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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恭敬地向封煜行禮,微微低下身子的時候,能感應到封煜的目光便落在他的頭頂,讓他一陣毛骨悚然。
關乎齊王世子的傳言很多,他自己也是和這位齊王世子接觸過的,但這么一個人還是讓人莫名悚然。
這位世子可是乖張成性,喜怒無常……
“是不是說笑本世子不知道,本世子只知道這么久了張大人還沒有給本世子一個說法,現在卻因為端王妃是本家,特意的先去處理端王府側妃的事情。”封煜一瞇眼,似笑非笑地道。
一個衙役急匆匆進來,在刑部尚書耳邊低語了一句,刑部尚書點點頭,衙役退下。
低低地咳嗽一聲,刑部尚書微笑:“世子,端王來了。”
說話間,已經有衙役引著封蘭修大步進來。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一起向封蘭修行禮,封蘭修點點頭,而后在刑部尚書讓出的正中位置上坐下。
“見過大堂兄。”封煜在位置上懶洋洋地拱了拱手。
“堂弟不必多禮。”封蘭修道,而后客氣地對另兩位道,“兩位大人請坐。”
刑部尚書在封蘭修的另一邊坐下。
“本王聽說那女子找到了?”封蘭修問道,看向張大人。
“聽說現在刑部。”張大人雖然到了一會,但到現在也沒弄清楚情況,沒有把話說實,說完看向刑部尚書。
“的確有一女子,聽說是從端王府逃出的。”刑部尚書道。
一看送過來的是齊王世子,刑部尚書當機立斷,立刻讓人去請端王過來壓陣。
“到底是怎么回事?”封蘭修問道。
“這事下官其實也不清楚。”刑部尚書苦笑道,“齊王世子找到的人,聽說此女子行為鬼祟,在齊王府外探頭探腦……齊王世子覺得可疑,就把人抓住了,送到了下官處。”
“堂弟,這是怎么一回事?”封蘭修轉身封煜。
“這事說起來也是意外,那女子在齊王府外行為鬼祟,齊王府的侍衛發現后,就把人扣下,問起此女子,聽說此女居然還是從端王府上逃脫的,之后還去了宣平侯府,我就把人送到了刑部。”
封煜表情無辜,手一攤:“我只是覺得奇怪,既然是堂兄的人,為什么逃到我的府上,之前在堂兄府上的時候,這女子就透著不一般,之后堂兄也把人帶走了,怎么又來?”
這女子就是端王府上當初的舞姬,封煜見過。
封蘭修眼底閃過一絲尷尬。
“堂弟慎言,此女之前和本王并無關系。”
“現在有關系了?”封煜不以為然地彎唇一笑,意味深長地道,“這就難怪了。”
“什么意思?”封蘭修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堂兄,你既然收下這女子,就該好好地對她,有什么事情都好好說,至于幫人家父親申冤一事,也不是什么難事,怎么能又牽扯到你府上的妻妾之爭去了?再有就算是妻妾之爭,爭的也是你府上的事情,又何必跑到宣平侯府去?莫不是你覺得你府上的事情當扯上明和大長公主府、宣平侯府,以及鎮南侯府和玉相府?”
封蘭修要娶的正室、側室,全在里面了。
一句話,把封蘭修鬧了個大紅臉,就算他再沉得住氣,這時候也差點沒壓住。
用力一甩袖子:“堂弟,莫要胡說。”
“是不是胡說,堂兄自己清楚。”封煜不以為然地道,“堂兄,我不管你府上的女子鬧成什么樣子,就是別牽扯到我,可憐我現在要娶的是宣平侯府的三姑娘,早知道堂兄內院之事擺不平,會鬧到宣平侯府,我就早早的退了親事,也免得總是從不知名的角度過來,牽扯上我。”
封極無賴的道。
封蘭修憤怒之極,眼底黑霧涌動,卻不得不壓制下來。
打了個哈哈道:“堂弟說笑了。”
“堂兄,我真心不是說笑,聽說這女子還特意的跑到宣平侯府要見虞三姑娘,說什么有人想害她的話,虞三姑娘好好的在宣平侯府不好嗎?怎么就鬧出有人要害她的傳言?聽說還是從堂兄的端王府聽來的。”
封煜冷笑道,俊臉沉了下來。
封蘭修把青筋畢露的手往袖口中縮了縮,臉上卻是不顯:“堂弟,待為兄問過可好?若真的有人故意牽扯堂弟,為兄必不輕饒。”
“堂兄請便。”封煜一抬手,往對面的兩位大人處指了指,最后落在大理寺卿的身上,微微一笑,張大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是老奸巨猾,也更能明白齊王世子不可得罪,即便是尊貴如端王,也被齊王世子如此揶揄。
“尚書大人,此女子怎么說?”封蘭修平了平氣,對著刑部尚書拱拱手。一臉正色地問道。
“王爺,此女子說她想救其父,又聽到有人說要害宣平侯府的虞三姑娘,就去找了虞三姑娘借了力,沒想到虞三姑娘沒幫她,只給了她十兩銀子,最后才無奈離開,不敢去其他的地方,因聞說齊王世子……的威名,想在齊王府外面找一處地方暫住,沒想到引得齊王府侍衛的懷疑。”
刑部尚書道。
這事說起來還真的就是一個意外,所謂的威名,當然更多的是惡名,不過這位齊王世子現在就坐在這里,刑部尚書也不便說的太清楚。
聽這女子說制造她父親冤案的人中,有室室子弟,就想借著齊王世子的名聲壓一壓,住在齊王府的附近,很是安全。
大理寺卿張大人低頭一語不發,只恨自己當時怎么一沖動就去了宣平侯府,更不該沖動之下,言語威脅。甚至還刺激虞瑞文,想讓他陪著自己進宮,想著把此事推到宣平侯府,讓宣平侯府擔下責任……
這會張大人只想當自己不存在。
“堂兄,這女子很可疑,你可不能包庇了。”封煜懶洋洋的開口道。
封蘭修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用力的壓了壓,微笑著回頭:“怎么會,本王和這女子無親無故,只是覺得此女忠善,又有膽識,為了父親愿意千里過來申冤,實在是奇女子。”
“然后堂兄就留這女子在府里了?”封煜挑了挑眉。
“并未!”封蘭修一臉正色的否認,“只是覺得這事既然送到本王面前,本王又豈能當成看不見,只是最近連連出色,本王也忘記了此事,倒是此女心急了些,居然逃了出去,造成這么多的混亂。”
“堂兄,現在問題不只是她逃不逃的事情,而是她聽了什么人的話,又入了誰的圈套,怎么就敢往宣平侯府上引禍?你那個徐側妃的死,現在是想栽到宣平侯府的意思了?還是說當時你府上的虞側妃暗中謀算了徐側妃?”
封煜揚眉淺笑。
“和虞側妃無關,虞側妃當時病重,自己都起不來,身邊之人大部分都被調走去幫忙。”封蘭修耐著性子解釋。
“張大人,你說說你到宣平侯府的收獲如何?本世子聽尚書大人說,你當時就在宣平侯府。”封煜悠然地道,聲音溫和,卻暗藏著令人心驚的威儀和冰寒。
張大人再一次后悔,早知道現在,他怎么也不會讓宣平侯府說那樣的話。
現在被逼問,只能再硬著頭皮去解釋。
“下官聽說有此女消息,而且此女還在尋宣平侯府,下官就帶著人去了宣平侯府,主要就是問問此女的消息,生怕此女和徐側妃的事情有關系,聽說徐側妃出事的時候,此女尚在端王府。”
“徐側妃出事,這一女子還在端王府?”刑部尚書的眉頭了然皺了起來。
如果這樣,這女子還真的是有嫌疑。
“那日端王府宴,本世子聽這女子哭訴,說是徐側妃很是委屈她,甚至有暗算她的意思,后來聽說大堂兄留下她,還頗為唏噓。”封煜笑瞇瞇地道,彎起了削薄的唇角,最后感嘆一聲,“桃花太多啊。”
一句話氣的封蘭修臉上的平靜差點沒忍住,心口突突的跳了跳。
忍的很是辛苦。
好半響才道:“此事和本王沒有關系。”
“大堂兄說的極是,只是有沒有關系為弟也不想知道,為弟只要求大堂兄這些女人,沒事不要牽扯到為弟。”封煜站了起來,“我也乏了,就先行一步,皇祖母還在后宮等我,大堂兄這事你一定要好好處理。”
說完對封蘭修懶洋洋的拱了拱手,轉身大步離開。
封蘭修額頭上火叉頭青筋迸了迸,很想開口把人留下,封煜這時候進宮還不定在太后面前說什么。
可偏偏他現在還沒理清楚頭緒,走不得。
這事若是現在問不清楚,接下來可能就后患無窮,還不如趁著自己在,把事情問個明明白白,也免得讓他人鉆了空子,這一次,也是自己被誤了,若有什么禍事,也得早早的掐滅才是。
一再的被封煜提醒是自己后院女人的事情,封蘭修也不自覺的往這事上想去,而這女子的事情,之前他是讓張宛音去管的……
封蘭修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封煜離開,閉了閉眼睛,壓下心頭突然涌上的煩燥、惱怒,封蘭修的臉色再一次平和下來。
“兩位大人,能不能陪著本王一起審審此女子,看看她到底和徐側妃的案子有沒有關系?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遵端王吩咐。”兩位大人忙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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