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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主動
“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還沒有用膳？”云瀾估摸著時間雖然是膳點了，但這幾個皇子出宮的路上估計就耽擱了不少時間。
“沒呢，四嫂，府里有羊肉嗎？有的話，吃個羊肉鍋子也好。”先說話的是九阿哥。
云瀾笑道：“就是沒有，你想吃也肯定是有的。”
羊肉又不是牛肉那樣的精貴東西，想要怎么都是容易的。
當然就是他們現在要吃牛肉，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因為防治天花的事情，郊外的皇莊里面養了幾百頭的牛都有了，好在都是分開養得，也不用擔心因為某些原因引發什么牛的病出來。
“那敢情好。”九阿哥笑瞇瞇地說道：“好久沒有吃了，怪想念的。”只是剛說完又想到什么似地看了云瀾一眼。
云瀾先是一怔，隨即說道：“也有菌菇鍋子的，雞湯打底的也是不錯。爺覺得如何？”
“挺好。”四阿哥點頭。
老九喜歡吃，又不是什么難事。
四阿哥自個兒又沒有特別想吃的，自然是怎么都覺得好。
云瀾就叫了香葒去準備。
劉嬤嬤不在，小廚房里就把之前類似二把交椅的人物拉起來暫時充當管事，不過因為要給劉嬤嬤留位置，空的時候香葒幾個人都會過去走一圈，這也是為了讓其他人知道福晉心里還惦記著劉嬤嬤，不必那么早就開始另投他路。
以前的時候，云瀾身為福晉，是不管這些內部上合理的良性競爭。
但這一次，的確是欠了劉嬤嬤。
下人們的動作很快，就是讓人去運新鮮羊羔上耽誤了一會兒的功夫，不過也很快直接現宰現殺片成肉了。
五格也被叫了過來。
十阿哥好久沒有看到他了，哈哈一笑，等著五格分別給眾人見過禮又同十三阿哥敘舊后才開口說道：“好你個五格，直接躲府里不出來。你倒是方便了，讓爺接個人還得在上書房里苦苦熬著。”
“十爺說笑了，奴才可不是躲懶，而是的身體不太舒服這才請了幾天假，不過現在都好了。”五格笑瞇瞇地說道。
在一旁聽著的云瀾微微皺眉。
之前他不知道五格沒有去宮里，四阿哥也沒有同她說起。
莫不是里面有些什么，而故意瞞著她？
等下人擺放好長條桌子，云瀾抽空拉了五格出去詢問這件事情。
“姐，我去郊外了。”五格像似知道她要問什么，雖有些不敢看云瀾，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別說陳太醫這你還，我熬過去了，從此以后不會再懼怕天花了。’
“你……”云瀾抿了抿嘴，她心知就算需要試驗品也輪不到五格這邊，而且之前過郭太醫也來過，說起天花防治的事情。
像五格這般大年紀的已經找了二十多個人試過，都成功了。
現在真正要煩心的是年齡更小的孩子，像是三四歲那么大乃至年紀更小的。
但這一點比較難。
或者說因為孩子身體年幼，比不上年紀大的那些，怕到時候碰上一些發熱的癥狀熬不過去出了事。
“你是因為他們？”
五格點點頭又搖搖頭，臉上有些糾結。
誠然有姐姐想的那個原因，但也是為自己考慮過的。
“姐，我不是在任性，而是確定過，知道自己肯定會沒事的。”之前可沒有人為此付出性命，最多是出點小毛病，但都不大。
五格是認真想過的。
他身份上肯定比不上皇子那般尊貴，但比目前試驗過的那些人來說又高出許多等。
自己也成了。
想來皇子們對這事會更信服。
五格有這層的意思，也有想為自己籌謀，當然也是想幫一幫四阿哥。
是以，在有一天碰到陳太醫，對方暗示性的提出后，他欣然同意，是一點猶豫都不曾有。
“四阿哥也知道？”
五格默了默，點頭。
他倒是想撒謊瞞一瞞，但心里估摸著若是姐姐跑去問姐夫，姐夫會撒謊？
肯定不會。
所以他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
云瀾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姐弟進去后，四阿哥朝云瀾看了過來。
云瀾笑了笑。
倒沒有什么生氣。
畢竟也知道沒什么威脅性，而且五格這么做，肯定有為她考慮的因素在。
她做不出弟弟為他付出犧牲，自己還跑去怪罪他。
至于四阿哥，他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小廚房里準備的素材很多。
云瀾跟著吃了不少，賠著菌菇鍋子，竟然也不知不覺地吃了大半個時辰。
等下人們收拾好殘羹剩飯，八阿哥要成親的消息也傳過來了。
只是日子還沒定，估摸著還得欽天監那里挑一挑。
云瀾笑著說道：“七弟和八弟也都要成親了，一眨眼很快就要輪到九弟了。”
九阿哥鬧了個大臉紅，他早就嘗過魚水情，可說到娶親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羞澀。
他其實也想了不少。
總之七哥和八哥那樣的婚事，他都是不要的。
他要找，自然是要找個最好的。
“十弟也快了。”九阿哥嘟囔了一聲，把十阿哥拉下水，至于十三阿哥年紀到底小了一些先放過。
再者九阿哥心里也有思量。
十阿哥這邊的情況，比十三阿哥好上許多，而且自家額娘和十弟的額娘也算是有交情，大不了等下次選秀給自己挑福晉的時候多找一個人。
可十三阿哥情況不同。
只是說出來還是有些戳人心口。
“九哥急了，我可不著急。”十阿哥不在意地說道。
“還是要早一些成親，難不成以后都跑爺府里蹭飯吃？”四阿哥淡淡地說道。
他非常不希望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再來幾遍。
衣服是好脫，但穿上就不怎么讓人樂意了。
九阿哥聞言眼珠子一轉，不說話了。
心里卻是想著，便是成婚后，若是出宮開府，沒了進出皇宮的不便，大抵，嗯，來四哥府里就能更加地方便了。
拖家帶口地，想來四嫂是極為歡迎的。
至于四哥的意見，九阿哥直接給忽略了。
用過午膳后，幾個皇子打算出去逛個街再回去。
原本就是打著來看上價格的名義偷溜出宮的，如今人也見了，既然平安無事，他們就是在不想浪費難得出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