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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麗珠不想來,但又不得不來。
父親的意思她不敢違背。
最近宮里姑姑和七公主都出了事情,玉麗珠沒敢進宮,就留在府上整理自己的嫁妝。
她的嫁妝其實并不多,有之前兩位側妃的嫁妝放在那里,她就算是想多也多不起來,況且她這一次進端王,也是倉促。
雖然是正妃同意,也和禮數稍稍不同。
三位側妃,三個進端王府的理由,理由種種不同,大家的嫁妝都不便太高。
這是端王府傳來的意思,話說得很委婉,但這意思卻很明顯,氣的玉麗珠在屋里砸了幾件瓷器。
玉相給她準備的其實并不多,完全比不得玉麗月,況且之前大夫人也沒給玉麗珠用心準備,幸好玉麗珠的生母也是得寵的,早早地從玉相手中得了不少,原本想留給女兒當嫁妝的,現在都不便直接往上放。
在原本少的基礎上更少。
大夫人還說了,這是端王府的意思,就連父親也不便說什么,明明是大夫人自己故意壓自己的嫁妝,甚至有一些原本訂給自己的,也全給玉麗月送過去,又說什么是端王府的意思,玉麗珠氣得七竅生煙,卻不敢多說什么。
張宛音出府的事情她知道,但她心情不好,不想去看張宛音。
原本那件事情就是做戲,救張宛音?不過是張宛音不敢違了皇后姑姑的意思罷了,現在皇后姑姑不管她了,她也不愿意去捧張宛音。
專門想著,怎么樣多給自己的嫁妝里送些財物,或者要用什么法子大夫人松口,多給自己一些。
把原本是自己的給了玉麗月,大夫人這個當家主母著實的虧心,可父親信任大夫人,皇后姑姑也相信大夫人,現在又有端王府傳過來的話,玉麗珠一點法子也沒有,沒辦法只能去求自己的生母。
生母有本事,求得父親暗中貼補了她一些銀票,但在明面上,卻只有這么多不能再多了。
還得顧及著正妃和之前兩位側妃的面子,那兩家誰家的背景都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母向玉相討要銀票,玉相又想起小女兒的事情,就讓玉麗珠去鎮南侯府再拜訪張宛音。
玉麗珠的生母也叮囑她,和正妃的關系好對她有好處,既然她是借著張宛音進的端王府,以后就暫時站在張宛音處。
看張宛音的樣子也是根腳淺的,大家也算是半斤八兩。
聽了生母一番教誨,玉麗珠就坐著馬車去了鎮南侯府,說起這鎮南侯府,玉麗珠也覺得嘲諷。
虧張宛音還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正妃的端莊樣子,看看她自家府上的堂妹,現在要給揚山侯世子當妾。
這段時間玉麗珠雖然沒見到七公主,但也想得到七公主現在是如何的恨毒張宛盈,敢和七公主爭男人的人,早就死得連骨頭都爛了。
鎮南侯府張宛盈算什么東西?也就是占了七公主現在不便出宮的便宜,以后有她好瞧的。
這一次她倒要看看張宛音還在自己面前,怎么端正妃的派頭,她自己的親堂妹現在不但是一個妾,而且還只是一個侯府世子的妾,自己再不是,也是端王側妃,是上了皇家度碟的側妃。
帶著這種自傲的心情,玉麗珠進了鎮南侯府的門。
從馬車上下來,早有婆子等著,行過禮后領著她去往張宛音的院子。
進到正屋,行過禮后,玉麗珠在邊上坐定。
丫環送上茶水。
“郡主,那日淳安宮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郡主之前不是說還有幾日才出宮,為何突然之間就離宮了。”
玉麗珠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刺了一句。
這段時間在宮里陪著張宛音,伏低做小心里郁悶之極,現在聽說張宛音倒霉了,免不得有幾分輕慢。
“宮里最近事情多,太后娘娘覺得我這個時候出宮比較好。”張宛音柔聲解釋。
這話讓人想起皇后罰跪,以及七公主被杖責,這些事情一說玉麗珠也沒臉。
“太后娘娘覺得郡主出宮比較好?莫不是和虞三姑娘受傷有關系?”玉麗珠沒占到好處,眼睛轉了轉道。
“玉二姑娘是質疑太后娘娘的決定?”張宛音一臉正色地道。
玉麗珠笑了,一副就是隨便打聽消息的樣子:“怎么會,太后娘娘最是英明,作為一個臣女怎么會質疑太后娘娘的決定,不過我聽說虞三姑娘受傷之前和明慶郡主在一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玉二姑娘不知道?”張宛音反問。
“我不知道,聽說明慶郡主是當事人。”玉麗珠繼續問道,看這樣子一定要把張宛音問的難堪才行。
“玉二姑娘都沒打聽到,顯見的是不能亂說的,宮里的事情,我們這些當臣女的,不必多打聽。”張宛音又把玉麗珠這句話頂了回去。
玉麗珠不甘就這么落了勢,又換了個話題“聽說府上的堂妹現在成了揚山侯世子的妾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全憑皇后和七公主恩典。”張宛音道。
又是重重的一句話,落在棉花上的感覺,這一次用的還是皇后娘娘。
玉麗珠帕子在唇角處輕輕地按了按,感嘆:“一個侯府嫡女,居然成了另一個侯府世子的妾室,令妹還真是……好性子。”
這一句嘲諷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七公主的恩典。”張宛音不動聲色地道,“如果玉二姑娘覺得這不合適,可以進宮去向皇后娘娘和七公主申訴。”
玉麗珠張張嘴,這事輪得到她去申訴?
張宛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難對付,看這一副正妃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仿佛自己說什么她都不在意,都有法子應對似的。
“虞側妃現在在端王府,聽說很得寵。”玉麗珠又換了一個話題,她就不信張宛音不在意。
這話說完,果然張宛音的神色古怪起來,看了看她沒說話。
有門!
“聽說端王府現在最得寵的就是虞側妃,不過也是,虞側妃當初原本是要成為正妃的,還是端王殿下親自進宮的我姑姑,我姑姑原本就要賜婚了,后來好像是因為安和大長公主的意思,稍稍推遲了些,沒想到之后虞側妃就出了事情,最后不得不成為側妃。”
玉麗珠微微翹起了嘴角,用帕子掩了掩,她就不信張宛音會不在乎虞玉熙。
張宛音不過是占了一個正妃的名頭,虞玉熙可是端王一眼萬年的心上人,為了虞玉熙,端王還親自進宮去求賜婚,這件事情當時玉麗珠只是當成一個笑話聽,后來發現和自己切身相關后,莫名的嫉妒。
同為側妃,虞玉熙是憑什么!
“玉二姑娘,虞側妃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張宛音終于開口,神色淡冷下來,微微垂著的眼睫,看得有幾分落寞。
和之前冷靜比起來,現在的張宛音顯然是受了打擊的。
馬上就要大婚,原本應該是高高興興的時候,怎么會露出這種表情,特別是向來喜怒不形之于色的張宛音。
“明慶郡主,這話是何意?將來你可是正妃,虞側妃再厲害,現在也是名分已經定下了,只是側妃罷了。”
玉麗珠撇了撇嘴,又站在張宛音這邊說話。
“虞側妃是不是正妃,又有多大的區別,我也好,玉二姑娘也好,或者是安側妃也好,以后遇到虞側妃的事情,還是當多退讓為主。”張宛音語重心長地道,“聽聞玉二姑娘以前和虞側妃關系也好,以后多和虞側妃交好便是。”
玉麗珠和虞玉熙的關系極好?
還真的說不上有多好,玉麗珠其實是看不上虞玉熙的,就沖宣平侯的這個名頭,她就看不上虞玉熙。
安和大長公主的親孫女又如何?安和大長公主又不管事,管事的宣平侯又不是什么有本事的,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姑姑。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玉麗珠就不服氣了,憑什么自己要讓虞玉熙照顧,虞玉熙算什么東西?
張宛音越這么說,她就越惱怒。
“明慶郡主這是怕虞側妃了?”玉麗珠臉色一沉,笑不出了。
張宛音沒說話,站在張宛音身邊的丫環玉碧卻是忍不住憤憤地開了口:“玉二姑娘,不是我們郡主怕虞側妃,是……是虞側妃的事情,我們郡主真管不了,這一次端王殿下居然還特意的替虞側妃去宣平侯府送禮,這種事……誰管得了?”
“什么時候?”玉麗珠一愣,臉色驀地陰沉下來反問道。
“玉碧。”張宛音臉色一沉。
“郡主,奴婢又沒說錯、”玉碧跪了下來,“端王殿下獨寵虞側妃,就昨天還替虞側妃送禮到宣平侯府,據說是因為虞側妃身體不適,端王就特意的替虞側妃走這么一次。”
“玉碧,掌嘴!”張宛音冷冷的斥道。
玉碧眼眶紅紅的抬手照著自己臉上就是幾個巴掌,立時白嫩的臉就紅了。
“下去吧,以后切不可如此多嘴,虞側妃的事情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丫環可以議論的。”張宛音冷聲道。
玉麗珠面沉似水,尖尖的手指握在帕子上,氣的幾乎掐進自己的掌心。
“郡主,奴婢……怕您和玉二姑娘大婚之時,又鬧什么妖娥子!奴婢錯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玉碧委屈之極,卻不得不認下這錯,捂著臉站起身,而后退到門外。
屋內,玉麗珠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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