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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四子府的福晉博爾濟吉特氏有孕,宮里頭,皇四子府上都很是歡喜。
如此這般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個月,博爾濟吉特氏腹中孩子已經滿三個月,胎相已穩,這一日大丫和宋氏沈氏等人相邀著,一同前去博爾濟吉特氏的蘅蕪苑中恭賀......
“額,今日真是湊巧,宋妹妹沈妹妹,還有老妹妹都來福晉這蘅蕪苑了啊?”
大丫等人在蘅蕪苑中,含笑與博爾濟吉特氏說著話,交流著懷孕期間的欣喜和期盼,然而這個時候,李氏人未到聲先到,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蘅蕪苑院子里頭回響。
面色一怔,大丫扥等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李氏和嬌弱的武氏,相攜著聯袂而來......
宋氏和沈氏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后沉默不語,大丫則是不動聲色的與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對視了一眼,而后勾著唇含笑著道:“是啊,真是很巧,李姐姐和武妹妹今兒個也來了!”
似笑非笑的神情,李氏和武氏看在眼里頭,張了張口,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李氏和武氏今兒個怎么有空來本福晉這院子里頭呢?”博爾濟吉特氏在大丫的話音之后,望著李氏和武氏,云淡風輕的輕聲開口。
博爾濟吉特氏心中很不喜李氏皇位武氏,不喜李氏的張揚跋扈,不喜武氏的矯揉做作......
李氏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與一旁的武氏交流了一個眼神,而后方才低斂著眉眼輕聲道:“奴婢自從知曉福晉有了身孕之后,便滿心歡喜的盼著滿三個月,胎相穩定之后,親自上門前來向福晉道喜。”
“奴婢剛到福晉的院子外頭,便與武妹妹遇上了,本以為奴婢和武妹妹是第一個親自來向福晉道喜的,不曾想還是遲了一步,讓沈妹妹,宋妹妹和老妹妹搶了先,不過.......”
李氏頓了頓,面上神色欲言又止,沉吟了一番之后方才繼續開口。“不過,奴婢聽聞前些日子,福晉因為服用了老妹妹送來的補品,動了胎氣!”
“如今老妹妹可是來向福晉認錯請罪的?”
李氏笑意盈盈的開口,然而笑意卻是未達眼底,甚至心底里頭暗暗的懊惱,怎么福晉動了胎氣,卻是福大命大,沒有小產呢?
若是福晉小產了,那么便有好戲看了......
“額,其實和老氏的補品沒有關系,只是本福晉第一次懷孕,情緒不穩,那一日激動了些罷了!”博爾濟吉特氏面色愣了一下,而后云淡風輕的輕聲開口。
博爾濟吉特氏說德是實話,因為自從她懷有身孕一來,對飲食上便格外的小心謹慎,府上侍妾侍女們送來的補品,或者是其它的賀禮,那都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三遍,確定沒什么臟東西,這才收下的。
此外,即便是收下了,卻是一直堆放在庫房之中的.......
大丫面上,心底里頭滿滿的都是感激,心底里頭暗道,福晉是個很好相處的,一點都不像隔壁皇三子府上的福晉董鄂氏那般善妒,容不得侍妾使女!
李氏眉頭微微皺了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而后陰陽怪氣的繼續開口道:“原來和老妹妹送的補品沒有關系啊?只是奴婢聽府里頭的下人們,私底下傳的有模有樣的,所以......”
“是奴婢糊涂了,老妹妹身為爺的侍妾,與福晉一向關系親近,怎么會對福晉下毒手呢?”
嘴上雖然如此說著,但是李氏的面上卻是滿滿的不相信,以及意有所指。
大丫看在眼里頭,心底里頭怒火蹭蹭的直往頭頂上冒,目光灼灼的望著李氏,冷聲開口道:“李姐姐的消息挺靈通的,福晉院里頭發生的事情,妹妹等都是不知曉的,李姐姐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莫不是李姐姐有什么比較好的門路,能夠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勾著唇,大丫似笑非笑的望著李氏。
呵呵,只允許李氏明里暗里的擠兌她,給她潑臟水,不允許她反擊嗎?
“老妹妹你......”
李氏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滿臉的錯愣心底里頭卻是惶恐不已!
她只是一個小小侍妾,本該是安安分分待在自己院子里頭的,等待著爺的寵幸,嫡福晉院里頭的事情,不是她一個侍妾能夠窺探過問的,如今.......
如今老氏云淡風輕的一席話,便給她扣上了一個窺伺嫡福晉院里頭的罪名,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丫得意的一笑,給了李氏一個輕蔑不屑的眼神,李氏頓時心中怒火直往頭頂上沖,雙眼淬了似的望著大丫,那樣子恨不得將大丫生吞活剝了似的。
這個時候,一旁我見猶憐,嬌嬌弱弱的武氏,則是捏著帕子,溫聲細語的道:“老姐姐,您怎么能如此說李姐姐呢?李姐姐只是關心福晉腹中孩子,只是偶然間聽到府里頭下人們的議論,并不是有意窺探福晉院里頭消息的.......”
“老姐姐,你如今紅口白牙污蔑李姐姐,這是何意?”
嬌嬌弱弱的武氏,面上一副楚楚可憐,隨時都會被風吹到的樣子,然而此時溫聲細語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珠璣。
“呀武妹妹今兒個怎么出來了?聽聞武妹妹身體不好,如今福晉懷著身孕,武妹妹這身子弱,若是過了病氣給福晉,那可如何是好啊?”
大丫一臉詫異的望向武氏,而后掩著嘴驚呼著繼續道:“武妹妹,姐姐知道您是一番好意,可是您這副虛弱的身體,動不動的便暈倒,姐姐實在是擔心......”
“若是武妹妹回頭在福晉的院子里頭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福晉會落得一個容不下武妹妹你的名聲。此外福晉腹中尚未出生的小阿哥,只怕也是會落得一個與武妹妹犯沖的名頭。”
輕描淡寫一席話,卻是字字句句將武氏往懸崖方向推,繼續前進是萬丈懸崖,而回頭身后卻是有追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武氏,你既然身子不好,動不動便暈倒,那么就該安生的待在你的雙錦閣中,安心養病,而不是不安本分的出來四處走動,須知.......”
博爾濟吉特氏頓了頓,而而后繼續沉聲道:“須知,咱們府中,如今可是有四位小格格,小格格們還是襁褓之中的嬰兒,根本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折騰,若是回頭沾染了你身上的病氣,你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福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