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熙的身體不好,這會正在喝湯藥,聽到說端王回來了,虞玉熙忙站起身,站得急了一些,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封蘭修進來,大步上前扶住她,在一邊的椅子上重新坐下,一邊關切地問道:“如何?”
“你父親沒說什么,這一次看著比之前好了許多,你放心,就算有些心結,慢慢的也能說開。”封蘭修溫和地拉著虞玉熙的手道。
封蘭修拉著她起身,把她送到床前,扶著她在床上躺下,拿起邊上的薄被親自動手替她蓋上,又特意地取了一個軟墊過來,墊在她身后,所有事情都不假手他人,虞玉熙眼淚落了下來,幾乎是泣不成聲地看著他。
“好了,好好休息,本王晚上再來看你。”封蘭修溫和之極。
虞玉熙皺皺眉頭,自言自語地道“怎么會沒事?”w8.RG
人是她院子里的人,但早就被徐安嬌收買,這一次給宣平侯府送禮,安排的便是這個婆子,徐安嬌不可能沒想法。
“娘娘,奴婢之前已經暗示過那婆子,說娘娘和三姑娘之間關系不睦,還說三姑娘特別不喜歡娘娘,一直跟娘娘做對,現在宣平侯也站在三姑娘這邊,對娘娘有偏見。”金玉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錯。
依她之前的做法,徐側妃必然會有心思去問三姑娘身邊的人,想和三姑娘一起聯手對付自家娘娘。
徐側妃以往是縣主的時候,相中的是齊王世子和三姑娘是對手,現在和自家娘娘一起嫁進端王府,一直針對自家娘娘,偏偏一直也沒得好,這一步更是傷了臉面,最后還被趕回了端王府。
以徐側妃的性子又怎么會善罷甘休。
之前自家娘娘不在府里,現在娘娘回了府,徐側妃又怎么會放過自家娘娘?
“娘娘,會不會是那個婆子沒聽明白?要不要奴婢再去試試?”金玉忍不住道,回想之前的事情并沒有半點破綻。
虞玉熙搖搖頭:“不要再去試,徐安嬌是個蠢的,虞兮嬌那個賤丫頭卻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若再次去,一方面露了行跡,另一方面短時期內也沒有理由再過去。”
端王馬上就在大婚,不可能再替她走第二次。
“娘娘,那就這樣了”
“就先這樣吧,便宜虞兮嬌了。”虞玉熙冷哼一聲,眼底多了幾分陰狠,這一次是真的便宜虞兮嬌了,否則就憑她和徐安嬌再度交惡,徐安嬌出事之后就很容易讓人懷疑是她。
送上門查問事情的婆子是徐安嬌的人,虞兮嬌發現自己派去的人居然還在打聽宣平侯府的事情,必然會把事情捅到王爺,王爺回府一查就能查到這事是徐安嬌做的,必然會狠狠的斥責徐安嬌。
徐安嬌又豈是能吃虧的主,再讓她稍稍給虞兮嬌添點堵,兩個人的交惡就浮到表面上,到時候徐安嬌一出事情,虞兮嬌便也是一個懷疑的對像。
“事情就到這里吧!”虞玉熙斷然地道。
她的話才說完,門前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而后屋門被重重的推開,一個婆子急匆匆的進來稟報:“側妃娘娘,徐側妃帶了不少人過來,看著氣勢洶洶,您……您快起來看看吧!”
徐安嬌很得意,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真的有收獲。
虞玉熙居然是裝病?
虞玉熙想去宣平侯府,但她身體不行,端王就替她走了一次,這么大的恩寵氣的徐安嬌七竅生煙。
自己在端王府為王府的事情操心操力,最后得好的居然不是自己,端王甚至還替虞玉熙送禮,這其中有一些原本是徐安嬌相中的。
宮里賞了貢品過來,虞玉熙又不在,徐安嬌覺得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現在端王居然把這些東西全收起送到虞玉熙處,讓虞玉熙挑選合適的禮送到宣平侯府,聽說宣平侯府的每一位都有禮。
這么大的恩寵讓徐安嬌又恨又惱,眼睛都紅了。
若是以前,徐安嬌就去鬧事了,但現在不行,摸了摸臉上的傷痕,雖然現在已經好了,但還是留有瘢痕,徐安嬌為了掩飾上面的傷痕,厚厚的涂了粉,祖母的話就在耳邊,她現在甚至被姑姑怨責,表哥見了她也很不喜歡。
所以,她不能鬧,至少不能真的大鬧。
身邊的貼身丫環告訴她,有一個之前收買的婆子是自己的人,可以讓她去宣平侯府送禮的時候,順便探探虞兮嬌的意思,如果能和虞兮嬌聯手,對付虞玉熙就得力多了。
徐安嬌覺得這法子不錯,如果虞兮嬌處能得到虞玉熙的把柄,自此之后虞玉熙就在她面前直不起腰,甚至再厲害一些,虞玉熙的生死就掌在她的手中。
徐安嬌是這么想的,特別是回憶起當初靈堂上的事情,莫名的覺得這里面有事情,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虞玉熙最后不了了之,如果不是被拿捏住,怎么可能讓自己的生母死后受如此大辱。
于是那個婆子就去打探虞兮嬌處的消息。
虞氏姐妹不和,徐安嬌也是知道的,最初的時候,徐安嬌還利用虞玉熙,對付虞兮嬌,當時虞玉熙一副為難的樣子,最后還不是同意了,甚至之后還讓自己幫她一個忙,當時雖然沒幫成,卻也明白虞玉熙是極厭惡虞兮嬌的,恨不得虞兮嬌直接去死。
就這兩姐妹,又豈會和和氣氣,從虞兮嬌處打探消息最合適,也最有利,適當的時候,徐安嬌可以和虞兮嬌合作,一起對付虞玉熙。
婆子得來的一個重要消息就是虞玉熙可能是裝病?
這事以前錢氏做過,錢老夫人也做過,可以說是一脈相承。
派出去的婆子回稟,虞三姑娘處的婆子是個牙緊的,之前不管她怎么說都沒理會,甚至還把她趕走,幸好后來這婆子又來送禮,徐安嬌派去的婆子不死心,又故意拉著虞兮嬌身邊的人說話。
這一次不再直接提問,而是旁敲側擊,終于打聽到了有用的消息。
虞玉熙可能是裝病,當時錢府靈堂上的事情和虞玉熙應該有關系,虞玉熙為了逃避事情的責任,才做出一副病病殃殃的樣子。
知道這件事情后,徐安嬌先是大喜,她果然猜的八九不離十,那里還坐得住,興奮之下帶著丫環就往虞玉熙處過來,她要拆穿虞玉熙的假面,還要把靈堂的事情落到虞玉熙的身上,她要讓端王看清楚虞玉熙惡毒、偽善的真面目。
比起自己,虞玉熙才是真惡毒,居然和自己生母死后受那么大的羞辱有關系,怪不得這事后來就不了了之,甚至沒有張揚出去,祖母也懷疑這里面有虞玉熙的事情,現在從宣平侯府得到證實。
自以為得了確切消息,又一心想找虞玉熙麻煩的徐安嬌,那里還忍得下去。
只不過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不過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可以去壓制虞玉熙。
一群人到虞玉熙的門前,徐安嬌身邊的人推開擋著門前的丫環、婆子,徐安嬌用力一腳踢進門……
“王爺,只管去忙就是,妾身沒事,妾身會好起來的。”虞玉熙用帕子在眼角抹了抹,臉上露出笑意。
“你若一直這般,本王實在不放心。”封蘭修道,又軟語溫存了幾句,這才起身大步往外走。
看著封蘭修離開,虞玉熙才抹干凈臉上的淚痕,問進來送茶水的金玉:‘沒事?”
“娘娘,沒什么事情,奴婢方才偷偷地問了說什么事情也沒有,那婆子現在應該去給徐側妃報信去了。”’
金玉放下茶水低聲稟報道。
以后多送幾次,大家關系應該更緩和。
從宣平侯府回到端王府,封蘭修直接帶著回禮去看虞玉熙。
周氏送了回禮,虞兮嬌送了回禮,虞賢意也送了回禮。
端王離開的時候,帶了宣平侯府的回禮。
“多謝王爺。”虞玉熙要感動得要站起行禮。
封蘭修拉住她的手,沒讓她起身:“你身體不好,不用那么多的虛禮,怎么不在里面躺著休息?”
“妾身……覺得還好。”虞玉熙道,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聲音也很低微,一看就是強撐著,卻偏偏還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得更是讓人心疼不已。
虞玉熙的眼眶紅了,聲音哽咽:“幸好還有王爺,否則……否則不知道要如何自處,妾身未嫁之時,也得父親疼愛,又有母親照顧,可現在……妾身什么都沒了,妾身……若不是有王爺現在護著妾身,妾身恐怕早就不在了。”
她聲音顫抖,樣子更是楚楚可憐,回到府里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鬧騰,身體又不好了一些,看著讓人心疼。
“放心,本王過去能有什么事情。”封蘭修柔和地道。
“妾身怕父親……又鬧脾氣,讓王爺受委屈。”虞玉熙不安地道,兩眼盈盈間俱是情義。
封蘭修的聲音越發的溫和:“你放心,一切有本王在,你在王府沒事,在宣平侯府也不會有事。”
沒有虞瑞文和安和大長公主的回禮,這也是封蘭修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說安和大長公主那個執拗的性子,就虞瑞文看著也是一個認死理的。
不過好在,其他人都送的,連虞兮嬌都送了,這就是好事。
“王爺,妾身沒事,妾身只是擔心……”虞玉熙坐定后,低下頭,眼神中有些急切,話說得極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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