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風和燕禹一道坐馬車回行宮。
他腦海不時閃過她沐浴時的曼妙身姿,有點失神,就連燕禹喊他,他也不知道。
“父親,你究竟在想什么呀?”燕禹生氣的撇撇嘴,“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理我。”
楚霽風有些尷尬,說道:“嗯?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燕禹目光灼灼,“你剛才有沒有和大姐姐親嘴了?”
楚霽風險些被口水嗆著了,他捏住了兒子的耳朵:“你又是從話本子上學的這些?”
燕禹哇哇喊了兩聲,立即求饒:“我還不是想要一個妹妹,父親,那你們到底有沒有親親嘛。”
楚霽風擰眉:“沒有。”
兒子這么一提,他就想起了蘇尹月小小的櫻桃小嘴,心里又起了情愫。№Ⅰ№Ⅰ
諸葛妍兒的容貌不比蘇尹月差,她也曾在自己面前脫去了衣衫,可他只覺得惡心厭惡,為何見了蘇尹月,就一直念念不忘?
真是見鬼了。
燕禹扁著嘴巴,傷心了起來:“這么好的機會,父親竟然不親親!父親你加把勁啊,趕緊跟大姐姐親親啊,我和哥哥都想要一個妹妹。”
楚霽風算是聽明白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是誰告訴你,親親就能讓女子懷上孩子?”
燕禹啊了一聲,抓抓頭,道:“是邱哥哥啊。”
他說的是邱承,是楚霽風大病一場后培養的心腹,如今在外尋找燕泓的下落。
“他就愛胡說八道。”楚霽風說道,語氣冷了不少,“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還是好好念書練功吧。”№Ⅰ№Ⅰ
燕禹見楚霽風語氣差了不少,不敢再撒嬌,他向來很會看碟下菜。
哎,看來他和哥哥的謀劃是真的不成了,他們注定了沒新娘親了。
蘇尹月回了凌王府當晚,就燒了起來。
她白日只披著一件外衫,吹了一會兒秋風,再加上她覺得自己對不住楚霽風,心里有結,一病就顯得非常厲害。
秦燁過來瞧過,見她雙頰通紅,緊閉眼睛輕輕囈語著什么,他不用靠近聽,都能聽見她是在喊夫君。
他心中嘆氣。
王爺啊王爺,你若是還活著,就趕緊回來啊。
桑玉和桑璧侯在旁邊,甚是擔憂,問道:“秦公子,王妃的病要不要緊?”№Ⅰ№Ⅰ
“自然是要緊。”秦燁說道,“她在外奔波勞累多年,心里又有郁癥,一病起來,病癥就不會輕。有時候醫者不能自醫,我開幾服藥,你們細心照看著吧。”
兩人應下,不敢有不盡心的。
可是她們喂了蘇尹月吃了兩天藥,高燒是退了點,但蘇尹月還是混混沌沌的,就連燕泓來與她說話,她都沒什么反應。
為了避免燕泓過了病氣,他只能在隔壁院子住下。
今晚是桑璧守夜。
有一玄色身影無聲無息的來了,看見外間的桑璧打著瞌睡,直接抬手點了她的穴道,讓人昏迷過去。
抬步走進寢室,屋內只點燃著一根蠟燭,燭火搖曳,他將屋子的布局和裝飾盡收眼底,隱隱覺得有幾分熟悉之感。№Ⅰ№Ⅰ
因為是半夜外出,所以他沒有戴著面具。
聽說蘇尹月病得嚴重,所以他來看看蘇尹月到底病死了沒。
楚霽風挑起了帷帳,看見床榻上的她病得昏沉,額頭沁出了汗珠,臉頰微微通紅,顯然是沒有退燒。
見她不好受的樣子,他的心揪了起來,寬大的手掌往她額頭一探,果然是有點燙的。
大概是他的手掌冰涼,所以蘇尹月有了點知覺,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有點迷離。
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她有點難以置信,眨了眨眼睛,她又夢見楚霽風了呀。
楚霽風下意識呼吸一滯,她看見自己半夜潛進來,豈不是要當自己是盜賊了?
他想要起身離開,卻不想她直接起身往自己身上撲來,緊緊抱住了他,還帶著哭腔喊道:“你怎么才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Ⅰ№Ⅰ
淡淡的藥香味縈繞著他的鼻尖,他本來僵硬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目光也暗了幾分。
“你……很想我?”楚霽風輕聲問。
蘇尹月離開了他的懷,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點點頭:“當然了,你此次來,能不能不要走?”
她回到京城后,就很少夢見楚霽風了,現在終于夢見他,只祈求他能在自己的夢中多停留一會兒。
就算遲早會醒來,她也認了。
楚霽風很自然的挽了挽她鬢間的碎發,說道:“你不要我走,難道你是喜歡我了?”
“我不僅喜歡你,我還很愛你。”蘇尹月覺得他今日有點不一樣,說話奇奇怪怪的,“難道你不喜歡我嗎?”№Ⅰ№Ⅰ
太過思念他了,她的手開始不安分。
楚霽風忽然抓住她的手,眼里是晦暗和深沉:“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他還未說完,蘇尹月便已湊上去,堵住了他多話的嘴。
隨后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猶如火山爆發一般。
楚霽風覺得自己機智極了,幸好進來的時候點了桑璧的穴道。
不知過了多久,蘇尹月在他懷里窩著,大概出了一身汗,她的身體沒有剛才那么燙了。
他此時才冷靜了下來。
在行宮這兩日,他腦海總是盤旋著她的身影,自己如著了魔一樣,所以他今晚才忍不住過來一趟。
他其實是想過來說,若她不想做妾,那她可做自己的正妻,至于諸葛妍兒,他會處理干凈。
哪曾想,竟會被她強了。
雖然自己也樂意,可他是男子,還是要主動點的給她一個承諾。
“你放心,我此次會帶你回去。”楚霽風說道。
“唔……”蘇尹月還是混混沌沌的樣子,她鬧著脾氣,“夫君,別吵我,下次你再來我夢里,要輕點……”
楚霽風當場石化。
他起身看著蘇尹月,瞬間明白了,這女人是把他當成她的夫君了?!
他捧出了一顆真心過來,瞬間被蘇尹月的一句話碾碎,他氣得臉色慘白,想要掐住她的脖子把人弄醒,好好看清他是誰。
可她還病著,楚霽風剛剛折騰了她一番,到底是不忍心,便給她身上的紅印處抹了藥,再幫她穿上了寢衣。
“你把我當成了凌王,心里又沒有我,今夜之事,我們都當做一場夢吧。”楚霽風還是心里有氣,“蘇尹月,你以后求著我要你,我也懶得理你,你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