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急了,狀告所有人最新網址:
張宛音是沒用了。
早知當初她是怎么也不會把張宛音給帶回宮,更不會讓她成為端王妃。
「現在只能等了!」皇后低緩地道,大哥應該也快回來了,據說就這兩天,可能今天一會就到,也可能明天。
奶娘的事情再拖一拖,就可以拖到大哥回來,大哥回來,要了這個奶娘的命就簡單多了。
這個奶娘當然死了最好。
幸好方才勇王進宮前,已經派人去了衙門,讓衙門里的人暫緩審問,他進宮先問問淑妃,如
果真的是淑妃的奶娘,他會派人去接到勇王府的。
拖,現在只能拖時間……
皇后不知道的是嫁妝染了鮮血的事情,這是大不吉!
「父皇,有人故意陷害兒臣。」勇王跪倒在皇上面前,向來堅毅的臉上一片怒意,向上連磕三個頭,「咚咚咚」聲音清脆,頓時額頭上就青了一塊,可見用力之極。
「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勇王妃送嫁妝的日子,你怎么進宮了?」皇上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兒媳婦送嫁妝的日子,是禮部訂下的,方才還有內侍說起勇王馬上要大婚的事情。
「父皇,今天玉姑娘送嫁妝到兒臣府上,嫁妝隊伍才離開玉相府,就遇到百姓鬧事,而后又踩傷、摔倒了不少人,但后面推出來的卻是三個贏弱之人,說他們三個是罪魁禍首,衙門的人要把人帶走,其中一個就大呼是兒臣母妃的奶娘。」
封奕安憤怒不已,「父皇,這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情嗎?是誰故意鬧出這卅,又是誰故意把一個婆子送到兒臣面前?」
「什么時候的事?」皇上一驚,放下奏子。
「就在方才。兒臣不知道奶娘的事是什么意思,方才特意去問了母妃。」勇王氣憤的眼眶都紅了。
「你母妃怎么說?」皇上詫異。
「母妃說她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封奕安道,「之后的奶娘后來生病已經過世了,不知道哪里還來一個奶娘。」
其實不只是淑妃記不起,一般人都不會記得自己幼時的事情。
這個奶娘出現就蹊蹺之極,形跡可疑,那她說的話當然就當不得真了。
「你懷疑是誰?」皇上沉默了半晌,問兒子道。
「兒臣懷疑是……大哥。」封奕安一咬牙,直言道,他在皇上面前表現的向來鋼直,有什么說什么也讓皇上很喜歡。
「莫胡言。」皇上臉色一沉。
「父皇,方才兒臣去問過母妃,母妃說她進宮的時候和大哥的母妃交好,有一段時間兩個人無語不談,后來母妃生下兒臣,身體一直不好,也就漸漸地和大哥的母妃不再來往,如果說還有人對母妃的事情很了解,也唯有大哥的母妃了。」
封奕安義正辭嚴的道。
這事沒說假的,當初淑妃進宮的時候,的確是交好于端王的母妃德妃,那個時候兩個人的位分還低了,也不是現在的高位嬪妃。
這事皇上知道。
「這事朕讓人去查一查,你也先別急,先去處理嫁妝的事情,今日勇王妃送嫁,你這個主人家怎么可以離開勇王府。」皇上溫聲道。
「父皇……」勇王悲憤不已。
「去吧,這事朕已經知道了,不管這事的背后是誰,朕必然會處置的。」皇上輕描淡寫的道。
三個兒子中,皇上對前面的二個兒子還是很看重的,不管是端王的溫潤似玉,還是勇王的勇武過人,都讓皇上滿意,也一直在暗中考慮皇位將來要傳給誰,至于怡王,相對來說皇上就沒在意多少。
「父皇,兒臣要告大哥。」封奕安沒急著退下,臉色憤怒之極。
不待皇上發話,他又開了口:「兒臣告端王結黨營私,私下里揚山侯府往來密切,安國公府的事情可能和端王有關系。」。
這罪名重了,皇后驀地冷了臉:「勇王,你可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
「兒臣知道。」封奕臉憤怒的道,「兒臣還要告端王妃不賢,給府里的妾室們下藥,至使妾室們一個個身體有恙,無法生下皇家血脈。」
「兒臣也要告端王虞側妃,和當初端王府徐側妃之死有關系。」
「兒臣還告端王府玉側妃,驕橫跋扈。」
好嗎,這
一連串,端王府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所有人不管有事沒事全告上了。
勇王這是真的急眼了。
皇上也急眼了,伸手拿起面前的鎮紙就往勇王砸去。
勇王一偏頭,玉紙鎮落在地上,立時碎了。
「勇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皇上面沉似水,額頭上火叉頭青筋又暴了起來,看的站在一邊的兩個心腹內侍一陣慌亂。
這幾天,皇上的身體可不太好,但凡火叉頭青筋暴起來,就會失控。
「父皇,大哥這么算計兒臣,兒臣不服。」勇王梗著脖子道,「兒臣還是他的親兄弟,他怎么能這么對兒臣?表面上笑嘻嘻的恭喜為臣,背后……背后卻對兒臣下刀子!父皇,您說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大哥,還能有誰這么壞兒臣的大婚。」
反正就是咬死了端王。
勇王也是真的恨急,這一口下去,不管能不能咬死端王,至少也得扯下一層肉。
「你也……也沒有證據?」皇上火氣騰騰的往上沖。
「父皇,兒臣有證據。」勇王大聲的道。
「證據呢?」皇上陰沉著臉,努力壓制著心頭的火氣,手用力的扭成拳頭,這幾天他越發控制不住火氣,但凡動怒,心口處就像是燃燒了起來,整個人都溫度燙的驚人。
臉色稍稍扭屈,一咬牙,用力壓制,心口處跳的太厲害,心仿佛也要跳出來似的,頭疼欲裂……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你說!」
「大紅嫁妝染血,是不詳的征兆。」封蘭修悠然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悠然的笑道。
張宛音已經回來,兩夫妻興致頗好的坐在一處亭子里賞梅。
張宛音方才說的就是這事,她是看完了全場的,看著亂起,事發突然,許淑妃的那個奶娘進了衙門,所有的一切都按著他們謀算的進行,很順利。
前半部分很順利,后半部分當然也不會有什么差錯。
李相宜只要稍稍讓嫁妝上染血就行,這么點小事,李相宜還是很容易做成的,當然,這還得多謝齊王世子。
是的,皇后和勇王一樣,一下子就認定了這事是端王出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冰寒,她當初把張宛音弄回來,是想施恩于張宛音,沒想到張宛音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甚至可以說不但忘恩負義,而后反口咬了自己。
七公主落到現在這一步,皇后隱隱覺得和張宛音也有些關系。
「這事原本就和勇王有關系,如果勇王再動手,說不得適得其反,還會引起皇上的懷疑。」皇后很不安。
「皇后娘娘,您別急,這事皇上說不定沒時間管。」內侍往御書房方向指了指,「勇王殿下已經過去了。」
勇王之所以匆匆從淑妃處離開,直接去了御書房,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引開皇上的注意力。
皇后卻沒手下的那么樂觀,這件事情就算沒有證據直接證明,皇上也會懷疑,沒有誰比皇后更了解枕邊人的想法了,皇上生性多疑,若是讓他懷疑上,說不定就讓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皇后也不能說她和淑妃的關系,真的就是天衣無縫。
她和淑妃長得是不太像,但細想之下,畢竟是親姐妹,有些地方,還是相似的,皇后就怕皇上細品之后,再不信任自己。
端王下手還真的是狠,他是怎么知道淑妃的事的?
「回去稟報你們娘娘,記得本宮說的話,不管如何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許氏女。」
皇后再一次叮囑。
「奴婢遵旨。」
「皇后娘娘您別急,一個奶娘的事情,只要不認,誰也不能指證淑妃娘娘,畢竟那個時候淑妃娘娘還小,而且當時的其他人都不在了。」
其他人都不在了,誰也不能證明淑妃是玉氏女。
之前的事情說的就是虞蘭燕死的事情。
「皇后娘娘,有勇王在。」婆子眼睛一轉,忙提議道。
那就是說這個奶娘是看到過父親的,父親當時并沒有隱姓,當時那個女人身邊的人是知道父親姓玉的。
大哥后來派了人,把所有服侍過那個女人的人都處理了,就是因為其中已經有人隱隱地猜到了父親的身份,而且還不只一個。
皇后不置可否,眉頭緊皺,這個人是最好要除了的,可現在大哥還未回京,皇后就算是想動手,也不方便。
「皇后娘娘是不是擔心沒人手?」另外一個內侍見她猶豫,猜想她可能是因玉相不在京中的原因。
這話問的精確,皇后點頭:「之前衙門里動手,也是大哥的動作,現在大哥不在,本宮沒辦法直接動手。」
皇后無力地揮揮手,宮人退下,大殿內就只有皇后和自己的兩名心腹。
「娘娘,要不要把這個人……」留下的一個嬤嬤見皇后臉色陰晦不定,低聲道,手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qδ
淑妃派來的人,是她的心腹,向皇后完整的稟報了淑妃和勇王之間的對話,皇后呼吸一窒。
居然真的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原來真的還有一個奶娘當時早早的便離開了。
母親說父親當時一直到那地方去,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發現外面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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