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最大的誠心,籌碼!最新網址:aixs
“侯夫人,虞三姑娘的事情,大理寺也是查到了的。”張宛音含糊地道。
“查到了嗎?我怎么不知道,還請端王妃明言,到底是誰要行刺虞三姑娘,連一個弱質的閨中都不放過,就像現在……嬌兒一樣,嬌兒……能得罪誰,會得罪誰,她一直在端王府的內院,怎么可能得罪誰?”
這說的是之前虞兮嬌在刑部門前遇刺的事情。
在花廳里分賓主坐下,順陽侯夫人抹去眼角的淚痕,“端王妃,此事既然和那女子有關系,還請端王妃讓我見一見這女子,當面問問清楚,問問她為……何要害我女,問問她是不是黑了心肝,她一個下賤的女子,怎么就害了我女兒?”
這事到了現在,的確是不了了之了,但其實也不能說是沒有結果,都說是因為齊王世子的原因,大理寺后來也定論,主要是為了行刺齊王世子,這才動到虞兮嬌的身上,主要還是齊王世子。
齊王世子擔下了原因。
端王府內,順陽侯夫人已經進了門,倒也不會再拉拉扯扯的出去,也就跟著張宛音去了一個花廳。
既然在府上,就說不出不見的話。
張宛音雖然想拒絕,卻也知道沒有拒絕的理由,定了定神道:“侯夫人稍待,我派人去稟報王爺。”
“有勞端王妃。”順陽侯夫人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
張宛音無奈只能派人去稟報此事,之后有內侍過來傳喚順陽侯夫人。
看著順陽侯夫人跟著內侍離開,張宛音眉頭緊皺,面色淡冷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伸手扶了扶自己之前被順陽侯夫人握住的手腕。
“娘娘,奴婢看看您的手。”一看張宛音的樣子,玉硯忙道,伸手過來托住了張宛音的手。
玉碧替張宛音挽起衣袖,立時看到手腕處被掐得青紫的痕跡,白嫩的胳膊上立時腫了起來,看著有些瘆人。
玉碧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后氣得臉色都變了:“娘娘,順陽侯夫人是什么意思?怎么又找到娘娘的頭上,那天分明是她們壞了娘娘的好事,一個個的都找到娘娘的身上。”
當日明和大長公主第一個找到的便是張宛音,不過后來被張宛音移花接木,才打到了虞玉熙的身上。
“娘娘,一會就告訴王爺。”玉碧鋮自在氣惱。
張宛音搖搖頭:“不必,王爺這幾天很煩。”
封蘭修的確很煩,煩得甚至不想見張宛音,兩個人才新婚,已經有這種感覺,張宛音心里又豈會不難過。
可現在事情連連,的確也不是講這種兒女之情的時候,這一點張宛音還是分得清的。
“姑娘,奴婢幫您去請太醫。”玉硯中肯地道。
比起自己主動湊到端王面前說受傷的事情,張宛音更喜歡以這種方式,最后傳到端王的耳中。
畢竟是跟了自己最久的丫環,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張宛音贊賞地看了玉硯一眼,手落下,淡淡地道:“回去再說吧!”
說著就往外走,方才為了待客方便,就近找了一處花廳,順陽侯夫人今天上門這么鬧,最后自己也沒把事情接下,王爺說不定又惱了自己?
想到這里,張宛音不由得一陣苦笑,在未嫁進端王府之前,她心里處處有打算,覺得每一步自己都想得清楚,不管是虞玉熙,還是徐安嬌都不算什么,都有各自的缺點,利用得當,自己可以如魚得水。
甚至還會漁翁得利。
可偏偏,自己還沒嫁進端王府,徐安嬌就出事了,甚至還在自己大婚的當天出的事情,開門便不吉,也落了自己這個端王正妃的面子,甚至讓人覺得虞玉熙這個側妃比自己這個正妃得寵許多。
聽說這幾天,端王依舊會去看虞玉熙,雖然不似以往那般時不時地過去,但依舊一日都沒拉下。
而自己這個新婚的妻子,卻落在后面,甚至隱隱有怪責自己的意思。
用力的呼出一口氣,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有一步算一步,玉佩她一定要找到,虞兮嬌處她一定要逼出父親的玉佩,就算沒有玉佩,也要有玉佩的消息,虞兮嬌很明顯對父親的事情很感興趣。
更進一步告訴張宛音,虞兮嬌是知道的,虞兮嬌肯定是知道的,玉佩就在虞兮嬌處,一定是的,而她也猜想虞兮嬌知道,這玉佩自己更感興趣,虞兮嬌,她勢在必得,這是她成為端王妃的關鍵,也是她成為太子妃,或者皇后的關鍵……
書房內,順陽侯夫人見到了端王。
端王封蘭修依然溫雅,但整個人看著有幾分憔悴,才新婚沒幾天,竟沒有看到半點喜氣,,看到順陽侯夫人只牽扯了唇角彎了彎,笑意不達眼底。
順陽侯夫人行過禮之后,在椅子上坐下。
一坐下,就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端王殿下,嬌兒出了這么久的事情了,現在為什么還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如果在端王府也可以這么為所欲為,端王府又怎么安全?殿下的安全何在?”
這話說得封蘭修心頭一動,抬眸看向順陽侯夫人安慰道:“侯夫人,本王必會為徐側妃報仇的,絕對不會辜負了徐側妃,以后本王若有子嗣,也會記在徐側妃的名下,讓她以后也會有人祭祀,不會有人忘記。”
這話已經算是很重的一句話了,有人祭祀,代表的在黃泉路上,也不會過得苦,代表的是留下自己的血脈后人,后代永遠不會斷。
端王又是皇家子嗣。
這其實是端王的承諾,對徐安嬌的承諾,但這種承諾不能假于他人之口,還得端王自己說更具誠意,只是這段時間端王并不方便去往明和大長公主府。
這也是封蘭修和李賢商議的結果,暗中送禮,明和大長公主似乎不接招,那就用更大的恩惠,只是這更大的恩惠要怎么樣打動明和大長公主的心,讓明和大長公主不再攪和這件事情,而且暗中依舊支持端王府。
果然,這話一說,順陽侯夫人立時站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激動不已經地問道:“端王……說的可是真的?”
一個皇家子弟的生母,或者以后還是皇子的生母,這里面的意思可不只是祭祀的意思,封蘭修也的確是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庶女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順陽侯夫人是真的心動了,她的女兒,她唯一的女兒,明和大長公主的孫女不少,但她的女兒就這么一個。
“侯夫人放心。”封蘭修沉著地道,一看順陽侯夫人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有眉目,這籌碼正合適……
明和大長公主收下了禮,卻也把端王府派去的人痛罵一頓,而后趕了出來。
“端王妃,我要見見端王,我要對端王說說嬌兒之事,問問……可曾,可曾在意嬌兒,她當初以縣主的身份,進了端王府,到最后落得這么一個下場,端王殿下可曾在意過嬌兒?”順陽侯夫人忽然又哭道。
“侯夫人,王爺還在難過,這幾日也是茶飯不思。”張宛音委婉地道。
這話把明和大長公主塑造成一個傷痛孫女之死的慈和老太太的形像,這形像自然和張宛音心里的明和大長公主不同。
可她也不能說錯的。
只能盡量安慰:“侯夫人,我們王爺之前還說要去看看明和大長公主,只是這幾日府里事情太多,這次王爺又受一女子連累……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去見明和大長公主,還請大長公主見諒。”
明和大長公主嫌惡于皇上和太后,這會誰都不敢過分地挨著明和大長公主,即便是封蘭修,也是特意沒有自己上門。
暗中是派了人過去,也送了不少的禮。
順陽侯夫人又是掩面痛哭:“大長公主最是寵愛嬌兒,嬌兒自小就在大長公主膝下長大,現在嬌兒沒了,大長公主痛斷肝腸,這幾天一說起嬌兒,大長公主就哭得暈過去,現在還每日以淚洗面,現在更是一病不起,太醫都說大長公主傷心欲絕,此病難好。”
至于誰行刺齊王世子,不知道的亂猜,有猜測的不敢亂說……
“端王妃,莫不是我不能見端王殿下嗎?”順陽侯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淚痕,一臉惱怒地道。
端王被斥責,這幾天一直在府里的消息,明和大長公主府上是知道的。
這話聽著像是為張宛音辯解,卻暗中指桑罵槐的意思很明顯。
張宛音又豈會聽不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動怒。
“侯夫人,此事應該不是那女子,那女子當天上午就離開了端王府。”張宛音無奈地道。
“王妃,不是人不在,就可以說和此事沒關系的?若如此必得有人在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說端王妃和虞側妃都有可能,畢竟當時在端王府的女主子,就是兩位。”順陽侯夫人不服氣地道。
“侯夫人,這事大理寺還在查,等查問清楚,我們王爺說了不管是誰,必不輕饒。”張宛音開口安撫順陽侯夫人。
“大理寺都查到現在了,什么消息也沒有,是不是要和之前虞三姑娘遇刺的事情一樣,最后不了了之?”順陽侯夫人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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