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點頭:“也好。圣旨下了,就把人接進來,很多事,還是要她出面的,安頓后宮眾人,皇后出面是最好的。”
十四爺點頭。
他也沒打算壓著,只是忙的沒顧上。
第二天時候,圣旨就下了。
德妃成了太后,諸位嬪妃成了太妃。
佟佳貴妃成了太皇貴妃。
宜妃榮妃都沒加封,只是太妃。。
成妃等幾個也沒加封太高。
太后自然是要住慈寧宮的,慈寧宮里,十四爺不打算安排太多人。
沒道理叫額娘做了太后之后,反倒過的不如以前。
他已經想好了。以雨花閣和太極殿中間的宮道為界限,所有先帝的嬪妃,都住西邊。
十四爺沒打算住養心殿,他覺得是不是敬著皇阿瑪,首先看自己真心,避開住處算什么敬著。
慈寧宮大佛堂后頭的西二所,就暫時先給自家的男孩子們住著。
沒辦法,南三所如今滿的,都不到年紀出宮呢。
圣旨到了府里,福晉提著心接旨。
因為來的是福寧,福寧說了,因為曲側福晉還在月子里,不必特地起來,宣旨后,,一會單獨送去就是了。
所以正院里,除了曲迆人都在。
圣旨簡單明白,福晉被立為皇后。
她聽了這個,也是緩緩出口氣,沒最后下旨,她總是擔心的。她倒也不在乎不住坤寧宮,確實那不是個好地方。永壽宮就不錯。
舒舒覺羅氏封了和妃,暫住長春宮。
曲側福晉封純妃,暫住承乾宮。
伊爾根覺羅氏冊封容嬪,暫住永和宮。
吳氏冊封勤嬪,暫住延禧宮。
楊氏冊封貴人,住景陽宮。小伊爾根覺羅氏冊封常在,也住景陽宮。
年氏冊封貴人,住儲秀宮。瑚圖氏冊封常在也跟著住儲秀宮。
后頭還有四個答應,那是當初伺候過十四爺人事還沒出宮嫁人的。
圣旨被送去了西小院的時候,曲氏還在府里呢。
她聽著妃位,就松口氣。
其實十四爺是想給曲迆貴妃的,但是一來她家世不高,太過抬高她,怕是要叫她受委屈。
所以急不得。
二來,舒舒覺羅氏畢竟生了長子,倒是落在她后頭,叫大阿哥面子上也難看。
兩個人關系一向也還好,索性就一樣高。
日后再說。
十四爺孩子倒是不少,但是生孩子的人不多,所以伊爾根覺羅氏和吳氏就給了個高位。
至于封號,反正十四爺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字。
多適合她?
關于這個封號,皇后也有話說。
“皇上就瞧著她純,怎么我就瞧著她一肚子心眼?”
“男人和女人,看人不一樣的。您如今是皇后娘娘了,日后也能教導她。”采萍笑道。
要說滿人的福晉和側福晉之間,權利區別不大,那皇后和嬪妃可不一樣了。
叫那邊得意,都得意多少年了,如今怎么樣!
還能取代皇后娘娘不成?
鈴蘭看著這一切,做出一個決定。
曲迆這邊,三格格小小聲:“怎么不是貴妃。”
她如今大了,自然知道這些區別。
“額娘生了你們幾個,本就示意得寵了。你三弟上頭,有嫡出的二哥,又有長子大哥。額娘要是位份過于高了,對你們也不好。再說了,位份是妃位還低?你們皇瑪瑪之前也一直都是妃位。她與額娘出身是一樣的,都是宮女。她可是從答應一路上來的。”
“額娘進府就是格格,生了你們姐弟,就是側福晉,如今一進宮就是妃位,這已經很高了。”
“我怕額娘受委屈,聽說宮里的太監宮女都很壞的,都敢欺負主子的。”三格格撅嘴。
“是這樣,但是額娘有你們啊。你們阿瑪對額娘好。又有你們,額娘就不可能受委屈。貴妃和妃這點差距,不會有多大影響的,放心。”曲迆是這么說,也是這么想。
以后不好說,就如今,她還沒失寵呢。
就算是失寵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她還能過的多難?
不可能的。
曲迆如今是一點不擔心,倒是想著承乾宮?十四爺不是開玩笑說過永和宮?
不過想了想,曲迆就覺得甜滋滋的。
承乾宮肯定是比永和宮好啊。畢竟之前那一直住的是先帝貴妃啊。
她每年過年過節路過也從外頭瞧見過,承乾宮里布置的十分雅致華麗。
她們如今還不能進宮。
因為太妃們要先搬家啊。
所以都要等。
太后第一個搬,慈寧宮空了好些年了。
住著的只有先帝的兩個蒙古妃子,如今都是太妃了。
太后沒叫她們搬家,就照舊住著。
過了三天,大家都搬出去原住址后,宮里又用了兩天整理收拾。
皇后她們終于可以走了。
臨走的時候,皇后叫采萍來了西小院。
曲迆還在月子里,十四爺后頭又叫福康回來傳話,專門叫曲迆滿月了再搬家,不著急。叫曲家的太太也住著陪著。
三格格也一直陪著呢。
采萍來了,請安之后道:“皇后娘娘和諸位娘娘主子們都要進宮了。皇后娘娘想著您一個人住宮里,怕是孤單,特地叫奴才來問候一聲。您也別著急,雖說您這一胎生的不是時候,但是趕上了也沒法子。等滿月之后,就可以進宮了。那時候,皇后娘娘派人來接您就是了。”
曲迆看她:“這些話,是你說的,還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采萍一愣:“自然是……”
“你想清楚。”曲迆神色淡淡,沒了一貫的溫和:“是皇后娘娘原話,還是個張嘴就來。什么叫我這一胎生的不是時候?什么時候是時候?”
曲迆本就怕有人說七阿哥什么,如今聽著這話還不生氣?
“說。”曲迆見采萍不答應,就看著她。
采萍渾身一震:“純妃娘娘息怒,是奴才失言了。奴才只是說如今這樣,耽誤了您進宮。”
“喬康,給我扇她的嘴。”曲迆忽然怒道。
云錦幾個都愣住了,喬康一個磕巴都不打,上去就是一巴掌。
把個采萍打的往后退了三步。
“你!”采萍想說的話,對上曲迆的臉,全都壓住了。
她還沒見見過曲迆這樣,一時間,什么話都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