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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康熙計劃好應該怎么樣將后宮和內務府再清洗一道,事情又有了變化。
“愛妃不必如此,雖然底下是有些藏奸之人,但大部分人都是好的,若是你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只管去叫太醫和朕。”康熙安慰道。
對于宜爾哈他還是滿意的無論是后宮還是前朝,加上宜爾哈又識趣也能震得了后宮的一些人,又有祦小包子加分,到目前為止康熙對宜爾哈還沒有生出什么齷齪心里來。
宜爾哈聽了康熙的話心不由得暖了一下,再怎么提醒自己不能愛上康熙,要冷靜,但兩輩子加起來宜爾哈也只有康熙一個男人,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康熙對她的好她不是看不見,只是沒有被感情沖昏頭腦而已。
“皇上的話妾可記牢了,妾以后打發奴才去請皇上的時候,皇上可別嫌棄妾事多喲。”宜爾哈笑盈盈的說道,沒想到今個竟然賺到了一點福利。
康熙哈哈一笑,伸手點了點宜爾哈的小鼻子“愛妃只管打發人來便是。”不過康熙爺知道若是沒事宜爾哈肯定是不會打發人去乾清宮找他的,這小女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規矩上卻不會出半點錯。
宜爾哈賠笑,又說了幾件祦的趣事,康熙正聽著有趣了,他雖疼祦但也不是天天都陪著小包子的,再加上如今南北戰事都到了要緊關頭,康熙可很久都沒逗趣祦小包子了。若不是今天他來翊坤宮的時候。祦還沒醒,早就抱著他逗樂起來。卻不想宜爾哈還沒說完就暈倒了,幸好康熙如今還年輕體健反應快。一把將她扶住了。
“快去請太醫來。”康熙趕緊吩咐在門口候著的宮女。
正巧這次守門的是蘭秋見狀忙跑了出去,直奔太醫院。
而翊坤宮這邊,聽到屋子里康熙的聲音后,蘭真和蘭曉也顧不得避諱走了進去,幫著康熙將宜爾哈安頓在了床上。
好半天宜爾哈才悠悠的醒來,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康熙,再看看自己身處的環境。詫異的問:“皇上,妾這是怎么了?”
“朕已經吩咐人去請太醫了。愛妃最近有什么不舒服么?”康熙幫她掖掖被角,柔聲問。
宜爾哈搖搖頭,道:“沒有什么呀,妾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都暈倒了。定是平時就有什么不舒服,不舒服就請太醫,你以為你是石頭做的,不會生病嗎?以后有什么就說,別硬扛著,知道么”康熙心疼的說道。
尤其是看見宜爾哈眼下的黑眼圈,心里猜想著宜爾哈必然是累著了,才會如此,心里對她更是平添了幾分憐愛之心。
宜爾哈笑笑“妾只是身子有些乏。沒什么要緊的,本想休息兩日便好了,那里就有皇上說的這么嚴重了!”
“皇上。主子,太醫來了!”蘭曉進來說道。
康熙聞言親手放下床幔,將宜爾哈的左手拉出來,在上面蓋一塊薄帕,吩咐蘭曉:“讓太醫進來吧!”
太醫給康熙請安后,才坐了下來給宜爾哈把脈。一搭上手,太醫就心知不好。他原本平時是不負責給宜爾哈請脈了。只是不巧,今個平時給宜爾哈請平安脈的太醫有事請假出宮了。以宜爾哈如今在后宮的地位,她要請太醫,自然沒人敢耽擱,于是他便被派來了。
這位太醫姓趙,和太醫院的院使有些親戚關系是剛剛才進太醫院的,要不然這等好差事哪里能輪得到他。回想起其他太醫知道這事后對自己羨慕嫉妒的眼神,不由地在心里苦笑,早知道自己就應該謙讓一把讓其他太醫來的。
康熙瞧著趙太醫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不由的心里有些微怒,他最煩這樣的太醫,一邊讓他們會診,一邊另派人去叫太醫院院使。
不多時,太醫院院使就趕到了,給宜爾哈看過之后,神色有些猶豫,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
康熙心沉了下來,一個眼神,梁九功就把不相干的人帶了出去,太醫院院使才說宜爾哈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種極特殊的毒,他頗有些羞愧的說:“臣醫術淺薄,并不是專攻毒科,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毒,也不會解毒。皇上還是讓陳御醫來給娘娘瞧瞧吧!”陳御醫可是太醫院最擅長用毒的,不過這人卻是康熙的心腹,也因此皇宮才能容的下他。
康熙也自然知道這個理,太醫院的太醫雖然醫術都不錯,但每個人還是都有精專的,比如太醫院院使最擅長的就是老年人的富貴病。
康熙連忙打發人去請陳御醫來,康熙讓人來請自然是沒得話說,很快陳御醫就來了。
陳御醫自己心中有數,若是一般小毛病,也不會指名叫自己這個御醫去,一路上都提著心,生怕是什么疑難雜癥,此時伸手一搭脈,就覺察到了不對,不覺沉下心靜靜感受,右手完了換左手。
好半晌,才起身彎腰退下半步,說:“皇上,娘娘這是中了一種奇藥,這種藥算不得毒,只是會讓人食不知味,長期已久后難免會損傷身子。娘娘這次暈倒除了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過于勞累外,也是因為這藥已經入了娘娘的五臟六腑損傷娘娘的身子了。”
見康熙一陣緊張,陳御醫連忙說道:“皇上和娘娘不必擔心,這藥的解法也簡單,微臣開張方子,吃上三服藥即可。”
陳御醫很聰明,康熙既然將他找來給宜爾哈把脈自然是知道有什么不妥之處,做御醫的,很要緊是不能卷入后宮爭斗。不過如今康熙既然在旁邊了,太醫院的院使也在,陳御醫就知道這事不是他能瞞得下去的了,于是非常爽快的實話實說了,至于日后倒霉的是誰,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身為一個醫生,他比誰都跟明白明哲保身之道。
康熙聞言自然是震怒不已,先是佟氏后又是宜爾哈,這些人倒是越來越大膽了,日后保不齊就來害他了,原本康熙就不準備放過內務府和后宮的一些人,如今更是在心里堅定了信念了。
宜爾哈躺在床上見陳御醫說了實話,嘴角微微上揚。隨后又做出一副受害人的形象來,嬌弱的依偎著康熙的身子,哽咽的說道:“妾自進宮一來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了,卻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下藥,皇上……妾請您為妾做主……皇上……”宜爾哈雖沒有嗷嗷大哭,但這種無聲的哭咽跟讓人覺得心疼。
康熙一邊讓陳御醫找那藥下在何處,一邊又將宜爾哈攬入懷中細細的安慰,宜爾哈這話勾起了康熙最不想回憶的過去……上一次宜爾哈被人下藥是什么時候?——剛剛進宮那時皇后還沒有被廢的時候。
很快陳御醫就將那骯臟之物給找到了,竟然是宜爾哈放在屋子里清新空氣的幾盆植物。
康熙和宜爾哈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這東西是怎么害人的,經過陳御醫解釋,眾人才知道這藥的隱密性,那花盆中的土竟然是被特殊藥物澆灌了的。
“冬葵子、蝎子、斑蝥、蜈蚣、枳實、生南星……許是娘娘吸入的量少,微臣之前倒是小瞧這藥了,皇上,用著些東西熬出來的藥若是喝被人下去,當下便能讓人去了半條命。”陳御醫冷汗直冒的說道:“即便是倒在土里稀釋了藥性,可散發出來的氣味聞久了,也會讓人體弱多病。”
“混賬!”康熙怒道,順手就將旁邊的茶杯砸了,每次有人生氣,第一個犧牲的總是茶杯,果然不愧是杯具。
宜爾哈聞言一臉的慘白,猛然抓住康熙的衣服,一臉驚恐的說道:“皇上……祦,祦他……”
康熙聞言也是一變,之前還以為這人只是為了對付宜爾哈了,如今想來宜爾哈速來身子健康用這樣的手法對付她,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見效,那人的真正目的卻是祦。
祦年紀小身子即便是強健也強健不到哪里去,如今還沒有搬出翊坤宮,又常來宜爾哈這里玩耍,若是聞多了這東西,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雖然康熙現在兒子不止祦一個,但毫無疑問祦在康熙的心里的位子卻是最特殊的,一個從小生下來就健健康康的兒子,勾起了康熙的全部父愛。
被宜爾哈這么一說,康熙連忙讓陳御醫去側殿給祦把脈,一邊吩咐梁九功下去調查此事,一邊又擁著渾身顫抖不已的宜爾哈柔聲的安慰。
好一會兒宜爾哈才緩過了勁來,聽康熙說已經讓陳御醫去給祦把脈了,不由地心安了不少,隨后智商回腦“皇上,除了祦外,兩位皇女,還有張庶妃,以及這翊坤宮上上下下的奴才,最好都請太醫一一診脈的為好。妾也不知道這齷齪的東西的香味能飄到哪里去,若是有人因為不及時治療后來落病了,妾心難安。”
康熙嘆了一聲,道了一句宜爾哈心善,然后同意了此事,讓太醫院的院使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