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九百三十九章、消失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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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案沒有那么大的浪花,比起李相宜的事情,牽扯到的少,真的被牽扯進去的,也盡量少提給出的銀兩,大家都表示是有正當理由退的,少數幾個說有這事,還是婆子們特意過來討要的,他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錢數不多,當時就給了。

所有人都以為是錢侍郎的意思,為了點小錢得罪錢侍郎,誰也不會這么做。

章氏是自縊的,還沒等到衙門的人上門,章氏就死了,而且還留下了遺書,明明白白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錢侍郎府上也表示會加倍地把銀兩補上。

人死了,貪污的錢財會送回,選秀又沒出大事,關系到的人都有志一同地往下壓了壓。

不管是皇上還是牽扯在內的世家,都不愿意這事鬧大。

錢侍郎府上搭起了靈堂,錢老夫人在靈堂內哭得老淚縱橫,又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事,許多上門的親友都不由地掬一把同情之淚。

錢老夫人也的確讓人同情,先是沒了女兒,現在又沒了兒媳婦,看著錢老夫人腿腳不太靈便,還強撐著主持著府里的事情,許多人暗中感嘆。

虞玉熙是親自過來祭拜的,一進門便抱著錢老夫人哭成了一個淚人,周圍的人急忙勸,看這位虞側妃的樣子,身體也很不好,之前還有傳言說這位虞側妃不久于世了,現在看著雖然臉色不好,應該也沒有不久于事的樣子。

“好孩子,別哭,別哭。”錢老夫人抱著外孫女勸道,“你身體不好,先進去休息。”

說著帶著虞玉熙到內院休息。

祖孫兩個一起去了內院,虞玉熙先去看過錢侍郎,錢侍郎還躺著,十杖下去他年紀大熬不住,當時就暈了,這會還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等見過錢侍郎,兩個人就去了錢老夫人的院子休息。

才坐下,錢老夫人已經迫不及待地道:“熙兒,我之前給你的信,你怎么沒有消息?”

“給我的信?外祖母,我不知道這事。”虞玉熙茫然地道。

“怎么會?說是你身邊的人不便出門,讓門口的小廝送進去的,之后又出來讓我的人先回去,說過一段時間會有還信的。”錢老夫人道。

虞玉熙臉色沉了沉,不安地道:“外祖母,你信里沒寫什么吧?”

“沒寫什么,就是說你舅母的事情,說你祖父什么也不知道,讓你求求端王,讓端王為你祖父做保。”錢老夫人道。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端王出面就行,事情也不大,最后的人也找到,錢侍郎聽起來就是無辜受牽連,錢老夫人覺得只要端王出面,皇上最多就是斥責幾句,厲害一些也是先回家自省一段時間,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打錢侍郎。

其實這十杖真的不多,也就是以儆效尤罷了,但錢侍郎年紀大了,原本就升職的希望渺茫,現在直接就讓皇上給打沒了。

基本上以后沒有升職的可能,想到這里錢老夫人心里就火燒火燎地難受,她是希望錢侍郎往上再走走的,走得越高越有好處。

“外祖母,我真的沒有收到您的信,如果早收到,必然會請王爺出面。”虞玉熙面色沉沉地道,“外祖母放心,我回府去就查問此事,您信里反正沒說什么,就這么幾句話,不算什么。”

知道外祖母沒在信里寫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虞玉熙松了一口氣。

“熙兒,外祖母還想當你的依仗,現在……”錢老夫人嘆了一口氣。

“外祖母,這件事情真的是舅母做的?”虞玉熙道。

“熙兒,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問了,放心,不管任何時候,外祖母都會幫你。”錢老夫人不答反問道,“你的身體到底如何?之前聽說又不太好,怎么回事?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外祖母,我沒事的,不必再讓大夫過來看。”虞玉熙搖搖頭。

“真的沒事?”錢老夫人不放心,比起其他人,虞玉熙才是她真正放在心上的。

“真的沒事,外祖母放心就是。”虞玉熙伸手輕輕地搖了搖錢老夫人的手。

“會不會被你們府上的王妃給截了?”錢老夫人的話題又轉了回來,外孫女既然不說,應該也沒什么事情。

外孫女的臉色是不太好,但這么多年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罷了,并沒有真正出什么事情,有時候精神也還好。

有這些底在里面,錢老夫人對外孫女的身體也沒太在意,外孫女既然也用了藥,女兒應該也對她說起過一些具體的事宜,自己不需要在多說,比起女兒,外孫女是她自小養大的,更讓她放心。

錢老夫人現在更關心信哪里去了。

“可能是。”虞玉熙沉默了一下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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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在王府沒一點實力?”錢老夫人皺眉頭,“端王妃的權勢這么大?都能直接把側妃的信給截了?”

虞玉熙伸手揉了揉眉心:“外祖母,徐安嬌的事情……”

“徐安嬌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錢老夫人斬釘截鐵地打斷她的話,“側妃娘娘,關乎徐側妃的事情,我們也只是聽大家這么說。”

“外祖母,我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當時只是病著,只是……我怕張宛音會盯上我們。”

虞玉熙點點頭,惹禍的話能不說她當然不說。

“祖母,李相宜的事情已經過去,她現在也進了勇王府,所有人都覺得她既然能成為勇王庶妃,必然是和徐側妃的事情沒有關系,那么我們幾個就最可疑,而我當時就在端王府。”虞玉熙道。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裝病,不便出門,這一次外祖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才求得端王的同意,過來祭拜,章氏再有不是,也是她的長輩,只要她還是錢侍郎府上的夫人,虞玉熙就應該來。

這也是虞玉熙好不容易找到的出門的機會。

自打張宛音進府之后,兩個人對手間雖然虞玉熙往往占了上風,但對于府內之事,虞玉熙現在同樣插不進手,之前也有幾個人手的,現在都不敢亂動,端王府的內院以張宛音為主,虞玉熙“病著”,而且還“病的不輕”,下人們也在觀望。

安置的人手更不敢輕舉妄動。

“你進端王府這么久,居然還讓一個張宛音給拿捏住了?”錢老夫人不悅地道,外孫女毫無進展實在是讓她憂心,低下頭看了看虞玉熙的肚子,“有消息嗎?”

虞兮嬌搖搖頭,下意識地按了按自己的肚子。

“怎么會一直沒消息,端王不過來?”錢老夫人反問。

“我一直病著,而且還一直在吃補身的藥,端王時常過來,但許多時候就只是看看我,我身體不好。”虞玉熙低下頭。

“事情現在已經過去了,就算再怎么懷疑,事情也和你無關,該沒的人也已經沒了,就算他們翻遍整個京城也沒用。”錢老夫人低聲道,話里的意思頗多,“端王妃再懷疑也不算什么,她同樣也有嫌疑,比起你只多不少,誰讓她是端王妃呢!”

“你現在的身體應該養好,再不濟也不能一直用藥,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外祖母,我現在已經漸漸地在好轉了。”虞玉熙點頭,“外祖母放心就是。”

“我倒是想放心,可你看看一封信都到不了你手上,現在怎么辦?”錢老夫人一攤手,這封信不重要,落在別人手上不算什么,但是下一封呢,她不能保證下一封也什么也沒說。

“外祖母放心,我回去就查此事,應該是張宛音做的。”虞玉熙道,這事十有八九和張宛音有關系,否則真不敢有人這么截她的信。

“新來的怎么樣?”錢老夫人問起玉麗珠。

“也是一個鬧騰的,特別現在才進府,時不時地到張宛音面前鬧騰,也到我面前鬧騰。”虞玉熙道。

“那就好了,讓她因為信和張宛音去鬧。”錢老夫人深思片刻后,提議道,“她鬧了你再問起此事,就簡單多了。”

錢老夫人不喜歡事事沖在前面,如果可以,她更愿意隱藏在人手,她也教虞玉熙如此……

“讓玉麗珠鬧?”虞玉熙有所思。

“對,讓玉麗珠去鬧,讓她出頭,她現在才進府,正想壓一壓正妃的體面,你的事情正給她借口……或者她也可能會去試試。”錢老夫人提點道。

虞玉熙眼眸微凝后點頭:“外祖母說的是,有玉麗珠在,我一個病人哪里有精力和端王妃去鬧。”

“宣平侯府怎么樣了?”說完了端王府的事情,錢老夫人又問起宣平侯府的態度,好久沒見外孫女,要說的話有一大堆。

“還是如此。”提起宣平侯府,虞玉熙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你父親就是一個糊涂的,虞兮嬌是個能久長的嗎?”錢老夫人冷笑一聲,看著宣平侯府方向罵道,“放著好好的二女兒不疼,卻對個將來不會有好下場的三女兒巴心巴肺,你父親和祖母都是糊涂的。”

“外祖母!”

“好,好,我不罵他們,他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念著他們干什么!”錢老夫人沒好氣地道,“你舅母沒了,你的身體也稍好一些了,沒事的時候多來看看我這個外祖母,安慰一下老人。”

兩個人這段時間聯系少,有些事情對不上號。

錢老夫人的意思虞玉熙當然懂,祖孫兩個就在屋內“親親熱熱”的說話……

院外,錢麗貞一身素白地出現,被婆子攔了下來:“世子夫人,側妃娘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