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記
璃門窗和玻璃燈經過上元節的家宴和太后的壽宴之后大家的一致好評和羨慕,想效仿的也比比皆是,捧著銀子去找內造辦的那更是不計其數,弄得那些接待的人員是叫苦不迭,按說這能掙銀子本來是好事,可問題是現在來的人太多了,即便是把玻璃廠其他的活兒全放下,也是做不過來的,而且現在制出來的玻璃還要先緊著給宮里安裝呢。但是又沒一個人敢出面去拒絕這些人,來的那可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主兒,稍一不慎,腦袋搬家都是輕的。
萬般無奈之下,內造辦的人最后求到了四阿哥頭上,雖然他們對雍親王的冷臉也很打怵,但因為制造玻璃門窗和玻璃燈一事與他接觸過之后,覺得他并不象表面上那么難說話,而且對實心辦事的人還是很看重的,再說要不是他的側福晉出了這個主意,自己這邊也沒有這些麻煩事兒。
其實四阿哥在玻璃門窗推出之后,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個局面,本來也是想就此給康熙上折子的,現在內造辦的人來找他,正好讓他更加名正言順了。康熙對玻璃廠最近受到的困擾也有所耳聞,接了四阿哥的折子,看后也是一笑,隨即下旨,玻璃門窗和玻璃燈要按品序供應,從上到下,一批一批的來。
但除了這個書面上的旨意以外,康熙還有口喻說,也不是品級到了就一定能用上玻璃門窗和玻璃燈的,還另外有其他的條件,那就是,除了購買玻璃所需的銀子要付清之外,還不得在國庫中有欠款。要按玻璃門窗顯檔次是吧,先把欠款還來,而且還不光是玻璃,以后再有這種類似的按品序發放或購買的東西要按照這個方式來。
此喻一出些吵鬧聲立時就停了下來,很是安靜了幾日,而在這幾日中,本身就沒欠國庫銀子的王公和皇子府里玻璃門窗就開始安裝了裝的匠人是內造廠新培訓出來的,一率統一著裝的他們,小心謹慎的抬著那些玻璃在大街上這么一走就引來了好多百姓的圍觀,他們也都聽說了太后壽辰,皇上送給她老人家一座水晶宮,所以都想看看這神奇的玩意兒怕摸一下也是好的,不過這么金貴的東西哪能隨便讓人碰觸,官府早就派人出來維持秩序了。
雖然摸不到,那百姓們也沒有就此走開,而是跟著一起去看熱鬧,到最后就成了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他們到需要安裝玻璃的府門前時,那陣勢可是把門子嚇了好大一跳戰兢兢的問清楚怎么回事之后,這才轉憂為喜樂顛顛的跑去稟報主人了。府里的主人接報之后,對自己能得到如此關注也覺得榮幸之極親自走出府來,興致勃勃的對百姓們發表了一番演說,說自己承蒙皇上恩典,能夠成為第一批安裝與太后宮中相仿佛的玻璃門窗的府,心中感激萬分,以后要如何對太后和皇上盡忠等等等等。
這么著幾次下來之后,百們心中可就有了一個共識,現在就能安裝玻璃門窗的府,除了地位要夠高以外,也必然是深受皇寵的,而對那些地位應該是夠了卻沒有安玻璃的人家,百姓們心里也畫了個問號,也許他們是出了什么事,不得圣寵了吧?
四阿哥也是一批就安裝了玻璃門窗的府,當然皇子中除了他以外,還是有那么幾個沒有欠國庫銀子的,十三阿哥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個。本來十三阿哥因為受到康熙的冷落,近幾年來,不說是門前車馬稀,但來找他辦事的人已經是少了好多,這次安裝了玻璃窗,讓人們又重新注意到了他,很多人都覺得康熙是要重新雇用十三阿哥了,他的府里也因此重新熱鬧了起來。
輿論的這種走向,讓那些寧可不玻璃也不想還欠款的人坐不住了,三阿哥首先站了出來,把他所欠銀子還清了,有了他做帶頭兒,有好多人也都紛紛效仿,甚至有一些品序還沒達到安玻璃資格的人,也提前把欠清了,以便爭取在輪到他這批人之時,可以搶在前面安裝上,臉面上也好看些。
但是也有些人,本來銀富富有余的,但卻就是抗著不還欠款,而且還因為這個事兒怨到了四阿哥和云錦的頭上,并且找上門來理論,這個人就是一直與云錦不對付的九阿哥,只是他拽著十阿哥前來雍親王府的時候,正趕上十三阿哥也在呢。
話十三阿哥蹭四阿哥地飯也不是一頓兩頓了。可是這回卻是不同。他是帶著嫡福晉兆佳氏一起來地。
“小弟給哥請安!”
“弟媳給四爺請安!”
“弟妹快快請起。”四阿哥趕緊說道。
“四哥。”十三阿哥沖四阿哥爽朗地笑著。“這回我可是帶人過來一起吃蹭飯了。”
“爺,”十三阿哥這話說出口,四阿哥還沒覺什么,十三福晉倒是先紅了臉,白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對四阿哥說道,“四哥,弟媳冒昧前來,還望您別怪罪。”
“弟妹這是說的哪里話,”四阿哥臉上帶著些許笑容,“你能來,你四嫂巴不得的呢,我這就叫她過來。”
“四哥,”十三阿哥說
今兒我帶她來,就是想讓她嘗嘗云錦的手藝,咱們費事走過來一趟了,你讓人傳個話,直接在云錦的院子里見吧。”
“四哥,”十三福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爺常說起鈕祜祿側福晉做出的東西有多么好吃,所以弟媳今兒個才腆顏來學幾手,以后好做給我們爺吃。”
“那好吧,”四阿哥吩咐蘇培盛,“去稟報福晉,十三弟和十三弟妹來了,讓她直接到稻香村相迎。”
“老十三、十三弟妹們且先坐坐。”四阿哥對十三阿哥兩口子說道“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那二人也明白四阿哥的意思,自己與四阿哥再熟也是客人,總不能搶在女主人烏喇那拉氏的前面先一步到稻香村,那樣就失禮了。
“稻香村?”十三福坐下之后,問的看著十三阿哥。
“這是四哥的側福晉云錦:自己院子起的名字覺得如何?”十三阿哥笑著問道,“很有鄉土氣息吧?”
“妾身倒是覺很是新奇呢。”十三福晉笑著說道。
“十三弟妹見笑了,她也就是愛弄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四阿哥對十三福晉笑了笑即又問十三阿哥,“怎么樣?玻璃門窗安上了之后如何?”
“咳!”十三阿哥搖著頭說,“快別提了,這幾天上門來的人都快把我煩死了,阿諛奉承的就不說了,還總是拐彎抹角的問皇阿瑪準備要給我什么差事?”
“所就躲到我這兒來了。”四阿哥瞅著十三阿哥。
“要不說哥了解我呢。”十三阿哥涎臉笑著。
“其實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四阿哥淡淡的說道“可以讓你看清許多人。”
“算了,不說這個了十三阿哥又笑了起來,“還是說說這個玻璃門窗的事兒吧想到吏部多少年沒解決的清欠問題,讓幾塊小小的玻璃就收回了大半。”
“這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四阿哥皺著眉說道,“他們以前一個勁兒的哭窮,拖著不還,現在卻為了幾塊玻璃說還就能還上,這些人眼里哪還有家國天下。”
“能收回來就不錯了,四哥,你就別較真了。”十三阿哥勸著四阿哥,又扯開話題,“這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去稻香村啊,省得去晚了,云錦來不及準備。”
“好吧,”四阿哥看了看十三福晉,站起身來,“那就走吧。”
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以及十三福晉來到稻香村之時,烏喇那拉氏已經到了,大家互相這么一請安,自然是云錦行的禮最多。
“元壽呢?”大家都坐下之后,十三阿哥首先問道。
“正在我屋里睡著呢。”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知道十三弟過來必要見他的,我已經吩咐過了,等他睡醒了,就抱過來。”
“還是四嫂了解我,”十三阿哥笑著說道,“這小子我是越看越喜歡。”
“十三爺,”云錦笑著看十三阿哥,“您這么說,就不怕十三福晉生氣嗎?”
“沒有,元壽我也很喜歡的,”十三福晉忙開口說道,“鈕祜祿側福晉,今兒個我是來……”
“十三福晉,”云錦攔住了她的話頭兒,“您千萬不要客氣,叫我云錦就,這總比鈕祜祿側福晉省事些不是嗎?”
“行了,你就叫云錦吧,”十三阿哥看著十三福晉說道,“咱們跟四哥家不是外人,不用那么講究。”
“好,云錦,”十三福晉笑著說道,“我今兒個是向你取經來了,我們爺總說你做菜做得好吃,我想跟你學幾手,不知你愿不愿意教我。”
“十三福晉這話說得太客氣了,云錦這點兒粗淺的手藝既然能入您法眼,豈有藏私的道理。”云錦笑著說道,“不知十三福晉想哪幾道菜呢?”
“做些個新鮮些的吧,”十三阿哥在一邊說道,“過年這幾天吃得都有些膩了。”
“十三爺,”云錦苦笑著看著他,“云錦會做的,您都吃過了,哪里還有什么新鮮的。”
“我相信你一定會想出來的。”十三阿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十三爺,您這不是難為人嗎?”云錦無奈的看著他,又看看四阿哥和烏喇那拉氏,“爺、福晉,你們也不為云錦說說話?”
“云錦,”烏喇那拉氏笑著說道,“不是我不為你說話,只是我也是想吃些新鮮的了。”
“哈哈哈!”十三阿哥更高興了“看吧大家的想法和我一樣。”
云錦這下更郁悶了,怎么能這樣啊,自己又不是古今菜譜大全,哪能隨時就有新鮮的菜式啊。
“既是老十三說了阿哥淡淡的說道,“你就做一個吧。”
還好,四阿哥還算有是自己男人的自覺句話就把幾個菜給改成一個菜了,可是這個冷不丁的也不好想啊,剛才十三阿哥說有些吃膩了,那就做個解膩的吧么比較解膩呢?云錦一下想起來,自己這個冬天做的酸菜還剩了些,這天也快暖和了,也該抓緊吃了,本來是想著哪天做個酸菜火
干脆今兒個做個酸菜粉兒蒸餃好了樣菜飯就全
“這樣吧,”云錦笑著對大家說道“今兒個云錦就給大家做頓餃子吧?”
“什么?餃子?”十三阿哥叫了出來,“過年這些天吃了多少煮餑餑了做?”
“云錦做的可不是煮餑餑啊,”云錦笑著解釋“是做蒸餃。”
“蒸餃,那也是餑餑啊,”十三阿哥搖著頭說道,“云錦,你就不能換一樣嗎?”
云錦看看大家,象都不太喜歡的樣子,就連四阿哥也是皺著眉頭。
“云錦也知道大家過年吃餑餑有些吃絮了,”云錦笑著說道,“可是云錦做的這個蒸餃的餡卻是不同的。”
“哦,有什么不?”烏喇那拉氏總算搭個腔,沒有讓云錦冷場。
“是酸菜餡的。”云錦趕緊說道。
“酸菜餡,”十三阿哥有些心動了,“你那個酸菜味道倒是不錯。”
“是吧,剛才十三爺不是這年下有些吃膩了嗎?”云錦笑著說道,“就用酸菜加粉條做餡,做些蒸餃,給大家解解膩如何?”
“爺,”三福晉對十三阿哥這種在人家蹭飯還挑三揀四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做這個吧,妾身學著也方便些。”
“既是十弟妹同意了,”烏喇那拉氏趁機說道,“那就做這個吧。”
“那好,云錦先去和面調餡。”云錦站起身來。
“我也去。”十三福晉也跟著站起身來。
“那我也去看看吧,”烏喇那拉氏說道,“總吃云錦做的菜,還真沒看過她是怎么做的呢。”
“其實再簡單不過了,您二位一看就明白了。”
云錦在前面帶路,引著兩位福晉住廚房里去了,至于那兩位阿哥,君子遠庖廚,自然是不會跟來的。
“四哥,”十三阿哥見女人們都離開之后,對四阿哥說道,“那個左都御史趙申喬上疏冊立太子一事,你覺得是誰的意思?”
“還能有誰?”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你是說……太子,”十三阿哥皺皺眉,“這趙申喬本來就是太子的人沒錯,現在看來《南山集案也是他在太子的授意下挑起的,為的是轉移皇阿瑪對他的注意,可是現在他已經被圈禁了,難不成還想著第二次復立不成?”
“為什么不能想,”四阿哥平靜的說道,“有了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嘛。”
“他們也就只能想想罷了,”十三阿哥笑著搖頭,“皇阿瑪是肯定不會再這么做了。”
“那當然是不會了,”四阿哥也露出一絲笑容,“皇阿瑪是何許人也,哪里會犯同樣的錯誤,其實第一次復立,本也是逼于情形,迫不得已罷了,這次廢太子,皇阿瑪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如何還會再行復立。”
“那趙申喬不會投了老八吧?”十三阿哥想到一種可能性。
“應該是不會,他不是與老八有隙嗎?”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是啊,”十三阿哥點點頭,“那時老八府里養的一個伶人殺了人,落到趙申喬的手里,老八找他說情,結果被他嚴詞拒絕了。”
“那不就結了。”四阿哥說道。
“可是,老八肯定是不會死心的,也許他會去拉攏趙申喬也不一定呢。”十三阿哥還是有懷疑。
“那趙申喬總也是一介大儒,又以清官自詡,想來是做不出這種朝秦暮楚之事的,”四阿哥搖搖頭,“再說老八現在的處境,也未見得比太子好多少,趙申喬就是想投靠,也不會投靠他的。”
“四哥這么說也有道理,”十三阿哥點點頭,“不過皇阿瑪以原疏發回趙申喬時說,‘建儲大事,朕豈忘懷,但關系甚重,有未可輕立者’,又說‘今欲立皇太子,必能以朕心為心者,方可立之,豈宜輕舉’,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四阿哥面容無波的說道,“就是說皇阿瑪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再立太子了,說不定以后都不會再立了,他要一直考察、衡量我們,以便最后能找到一位合適的人來繼位。”
“四哥你是這么想的,”十三阿哥看著四阿哥說道,“你真的覺得皇阿瑪不會再立太子了?”
“也不光是我這么想,”四阿哥看了看十三阿哥,“云錦也是這么想的。”
“云錦?”十三阿哥惑著說道,“她雖有些見識,但畢竟已經幾年沒怎么與皇阿瑪拉近了,她的看法能保準嗎?”
“保準不保準的,又怎么樣呢?”四阿哥淡淡的說道,“不過她那天倒是問了我一句話。”
“什么話?”十三阿哥問道。
“她問我,繼室的兒子算不算嫡子?”四阿哥平靜的說了出來。
這兩天大部分地區降溫,讀者們可要保重身體啊,沒什么事兒就不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