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九百四十章、送上鬧事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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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見見外祖母。”錢麗貞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扶著身邊的丫環低聲道。

“世子夫人請稍待,側妃娘娘許久沒來,身體又不好,老夫人不讓人打擾到她。”婆子堅定地攔在面前,沒讓錢麗貞過去。

“什么時候好?”錢麗貞頓了頓,神色越發的蒼白。

“奴婢也不清楚,世子夫人先回去待著,等一會老夫人出來,奴婢再向老夫人稟報。”婆子半步不讓。

“那我先回去了,一會有什么事情讓祖母傳喚我,外面來了幾家身份尊貴的太夫人。”錢麗貞沒再強求,比起未嫁之前,她現在看著穩重了許多,也沒有一味的胡鬧,反而顯得通情達理。

錢麗貞其實也是許久沒有回錢府,之前發生了事情,她和錢府的關系也淡了許多,平時也就派人過來問問,沒敢直接回府。

如果不是這一次她生母出事,錢麗貞暫時沒打算回來。

“奴婢知道,世子夫人請回吧!”婆子笑盈盈地道,態度恭敬。

錢麗貞沉默地看了看正屋,正屋的門前有丫環守著,離得并不近,在門外的十步開外,不只是錢府的丫環,還有穿著更不一般的端王府的丫環、婆子,都在門外侍候著,應該是祖母和表妹在商議事情。

扶著丫環的手轉身,才走兩步,差點摔倒,丫環急忙扶住她:“世子夫人!”

“我無礙。”錢麗貞站定腳步,定了定神才扶著人離開。

她沒有去靈堂,也沒有去接待所謂的身份尊貴的太夫人,扶著丫環的手回了章氏生前住的地方,也是章氏當時自縊的正屋。

屋內一片素白之色,所有的一切都掩在了一片肅穆之中,錢麗貞把人都打發出去,“撲通”一聲跪在了當中的梁下,這是章氏自縊的地方,伏地哭了起來:“母親,您放心,女兒會為您報仇的,您……您放心。”

低低的嗚咽聲傳出,被緊緊地壓制在這個屋子里……

虞玉熙在錢府呆的時間并不長,帶著人坐著馬車回府時,眼眶還是紅腫的,看得出傷心的哭過。

她身體還沒有好全,扶著丫環走了幾步后就停下在廊下稍事休息,一路走走停停,并不快。

沒走多久,忽然看到前面來了,當先一人正是玉麗珠,索性又停了下來。

“虞側妃是去了錢府拜祭?”玉麗珠帶著一大群人過來,看著氣喘吁吁的虞玉熙,得意洋洋地道。

“是的。”虞玉熙柔順地道。

“聽說令舅母是畏罪自殺?”玉麗珠轉了轉眼珠道。

“舅母是暴病。”虞玉熙道,不管外人怎么說,除了衙門里來問是自縊,其他的說法都是暴病。

“暴病?我怎以聽說……”玉麗珠還在挑釁,她對張宛音也看不上眼,又怎么會看得上病病弱弱的虞玉熙,特別聽說王爺十天有九天是在虞玉熙處,更是嫉妒的發狂,平時沒事也想找點事,更何況現在有事。

這是專往虞玉熙的心上扎針。

“玉側妃,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虞玉熙打斷了玉麗珠的話。

“什么事?”玉麗珠沒想到虞玉熙還有事情問自己。

“外祖母說之前給我送了信的,送到王府有人接了,可最后這信沒到我手上,不知道玉側妃是不是也有這樣的事情?”虞玉熙柳眉緊蹙地道。

“你的家信不見了?”玉麗珠嘲笑道,“我才沒有這種事情,我的信都有人送過來。”

她進門時間短,這會也沒人給她送過信。

“那樣啊!”虞玉熙落寞地低下頭,“那我去問問王爺,只是已經好幾天看不到王爺了。”

“你沒看到王爺?”玉麗珠不信,她得來的消息,王爺大多時候都去了玉麗珠處。

“我病得這么久,整個人都是虛的,之前又差一點……快不行了,王爺能讓人照顧著我就已經很好了,又怎么會自己一直過來。”虞玉熙苦笑道,“我現在……連一封家信都沒收到,又怎么會……”

說完眼眶隱隱紅了,頭低下,掩去眼中的悲色。

所以,自己打聽的消息有誤,或者是說讓別人誤導了?玉麗珠一看就明白了,震驚不已,這和她打聽到的相差太多,張宛音現在在府里已經一手遮天了?

看了看虞玉熙病弱的樣子,臉色蒼白憔悴,哪有自己這樣的好顏色,王爺就真的喜歡看到這么一個病殃子,還十天去九天?..

“王爺真的沒有一直在你處?”

“玉側妃如果不信,可以去問王爺身邊的人。”虞玉熙苦笑道,扶著丫環的手站起身,“我身體不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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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扶著丫環的手虛弱地離開。

玉麗珠沒阻攔,站定在她身后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難不成自己最近讓人打聽到的事情,都是張宛音的授意?

虞玉熙的家信都可以丟,讓張宛音給攔截了,自己身邊的人打聽到不實的消息也不算什么,怎么看虞玉熙都不像是能爭寵的樣子,所以……還是張宛音?

居然還是張宛音!

自己好好的洞房之夜被張宛音沖撞了,后來進宮去向姑母告狀,姑母居然讓自己忍一忍,說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是憑什么忍?她不忍!眼睛轉了轉,忽然大喜,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她進門還沒有給張宛音一個下馬威……

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張宛音也是這么覺得的,她讓人一直盯著錢府,盯著錢老夫人的動靜。

錢府往端王府送了信,她自然也知道。

玉佩的事情至關重要,張宛音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

信于是就到了她手上,拆開后看完張宛音沉默了許久,最后才把信送到了封蘭修面前,說是小廝接了信,以為是她的,送到她手上,她隨開一看,居然是虞側妃的,因為事里面提到端王,特意拿給王爺看。

小廝已經被狠狠斥責過。

張宛音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封蘭修看過后,沒怪責她,只叮囑她以后切莫如此。

信她看了,錢老夫人求虞玉熙開口向端王求助,這事最終沒成,如今錢侍郎被連累受罰,這事對張宛音卻是好事。

錢老夫人手中到底有沒有玉佩,她要怎么和錢老夫人接觸?直接上門肯定不行,虞玉熙的舅母身份不夠,而且還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自縊,就算錢府對外面解釋的是暴病,也掩飾不了自縊的真相。

她不能去,那么又怎么接觸到錢老夫人。

錢府現在越弱勢對她越有好處,也越有可能從錢老夫人處得到玉佩,眼下錢府出事,是一個好機會,這么一個機會她當然不會讓端王伸手幫扶錢府。

信的事情已經揭過,她也不怕虞玉熙去查,這事王爺知道,王爺沒伸手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正思慮怎么從錢老夫人手中得到玉佩的消息,忽聽得外面傳來喧鬧聲,張宛音臉色一沉:“什么人在此喧鬧。”

“王妃,奴婢去看看。”玉碧放下手中的茶具,應聲道。

張宛音點頭,玉碧掀簾子出去,還沒等她到院門前,對面的人已經沖了過來。

“放肆,這是王妃所在,誰敢沖撞。”來人太快,人又多,玉碧沒看清楚人直接就大聲喝斥。

“啪”重重的一個巴掌打到了玉碧的臉上,玉碧退后兩步差點摔倒,手一捂臉怒瞪向對方,這才看清楚對面幾個丫環、婆子中間站著的是玉側妃。

“王妃?我正想找王妃,還不快去稟報王妃。”玉麗珠厲聲道,眼睛一瞪。

“奴婢見過玉側妃。”玉碧咬了咬牙,咽下一口帶血腥味的唾沫,這一巴掌打得居然這么狠。

“還不去稟報王妃。”玉麗珠得理不饒人,冷笑一聲道。

說是去稟報,腳下卻已經往里進,直接就越過了玉碧,玉碧一愣后,急忙從邊上繞過去到門前稟報。

“請玉側妃進來。”門內張宛音早就聽到了動靜,不慌不忙地道。

玉硯到門前提起簾子,恭敬地對玉麗珠行了一禮:“奴婢見過玉側妃。”

玉麗珠理也沒理會她,氣勢洶洶地就進了屋子……

“見過王妃。”玉麗珠呼延地拱了拱手。

“玉側妃這是有事?”張宛音含笑問道。

“王妃,我就是想問問,是不是我們哪里不對,讓王妃這么忌諱,一再地做這種事情。”玉麗珠是有備而來,一開口就不只是她一個,帶了一個“我們”。

“玉側妃說的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張宛音柳眉蹙了蹙,不解地看著玉麗珠,“玉側妃能不能說得更清楚一些?”

“我……我還要說得怎么清楚,王妃,我就想問問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扣下我們的信,就算你是正妃,也不應該扣我們的信!”玉麗珠氣憤不已,眼眶都紅了,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張宛音。

“王妃,我知道我是側妃,您是正妃,可是哪一家的正妃也不能扣下側妃的信,家里寫來的信能有什么事?就是說一些普通的日常,還有一些問候,王妃怎么就這么不放心?怎么就讓人給扣下了,我就想問問王妃是什么意思,是不許我們家里有信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