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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嬌進門對著堂上的虞瑞文和周氏行禮。
“兮兒,這是大理寺的張大人,他有幾句話想問問。”虞瑞文伸手一指大理寺卿道。
虞兮嬌依言過來見禮。
“三姑娘客氣了,請坐。”張大人哈哈一笑,道。
虞兮嬌緩步在周氏身邊坐下,神色從容自然,沒有半點慌亂,驚懼。
眼前的少女,正是豆蔻年華,一身簡單的紫色衣裳,下著同色稍深的羅裙,腰系粉紫色的絲絳,壓著一塊玉。
簡簡單單卻透著一股沉靜內斂的氣質,原本過盛的容貌,因為這份簡單的打扮,多了幾分靜雅。
陸大人忍不住暗中點頭。
“虞三姑娘知道府上后門處,來了一位年輕姑娘的事嗎?”陸大人直接開門見山地道。
虞兮嬌略一思考,看向身后的明月。
明月上前應下此事:“今天后門外的確來了一位年輕的姑娘。”
虞瑞文一驚,他心里巴望著虞兮嬌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是大理寺弄錯了,雖然希望不大,但總是希望著。
明月一開口,就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是你把人送走的?”陸大人看著明月問道,方才手下傳的是來消息,認出這丫環就是送走年輕女子的丫環。
“是奴婢把人送走的。”明月點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人到我們后門外,這女子又是哪里來的?”虞瑞文忍不住急切地問道。
事情到現在,他還莫名其妙。
“大人,此事還是我來說吧。”虞兮嬌不慌不忙地開口,明月依言退后。
“虞三姑娘請!”陸大人一臉正色地問道。
“大人,今天有一女子到后門外暈倒在門口,守后門的婆子說是女子說她是從南邊來的,以為說的是江南,又因為這女子直接說要見我,就報到了我面前,說是江南外祖母家派了人過來找我。”
虞兮嬌道:“我聽聞外祖家出了事情,就令徐嬤嬤去帶了人進來問問,也沒刻意把人帶進府,就在后門處見了見,時間并不長。”
這話張大人問過,的確不長,有人見她進去,到之后有人見她出來,相隔的時間并不長。
“這女子很奇怪,說有人要害我。”虞兮嬌繼續道。
“誰,誰要害你?”虞瑞文一驚,他現在對要害小女兒的事情,特別在意,小女兒連連遇到事情,每一次都差點出大事,怎么不令他上心,“是有人行刺你,還是有人……想干什么?”
“父親,您別急,先聽我說。”虞兮嬌柔婉一笑,安撫虞瑞文道。
虞瑞文心里雖然急得不行,卻不得不壓下心頭的焦急,揮揮手,示意虞兮嬌繼續往下說。
“那女子說得語焉不詳,含糊得很,好像有許多未盡之言,又說她特意過來向我報信,只為了救助她的父親,說她父親現在被冤枉,她千里進京,只為了給父親申冤,之前還曾經求過端王殿下。”
虞兮嬌道。
有些話是能說的,有些話是不能說的,關于七公主要害她的事情,就是絕對不能說的。
而現在她說的已經能說的一部分。
“端王殿下同意了她的要求,怎么還把她放出來?她又怎么會成為大理寺要找的人?”虞瑞文越聽越糊涂,這里面的意思太多,多得讓他聽得一頭霧水,抬眼看向張大人,“張大人,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沒有弄錯,這女子就是從端王府逃走的。”張大人肯定地道,只不過這里面的意思,也超過了他的想象。
看了看對面的這位宣平侯府三姑娘,少女臉上一派的平穩自然,沒有半點驚慌不安,顯得特別的平和。
“大人,我不知道這女子是從端王府逃走的,也不知道這女子為什么會找上我,更不明白一個莫須有的有人要害我的話,為什么可以換我為她父親出力,而我只是一個后院的閨秀,什么都不懂。”
虞兮嬌道,眸色平靜如水的提出疑問。
疑問連連,最主要的就是這女子來得莫名其妙,對虞兮嬌提出的要求也是莫名其妙。
“大人,那女子一直讓我們姑娘保證給她父親申冤,又說我們姑娘如果不給她保證的話,就是忘恩負義,在后門外的時候,還一直的抓住奴婢,讓奴婢給她一個說法。”明月氣憤地道。
“我以前沒見過這位姑娘,這一次是第一面。”虞兮嬌再一次肯定。
張大人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和他猜想的有些出入,再一次審視地看了看虞兮嬌,對面的少女依舊一派平和。
張大人為大理寺卿,平時肯定不是什么善人,別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就算是一般的官吏,看到他沉下臉,都不由得心慌。
眼前的這位宣平侯府的姑娘,倒是真的很平靜,很沉得住氣。
“虞三姑娘知不知道這女子和端王府徐側妃遇害之事有關系?”張大人試探道,目光緊緊地捉住虞兮嬌的反應。
虞兮嬌茫然地搖了搖頭,頓了頓之后才道:“我不知道,但如果是,這女子為什么要找上我們府上?”
“虞三姑娘以前真的沒有見過這女子?”張大人冷聲逼問。
“沒有見過。”虞兮嬌看著氣勢驚人的張大人,依舊搖頭。
“那女子現在已經被抓住,就算一時沒問出什么,若時間長了,必然會什么都說的。”張大人威脅道。
“大人只管問,若我以前見過這位姑娘,大人就當我說了慌。”虞兮嬌的神色很是從容,沒有因為張大人的冷臉而變色。
長睫緩緩的抬起,柳眉微微地蹙了蹙:“我聽大人的意思,是覺得我和徐側妃之死有關系?”
這話提醒了虞瑞文,他氣得用力一拍桌子:“張大人,這是何意?徐側妃的事情和我們府上有什么關系?那天就我一人去了端王府,難不成我還一個人去了端王府的后院不成?”
幸好那天周氏沒去,小女兒也沒去,否則可就真說不清楚了。
“宣平侯莫惱,本官只是例行公事。”張大人打了個哈哈道,臉上的神色放松下來,他方才就是故意的詐虞兮嬌一詐,沒想到這位虞三姑娘這么沉穩,當然也可以認為這位虞三姑娘是真的不心虛。
方才自己說那話的時候,她也沒半點驚懼之處,更沒有半點心虛。
路人也的確看到那丫環把人送出門的時候并不客氣,那女子的確有纏著丫環的意思,嘴里還在說著什么,滿臉的不樂意,當時見到的路人還以為是宣平侯府的窮親戚上門打秋風,這才被丫環推出來。
也是因為那女子容色實在過人,這才多看了幾眼。
“虞三姑娘知道那女子要去往何處?”張大人神色平和了幾分。
“不知!”虞兮嬌搖頭,“就簡單地問了幾句后,發現這女子說得不知所謂,看這樣子倒是一個正常的人,長得也好,特意好言安慰了她幾句,又說她父親的案子,若真的是冤枉的,必然會大白于天下,后來還取了十兩銀子給她,算是她好心地替我示警之謝。”
虞兮嬌道,這話大部分是真的。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好騙,別人說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怎么就讓你相信了。”虞瑞文氣惱地道。
“父親,女兒覺得這女子似乎真的知道一些什么。”虞兮嬌若有所思。
“怎么可能?不過是一個瘋女人罷了,到處亂說些示警的話,就讓別人相信她,給她好處。”
虞端文沒好氣地道。
“父親,但她說的案子可能是真的吧?說得很是有名有姓,具體的人和人名她都說了。”虞兮嬌不太確定地道。
“好,我去問,我一會就去問問此事、我就不信衙門里真的有這事。”虞瑞文道,而后忽然看向大理寺卿,“我真是被你氣著了,看看張大人還在,張大人應該知道這件案子的吧,這女子說的關乎她父親的事情?”
“這事可能是刑部的案子,本官并不清楚。”張大人推脫道,伸手按揉了一下眉心,覺得頭疼。
他只是想查端王府徐側妃的事情,聽說有這么一個女子可能和這事情有關系,又同樣為女子,這才找了端王,端王當時沒同意,后來傳信讓自己的人跟著端王府的人過去找那女子,沒想到那女子逃了。
張大人原本也只是努力想破案子,這女子的事情自然是不確定的,就叫過來先問問再說,說不定有什么線索。
現在這女子居然逃了,可見是真的有事,張大人這才派了人追過來。
女子長得容色過人,才逃出去問路的地方,離著端王府的宅子并不遠,很好找,后來就一下子沒了蹤跡,但她在打聽“宣平侯”府,卻是不爭的事實,這才依痕跡找上宣平侯府,而后就發現了更多的蛛絲馬跡。
可惜來的晚了,這女子已經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這女子警覺了,再離開后居然就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這女子和徐側妃的案子聯系起來,張大人壓力太大,迫切的需要破案,這事到這里斷了線索,他如何肯這么放過。
沉默了一下后,抬起眼睛看向虞兮嬌:“虞三姑娘,還請你到大理寺錄筆供,具一個結。”
如果是以前,大理寺卿是絕對不會做這事的,但現在,他也是被逼急了。
上門得罪端王的事都做了,現在也不怕得罪宣平侯。
“砰”虞瑞文氣的拍案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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