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逃吧!”金玉急匆匆進來,神色慌張,走進前差點絆倒。
“真的要抓我要挾祖母和父親?”虞玉熙驀地站起身,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身子搖搖欲墜,一把扶住桌角才穩住,唯有一雙眼底怨憤恨毒。
她很瘦,瘦得幾乎如同一個紙片人似的,成為皇貴妃是她一生所求,但現在登上這個位置后,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祖母手中留著這樣的好東西,明明祖母可以把自己送上青云路的,可最后自己什么也沒得到。
所謂的皇貴妃現在聽起來,只讓她覺得嘲諷。
她是皇貴妃,一個永無子嗣的,沒有以后的皇貴妃!
她終于從太醫的嘴里得知,她已經不可能再生下子嗣,當初為了進端王妃,她犧牲了自己母親的性命,現在才發現,如果沒有這事,她現在說不定已經生下子嗣,但偏偏她先進了端王府。
端王答應張宛音不能讓她們生下子嗣,她和徐安嬌爭斗了那么久,終是一個笑話,徐安嬌死了,自己現在也如同死了。
沒有子嗣,在這后宮真的能固寵嗎?看寧妃的下場就知道。
宮變當日,寧妃和秦真人一起出逃,最后死于亂軍,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子嗣,寧妃又怎么會如此狼狽出逃。
沒有子嗣,根基不穩,拿什么爭!
伸手捂了捂肚子,臉上不知是哭是笑,這藥末,她只知道祖母用過,母親用過,但她們都有兒女,卻沒想過,自打她們用過之后,便再沒有兒女出生,是會傷身的,她猜母親是不知道的,但外祖母應當是有所查察。
這其實也不是絕對的,她暗中問過太醫,但如果再服了避子的藥物,那就真的無解了。
而她在端王府的時候,用了不少避子的藥。
她以為自己體弱,也以為那些藥末的原因,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可其實她早就就好不了。
太醫說這話的時候顫抖跪地……
她以為的青梅竹馬其實根本就不是,她在算計端王的時候,端王早就在算計她了。
正妃之位,他當初許她的是正妃之位,深情款款的說他只想娶她一人,以后就算再有人進門,位份也在她之下,而他獨寵自己。
其實從來就不是因為外祖母和母親的謀算,端王圖謀的就是那份所謂的皇上的旨意,姑姑沒有生下女兒,自己要嫁的就可以是太子,只是端王不知道的是,唯有正妃,唯有正妃才可以。
那道旨意,是給宣平侯府恩典,給虞氏女的恩典,虞氏女可以為太子妃,可以讓所嫁的皇子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眼淚一串串地落下,外祖母和母親機關算盡,最后卻都沒落得好下場,其實青云之路一直就在腳邊。
就在自己的腳下……
虞玉熙一直以為自己與端王來說是唯一的一個,現在才發現,的確是唯一的,唯一的一個不能生下子嗣的。
她好恨!
她好恨啊!
母親沒了,外祖母死了,父親和祖母因為她害死了母親,不要她了,而她再不能有子嗣,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
宮中落水,她也從一個宮人的嘴里得知,不是皇后,皇后一直猜疑是端王自己動的手,否則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端王,怎么可以接二連三地往府里抬人。
端王需要自己,但又不愿意讓自己阻了他的路,一個落水簡簡單單就可以把一切搞定,讓自己給張宛音讓路。
為了張宛音甚至還絕了自己的子嗣,她如何不恨!
“娘娘,快走吧。”金玉還在焦急地勸。
虞玉熙又緩緩地坐了下來,這一刻竟是無比清明:“是不是從皇后身邊的宮人處得來的消息?”
現在的皇后是張宛音,和新皇一樣,他們都沒有正式大典。
“是……是皇后娘娘。”金玉驚慌的道。
“不會有事的!”虞玉熙嘲諷的看向窗外,伸手抹去眼底的淚痕,“至少不會是這個時候。”
宣平侯和安和大長公主全投了齊地,虞玉熙得到消息趕到宣平侯府的時候,早就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個宣平侯府的空殼子。
“只要我還在,至少皇上也擔了一個認同的……名聲。”
都說老皇上留有旨意,讓端王即位,但偏偏誰也沒見到,只是這么一說,自己雖然不是皇后,但現在給一個皇貴妃,也算是給了端王一個老皇上認定的理由,畢竟那道旨意是給虞氏女的。
自己就算有所偏差,也算是搭上了邊。
“皇后……還真的是迫不及待地要除了我。”虞玉熙咬牙恨聲道,她恨端王,恨張宛音,恨不得毀了這所有。
三代人的心血,外祖母、母親還有自己,全毀在他們的手上,她如何不恨!
虞玉熙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因為避子藥,都是端王為了張宛音給自己下的避子藥,毀了自己。
“貴妃娘娘,皇上駕到。”一個內侍急匆匆的進門稟報。
虞玉熙點點頭,眼底的恨毒變成了綿綿的柔婉,看著不再像方才那般嗜血怨恨,平了平氣,扶著金玉站起。
看到她變臉如此之快,金玉急忙低頭,心頭突突地跳,惶恐不安。
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新皇大步過來。
虞玉熙急忙行禮。
“愛妃不必多禮。”新皇上前一把扶住她,關切地看了看她的臉色,“愛妃今天身體如何?太醫怎么說?”
“太醫說……老毛病了,好好養養就行。”虞玉熙側身低低地咳嗽了幾聲,而后道。
新皇扶著她往前走去,在椅子前讓她坐下,“需要什么,就跟皇后說,朕就算是找遍天下的良藥,也會護著周全的。”
“多謝皇上。”虞玉熙一臉感動,眸底眼淚滾了滾,“皇上,妾身的身體不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不敢勞煩皇后娘娘,這幾日皇后娘娘很忙,宮里亂成一團,全靠皇后娘娘周旋,妾身這副破敗的身子,就算是想幫忙也不能。”
不只是皇后忙,新皇也忙,朝上大臣走了一半,留下的幾個用的也不順心,新皇頭疼不已。
“愛妃好好養著身體就行,至于其他的就讓皇后去管。”新皇道,在她對面坐下,又看了看她的臉色,“愛妃真的沒事?”
“多謝皇上,臣妾真的沒大事。”虞玉熙低垂下眼眸,柔聲道。
“沒事就好,朕實在是擔心。”新皇溫聲道,“有一件事情想問問愛妃。”
果然是有事才過來的。
“皇上,請講。”虞玉熙道。
“愛妃當初知道父皇給宣平侯府留在旨意,讓宣平侯之女嫁與太子為妃之事?”新皇一臉正色的道。
虞玉熙苦笑了一下:“皇上知道祖母看不上臣妾的母親,也不喜歡臣妾的外祖母,對臣妾身向來不關心,這種事情又豈會對臣妾說起,若早知道有這么一份詔書在,臣妾必然早早的尋了送到皇上手中。”
這話說得極真誠,以她當時當日的情形,是真的會這么做的。
“皇上,當時為何不說?”虞玉熙反問。
“朕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隱隱聽說有這么一件東西,關乎帝位落在宣平侯府,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朕的母后,往日并不得父皇的寵,這種事情也不會對母后說起。”
端王的母妃,現在是宮里的太后。
而原本的太后,已經成為太皇太后,甚至還是一個病的起不了身的太皇太后,若不是這位太皇太后現在還有用,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了。
現在新的帝后正不正不知道,這位太皇太后總是正的。
“皇上說的是,臣妾同樣不得寵愛。”虞玉熙黯然低頭,笑容苦澀。
“你還有朕。”新皇道,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一切有朕。”
很暖心的話,聽了讓人覺得這是真的。ωωw.qqχsΠéω
這話以前虞玉熙聽了激動欣喜,現在卻覺得就是一個嘲諷,他當初是怎么讓人給自己下了避子湯藥的,為了張宛音,為了一個鎮南侯之女。
自打進了宮,宮中現在又亂的很,她以皇貴妃的身份坐在寵妃的位置上,打聽到了許多她以前怎么也打聽不到的消息。
因為她有寵,因為她身份尊貴,所以那些隱秘的事情就送到了她面前。
“皇上,臣妾想父親,想祖母。”虞玉熙柔聲道,滿臉委屈,一顆眼淚緩緩的滑落了下來,聲音哽咽,“臣妾不知道父親和祖母如何了,有沒有事情,他們當初是不是被齊王世子逼走的,他們……他們怎么會離開京城?”
一個個問題拋過來,新皇臉色猙獰了一下,他也恨,恨自己沒看住封煜,居然讓他跑了,怎么就能讓他跑了。
他以為二弟是勁敵,所有的力量都對付了二弟,卻沒想到居然讓封煜逃脫,待齊王大軍臨近,才發現,錯了!
所有人都錯了!
最厲害的這個不是二弟,而是齊王世子封煜,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更讓新皇不安的是,封煜幾乎算定了父皇的死期,就在成親當日果斷離開了京城,而后才宮里大亂,那種時候,誰還會顧及一個質子。
“愛妃,給宣平侯和安和大長公主寫封信吧!”新皇道,這是他此來的目的……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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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