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最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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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的熱鬧勁也都過去了。

賓客們看端王和勇王離開,一個個各懷心思的找理由也先走了,齊王世子的身份尷尬,以后還不知道怎么樣,但他們也不敢不來,之前太后和皇上,都有意思讓他們都過來替齊王世子暖暖場,可不能冷了齊王世子的大婚。

禮部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也匆匆離開。

但今天,還真的讓人不安。

太后也只是派了一個內侍過來,之后匆匆離開,來齊王府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這會也一個個地離開,留的人已經不多,大家都覺得要出事,還是早早的回去為好。

新房內花燭高燒,虞兮嬌一身大妝坐在床上,方才還熱鬧的洞房冷清下來,賓客離開,女眷們也跟著離開。

蓋頭已經被揭下,隨著最后一個女眷離開,虞兮嬌站起身,明月和晴月兩個服侍她換了衣裳。

華麗之極的龍鳳呈祥的喜袍放置在一邊,換上了普通的青衣小帽。

才收拾完,就聽到外面傳來聲音,封煜過來了。

在洞房里轉了轉,帶著換成小廝模樣的虞兮嬌回了書房。

一行人是從書房的暗道離開的,沒有人知道才大婚的齊王世子和齊王世子妃已經離開。

暗道的出口在一處普通的出口,從小院子里再出來的時候,就只是一對普通的年青夫妻,坐著馬車,在城門合上之前離開京城。

厚重的城門在馬車后面關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虞兮嬌的手從車窗的簾子上落下,眸色深幽。

隨后身子落在一個寬厚的懷抱,“無礙,以后還會回來的。”

“我自小便在江南長大。”車廂不大,虞兮嬌依著封煜,聲音很溫和,多了幾分感嘆。

上一世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似乎是夢,但其實卻是真的,京城的一切她也很熟悉。

“若是喜歡江南,他年也可以住一段時間。”封煜不以為然地道,馬車里狹小,卻讓兩個人更能感應到彼此。

“皇上……這一次真的會出事?”虞兮嬌沉默了一下道。

“他服的那種丹藥,有丹毒,妄想長生的君皇太多,又有哪一個會真的長生。”

封煜在她耳邊輕聲道。

丹丸他暗中得到過,也查驗過,這樣的丹丸就是把人往死路上推的,偏偏皇上還很相信。

“這種丹丸若是不發火、不動怒,還能熬一段時間,但很容易讓人暴怒,心火往上竄,更忌諱連續發火,端王和勇王之爭,七公主之事,現在又多了明和大長公主揭露了皇上真面目的事情,一怒再怒,命必不保。”

算算也就在這一、兩日之間了……

就這幾天,連續幾件大事,每一件都是把皇上的名聲往地上踩,到現在七公主的事情還沒有著落。

“那日七公主怎么就會暴怒說出那樣的話?”虞兮嬌問。

如果七公主沒有承認此事,或者直接把此事推到身邊人身上,七公主其實還沒有那么快定罪。

“她之前被關起來后,就情緒很不對,從高高在上的嫡女公主落到身邊只有一、兩個宮人服侍,這么大的落差,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特別是有人總是說她不如六公主,又說揚山侯世子真心喜歡的是鎮南侯之女。”

虞兮嬌一陣默然,所以說七公主被送往大理寺的時候,已經是瘋狂怨毒的了,這種時候再有人挑一挑事,很容易就讓七公主失控之下,說出所有。

“皇上有要除了征遠侯府,厭惡安國公府的意思,消息可能還是從李賢處傳出去的,于是就有了褚子寒為了和虞蘭萱扯開關系,褚子寒用一封假信密告了安國公一家,皇上趁勢殺了安國公府滿門。”

馬車雖然不大,但很穩,在這樣的夜里,趕路的馬車里,兩個人相依偎說的卻是驚天的真相。

“所……以,一切都是皇上。”虞兮嬌咬咬牙,長睫落下,眼底酸澀,爹爹忠誠了一輩子,最后卻落了這么一個下場,只因為忠心的這位君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爹爹是如此,外祖母也是如此!

“李賢這邊的消息,應當是從皇后處傳出的,皇后傳給七公主,但凡是七公主知道的,李賢很容易就能得到消息,又傳給了他的表弟,應當是表兄弟一起謀算,褚子寒只是動手之人,為此皇上應當是打算重用褚子寒的,后來事情翻出來,褚子寒進了飛龍衛!”

封煜繼續道。

虞兮嬌驀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聲音急促了起來,“所以,寧妃也知道?”

這話沒頭沒腦的,封煜卻是聽懂了,反手握住虞兮嬌的纖手,溫和地道:“皇上寵愛寧妃,皇后知道,寧妃自然也是知道的。”

“寧妃沒有子嗣,相中虞蘭雪,想讓她進宮生下子嗣,如果二房得力,合虞蘭雪和她之力,足以對抗皇后和成年的皇子。”虞兮嬌盯著面前的方寸之地,馬車里沒燈,一片黑暗,黑暗中笑容悲傷。

不只是一方使力,皇后和寧妃一脈都插手了此事。

“李賢狼心狗肺,征遠侯與他,就算不是真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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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半師之誼,他居……然伙同褚子寒,做下這等惡毒之事,他罪該萬死。”

“他不會好過的。”封煜微笑道,把虞兮嬌纖弱的身子整個擁入懷中,又拍了拍她的后背,溫和地道:“想哭就哭吧。”

黑暗中眼淚肆無忌憚地落下,一串串低低的悲聲,爹爹當初還真的是看錯了人,覺得李賢是個好的,是一個聰明的人,也可以成為國之棟梁,哪曾想爹爹還是看錯了,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上一世,征遠侯和安國公府的事情里,攪和最深的就是李賢,是他在里面動了不少的手腳。

馬車里沒有其他的聲音,虞兮嬌哭的泣不成聲,封煜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溫柔的擁著她……

齊王府的馬車離京,誰能想到待京城里的人發現他們不見了,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

三天,足以讓整個王朝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天色漸晚,皇上的寢宮里的燈暗了下來。

雪昭儀從跟著一個內侍去了偏殿。

偏殿里太后臉色很不好看,斜靠在榻上,她帶病堅持在這里。

皇后和張宛音都在一邊侍候。

“太后娘娘。”雪昭儀上前行禮。

“皇上怎么說?”太后有氣無力的道,方才太醫稟報皇上已經醒過來了。

“皇上請太后娘娘回去,皇上龍體已經無大礙了。”雪昭儀柔聲道,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她一個靠著皇上寵愛的妃嬪,現在皇上沒事,自然是歡喜的。

“哀家去看看。”太后不放心,她堅持的守在這里,就是怕皇上再醒不過來,如果醒了,心里也是長出一口氣。

“太后娘娘鳳體可安?”雪昭儀不安的看了看太后娘娘的臉色,太后的臉色可怎么好。

提心吊膽地守了一天一夜,尋常的人都不適得很,更何況還是一個病人。

“無礙。”太后無力的道,她的身體是真的不怎么好。

強撐著起身,皇后和張宛音各扶住她的一只手,太后停住,“皇后自便就是,哀家看看皇上就走。”

“太后娘娘,臣媳也想看看皇上。”皇后哀求,眼眶都紅了,“不知道皇上如何了,臣媳實在放心不在。”

皇上沒有宣她進去。

“皇后一會再過來吧,哀家還有幾句話要對皇上說。”太后并不打算帶著皇后,這幾日從張宛音的話里,太后隱隱的覺得皇后屬意的是勇王。

太后很不滿,這和她的想法不同。

太后這么說了,皇后就算再委屈也不敢再跟隨,退后一步,過來一個嬤嬤伸手扶住太后的手臂,和張宛音一起緩步扶著太后過去。

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皇后眼中露出一絲厲色!

太后困難的挪動著步,好不容易進到內殿,早有人搬了椅子過來,太后坐下大喘了幾口氣。

皇上在床上睜著眼睛,臉色很白,透明一般的白,白得讓人心悸,太后還從來沒見過皇上這么白過,隱隱間似乎在皇上的身上看到先皇的身影,不由得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

“皇兒……”太后眼眶紅了。

“母后。”皇上沉沉地睜開眼睛,無力地看向床前的太后,眼前的人影幾乎是重疊的,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太后的模樣。

太后擺擺手。

所有人隨順序的退了下去,大殿內只剩下這對最尊貴的母子。

“皇上,你現在的身體到底如何了?”太后聲音很低,她無力得很,現在也是強撐著過來的。

“母后,朕還……算好!”皇上的回答同樣困難。

“皇上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情,會怎么辦?”太后道。

這問的是太子之位,或者說是下一代帝皇之事,風吹過窗外,寂靜的大殿有種嗚咽的聲音。

“母后,朕會留下遺旨的。”皇上緩緩閉上眼睛,心里熾熱難受,如同有股火一般,但手腳卻很冰涼。

“你選的是誰?”太后聲音顫抖,“皇后……恐怕別有用心,早就和玉相有了目標,你若是稱了她的意思……”

“母后放心,朕……自當聽母后的意思。”皇上打斷了太后的話。

“你是說?”太后驚喜的強打精神……

“全依母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