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記
“嗯。朕知道了。”康熙點頭,“既有如此好聯,朕就給你們寫上一幅又有何妨?”
“皇阿瑪,別忘了,是兩幅啊。”十格格趕緊聲明。
“好了,不會忘了你的。”康熙無奈的搖搖頭,然后拿起筆來。
“皇上,這筆最好用粗些的。”云錦看他拿的那只毛筆有些細,趕緊提醒。
“行了,這嗦勁的。”康熙說是這么說,但卻還是換了一只筆。
真是的,不說你自己別扭,反說是我嗦,我如果不嗦,你不就用那只細筆了
康熙筆走龍蛇,很快就寫好了那副對子,可他卻是只寫了一幅。
“皇阿瑪,不是說好了要兩幅的嗎?”十格格有些悶悶的問道,“您這樣,要如月和云錦怎么分呢?”
“你著的什么急,”康熙看了她一眼,然后吩咐魏珠,“去,把馬齊、張玉書叫進來,各位阿哥們也叫進來,再傳懋勤殿的管事來。”
過了一會兒,內奏事處的太監掀起簾子,那些個阿哥們和兩個官員魚貫著走了進來,這時屋內所有的太監們已經全部退到殿外了。眾阿哥們看見云錦和十格格也在屋內,俱是一愣,而那兩個大臣相對來說就鎮定的多了,看見十格格和云錦就跟沒看著一樣。
在眾阿哥們按順序給康熙請安之后,這兩個官員也上前來請安。
“臣馬齊(張玉書)恭請皇上圣安!”
云錦剛才光去注意康熙地字了。這時候才聽清他們地名字。原來是他們兩個。馬齊。張玉書。這可是康熙朝兩個赫赫有名地大學士啊。都是康熙地寵臣啊。在清穿男地書中可是沒少提到他倆兒。這會兒有機會能見到活地了。當然要好好地看一看了。否則天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看到了。可當她有些小興奮地偷偷地打量著他們時。卻沒想到看到地結果卻是讓她非常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不過如此”了。
這看起來也就是兩個普通人嘛。還是兩個半大老頭子。一點也沒有朝廷重臣地氣勢和威嚴。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在這個屋子里。除了云錦可以忽略不計以外。剩下地不是皇上。就是皇子皇女。他們當然只有恭恭敬敬地份。能跟誰擺氣勢。跟誰耍威嚴去。
那些阿哥們請完安之后是按順序站過一旁。而馬齊、張玉書則是走到康熙面前。跪在一個厚厚地紅邊白心地氈墊上。這一站一跪之間。就充分地體現出了康熙朝君主制地特性。皇家人永遠是高人一等地。其實大臣們還算是好地。最倒霉就是皇子地師傅。尤其是太子地。
據云錦所了解地情況是。每日給太子上課前。這些師傅要先給太子下跪。行君臣之禮。上課地過程中。老師要一直站著。太子背書時。老師也要先下跪。捧接經書直到太子背誦完畢。才能退回原處。別說能當上太子地師傅。歲數大多是不會小了。就算是年輕人。也支撐不住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啊。有一次就有一個師傅因為天氣炎熱。又站得過久。暈倒了。康熙知道這事兒后。居然說“你們一直站著。我哪里知道?是站是立。你們應該自己說嘛!皇太子沒有我地旨意。豈敢自主?”。從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太子現在之所以這么驕縱。跟康熙地溺愛和袒護也是分不開了。
不過這些事情當然與云錦無關地。那些個師傅她也不認識。雖說他們教出來地學生有些無恥兼討人嫌。但想來這種品性問題是怪不著他們地。再說現在也不是想這個地時候。云錦也只是看見大臣跪著皇子站著。在心底里小小地發些個感慨而已。現在已經丟開手不去想了。
等那些皇子站定之后,云錦偷偷的看向四阿哥,結果他冷著臉瞪了自己一眼就不理人了,云錦也明白他是覺得自己跑到這兒來地舉動是非常不懂事的,其實自己也不想地,本來是想拿了老康的字就走人地,誰知道他會叫這么些人進來啊,早知道就不弄這什么“九九消寒句”了,有那些個圖還不是一樣玩,干嘛非要好心的給這里的人們解決精神娛樂方面的問題,又沒人給自己發獎金。
還好除了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這親哥倆兒以外,自己在其他阿哥那兒還是都看到了笑臉的,只是各有不同罷了。十三阿哥就不說了,他一貫對自己是很照顧的,這時候自然是帶有鼓勵和安慰的笑容,五阿哥與十二阿哥因為太后與蘇麻喇姑的原因,與自己的一向關系不錯,所以對自己笑得很是親切,大阿哥、三阿哥和七阿哥與云錦之間沒什么來往,只是對她點頭微笑示意,不過大阿哥的笑容有些個刻意罷了。
至于說八阿哥,當然還是那一如既往一般的面如春風似的笑面,而云錦也當然是一如既往的對它不太感冒,十阿哥的笑容也還是那么憨憨的,奇怪的倒是九阿哥,他一反對云錦的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勁頭,只是胡亂的、隨意的沖她咧了下嘴,表示自己笑過了之后,就轉頭沖十格格展開了一個大大的、親切的、友好的笑容,讓云錦很是覺得莫明其妙,一時找不準頭上的霧水在哪里。
正當云錦在心里琢磨九阿哥對十格格這種親切的讓人發毛的態度,到底是有個什么企圖時,卻隱隱感到一種熟悉的、讓自己很不舒服的、心里直起疙瘩的眼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順著看過去,原來是太子正沖著自己笑呢,只是那笑里又帶上了那以往的那幾分淫邪的意味。
壞了,這個討人厭的倒霉蛋是從什么時候又開始對自己感興趣了呢?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這貼膏藥如果沾上了身,那你想撕下來都難。你說這太子的品性既然不是師傅教出來的,又是從哪里來的呢,莫非還是遺傳不成?只是老康的妃子雖是多,但也沒聽說他有這些個不著四六、賴皮賴臉的壞毛病啊,這到底是象了誰了呢?
“馬齊、張玉書,你們過來看看這個。”康熙把自己手書地對子遞給他們,又對阿哥們說,“你們也看看。”
馬齊和張玉書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畢恭畢敬的雙手接過那副對子,與其他阿哥們傳看起來,但據云錦的觀察,沒見誰象是看出了其中的奧妙。或者他們都是心有城府的。看出來了也不輕易表露出來?別的人云錦不好說,但十阿哥肯定沒看出來是沒錯地
不管這些人看沒看出來吧,反正他們有地稱贊康熙字寫的好,有的稱贊康熙的才學高,當然也有兩者都稱贊的,就沒有一個說出與冬至數九有關的人。至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還有那個八阿哥也不能免俗地在其中之列,只是他們在夸獎康熙之前,卻是先看了看云錦,眼睛里不約而同都有那么幾分沉思的感覺。
“朕不是讓你們說這些個。你們看這副對子還能做什么用?”康熙雖是在搖頭,但也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壞。
大伙聽了康熙這話,互相看了看,誰都不說話。云錦想。也可能他們真的是沒有想出來,冷不丁的弄一副對子出來。一下子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是正常地,畢竟誰也不會沒事兒看個對子還要去數筆畫的。再說以前沒有這么“寫九”的,如果只是象道光那樣。一開始只有九個字,或者還有可能想到,可現在卻是一副對子,一時之間想不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都沒看出來嗎?”康熙看大家都不說話了,干脆直接點名,“張玉書,你也沒看出來嗎?”
“回皇上,臣惶恐,確是沒有看出來。”張玉書這時已經跪回了氈墊上,他先是摘下帽子,以頭碰地一下,表示認錯之意,然后才回話。
“,你可看出來了?”康熙笑著問太子。
“回皇阿瑪,兒臣沒看出來。”太子出列回話
“老三,你呢?”康熙又問三阿哥。
“回皇阿瑪,兒臣愚鈍,也沒看出來。”三阿哥也上前回話。
“你們幾個呢?有沒有看出來地?”康熙又問其他的阿哥們。
“回皇阿瑪,兒臣雖沒看出什么來,但猜想,或是與云錦有關?”八阿哥先看看其他人沒有說話地意思,才出列發言。
“云錦人就在這兒,你猜到此也算不得什么。”康熙搖搖頭,又問四阿哥,“老四,你有什么看法沒有?”
“回皇阿瑪,兒臣也沒看出這對聯還有何用處,不過從云錦這方面來猜,或許是與節氣有關,看對聯中有春風之語,不知是否與立春有關?”
“哈哈哈!”康熙笑了出來,“行,看來對云錦的一些把戲你是有所了解了,能猜出與節氣有關就不易。”
“來人,”康熙說完之后,卻是沒有馬上給這些人解惑,反倒是揚聲喊了一句。
“奴才在。”魏珠一溜小跑進來,跪下聽候吩咐。
“懋勤殿地人到了嗎?”康熙問道。
“回皇上,已經在外面候著了。”魏珠回話。
“傳他進來。”
他出去之后,不一會兒就有太監掀簾,進來一個管事打扮的人。在他向康熙請安之后,康熙將那幅對子交給他,并吩咐道。
“你將此字拿去,雙鉤成幅,先作成兩幅對子,分別給云錦和十格格,另外單用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一句,做成九九消寒圖,多做幾幅,不光阿哥們都要有,朕還要賞人。”這康熙想地倒是與道光相同,只用一句作圖,或者他是嫌上句不好,又或者他是覺得用兩句有些繁瑣。
“”懋勤殿的人雙手捧著康熙的御筆親書,倒退著出去了。
“九九消寒圖?”
屋中有一些人還沒反應過來,但有些人已經明白了。
“皇上高明啊,這上、下聯俱為九字,每字又俱為九畫,為消寒之用,實在是雅致極了,臣真是欽佩萬分啊。”張玉書是最先開了
“皇阿瑪,兒臣可否另外再要一幅對子?”三阿哥上前請求。
“這對子可是云錦和如月求的,朕留了一半給你們也就不錯了,你們如要全幅的,那還要看云錦和如月的意思。”康熙笑著說。
“皇上這話,十格格和云錦可是擔當不起,十格格和云錦不過是貪玩,見冬至將近,想了這么個法子而已。可這九九消寒迎春聯卻是皇上親書的,十格格和云錦能得皇上墨寶,已是心滿意足。”云錦拽著十格格上前行禮,“皇上將您親書的消寒聯分賞眾人,必將使得今年的冬至又多了一分雅趣,這也是皇上您與民同樂的仁德,十格格和云錦在此先替百姓們謝謝皇錯,事兒是您親定的,對子是您親手寫的,圖也是您親自吩咐做的,我們只是想了個主意而已,不過這事兒要是做好了,”十格格也在一旁發言。
“這事兒要是做好了,十格格和云錦也不用您賞,只是如果萬一因為此事有個什么當與不當的,您別追究十格格和云錦胡出主意的責任就是了。”云錦趕緊把話接過來,她可真怕十格格開口要賞賜,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別往自己的身上攬事了。
“對,皇阿瑪,如果要是出了什么差子,那可是與我們無關的。”十格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云錦,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講了。
還好,十格格這些話說的雖有點過,大年下的,說的什么“差子”不“差子”的,很有些不吉利,但總的來說,她還是配合了云錦的意思了。云錦是想既然老康也沒明面說這聯是自己提供的,那自己也別去搶這個風頭,招這個眼了,把這個事直接推老康那兒算數得了。
當然云錦相信,老康也絕沒有要搶這個對聯的意思,他只是不好說出這個聯的來歷罷了,所以他才把話說的那么含糊,而云錦也就跟著他說得含含糊糊的,讓人猛一聽覺得這聯是康熙寫的,可如果真較起真來,她其實只說了這個字是康熙寫的而已,這可不是假話。而且自己話里話外還帶出想讓康熙幫著承擔責任的意思,由此來讓老康明白自己不想出這個頭的含義。
現在想想,十格格剛才否認她知道有這個對聯的事兒,可能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只是她想的與云錦可不一定相同,從她的表情和舉動來看,她可能是以為老康要把這對聯據為已有,那么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無名已經是死無對證了,而她所杜撰出來的那個女人卻是還活著的,所以她才會說自己不知道有此聯的存在,雖然這也是實話,但她的目的可能只是要消滅一個證人而天加更,另一章照舊在晚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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