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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煜和封京澤來的其實偶然。
這兩位世子現在已經入學,但也只是入學而已,平時基本上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很少在白石書院,特別是封煜,基本上就是不能在白石書院見到身影,書院的院長也曾經去向皇上告狀。
可偏偏也沒什么大的效果,最后只能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但凡他能來請假,已經算是好的了,至少也是通知了書院一聲。
中山王世子好一些,但也只是比封煜好一些罷了,這位據說當時進京的時候也傷了身子,后來又在信康伯府門前出了事,傷上加傷,現在傷好了,身體還是不太行,看著沒什么力氣、臉色蒼白的樣子。
時不時的請病假,當然也有請事假的,比封煜規矩的地方在于,基本上有事都會請假,很少有不請假的。
一個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兩個也是如此。
書院的院長也算是看開了,這兩位就不是他能管得住的,真不明白皇上讓他兩個到書院讀書做什么。
今天一大早,兩個人又多請了假,一個請了三天,一個請了五天。
而后一大早就聚在齊王府。
原本說好去城外釣魚的,沒想到出了點小事故,內侍稟報說城外發現可疑之人在打聽齊王世子和中山王世子的消息,勸他們今天最好不要出城。
封煜還沒怎么樣,中山王世子已經堅持不出城,表示在城里釣魚就行,就是不想去城外。
至少這段時間不成,當初遇刺的事情,現在還梗在胸口,到現在也沒有個著落,現在又有人在打聽他們,必然又有誰想對付他們。
宣平侯世子之前傷那么重,也是在城門外。
中山王世子竭力勸說封煜就在城里府邸里釣,偏封煜還不同意,覺得城里找不到哪一家宅子可以釣魚。
這兩個原本就有些不學無術,甚至是不著調的,其實釣魚也不一定要到哪一家宅子里的,偏偏他們兩個就覺得這樣更安全。
又不想出城,又想釣魚,還想找哪一家的府上,最好選一個平時沒人釣魚的,最好這府里之前一直沒住人,現在又有人管理了,這才能保證河里的魚沒有被人釣過,才會有大魚,魚也容易上鉤。
當然安全問題也有保障了。
內院的湖要大,城里有這種宅子的人家還真不多,還要之前還空著的,中山王世子的內侍眼睛一亮,提議到現在的長平公主府。
曾經的安國公府夠大,之前一直沒人,里面的湖里必然有許多魚,下鉤也容易。
像這種大的宅子,內院必然會有湖,有的湖原本就在,直通外面,只在內院處攔一道閘門就可以了,有的就是單獨的挖出湖,種上荷塘,更巧的是安國公府的湖就是連著外面的市河的。
安國公府被查抄,如今卻已經是七公主了,安全也沒什么問題,樣樣齊全。
兩個人于是一合計,就找上門來了,沒想到七公主居然在,那就更巧了,直接進門求見主人就行。
原本兩個人想著就算七公主不在,跟守門的管事說一聲,他們也可以進來。
幾個人見面后,也算是見了禮,而后在亭子的圍欄處各自坐下,丫環送上茶水,退在一邊。
“七公主別來無恙啊。”封煜懶洋洋的道。
七公主用力的憋了憋氣,這幾天兩個人的確沒見過,不過之前兩個人可是不歡而散,封煜居然一副什么事情也沒有的事情。
“齊王世子也無恙啊。”七公主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讓她親親熱熱的對待封煜,真做不到。
“倒是無恙,就是宮里最近也沒什么熱鬧。”封煜似笑非笑的道。
所謂熱鬧,很容易讓人想起之前六公主和七公主在,在宮里大打出手的事情。
七公主手緊緊一握,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馬上隱藏在眸底,母后說了,不能壞了父皇的事情。
“聽聞七公主這宅子已經整修好了。”封京澤笑道,伸手往外指了指,“方才一路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邊的荷塘不錯,不知道有沒有魚?”
“什么?”七公主沒反應過來,這話題跳的太快。
“魚,荷塘里應當有不少的魚吧?據說安國公府的府邸還通到外河,是外河引入進來的。”中山王世子笑道,又用手比劃了一下。
“長平公主府。”七公主冷冷的瞪著中山王世子。
“瞧我,還真是說錯了,七公主勿怪,是長平公主府上。”中山王世子急忙解釋,站起身深深一揖,“都是我的不是,忘記了七公主的封號。”
七公主強壓下心頭的怒意,中山王世子進京之前,安國公府就出了事情,現在居然還在說安國公府,分明就是和封煜一樣,故意來氣自己。
好在自己也正想收拾他。
中山王世子就像是封煜的跟班似的,許多地方兩個人都是一起出現的,母后也說了這兩個人若是能分開就好了。
眼下倒是真的有這么一個好機會。
想到這里,七公主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中山王世子客氣了,這不算什么,請坐。”
“多謝七公主。”中山王世子重新坐了下來。
“兩位世子要釣魚?”七公主看了看他們兩個,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對,想釣魚,府上這么久一直空關著,河里的魚必然很多很肥,我和族弟兩個正沒什么事情,就想到府上來釣魚,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七公主?”中山王世子接了話,話說的也很周全。
封煜似笑非笑的看著七公主,微微揚了揚俊眉,沒說話。
“應當有不少的魚吧。”七公主也不是很肯定,“我才讓人重新整理了一遍,不過這地方很大,許多地方我現在也不清楚,如果兩位族兄真的有想法,可以親自去看看。”
“族弟如何?”中山王看向封煜,讓他拿意見。
“那就去看看吧!”封煜站了起來。
中山王世子也站起身,“有勞七公主了。”
七公主不想走,但又不得不走,只能站起身來,陪著這兩位往荷塘過去。
荷塘大部分已經枯萎,這里其實還沒有清理完全,看著很是零亂,許多地方雜草叢生,倒是有一部分已經清理好,垂柳下的荷塘正是垂釣的好去處。
“族弟覺得這里如何?”中山王世子問封煜。
“就這里吧,勞煩七公主準備一下。”封煜話說的客氣,舉止形態可沒有半點客氣的地方。
七公主滿肚子的氣,還不得不壓著,大家都當宮里相撞的事情沒發生。
帶著他們轉了一路到了河邊,而后又讓人替他們找了合適的垂釣地方,準備了一些茶水點心和桌椅。
兩個人并不在一處垂釣,一個在左邊的垂柳樹下,一個在轉角處的一片枝繁樹茂的大樹下,百米左右的距離,遠遠的能看到。
風吹過揚柳輕舞,安和而清靜。
七公主自稱有事已經告退,府里還在清理,現在還沒有完全清理完,她這個當主子得去看看,有一些地方還得做小小的調整。
這兩位也沒有留她的意思,一個懶洋洋的表示讓她自便,另一個看著說的客氣,中心思想也就是一個“自便”。
七公主笑著轉身離開,才一轉身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這兩個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皇家的子嗣了,不過是一個旁族的質子罷了,怎么就蠢成這個樣子。
用力的捏了捏扇子,七公主就近去了一處院子,靜等著那邊出事……
虞兮嬌帶著人從小徑過去,轉到一處花圃前,那里有一棵大樹,樹下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子。
明月讓公主府上的人把筆墨紙硯準備在石桌上,道過謝之后,公主府的人離開。
蘭草清雅,花色輕挑,優雅的舒展開枝葉,這一片花圃,蘭草不少,分成四塊,不同的蘭草,雖然不是最珍貴的,但其形優雅美麗,極是誘人。
明月替她鋪開紙,用紙鎮壓住,等磨了墨之后,就安靜的退在樹邊。
虞兮嬌拿起筆,對著面前的蘭花描畫起來,細細的觀察之后,抬筆落畫,很是安靜……
不遠處的灌木花叢后,有一個婆子偷偷往這里張望,注意力全在虞兮嬌的身上,公主對這位虞三姑娘可小心著,就怕這位整出什么事情來,特意讓她盯著點。
不過現在看這位虞三姑娘的樣子,不像是會找事的樣子,這么一心一意的繪畫。
婆子盯了一會,放放松了下來,感覺自家公主多慮了,虞三姑娘安份的很。
目光掃過面前的幾株蘭花,索性蹲下除草,若是讓虞三姑娘發現,也可以說是在拔草,清理蘭花。
小路對面,忽然過來兩個人,婆子站起身看向來路,這是她方才過來的方向。
過來的是一個丫環,看到這婆子,主動往這婆子處過來,但并沒有走的太近,向她招了招手。
婆子會意,放下手中的草走了過去,這里離虞三姑娘所在的地方更遠一些,也更方便說話。
七公主必然是有新的囑咐。
等這個婆子過來,丫環湊到婆子耳邊說了幾句,婆子先是一愣,而后驚慌起來,伸手往虞兮嬌處指了指,丫環肯定的點頭。
“七公主的意思?”婆子不安的再次問道。
“七公主的意思。”丫環點頭肯定。
“好,我知道了。”婆子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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