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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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寧被帶走后,李氏就慌張起來了,她一把抓住劉佳氏問道:“這可如是好?我們福晉要是怪罪下來,你……”
劉佳氏悄悄掐了李氏一下,肩膀碰了碰她示意屋里還有人。
王氏低著頭,喝了一口酸梅湯,才放下來捏著帕子擦了擦嘴說道:“李妹妹,哪里有凈房,我不太舒服。”
李氏一個激靈叫來春曉:“你快帶王主子去凈房。”
春曉看了看李氏應了是。
王氏走出屋外,眼里閃過一絲不屑。
劉佳氏走到門口一看確定沒人了,才對李氏說道:“那是意外。”
“可是……”李氏一驚,若非那壺蓋子沒蓋好,那滾燙的茶水也不會立馬全盤倒了出來。
“意外總是有的不是嗎?”劉佳氏視線低垂著望著地面,心里其實也有些慌張,她雖然想教訓一下對方,可并沒有想鬧那么大,那茶壺蓋子真的是意外嗎?她心里也有些不確信,放在她沒這樣做,可就放在兩個人中間,總不能是他他拉氏自個兒弄的吧。那燙到的地方,她也是看見了,別看現在沒什么事,過一陣子就會出現燎泡,只是到底比燙傷來得好,可也得好些日子受折磨了。
“是,是意外。”李氏卻是慢慢冷靜下來,不管是不是意外這事她都跑不掉責罰,那還不如咬死了是意外。
畢竟真的只是意外不是嗎?
劉佳氏不承認,不管真假,那事就同她無關了,因為事實上的確是她碰翻了哪壺花茶,可李氏只是被劉佳氏那番話給驚嚇出來的。
會是故意的嗎?
李氏抬頭看著李佳氏,想了想問道:“你之前說的話,還沒告訴我是個什么意思呢?”
“你不知道?”劉佳氏搖搖頭:“我聽說德妃娘娘年紀大了一些,以前的想法慢慢改變了,她和四阿哥說到底是親母子不是嗎?”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她也怕被李氏咬出自己,哪怕她不承認也沒證據,可五福晉還在這里呢。若是她故意挑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那他他拉氏又是太子的寵妾,對她來說也是個麻煩。
“那是……那也是好事不是嗎。”李氏咬了咬唇,外頭的人都說爺父母緣淺,德妃若是能改變想法,總歸是好事,以后福晉頭頂上少不得要站著一個大佛。想來德妃也是希望四阿哥開枝散葉,能夠多子多孫的。
真是個傻子,劉佳氏撇開臉,心里還是擔心他他拉氏那邊的情況。
最后太子妃還是跟著云瀾一道去,大福晉和五福晉雖然說不上什么話,但誰叫三福晉能言善道,走的時候那邊氣氛還算不錯。
郭太醫是一早就被請過來的,不過是府里還有宴席,皇子福晉的都是他的主子,總不能為了他耽擱,就在前院的一個小院里置辦了一桌酒席,四阿哥另請了人陪著。
哪知道酒沒喝上一口,福晉也沒見上,先被著急瘋了的黃覺海給請過來給個侍妾看了。再是受寵,是太子屋里的,那也是侍妾。
因此太子妃和云瀾過來的時候,郭太醫正語氣有些沖地對黃覺海說道:“沒大礙,早晚用藥,別過水別用力,再吃上幾貼藥就是了。”
太子妃面上先是松了一口氣,還是語帶焦急地問道:“不嚴重?怎么還要吃藥呢?快讓我看看,是個什么情況了?”也沒等郭太醫回話,說著就沖到玉寧面前,手一伸撩起那寬大的袖子。
這……
原先被燙紅的地方已經出現幾個小燎泡。
太子妃皺了皺眉。
云瀾也見了,忙問郭太醫:“怎么好端端要吃藥?這手上都起燎泡了?不會落下什么疤痕吧?”
“不吃也可以只不過好得沒那么快。”郭太醫說道,至于那疤,他皺了皺眉:“仔細一些當是無妨的。”
言下之意你自己造孽或是別人折騰的手上好不了留下疤痕那也就是沒辦法了。
太子妃心中一緊,她是知道太子的雖不是喜好完美,但也絕對不喜歡丑陋的事物,哪怕再喜歡他他拉氏,那身上真的留下燙傷的疤,玉寧這枚棋子的作用就是廢了。相比之下,讓她休養一陣子的損失她還是耗得起。
“先擦藥吧。”太子妃瞥了玉寧一眼,轉身出去,她少不得要去和太子說一聲,云瀾留下香蒲伺候,自己緊跟著太子妃往前院過去。
出了門,幾大步趕了上去。
云瀾小聲說道:“二嫂,您看這事都是……”
“四弟妹。”太子妃停下腳步,側身對著她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太子挺喜歡玉寧的。”
云瀾苦笑著應了是。
這是威脅還是暗示?總之,此次事情過后,想要與玉寧漸行漸遠的想法怕是不行了,說不得還得繼續助她一臂之力。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也是小瞧了她。
能對自己下得了狠心的人,怕是日后難事也不會輕易打倒她。
只是這皇宮也的確會改變一個人。
當初第一次見到他他拉玉寧的時候,又哪里會想到她有現在破釜沉舟的決心。
玉寧在太子妃離開后,抬起袖子對香蒲說道:“勞煩你了。”
香蒲福了福身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燙傷藥膏小心涂抹。若不是對方堅持,太子妃來之前她就上藥了。
藥膏一抹上,就有絲絲涼意化去皮膚上的炙灼。
“郭太醫,我這身子真的能有希望嗎?”玉寧空出的另一只手,郭太醫正在搭脈,他搖搖頭:“難說。”
玉寧心里一沉。
“若是用我的藥,再針灸雙管齊下說不得比之前多了五層把握。”
可明顯剛才太子妃的用意是不打算讓郭太醫開方子。
玉寧心里明白,太子妃這是擔心自己不易生育的事情被人發現,說不得回宮后,仍舊是用太子妃為她準備的太醫。若非郭太醫是四阿哥的人,怕是此刻斷不會繼續為她診脈,畢竟明哲保身這種事情,是人之常情。
“有五層也好……”玉寧像似下了決心地說道:“五層就五層。”
前院那邊,四阿哥正被幾個弟弟們排著隊地敬酒。
有一就有二,幾輪下去,四阿哥白皙的面龐上爬上了幾分醉意。
年長的幾個兄弟中,太子和三阿哥舉著酒杯在一旁看著弟弟們笑鬧。他們其實也手癢,不過今天這事情沒完,總得讓幾個小的打頭陣,當哥哥的自然是要在一旁掠陣。
太子妃和云瀾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