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記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到底是誰?

清朝求生記

錦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暈的,一時沒想起來發生了什么,等她想起身時,卻覺得身上哪哪都疼時,這才回想起了那些事情,也開始有了害怕的感覺。只是她現在連害怕也不敢太過盡興,畢竟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并不明朗,危險是否已經過去了也不知道。看看眼前陌生的一切,又看看身上已經處理過的傷處,云錦自然明白是有人把自己弄到這里來的,問題是這人是敵是友,現在也還是不好說的。

云錦正在謹慎的觀察四周之時,突然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小姐醒了。”

云錦循聲望過去,卻只看到了一個小丫頭的背影,轉眼間她已經跑沒影了。過不多時,一個高大壯實的、臉孔方正的男子走了進來。

“小姐,您醒了?”那個男子看到云錦正睜大了眼睛在看自己,很是欣慰的笑了。

“你是誰?”云錦警惕的問道,結果話一出口,卻發現嗓子沙啞的很,而且還干澀的發疼。

那個男子見狀,馬上去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云錦這時也不管他是敵是友了,如獲至寶的接過來一飲而盡,反正他要是想對付自己,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有的是機會動手,倒不用現在才來下毒。

那男子看云錦渴成這樣,笑著接過杯子,又去倒了一杯遞過來。

云錦一連喝了三杯之后,才開始一邊慢慢的啜飲,一邊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

“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那個男子并不靠近云錦,而是在離她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坐了下來,“敢問小姐,你的芳名可是云錦?”

“你是誰?”云錦不答反問。但她地嗓音卻依舊沙啞。云錦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地嗓子。

“小姐不用怕。”那個男子見云錦如此。就出言安慰。“你地嗓子是叫煙薰著了。少說些話。再多吃些日子地藥。應該會好地。”

應該?這么說自己地嗓子能不能好也不是百分之百能確定了。不過云錦倒也沒有太過介意。就算是嗓子壞了。總比丟了命強吧。了不起以后就是不能唱歌了唄。還省了呢。

“你到底是誰?”云錦沒理他說要自己少說話地事兒。第三次問道。

“我叫張玉斬。是沛山托我來救你地。”那個男子笑笑回答。

沛山這個人云錦是認識地。那是十三阿哥派來保護自己地侍衛之一。她這次遇險。他們沒露面。云錦一直以為是被太子支走了呢。沒想到他是找人來救自己了。只是沛山自己為什么不來呢?

“當時沛山和他的同伴讓太子給支走了。”張玉斬看出云錦眼中的疑惑,溫和的解釋說,“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他的命令沛山他們不好違背,不過他也長了個心眼,偷偷的又折了回來,發現你跟著皇上的侍衛出了門,起先他也沒在意,但因為十三阿哥的吩咐,所以還是跟了過去,后來看路越走越偏,才覺得不對,本來他是要向你示警的,可是卻被人暗算,受了重傷,臨終前托我來救你。”

臨終?這么說沛山他死了?云錦雖然知道他的名字,但對他的了解卻是不多,他雖然受十三阿哥之命在保護自己,但因為男女有別,所以他們之間并不熟念。沒想到他卻是為了自己送了性命,這讓云錦的心里很是難過。

可是難過歸難過,云錦心中還是有懷疑,既是沛山臨終之托,托的又是救人之事,那自然是要長話短說的,他怎么會跟這個張玉斬說得這么清楚呢?居然還把皇上、太子的事兒也說了,這似乎是有些不太可能吧?或者是他們以前就認識?

“云錦多謝張爺的救命之恩,”云錦沙啞的嗓子對張玉斬說,“沛山臨終前會托張爺來救云錦,想來您二人的交情不淺。”

“沒有,之前我并不認識沛山,只是看他中人暗算,打個抱不平罷了。”張玉斬笑著看看云錦,“看來你這人的疑心還是挺重的,這樣吧,我把這事詳細的說給你聽,也省得你問來問去的,你現在的嗓子可是稱不上悅耳的。”

云錦表面上笑著點頭,但心里卻是暗暗的翻了他一個白眼,說我疑心重,你也不看看我遇到的這些事,疑心能不重嗎?

張玉斬也沒管云錦這時在想什么,只是把這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給云錦聽。原來他打跑了暗算沛山的人之后,又受了沛山的臨終之托去救云錦,只是時間上這么一耽擱,云錦已經不知被帶到哪里去了,等他再查到地方趕過去時,那片樹林已經是燒得差不多了,幸而他不死心的進入林中搜尋,發現云錦暈倒在一片空地上,就救了回來。

至于說皇上的侍衛的事兒和太子將十三阿哥派人保護云錦的侍衛支走的事兒當然不是沛山說的,而是這張玉斬他自己查出來的,要說他為什么有這個能耐,可以查出這么多事,這是因為他是青龍幫的幫主。

青龍幫的實力在江湖也算得是首屈一指的了,幫眾遍布大江南北,只是他們一貫的保持低調,大部分的幫眾并不以江湖人的身份出現,所以知道它的人也并不多,這次張玉斬過來是為了巡視分舵的,沒想到卻管了這么一樁閑事。

張玉斬說完了他救云錦的經過,又把他所了解的康熙那些人目前的動態說了一遍。據他說,那些人發現云錦失蹤后也是進行了調查,那個千兒說云錦想出去玩,可偏偏別人又不在,就叫沛山帶她去找皇上,沒想到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千兒后來還說雖然云錦沒讓她跟著,但總也是她護主不力,所以就當場自盡了。云錦聽到千兒的胡說八道,心中自然是生氣的,可當聽到她自盡了之后,也還有些難過,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就這么沒了,也是讓人惋惜。

不過她的這一舉動,也說明太子是掌握了她的把柄,才能讓她以性命來撒這個謊,也正因為她這個謊,再加上在河邊找到了張山的尸體,又有人言之鑿鑿的說看到云錦被傷到要害落入水中了,使得康熙等人認為云錦是遇到強盜已經死亡了。

康熙也曾命人入水尋找尸體,當然最后是沒到的,只是他們認為是由于水流湍急的原因,康熙自然也是震怒無比,將地方官員臭罵了一大頓,又責令他們全力輯捕兇徒,那當地的巡撫也是能干,沒到兩天就抓到了一批流寇,當眾處死了。康熙見事已如此了,在這個地方也不想多留,就起駕離開了。

聽說康熙已經離開了,云錦就有些著急,張玉斬也看出來了,說他本來也想給那邊送個消息的,只是怕消息還沒送到康熙那兒,就先到了太子那兒,這樣反倒更危險了。

云錦也明白他所說的危險,

對云錦而言,還包括了青龍幫在內,太子的人如果找)T不會只對付她,而放過了既救了云錦也有可能知道他們底細的青龍幫的。

“現在小姐醒了,就請小姐告訴我,你能信任的人都有誰,我來想辦法把消息傳過去。”張玉斬說完情況后,又問云錦。

云錦這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她想了想,宮里的人說了也沒用,就算是青龍幫能把消息送進去,里面的人也是沒辦法的,只能去找康熙,可是康熙的想法,云錦卻是猜不準的,這次自己出事,康熙是真的不知道與太子有關嗎?以他的精明,也許是已經猜出來了,只是對外不那么說而已。現在再去告訴他云錦還活著,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維護太子的形象,而把自己滅了口呢。

宮里的人不能找,康熙也不能找,那就只能是宮外了,宮外自己真正能全心依賴的只有自己的額娘,可是找她也是沒有用的,憑她的實力還不能對抗太子,再說別人是認為自己已經死了,但太子卻不會,那天他還說要防著自己回去呢,既然如此,額娘那兒他肯定是已經派人盯上了,自己去了就是自投羅網了。

想來想去也只剩下四阿哥或者是十三阿哥了,雖說他們也不能明打明的和太子對抗,但憑他們自身的實力,還是可以讓自己安全的亮相在眾人面前的,可是反過來一想,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呢?老康那兒的態度不好說,可太子那兒卻是已經容不下自己了,只要是自己入了宮,他想要自己的小命,方法可是有的是的。

“張幫主,云錦經過此事之后,也不知道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了,”云錦最后決定還是先不回去,觀望一段再說,“如果不麻煩的話,是否能夠讓云錦在您幫中暫住幾日呢?等云錦傷好之后,會自行離開的。”

“只要小姐不嫌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張玉斬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云錦,才笑著點頭說道,又對外喊了一句,“盼兒,你進來。”

“哎。”隨著一聲答應,進來的是一個小丫頭,看她穿著的衣服,應該就是剛才跑出去的那個

“云錦小姐要在幫里住些日子,就由你來侍候吧。”張玉斬吩咐著。

“不用麻煩了。”云錦趕緊推辭。

“不麻煩,”張玉斬笑笑說,“小姐剛醒來,還是先好好歇著,一會兒讓大夫再來瞧瞧,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了。”

“多謝張幫主。”云錦雖礙于傷勢起不了身,但還是做出了行禮的意思表示。

張玉斬點點頭,邁步走了出去。

在云錦養傷的期間,張玉斬時時的會過來說一些康熙的動態給她聽,說是康熙在山東又詔赦了一批死罪以下的罪犯,減等發落了。還說河標兵多而無用,裁去了一千零六十一名,只留了一千名,說這事時,他還不經意的提到,當初下河尋找云錦尸身的就是河標兵,云錦一看他是要把康熙裁員的起因歸到自己身上,也裝著不經意的說在此之前,康熙就對河標兵有所不滿了。

等云錦的皮外傷好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嗓子也已經好了,只是恢復不了原來那種清潤甜美的聲線了,而是變成了稍帶著一些沙啞之氣的所謂磁性的聲音了,試著唱了唱歌,感覺上很有些御姐一派的風格。

這時張玉斬又來對她說,康熙他們已經返回京城了,可是馬上又要出巡塞外了,這次會帶著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還有十五、十六、十七幾個小阿哥隨行,問云錦需不需要到塞外去與他們會合,云錦自然是搖頭說沒有必要了。

本來云錦留在此處,也是無奈之舉,自己身上有傷,又動不得跑不了,不留在這兒還能去哪兒,但是心中對這個青龍幫還是有所戒備的,這個張玉斬出現的時機也太巧合了,再說事情都是他自己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是過了這么些日子以后,他對云錦一直很禮遇,云錦不想說的事兒,他也從來不打聽,這樣一來,云錦的疑心也就放下了不少,不管他是不是另有目的,至少現在看來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就對了。而且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不是太子那方面的人,不然的話,只要殺了自己也就一了百了了,用不著費這許多功夫。

所以說,在太子沒倒臺之前,呆在青龍幫中是要比呆在宮中安全的多了,云錦自然是不會傻到再回到那水深火熱的地方中去的。

云錦這邊打定主意,安下心來在青龍幫養傷,可是十三阿哥卻是滿心的懊惱和傷感,他回到京城之后,沒有回自己的府里,而是馬上就到四阿哥府這兒來了。

“四哥,老十三向你請罪來了。”十三阿哥一見到四阿哥的面,就跪倒在地。

“十三弟,這是怎么了?”一旁的烏喇那拉氏嚇了一跳。

“快起來。”四阿哥一把拽起了他,又把屋中所有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

“四哥,云錦……云錦沒了。”十三阿哥沉痛的說道。

“什么?”倒是烏喇那拉氏先叫了出來,“十三弟,你說云錦怎么了?沒了,沒了是什么意思?”

“四嫂,云錦在南巡的路上,被害了。”十三阿哥對著烏喇那拉氏說道。

烏喇那拉氏聽了心中一驚,云錦死了,這個消息可是太震撼了,沒想到跟著皇阿瑪出巡居然也會出這樣的事兒。她對云錦一直以來都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按說她救了爺,又幫他在皇阿瑪那里受到重用,這都是好事,可是烏喇那拉氏也知道爺對云錦有一種特殊的感情,是與對自己不同的,好象爺在她那里總是能放松一些似的,因此說她一點都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爺是皇子,身邊的女人總是不會少了,就是沒有云錦,也會有其他人的,好賴云錦不光是能幫爺的忙,而且對自己也是一向的尊重,如果真的能入府來,也許會是自己的一個好幫手,可是現在,她卻這么莫明其妙的死了,是為了什么,是她自己的個人恩怨,還是有人要借她來對付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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