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爾哈微笑的攬著祩的小身子說道:“你和大哥還有弟弟都是額捏這輩子最寶貝的寶貝,在額捏心里沒有什么能比的過你們。”
“包括汗阿瑪?”祩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之前明明聽見額捏說過,她最喜歡汗阿瑪了,這會兒又說最愛他們,他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問清楚。
“當然,你們是額捏最寶貝的寶貝了,沒有人能比的過你們。”這絕對是真話,宜爾哈對公用過的男人沒興趣,或許她的心正如某些大男子一樣有處女情結吧!
畢竟好馬可不會吃回頭草的。
可這個答案不能讓祩滿意,小眼珠子轉了轉“那哥哥弟弟了?”
宜爾哈笑了,用手刮了刮祩的小鼻子“額捏對你們三個都是一視同仁,只是你看弟弟還這么小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被人欺負也不知道表達出來,額捏自然要多關心弟弟一下。你如弟弟這般小的時候,額捏還是關心你多于哥哥,祩兒是哥哥以后要多關心照顧弟弟,這樣額捏才能有更多的心思關心你和哥哥呀!”小孩子果然都是喜歡爭寵的。
顯然宜爾哈偷換了概念,不過這個答案祩小朋友非常的滿意,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么有離開過宜爾哈,猛然要他搬去阿哥所,而且額捏身邊還有了弟弟,祩心里有危機感也是應該的。
甚至說宜爾哈很滿意祩有危機感,這樣在日后的日子里才不會那么容易中計。
“我一定會做個好哥哥的。”祩握著小拳頭說道,這樣額捏才有更多的時間來關心愛護自己,祩的小算盤打得非常得響。
宜爾哈抿嘴一笑,并沒有戳穿祩的想法。只是吩咐他身邊的將東西再檢查一遍,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如今的阿哥所就是乾東五所,頭所、二所、三所都已經住人了,祩去就是住四所,這里宜爾哈很早的時候就安插的人進去的,再說祦也在頭所住,宜爾哈并不擔心祩住進去會被人當做菜鳥欺壓。
唯一讓宜爾哈郁悶的就是。住進去后以后孩子們想來翊坤宮就麻煩了。得先去乾清宮向康熙匯報得到允許后才能進東西六宮,并不是什么時候想來就能來的,還好她這幾年無縫對接的好。一個孩子一個孩子的接著生,才沒有寂寞。
后宮的女人一旦閑下來就會變著方兒想辦法損人利己,不搞得后宮腥風血雨,她們也不好渾水摸魚。
于是烏雅貴人所生的小公主沒有熬過新年就夭折了。
宜爾哈暗自在心里罵了一句‘晦氣’。換了一身素一點的衣服,首飾也換成了玉器和銀器后才領著蘭初等人去了景仁宮。她來的并不是最早的,鈕祜祿噶魯玳等東六宮的嬪妃已經到了。
免了眾人的禮,宜爾哈朝里面的隔間走去,一進門就愣了一下。康熙竟然在這里,宜爾哈斂目中規中矩地見過禮,又看了一眼康熙。確定他的情緒正處于不穩定狀態,也就不上前湊熱鬧了。反而朝鈕祜祿噶魯玳那兒走去,小聲地問道:“姐姐,太醫有何說法?怎么好好的小公主突然去了,昨個皇太后問還說好好的了?”
鈕祜祿噶魯玳皺著眉頭同樣小聲地說:“我也正奇怪了,昨天皇太后早會的時候問起來的時候佟妃可回答的好好的,怎么一夜之后人就沒了,如今太醫還在調查沒有確切的消息。”
宜爾哈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是該好好的調查一番。”
“是啊,可得好好的調查一番呢。”鈕祜祿噶魯玳說著,又對一旁跟著宜爾哈來的寧貴人微微點頭“寧貴人也來了。”
寧貴人強笑道:“回英貴妃的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奴才又豈敢不來了。”這還是近幾年來后宮死的第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公主但也非常的敏感,尤其是馬上就要過年了,要是人為……
不過寧貴人心里有些肯定是人為,因為再她的記憶里,康熙二十二年烏雅氏生出來的這個孩子雖然身子也不怎么好,英年早逝了,但卻活到成年出嫁了的,嫁的還是佟家的公子,康熙的表侄子,因此寧貴人的印象特別的深。
不過想到如今烏雅氏都被蝴蝶掉了一男一女了,這個孩子或許并不是歷史上的固倫溫憲公主,而是她的姐姐皇七女也不一定,皇七女是康熙二十一年烏雅氏生的,活了不到兩個月就死了。
按照如今皇上的女兒包括夭折的拉通了來排位,烏雅貴人的這個小公主還真是排第七位。
或許冥冥之中只有定論也說不一定。
“混賬,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竟然檢查不出來小公主夭折的原因!”就在三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時候,里面傳來了康熙的怒吼聲。
宜爾哈和鈕祜祿噶魯玳對視一眼,避無可避的各自上前一步勸道:“皇上息怒,章太醫并不擅長此道,不如召太醫院的院使、左右院判來,若皇上還是不放心也可以召御醫來。”
康熙沉著臉想了想讓梁九功派人去傳旨了,除了太醫院的院使、左右院判外,還讓梁九功將陳御醫給叫來了,陳御醫擅長用毒,有他來看看康熙才放心。
很快幾位都來了,各自上去檢查后,商量了一番,陳御醫膝行出列向康熙磕了一個頭道:“啟稟皇上,請恕臣等學藝不精,并未查出小公主夭折的原因。”
“混賬!”康熙再一次的怒道。
宜爾哈這個時候也皺著眉頭開口道:“沒緣沒故的,小公主怎么好好的會一夜之間夭折了?莫非是你們有什么難處不敢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康熙心里也是一驚,龍目自盯著這些太醫和御醫。
陳御醫再次磕了一個頭說道:“微臣的命都是皇上的,豈敢欺瞞皇上。可據微臣檢查小公主身上并無傷痕,口舌鼻都是干凈的,并無任何異常。若不是沒有脈象沒有鼻息,小公主就像是熟睡了一般,實在是讓人費解。
微臣也想過會不會是有人給小公主下了毒,可微臣仔細的檢查了一般,包括昨天小公主吃的食物皆無任何發現。”
陳御醫也滿腦子糊涂,這事活像是見鬼了一樣,任何線索都沒有,實在是讓人費解。
“皇上……皇上……”一聲凄婉的聲音響起,只見烏雅貴人出現在門外,她披散的頭發,面色蒼白漂亮的臉蛋上尚帶著淚水“奴才求皇上替小公主做主,小公主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呀!皇上……皇上……”
烏雅貴人哭的梨花帶雨,真是聞者涕淚見者傷心,康熙忍不住心軟了,起身扶起烏雅貴人安慰道:“愛妃放心,朕必然會讓人調查出真相來的,放心。”
“真假!”鈕祜祿噶魯玳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
宜爾哈斜了鈕祜祿噶魯玳一眼,明白她的意思,若真是傷心至極烏雅貴人又怎么會哭的那么好看了,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皇上,臣還有話要說。”陳御醫有些跪不住了,暗罵烏雅貴人出現的不是時候,他可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跪這么久了雙腿都有些血脈不通了。
“說!”康熙扶著烏雅貴人坐下,視線放在了陳御醫的身上。
“微臣詢問過錢太醫,他是兒科的千金妙手,小公主之前的脈象也是他在把,據錢太醫說前天他給小公主把脈脈象都是好好的,太醫院的備案也是如何,短短兩天之內小公主就夭折了,既然不是得病也不是中毒。微臣有個不好的猜測,莫非……小公主得的不是實病?”陳御醫小心翼翼的說道,他這話有些推脫的嫌疑。
所謂實病指的自然是身體上的病癥,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叫做虛病,指的是被一些不好的東西纏在身上,別說現在是最為迷信的古代,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這種事情也依然被大多數人信奉著,要不然七月十五干嘛一個個的都在街角路口的燒錢?逢年過節家家還要請‘老人’吃飯、拿錢,清明還得去掃墓了。
康熙聽了這話倒是狠狠一愣,安慰著烏雅貴人的手都隨之一頓,而后在下一秒豁然變色。小公主的死確實蹊蹺,基本上事先沒有任何征兆,而且來勢洶洶,不過區區兩天的時間,人居然就夭折了,又找不出任何原因,這很難不讓人疑惑啊?
心里有了這個念頭,康熙的眼神立刻就不對了。那已經不是陰冷、暴怒什么的的可以形容的了,那是一種要殺人的感覺。
宜爾哈聞言也是一驚,要知道她可是親身經歷過的人,那以前的那個重生佟佳氏可就是能指揮鬼的人,難道她又回來了嗎?
忍不住宜爾哈抬頭看了一眼佟妃,見她頭上還是‘清穿女’三個大金字閃耀著,這才松了一口氣,可隨后卻警惕起來了,佟妃沒有被那個重生女奪去肉體,后宮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又一個狠角色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