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章曠北之戰,天下太平20
孔武此刻與德川家隆已經跑出了南京城十幾里地,而身后的南京城追來的火槍隊卻一刻都沒有放松過,依然緊追著兩人不放,德川家隆回頭看了一眼,憤憤地喝道:“這幫賊子,如此咬著不放!”
孔武卻沒有注意這些,他一心在想著,如今三木森是否已經放了朱媄娖,自己此刻是否可以不再管德川家隆了,自己已經履行了諾言,帶著德川家隆出城了,但是自己并沒有說出了城之后,不會再抓他回去。。
孔武一路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正在這時候突聽身后傳來幾聲慘叫,頓時又傳來幾聲槍響,德川家隆與孔武同時回頭看去,只見身后的火槍隊此時正團團圍住一個錦衣衛打扮的人,孔武與德川家隆都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正是三木森。
此時三木森正在火槍隊中,左手握著一把武士刀,右手正揮舞著,似乎在撒暗器,身形卻如燕子一般在人群中越來越去,躲避著火槍手的射擊,如此一來,頓時給德川家隆與孔武吸引住了火槍隊的追擊。。
孔武見狀眉頭一皺,立刻轉頭對德川家隆道:“德川先生,如今你已經沒有危險了,孔某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說著拱手道:“就此告辭……”
德川家隆看了一眼身后的情形,知道自己已經脫險,但是此刻三木森卻被困在火槍隊陣型之中,正猶豫是否會去救三木森之時,突見后方一支隊伍迅速的趕了上來,人數竟達四五百,各個荷槍實彈。頃刻間已經到了眼前。自己如果此刻不走,只怕也要陷入混戰之中,再想逃脫恐怕不易。
再三猶豫之下,德川家隆還是迅速的離開了,而孔武看了一眼德川家隆,暗想三木森為了德川家隆深處仙境,自己一人留在南京,而三木森有險之時,德川家隆竟然孤身離去,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看向還在苦苦奮戰的三木森,心中竟然竟然涌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這時一群火槍手已經將孔武團團圍住,孔武知道這些人定然是將自己想成是與德川家隆一伙的了,立刻舉起了雙手,頓時幾個火槍手收起槍,將孔武拿下。一行人立刻押著孔武向南京城而去,而另外一隊繼續追著德川家隆而去。
孔武路過三木森之時,轉頭看了三木森一眼,只見三木森此時已經被四五百個火槍手團團圍住了,任憑她的伸手再好,此刻也只能四處躲閃火槍的子彈,根本無暇逃身。。
南京城內,沐臨風已經讓士兵四處查探了一下,根本沒有發現陳近南與陳鼎父子的下落,沐臨風明知此刻如果陳近南與陳鼎父子有事,定染就是鄭家的人干的,但是如今沒有真憑實據,也拿鄭家沒有辦法,自己方才一心關注朱媄娖的事,倒是疏忽了陳鼎與陳近南。
而此時史可法正率著一眾人趕來,此時北門的事情,已經滿城皆知了,史可法走到沐臨風身邊拱手道:“大人,下官來遲!”
沐臨風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道:“史大人不必自責,德川家隆跑了沒有什么,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陳鼎父子的下落……”說著心中沉吟道,鄭成功如今知道自己想培養陳近南,也應該知道陳近南與自己說了一些關于他拉攏陳近南的事,如今他們鄭家絕對不會再想利用陳近南達到自己的目的了,正因為如此,陳近南的處境只怕要比先前危險了多。。
史可法聽沐臨風如此一說,立刻對沐臨風道:“大人,方才下官來之時,倒是見著陳近南與陳鼎父子了,與他們一起的似乎是楊耿還有陳蔚文,四個人的臉色似乎顯得都格外的焦急……當時下官著急來這里,倒是沒有注意!“
沐臨風聞言心中一動,暗道陳暉與楊耿的關系應該是最好的,而且陳蔚文與陳近南又是堂兄弟,如果是楊耿與陳蔚文帶走了陳近南與陳鼎,那么陳近南父子此刻只怕也沒有多大的危險。。
但是沐臨風也清楚楊耿對鄭家的忠心,如此一想,沐臨風自己也無法分辨,這楊耿如今是否還會為鄭成功辦事,特別是對付陳家父子的事,楊耿是否還會照辦,沐臨風也不敢肯定,如果說楊耿與陳暉的交情,楊耿知道陳暉是為了讓陳近南父子離去才死的,那么陳濟南父子此刻應該沒有危險,但涉及如果要說楊耿對鄭家的忠心,那么陳近南父子此刻就有危險,而陳近南父子是否危險,完全取決于楊耿的態度。。
而此時南京城的某處客棧二樓某房間內,楊耿與陳蔚文、陳鼎、陳近南四個人正坐在其中,四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陳近南這時拍了一下桌子,砰然而立,怒聲道:“近南與家父都要離開南京了,他鄭福松還如此窮追不舍,要斬盡殺絕,近南我也不是好惹的……”
楊耿聞言抬頭看向陳近南,這時微嘆一聲道:“近南,你還是不要在沐大人身邊,但是也不要離開南京,大公子已經聯系了刺客,只怕你們無論在沐大人身邊還是出城都會有危險,這里暫時不會有人發現你們父子,你們可以放心住一段時間,我與蔚文稍后會再給你們安排一處地方……”
陳鼎這時奇道:“出南京城我們四下無依無靠,這老夫明白,但是在南京城,不是在穆大人身邊更安全么?他鄭成功如此猖狂?敢如此膽大妄為?”
楊耿聞言搖了搖頭,道:“陳先生,你有所不知,大公子為何開始要拉攏近南?還不是因為穆大人器重近南么?如今大公子的目的只怕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與近南越是在沐大人身邊,就越是說明你們要與大公子勢不兩立了,這就更加定了他要殺你們的決心了。。。”
陳鼎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陳近南這時看著一眼陳蔚文,隨即問道:“文哥,陳暉是近南的叔叔,也是你的叔叔,如今叔叔被鄭福松所害,你莫非還要留在鄭家不成?”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蔚文這時抬頭看了一眼陳近南,隨即低下頭道:“叔叔的仇,蔚文時刻不會忘記,而蔚文此時要做的事,你們也不會明白……”說到這里嘎然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近南見陳蔚文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刻意對他們父子隱瞞,剛要追問,卻聽楊耿道:“近南,你們先好好在這里,等這件事淡了之后再說……”
陳鼎這時站起身來,道:“如今我父子倆不辭而別,只怕沐大人此刻正在到處找我們吧?……既然沐大人已經知道了鄭福松之心,為何遲遲不動手?”
楊耿玉陳蔚文相視了一眼,都暗想難怪陳鼎在前朝官場一點都不得志,這官場上的人情世故,他是一點都不懂,兩人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紛紛走到門前,楊耿對陳鼎父子道:“相信沐大人已經知道你父子二人是楊某與蔚文帶走的,方才接你們走之后,路上不是遇到史可法了么,楊某是故意讓他看見的……你們盡管放心……不過我勸你們暫時不要與沐大人聯系,這對你們是最好的……”
楊耿說完就與陳蔚文一起向陳鼎、陳近南父子拱了拱手,隨即推門而出,兩人剛走,陳近南立刻將房門關上,隨即對陳鼎道:“父親,這里我們也不能久留……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才行……”
陳鼎這時看著陳近南,奇道:“楊先生不是讓我們放心住在這家客棧么?(16k.cn)”
陳近南立刻道:“父親,你真糊涂,楊耿雖說與叔叔交情匪淺,但是畢竟他還是鄭家的人,我們不可偏信他一家之言……況且這客棧又不是什么隱晦之地,人多口雜,近南看不出有什么安全……如今之計,我們只能去找義兄,想義兄將一切攤開……逼著義兄與鄭家……”
陳鼎沒等陳近南說完,立刻就明白了陳近南的意思,隨即問道:“可是沐大人此刻不愿意與鄭家撕破臉皮,況且鄭福松那小子可是沐大人的小舅子……這個……”
陳近南這時眼神變得極為冷淡,淡淡地道:“近南知道如何與義兄說,雖然近南與義兄相識不久,接觸也不多,但是近南了解義兄,他此刻只怕也正在為鄭家的事情苦惱呢,如此,近南正好可以幫他一個忙……”
陳鼎聞言驚異地看著陳近南,一時說不出劃來,心中卻暗道:“近南這個眼神……他還是我的兒子陳近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