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遠侯為國而死,征遠侯世子可能在京城前遇刺,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更讓人震驚的是來自虞承軒的求救信,一封求封信。
京兆尹向大人掩不下這事,這事太大了,別說他是京兆尹,就算是刑部尚書,這事也瞞不下。
征遠侯府三房女兒差點被二房打死的事情,向大人草草審訓了此事后,想把虞舒興收監的,不過還沒下令,后面已經來講情的了,此事現在也不算是定論,向大人的心不在這事上面。
有人求情就把虞舒興先放了,告誡他現在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征遠侯府,等衙門查證開堂。
案子已經接下,不審不行,這里面還關系到征遠侯世子的求救信,就算想撤都不行。
向大人事后去見了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知道此事想先鎖住消息,無奈這消息隨著虞蘭云擊鼓鳴冤之事,已經傳了出去,只等先行查訪此事。
朝堂上,皇上精神還算不錯,看了幾個臣子的折子,把事情議了。
內侍正準備退朝,忽然一個武將有品階前站出來:“皇上,為臣有事啟奏,請皇上為征遠侯世子做主。”
一句話,讓原本精神松散下來的皇上一機靈,精神立時提起。
內侍過去把折子接過,呈到御書案前。
皇上打開一看,臉色驀的沉了下來,“征遠侯世子被刺?”
“皇上,為臣聽說昨天征遠侯府三房嫡女到京兆尹衙門,替征遠侯世子敲鼓鳴冤。”武將激動的道,“征遠侯一生英雄,如今膝下唯有這一子,可居然還有人容不下他,欲致他于死命,為臣覺得這必然是南唐的詭計。”
“征遠侯當年在邊境征戰,南唐之人恨之入骨,現如今征遠侯不在了,居然還不放過征遠侯府,請皇上明查此事,還征遠侯一個公道。”又一位武將從品階處站出來。
“皇上,為臣等征戰沙場,若府里老小落得這種下場,這還讓臣子等如何安心?”又一位老將顫微微的走了出來,他以前受過不少傷,如今就這么走動已經不太方便,往日基本上不是用朝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也在。
皇上抬抬手,內侍急忙過去扶住他,不讓他跪下去,這位老將軍跪下可能就起不來了,這歲數的老將唯他一人了。
“賜座。”皇上道。
又有內侍過來搬過一把椅子,扶著老將軍坐下。
“多謝皇上。”老將軍拱拱手對皇上致謝。
“鄭老將軍身體不適,不是讓你在府里休息,怎么撐著來上朝了?”皇上和言悅色的道,這位老將軍當初和老宣平侯一起護著大晉,也護著兩位皇帝,勞苦功高。
“皇上,為臣知道征遠侯之事……為臣心痛不已。”鄭老將軍用手擊打了一下胸口,神色痛苦,“征遠侯原本就比為臣年輕,卻是年紀輕輕離世,而后留下孤兒寡母已是悲苦,可征遠侯府火起……現在……現在只留下一個幼子,卻還有放過……”
鄭老將軍老淚縱橫:“如此……為臣又怎么能安心休息,為臣……”
“老將軍身體重要,況且這事未必是真,待朕問過。”皇上溫和的道,對于這位鄭老將軍有十二分的耐心。
刑部尚書從品階前走出來,拿出準備好的折子:“皇上,為臣也有事啟奏,正是征遠侯世子一事。”
內侍接過,呈到御書案前。
皇上看過,眉頭皺了皺:“刑部尚書,此事查問的如何,是不是真的?”
“此事,為臣還在調查中,京兆尹向大人把此事送到為臣面前,為臣現在還不知道真假。”刑部尚書坦然的道。
“不知道真假?現在外面所有人都在說征遠侯世子的求救信送到你面前,你卻無動于衷。”見刑部尚書如此淡定,一位武將忍不住惱怒的瞪眼,“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尚書大人卻說還在查,還不知道真假,若等你查問清楚了,征遠侯世子這命也不要了。”
“皇上,這必然就是南唐的詭計。”又一位武將咬牙道。
兩家現在在和談,將士們卻并不太相信南唐。
“皇上,南唐就是小人,出爾反爾,和談不可取。”一位主戰派的武將跳了出來,大晉南唐準備和談,許多武將很不服氣,如今的南唐新皇朝不像是什么好的,雙方對陣間,不只是征戰,暗中安插了不少的奸細。
“皇上,這是征遠侯府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是不是真的,至于其他的慢慢找尋就行。”
“對,此事和南唐沒有關系,兩家就要和談,怡王殿下已經去了南唐,現在這個時再起紛亂極不好。”
“案子要查,事情也要問,但不必如此急燥,聽風就是雨。”
一位位文臣從臺階處站出來,勸的勸,說的說,不愿意把此事扯到和南唐的和談上去,和談基本上已經成了,這個時候再翻出這事,覺得沒什么意思,而且也不覺得這事和南唐有關系。
“什么叫聽風就是雨,你們這些文臣就只知道說這個說那個,看看征遠侯落得這種境地,就沒有一個感嘆的嗎?”
“武將們一身是傷在外面建功立業,都是你們這些扔書包袋的這些人,一天到晚的和談,和談,看看現在和談成什么樣子?南唐那邊會放過當初征虞的將士嗎?”
又有幾位武將悲憤的道。
皇上伸手按了按頭,一說到南唐的事情,兩邊就吵得厲害,他聽得頭疼。
這些武將就好不了了,明明這事已經過去了,還在議論,原本準備退朝了,心情今天還不錯,這會被折騰了幾下,心頭郁結,頭痛加煩燥,征遠侯府又是征遠侯府,這事就了不斷了似的。
時不時的就冒出此事。
下面吵成一團,皇上皺著眉頭開口:“眾愛卿,此事是非對錯,現在還沒有查證,但這征遠侯世子求救一事的確是真的,不過這信已經有一段時間,恐怕現在找也不一定能馬上找到,眾卿放心,這事若關乎到南唐,朕必不會輕饒南唐。”
這話聽著還算公平,武將們縱然有滿肚子的氣,這會也得先按捺一下。
還是老將軍開口:“皇上,為臣能看看征遠侯世子的信嗎?”
“自當如此!”皇上點頭,看向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從衣袖里取出染血的信,先遞到內侍手中,內侍接過,放置在書案上,皇上展目看去。
落款是虞承軒的印,字體略顯幼嫩無力,合乎一個長年病弱的男孩子的身份。
上面的內容仔細看過后,點點手,內侍恭敬的接過,退到老將軍身邊,把信送到老將軍手上。
“老將軍請看,這信……看著應當是真的。”皇上淡淡的道。
老將軍接過一看,手微微的抖了抖,“皇上,這……這是征遠侯世子的書信,老臣府里以前還留有征遠侯世子的信,就在一年前的時候,老臣還特意派人去江南看過征遠侯世子,他當時給老臣回了信。”
信中說他被虞太夫人召回京,不回就廢了世子之位,城門前遇截殺,差點命喪,發現有人早等他回京準備截殺他,在江南也已經有人布局,待他回轉就要了他性命,無奈逃往西北方向,但還是有人在追殺他,他求外祖家查證此事,并趕緊派人去救他……
“皇上,吏部虞員外郎才報說派人去往江南,但江南找不到征遠侯世子,又說江南官府處已經派人查找了幾天,一直沒有消息,回京之后馬上找了京兆尹,希望京兆尹在京城找征遠侯府世子。”
刑部尚書道:“很巧,征遠侯府三房嫡女告虞員外郎之子,殺妹欺叔之事,就把這事帶了出來。”
單獨只是虞仲陽報虞承軒消失的事情,其實沒讓太多的人懷疑,但這正巧的巧勁,再加上信上所說,老將軍忽然抬頭:“皇上,請查征遠侯府。”
“老將軍,這又是為何?”皇上不解的道。
“皇上,征遠侯世子是因為虞太夫人才進的京,為什么其他人也知道,又有誰不想征遠侯世子活下來,或者說征遠侯世子死了,誰有好處?皇上……為臣覺得這事很蹊蹺。”老將軍把信抖了抖,氣惱的道。
“征遠侯世子并不是在府里出事的。”皇上搖了搖手,拒絕。
“皇上,那為什么這么巧?為什么有人害征遠侯世子,虞員外郎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要去衙門報失,本朝規定,不見三月可以報喪,若征遠侯世子喪了,這爵位又落在誰的頭上?”鄭老將軍冷聲道。
他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行,但腦子反應還在,為將者,若不能明查秋毫,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一點,有時候比起光玩腦子的文武反應更快。
“這……怎么可能?”已經有文武下意識的反對。
老將軍眼睛一瞪:“怎么沒有可能,若你覺得這事沒可能,可敢在皇上面前具結立保?”
一聽來正經的,這文官立時縮了頭,此事跟他關系不大,也就是這么一說,但寧妃娘娘的族妹是虞仲陽的夫人,這事許多人都知道。
一看下面又要吵起來,皇上更添煩燥,這群武將一天到晚瞎胡鬧,真是沒用,時間超過的越多,頭越痛,手在書案上一按:“此事著刑部加緊調查,老將軍也先回去休息等消息!”
說完站起來就起,內侍高聲叫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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