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第191章 弘晝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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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之后,目睹老五上馬車的背影,弘歷只覺弟弟與他越來越生分了,果然記憶才是維系兩個人關系的唯一紐扣,一旦失去過往記憶,再親密的兩個人都會逐漸變得生疏。

弘晝可是他唯一的弟弟啊!弘歷可不想失去這個至親,究竟要到何時,老五才能恢復記憶,他們兄弟之間才能像從前那般,無話不談,和睦相處?

回府之后,弘晝將此事轉達于詠舒。

弘晝是希望詠舒拒絕的,哪料她聽罷之后竟然一口應承了,弘晝瞄她一眼,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想去?”

原主與富察氏相熟,詠舒并不熟,但四阿哥和四福晉邀請,詠舒自當應邀,“怎的?你不想去?”

他心中有鬼,再見四哥,終究不自在,是以他不愿與四哥過多相處,然而詠舒想去,他總不能拂她的意,

“你既愿去,我陪你便是。”

他的笑容很勉強,詠舒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樂意,“你若不愿去,我自個兒去也可以。”

詠舒有空,他卻沒空,弘歷又會怎么想?肯定認為他是故意缺席,這于理不合,

“去吃頓飯而已,倒也不妨事。”

弘晝雖答應了去用宴,可他心里仍舊不自在,仍在糾結猶豫。

道理他都明白,決定權在他,他一向處事果決,如今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詠舒不能幫他做決定,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不是把無字簽給你了嗎?你可有去找無為師太?”

她不可能直白的告訴弘晝,日后登基之人是弘歷,那就只能借助無為師太來告誡他。

弘晝搖了搖首,“還沒去。”

眼下他彷徨不決,也許是該見一見那位師太。

猶豫了幾個月的弘晝終于下定決定,去往云霞寺的后山。

詠舒并未打算陪同,他卻邀她一同前往。畢竟無字簽是她給的,他要去算命,也該讓她做個見證。

今日天陰風大,詠舒穿了件無領湖綠氅衣,套了件對襟立領長褂,月禾又為她披上斗篷,饒是裹得嚴實,出門之后,迎面吹來的風還是刮得人寒意上涌。

花油膏可以為發絲定型,但詠舒不大喜歡抹那些東西,總覺得油油的,今兒個她也沒涂抹,單從寧昭院走到府門口,她鬢角的青絲已然被風吹亂了些。

弘晝盯著她瞧了會子,詠舒不明所以,一雙星眸寫滿了疑惑,“怎的?我頭發很亂?”

青絲若是梳理得一絲不茍,顯得太過端莊嚴肅,稍稍自然些,反倒平添一絲俏麗之感,弘晝喜歡她這般隨性的嬌模樣,抬指幫她把發絲捋至耳后,溫笑道:

“微亂,不過很好看。”

氣氛這么凝重的時刻,他還有心情說笑呢!今日他可是要去算命的,無為師太的話很可能會影響他的觀念,詠舒不免有些緊張。

乘坐馬車去往云霞寺的路上,詠舒一直在想,那位師太到底算得準不準,弘晝會問些什么,她又會怎么跟弘晝說呢?

實則弘晝內心也是一片凌亂,即使人在路上,他仍舊沒能堅定信念。

他甚至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面見那位師太。

從前他認為,能預知未來是一種超凡的能力,但當他擁有了無字簽,擁有了可以推算自己命理的機會時,他竟又生出別的顧慮來。

算過之后呢?假如師太說皇位不是他的,難道他就能死心了?他其實很清楚,皇位八成與他無緣,盡管只有兩成的可能,他還是想博一把。

倘若師太說,皇位就是他的,他會信嗎?他什么都不做,皇位就能唾手可得?似乎并不能。

若此去無法化解他心底的迷茫,那么他去見無為師太的意義又是什么?

“詠舒,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去見無為師太?”

都快到山腳下了,他竟然還在思考這件事,也許弘晝對于命理也持懷疑的態度吧?

默然片刻,詠舒才道:“重要的不是見不見她,而是如何才能令你心安。”

見與不見,皆不安,從前的他無憂無慮,眼中只有皇兄,惟弘歷是從,他認為皇兄足夠優秀,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

自從生了奢念之后,他的心境就變了,在朝堂之上,皇阿瑪面前,他開始挖空心思的表現自己,暗中與皇兄一較高下,希望皇阿瑪能對他另眼相看。

他想證明,同為皇子,他不比弘歷差!

可當證明了之后呢?短暫的得意過后,依舊還是這么多的煩惱,擾得他不得安寧。

不覺間,馬車已經來到了山腳下,逃避不是法子,有些事,必須得親自面對。

想通之后,弘晝不再猶豫,與詠舒一道上山,準備求見無為師太。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求一個結果,孰料到得山上,那守門的小尼姑竟說無為師太并不在家,游歷去了,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尋人不在,他本該失落才對,可得知師太不在的那一瞬間,弘晝的心底竟莫名生出一絲慶幸之感。

說到底,有些事,他還是不想面對。

詠舒以為他會失望,心緒不佳,便提議下山回家,孰料他竟道:“既是來了,那就在附近走一走,山中景致不錯,不該辜負。”

他既有興致,那她就陪他漫步山野。

山中有一條瀑布,上回詠舒胃疼,沒來得及去看,今日正好得空,眾人便往瀑布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路,他們瞧見有四五個小孩圍聚在一處火堆旁,詠舒見狀,忙上前提醒,“哎小朋友們!山中不可生火,容易出事的。”

為首的一個少年約摸十三四歲,站起身來道:“我們有經驗,已經把周圍的草都清除了,附近只有土,不會出事的。”

另一個藍衣小少年亦附和道:“我們在烤地瓜呢!等烤好后就會把柴火拿開,還會用水熄滅,不會有事的,姐姐放心吧!”

看來他們經常烤地瓜,懂得如何操作,詠舒也就放心了。

緊跟著他們用鉤子將火堆扒開,有人復雜滅火,有人負責扒開地表的那層土,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烤紅薯獨有的香氣,輕易就勾起了她腹中的饞蟲,

“好香吶!”

詠舒不過隨口感慨了一句,弘晝以為她想吃,便對那些孩子們道:“可以分我們一個嗎?”

其中一個孩子數了數紅薯和人數,不舍地道:“可是我們五個人,只有五個紅薯哎,實在沒法兒分給你們。”

孩子們最在乎的就是吃食,詠舒可不想跟他們搶,“無妨,你們吃吧!”

只要是詠舒想要的,弘晝都會幫她得到,他給小進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拿銀子去換,小進子正待近前,卻見那個藍衣小少年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紅薯遞給了她,

“姐姐,我的紅薯給你吃。”

另一個少年近前道:“傻弟弟,你把紅薯給他,你就沒得吃了呀!”

藍衣小少年看了那香噴噴的紅薯一眼,似乎有些不舍得,但還是忍痛割愛,“姐姐一定很餓,我不是很餓,就讓給她吧!”

這小少年皮膚黝黑,一雙眼睛十分明亮,他誠摯的言辭使得詠舒心頭一暖,抬指接受了他的好意,

“多謝你,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藍衣小少年靦腆一笑,“我叫李懷真。”

詠舒越瞧他越喜歡,笑贊道:“你可真是個有善心的好孩子!”

李懷真沒了紅薯,哥哥心有不忍,遂將自己手中的紅薯掰了一半,分給他。

接過另一半紅薯,李懷真眉開眼笑,“大哥你對我真好!”

見此狀,弘晝忽然想起,年少時他和弘歷相處的場景,當初弘歷也是這般,不論什么好東西都會分給他。

那時他喜歡吃蜜柚,琯溪的蜜柚最甜,但每年上貢的不多,他只能分一個,吃完他還想吃,弘歷便會把自個兒的蜜柚分他一半兒。

作為兄長,弘歷總是謙讓著他,他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兄長的呵護,而他又是如何回報弘歷的呢?

誠如詠舒所言,他的舉動看似只是袖手旁觀,實則是在要弘歷的命啊!

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一定要沾上親人的血,才能坐享嗎?

等他真的坐上去時,良心能安嗎?

弘晝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略了周遭的一切,就連詠舒喚他他也沒聽到,直至喚了兩三聲,他才回過神來,望向她的眼神一片迷茫,

“你說什么?”

“我說這烤紅薯挺好吃的,你嘗嘗。”才拿出來的紅薯很燙,詠舒用巾帕包裹著遞給他。

弘晝接過,吹了吹,而后嘗了一口,入口軟糯香甜,確實很美味。

李懷真將自己的紅薯送給她,詠舒心生感激,遂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遞給他,“多謝你送我的紅薯,很好吃。”

李懷真并不識得那玉佩的價值,只覺得玉佩雕刻得很精致,便喜滋滋的收下了,“謝謝姐姐!”

吃罷紅薯,詠舒與孩子們告別,而后與弘晝去看瀑布。

山澗之中的瀑布自山頂上飛流而下,氣勢磅礴,似青山之中嵌著一條瑩白的玉帶。

水霧散于四周,裊裊生煙,目睹這秀麗的景致,聽著瀑布邊嘈雜而湍急的水聲,他那凌亂了許久的內心越發澎湃洶涌,掀起無盡的浪潮。

從前他的話很多,與他在一起時,詠舒從來不會去想,到底該說些什么,話頭永遠都是他挑起來的。

今日他卻很沉默,不怎么吭聲,看著瀑布的詠舒忍不住感慨道:

“水沖向崖邊的時候會不會后悔,后悔自己跌入了深潭,永遠被禁錮在這一汪潭水之中,靜水深流,再也無法見識山川美景。”

然而在弘晝看來,這孤寂只是一時,并非永久,“深潭之下還有水流,經歷過漫長的黑暗之后,水還會流往旁處,重見天日。”

“黑暗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這條路并不好走,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刻,誰也說不準。”

聽出她的暗示,弘晝眉心漸緊,“可是水流沒得選擇,這是它的宿命!它不可能停下腳步!”

詠舒側首望向弘晝,沖口而出,“那是你的心魔,只要你想停,隨時都可以!”

“不!我不想!”也許他真的入了魔,但他仍舊不愿停下來,只因龍椅近在眼前,他只排在第二位,那么近的距離,他怎就不能嘗試著往前走呢?

“你說過不再管這件事,為何卻一再勸我放棄?”

是啊!她說過,也明知自己不可能改變他的心意,卻還是忍不住暗示他,總盼著他能懸崖勒馬,她這般喋喋不休,一定很惹人厭吧?

“你若不是我丈夫,我何必管你的閑事?你想怎樣便怎樣,是踏上金階,還是跌落深潭,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他要走的這條路,兇險萬分,甚至有違常理,他迫切的需要認可和支持,倘若詠舒站在他這邊,將會給他極大的鼓舞和勇氣,偏她始終不贊同他的觀念,總是與他唱反調,令他很是懊惱,

“我就不明白了,同為皇子,為何你認可他,卻不允許我參與,詠舒,難道連你也認為我比不上他,不配去爭嗎?”

竹子說:這是大肥章,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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