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四百一十九章、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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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手指的方向,眾人一起回頭,看到的是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金珠。

居然是金珠?虞瑞文閉了閉眼睛。

自打趙安進來后,金珠一直在往后避,先是虞玉熙,不過虞玉熙激動的往前,金珠只能往明月身邊避過去,無奈明月冷冷的一眼,頓時讓她止步在明月幾步開外,再不敢靠過去。

如今被趙安指著,唯有她一人。

很巧身邊左右,沒有一個其他人在。

“撲通”一聲,金珠跪了下來,落下眼淚,顫聲道:“姑娘……奴……奴什么也不知道。”

“是你,就是你,是你讓我去埋的生辰,那天晚上,你偷偷的過來,是蒙著臉的,之后又偷偷離開,我雖然害怕,但還是跟了你一路,之后……之后遇到了府里的兩個婆子說話,說看到你,后來……后來我又偷偷的去看過你,聽到你說話,你就是。”

趙安這會是真急了。

原本還想隱瞞一些,必竟不能把人得罪死,他只想脫身,現在卻也顧不得了,指著金珠大聲道。

把事情全推在金珠的身上。

事情還真是趙安查覺的,趙安謹慎惜命,否則當初也不會得了錢氏的信,當做沒看見,敲了錢氏不少錢,覺得錢氏鞭長莫及,不可能對他如何,就想騙兩錢花花。

后來被逼著從舒適圈里出來,也是覺得錢氏有能力,這才上京試試。

周氏手中的方子上有他和周氏兩個的生辰八字,還有兩家長輩的簽字,這算是兩個人簡單的定親庚貼,這東西也是趙安早早告訴錢氏的,為了這個錢氏才一再的給趙安銀兩,讓他一敲再敲。

城門處,趙安被攔截住,就有人這么吩咐他去做的,先拿到這張養身藥方,然后馬上藏到一個特定的地方,免得周氏發現來搜他屋子,這也是為趙安好,趙安自然應從。

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得了養身方子之后,趙安急忙把藥方藏在特定的地方,離他住的院子不遠,那地方也冷僻,他偷偷過去,一路上沒遇到一個人,之后又偷偷的回來。

幸好周氏后來沒什么動靜,應當是還不知道方子不見了,趙安等到后來終于定了心。

入夜時分,趙安又偷偷的過去,就躲在埋東西的地方,進了侯府,知道侯夫人已經被關起來,那現在過來拿的是誰,他就特別留了心,他貪財但也不舍得性命,他還想活著,就得知道誰在暗中調度。

偷偷摸摸過來的人影,蒙著頭臉,挖了就走后,趙安跟了一路,見有人來,這個人就取下了蒙頭的紗,是個丫環,趙安不認識,但他繼續跟著,看到有人見了這丫環行禮,知道不是普通的丫環。

遠遠的聽不清楚是誰。

沒敢再跟過去,索性跟了方才遇到的兩個丫環,聽她們在之前的丫環走了之后,笑著議論,知道方才的丫環是侯府二姑娘身邊的大丫環,叫金珠的。

侯府二姑娘是侯夫人錢氏的親生女兒。

所有的一切都對上號之后,趙安回去,半夜時分,被后窗外的聲音叫醒,是那丫環的聲音,告訴他接下來要把東西埋的地方,又吩咐他怎么做才可以進后院,把他的玉佩也埋進去,養身方子被綁在石塊上扔進屋子。

趙安撿起石塊沒追出去,知道再追出去也不可能追上人。

第二天他去找周氏,也在指定的地方埋了東西,而后又偷偷的轉到二姑娘院門外等著,最后終于看到這個叫金珠的丫環,聽她說話的聲音,就是昨晚上在自己后窗外的聲音,記住這丫環的臉才離開的。

如今趙安被逼無奈,也顧不得其他,指著金珠指認。

方才進門他雖然不敢多看,但一轉眼間還是看到這個丫環在,當時還松了一口氣,覺得二姑娘必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事。

沒想到,最后逼著自己的居然就是二姑娘,趙安也是豁出去了。

“侯爺,就是這個丫環吩咐我這么做的,她讓我去埋的,否則我才到宣平侯府,怎么就知道這個隱密的地方,那一日我一進去就找到這地方?更巧的是,為什么還有人看到,看到就不說了,今天似乎還因為這事出了其他的事情。”

趙安手指著金珠,大聲的指證道。

“父親,不可能是金珠,怎么會是金珠,金珠自小就跟在我身邊,她……她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虞玉熙額頭上開始冒汗,怎么也沒想到趙安會指出金珠,金珠當時做事是在晚上,之后也急忙離開,趙安不可能追上她的。

“二姑娘,我才進京,什么也不知道,難不成我要害了宣平侯府,這樣對我有什么好處?”趙安也急了,顧不得這是宣平侯府的二姑娘,連聲反駁道。

這事不是他就是這丫環,反過來說亦然,不是這丫環就是他了。

金珠全身冰涼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二姐,是不是金珠查問一下就是,看看時間、地點是否對上,這么大的一個宣平侯府,來往的人也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遇上了。”虞兮嬌道。

“對……對,有時間,有地點,也有人遇上這丫環,我先根據人提示埋了這方子,但我不放心,又特意的去盯著,入府時分,這丫環蒙著頭臉過來,我就跟著過去,那會時間還早,路上有人,遇到兩個丫環……”

趙安這會有什么說什么,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把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全推到了金珠的身上。

偏偏這些事情還是事實,遇到的兩個丫環如果真的在,只要查一查就行,那個時候,那個地點。

金珠就算再解釋也解釋不下去,額頭上便是冷汗,百密一疏,她只記得后來說過話之后馬上離開,沒想到這個姓趙的早就知道自己是誰,甚至還特意的過來看過自己,見到自己之后才離開。

哀求的目光落在虞玉熙的身上,她是遇到了兩個丫環,還說了話,所有的只要去查,必然會對上。

虞玉熙沒想到金珠還真的遇上過人,這事是小事,金珠回來后也沒對她說起過。

金珠是她的心腹,也是外祖母特意送到她身邊的人,如果可以,虞玉熙必然會救的,可這會屋內很安靜,安靜的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床上紗帳內,父親雖然沒聲音,虞玉熙卻能感應到父親的目光。

救還是不救?

救了必然引起父親的疑心,這事不能查,一查必然就是金珠,趙安才到府里,不可能這么清楚自家的事情,必然得有一個內應,這個內應現在是金珠,所有的指向都是金珠,她救無可救。

用力咬咬牙,不是她狠心,實在是金珠無用。

轉回頭,照著金珠的臉上狠狠的一個巴掌,虞玉熙眼眶紅了:“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姑娘……奴婢……奴婢……”這里的意思金珠已經明白,她絕望的抬頭,看向虞玉熙,臉上一片哀色。

二姑娘不打算救自己,二姑娘把事情全推在自己身上,其實……這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今天不得不死!她和一般的丫環不同……

“奴婢……只是看不過侯爺這么對夫人,夫人這么多年一直為了侯府兢兢業業,從來沒有過半點差錯,為什么周氏進府后,侯爺就這么對夫人,奴婢……奴婢氣不過,奴婢實在氣不過啊!”

金珠忽然大哭起來,把事情全攬在自己身上,“奴婢替夫人不值,夫人照顧侯爺,照顧世子現在卻落得這么一個下場,奴婢……奴婢也是夫人養大的,奴婢實在是氣不過……”

金珠說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驀的站起來,對著一邊的柜子一角狠狠的撞過去,立時鮮血迸裂……

誰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做,愕然一下后,便看到金珠已經緩緩的滑落下來,眼看著已經不行了……

明月已經在金珠撞上去之時,擋在虞兮嬌的面前。

大管家上前兩步,伸手在金珠的鼻翼間探了探,呼吸漸漸的停息下來。

“侯爺,死了!”

“拉下去吧!”虞瑞文疲憊的聲音。

大管家招呼人過來,把金珠拉了出去,屋內一片血腥味,既便開了窗,也散不去。

“父親,女兒有錯,女兒不知道金珠是這么想的,女兒……是女兒的錯,全是女兒的錯。”虞玉熙跪了下來,眼神哀慟、傷心:“金珠和女兒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往日她有什么也會對女兒說,可現在……現在,她居然背著女兒做下這等事情……”

虞玉熙哭道:“求父親把金珠還了女兒,就算她做錯了,必竟也和女兒主仆一場,就算是圓了我們兩個主仆的情份。”

虞兮嬌緊緊的抱住虞竹青,方才金珠撞上去,虞竹青就撲住了虞兮嬌,想護著她,如今整個人還在顫抖。

輕輕的拍了拍虞竹青的后背,安撫了她的情緒后,虞竹青也反拍了虞兮嬌兩下,姐妹兩個重新站成一排,不發一言的看著虞玉熙哭訴主仆情深。

這主仆情深原本應當讓人感慨的,若是往日,必然會讓人覺得虞玉熙仁厚,但現在大管家實在說不出這樣的話,二姑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之前咄咄逼人的就是二姑娘和站在二姑娘身邊的徐縣主。

明和大長公主又是自家侯爺最討厭的人……

“去吧,這幾日去看看你母親。”床上傳來的聲音越發的疲憊。

“父親!”虞玉熙尖叫一聲,驚駭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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