嗎?”

這話不提虞竹青一再的被忽視,甚至被壓榨的事情,只說虞竹青的性格問題,錢氏有錯,那也是被蒙蔽之錯,大罪卻不是錢氏。

這話聽起來入情入理,虞玉熙來之前早有準備,信是第一步,而后第二步借著大哥的信解釋錢氏對另外二個女兒疏忽的原因。

“至于三妹妹,三妹妹以前如何,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三妹妹養在江南,當初父親不愿意謝氏把三妹妹帶走,是謝氏那邊搶了三妹妹走的,父親想攔也攔不住。”虞玉熙又道。

“而今三妹妹回了府,府里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情,不說母親,府里的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事情跟三妹妹有關系……母親對三妹妹不是很喜歡,也是情有可愿,因為不是特別上心,所以有所欠缺,父親真的覺得是大罪嗎?母親……”

這話聽起來居然有幾分入情入理,虞瑞文竟被說的猶豫起來。

“二姐的意思,我和大姐活該被算計,就算被算計的一身污穢的死了,也是因為我們自身的原因,和夫人沒有關系?”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清雅的聲音,打斷了虞玉熙辯解,門推開處,虞兮嬌出現在門口。

玉白的小臉上,滿是怒意,惱怒的看著虞玉熙。

一看她憤怒的樣子,虞瑞文急忙招呼:“嬌兒怎么來了?”

“女兒見過父親。”虞兮嬌上前兩步,先給虞瑞文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后氣呼呼的抬起小臉告狀,“父親,二姐太過于自私,這種事情沒有發生在她身上,她輕飄飄一句不是很喜歡,就能解釋得清嗎?”

虞玉熙心里恨煞,她清楚父親的性子,方才她解釋的已經差不多了,再多加幾句,這件事情可能就圓滿解決,偏偏這個時候虞兮嬌出來橫插一棍,被她這么一說,自己之前的話算是白說了。

“三妹妹,女子當端莊寬厚。”在虞瑞文面前,虞玉熙還得端著,看著虞兮嬌柔婉的道。

“二姐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臉,你就送上去右臉,可能別人還沒打夠,你還愿意讓人踹你一腳,把你踹的一身污穢。”

虞兮嬌反問。

虞玉熙被問的回答不出來,滿臉通紅,恨的手中的帕子的擰成一團,猶自在解釋:“三妹,大哥來信說……”

“父親。”虞玉熙沒理她,對著虞瑞文又是盈盈一拜,“父親,女兒過來想問問寧氏的事情,聽府里的人說,您把寧氏送到衙門去了?”

“寧氏心思惡毒,一再的算計你們,為父又豈能饒她。”虞瑞文冷哼一聲,想到寧氏他就覺得討厭。

“父親,您把人送到衙門去,有用嗎?”虞兮嬌好奇的偏了偏頭,問道。

這話問到關鍵處了,虞瑞文一拍桌子,“就算沒什么大用,也讓她好好丟丟臉面,生為虞氏一族的媳婦,居然做出暗算同宗侄女財物的事情。”

虞瑞文估計那婆子八成會反口,玉嬤嬤當時陪著一起拿過來的銀票就是證據,不過,就算這事能這么解釋,虞瑞文也要讓寧氏去衙門關幾天,放是不可能馬上放出來的,就算是拖,也得讓衙門的多拖幾天。

“父親,這寧氏一再的算計父親,就算衙門最后沒有證據把人放了,但虞氏一族卻可以處治她。”虞兮嬌提議。

“父親,不可!”虞玉熙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急切的尖聲道

“二姐,大姐是養女,我總是你的親姐妹吧?為何大姐對寧氏比對我更親近?我受傷了、我被人害了,二姐置若罔聞,從不關心,也不會主動過來探望一二,現在寧氏才出事,二姐就求到了父親面前,可見寧氏與我們都是不一樣的。”

虞兮嬌黯然神傷,往后退了一步,笑容苦澀。

“胡說,你們是親姐妹,怎么會不親近,最多就是你才來,你二姐跟你不熟,哪里就扯到了關系不如寧氏一說上。”見小女兒如此傷心,虞瑞文急忙斥道。

“可二姐……”虞兮嬌抬頭看向虞玉熙,目光盈盈,似乎在期待什么。

虞玉熙憋屈的想吐血,活了這么多年,她還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以往在宣平侯府,什么事情都是以她為尊的,想要什么,甚至不需要自己出面,母親和表姐就已經替她擺平一切,她只需要在后面享受成果就行。

現在錢麗貞、母親一一倒在,她不得不沖到前面。

“熙兒?”虞瑞文臉色一沉,等著虞玉熙表態。

虞玉熙不敢置信的看著虞瑞文,卻見虞瑞文臉色陰沉,知道自己逃不過,對著虞兮嬌緩緩的一禮:“三妹妹,我們姐妹以往就算不親近,以后必然也會親近,必竟血濃于水,我們兩個是親姐妹,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虞兮嬌還了一禮,不再咄咄逼人,笑容清雅欣喜,仿佛是真的因為虞玉熙的一句話,解開心結高興了:“二姐能這么想是最好的,比起寧氏,我們才是親姐妹,以后也會守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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