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瓜爾佳氏呵斥住店小二。
黛玉掩著嘴充滿鄙夷的看了樓下的新月和努達海一眼,轉身問店小二道:“你可別瞎說,王府的格格哪有這樣的?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共乘一騎,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店小二也不是沒眼力勁的,一看這三個女人就是那種貴族家里的,也不敢反駁,點頭哈腰的認了錯,趕緊就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想,今天怎么就這么倒霉,說的全是實話,還被人給呵斥了一頓,看來啊,以后還是得說假話啊。
可盈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她倒是完全相信店小二所說的話,那個坐在馬上和努達海深情相望的就是新月格格。
“五嫂子,你還在看什么啊?”黛玉看兵馬都過去了,可盈還在看著窗外,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可盈回頭笑了笑:“我在想啊,你們也別不信,前兒不是碩王府的二格格就跟人私奔了嗎,據說,現在都沒找著人呢,碩王府能這樣,這端王府的格格也指不定怎么樣呢,和男人共乘一騎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黛玉一想起那個在她新婚之夜和人私奔的二格格來就是一陣郁悶,琢磨了一下,還真是這個理呢,看起來,這個新月格格也不是什么好玩藝,以后啊,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的好。
可盈努力回想曾經看過的新月格格電視劇的情節,黛玉則
是郁悶的想著世上怎么就有這么多不著調的格格們,到底,她家的爹娘是怎么教育女兒的?
瓜爾佳氏這心里就極度不是滋味了,乃知道為啥,因為那個威武將軍努達海的老婆雁姬是瓜爾佳氏嫡嫡親的妹妹,這會兒看到努達海這種樣子,瓜爾佳氏在為自家妹妹擔心啊,那個努達海,怎么看都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啊。
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沉悶,剛剛的好心情完全被新月格格和努達海給破壞了,而得勝門外的弘晝心里就更加的煩燥了。
為啥?還得從前段時間講起,本來嘛,乾隆根本就沒想要救端王爺一家,故意拖延時間發兵,就想等著端王爺一家全死了才去的,誰知道,那個努達海是個沒腦子的,根本不明白皇上怎么想的,竟然把端王爺家的格格和小世子給救了。
乃說這事鬧的,乾隆得到回報之后,當場就發作了一通,過后,還得憋著怒火下旨安撫努達海,并且要努達海帶著端王爺家的這對兒女回京,得,敢情人家給朝庭添了亂,乾隆還得捏著鼻子供養人家的兒女,還真是……到底端王爺一家也算是殉職了,朝庭要是下旨責怪的話,顯得太薄情了一點。
這事情弄到這個地步,乾隆是不想認也得認了,不過,心里已經把努達海給罵了一百八十遍也不止,專等著以后找機會怎么收拾他一頓呢。
前兩天得到回報說努達海馬上就要進京,人家打了勝仗,朝庭得派人迎接吧,乾隆不待見這人,懶得動,直接讓弘晝帶了禮部和兵部的官員在得勝門外迎接努達海一行,這也是弘晝為啥頂著寒死人的冷風在這里的原因了。
左等右等努達海的影子還是沒看到,弘晝是又冷又餓,心里極度埋怨乾隆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扔給他,這不是明著陷害人嘛!
好不容易,等了一個來時辰,就隱隱約約的看到努達海的隊伍了,弘晝張望了一眼,然后就給弄蒙了。
話說,帶兵打仗還能帶小妞?嗯,這小妞長的還挺不錯嘛,看那身條倒也蠻吸引人的。
等走近了,弘晝差點沒跌倒,再看看努達海馬背上的那個一身白衣的姑娘,就那張專演苦情戲的臉,就那吊喪眉,那淚包眼,還有那蒼白的嘴唇外加肉肉紅紅的鼻子,真是,看影子急煞人心,走近了嚇退千軍萬馬啊!
話說,這不是白無常轉世嘛?弘晝心里想著,琢磨著努達海從哪弄來這么一個讓人膈應的姑娘啊,不會是軍妓吧?
努達海走近了,利落的下馬,又小心的扶那個姑娘下來,這才和人家手拉著手走到弘晝跟前,一齊下拜:“努達海見過和親王,給王爺請安了!”
“哈哈!”和親王不待見努達海,不過這會兒圍觀的人太多了,
面子工程還是要做一點的,就笑著扶起努達海來:“將軍快快免禮,這一路上辛苦了。”
“這都是應該的,不辛苦。”努達海很高傲的來了一句,然后把白衣女子拉到弘晝跟前介紹道:“和親王,這位就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
呃,弘晝噎住了,咋也沒想到被她認為是軍妓的人竟然是王府格格,這差距也太大了吧?那個,端王爺,乃到底咋生的,怎么養出這么一極品閨女來啊?要是咱家有這么一女兒,還不如直接掐死了干凈呢。
努達海給弘晝介紹新月,一雙眼睛緊緊粘在新月身上,看的周圍的人惡寒不已,心里直嘀咕,這個努達海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怎么這么一貨色就把他的魂給迷住了,話說,努達海家的夫人可是滿州有的美人啊,怎么就……
難道,看美人看的審美疲勞了,所以才會看中這么一白無常?弘晝摸摸下巴很無良的想著,然后笑著虛扶新月:“新月格格免禮吧,你受苦了。”
弘晝這么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倒是引的新月淚水連連,這一哭啊,就止不住嘍:“謝王爺關懷,新月不苦,就是我的阿瑪和額娘,還有哥哥們,嗚嗚,他們命苦,沒等到朝庭的授軍……嗚,阿瑪,額娘,新月好想你們啊!”
新月這么一哭,弘晝真是不知所措了,乃說當著這么多出征才回來的大
老爺們,你一個小姑娘也自覺一點,克制一點,有禮一點嘛,要哭,咱回去到屋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就在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乃這么一哭,人還當我們這群官員欺負人了呢!
“咳,咳!”弘晝沒辦法啊,努達海的眼光已經快把他凌遲了,趕緊向前兩步對新月道:“新月格格趕緊起來吧,皇上和太后已經等急了,咱得趕緊進宮去,遲了可是不好啊!”
新月又哭了兩聲,這才站起來,抬頭的時候眼圈紅紅的,滿臉的鼻涕淚水,鼻尖更是紅的要命,上面還沾了點灰塵,看的弘晝這個汗啊,就沒見過這么狼狽的格格,乃可不是才從賊人手里逃命出來,也不是趕了個兩萬五千里長征,咋也得收拾一下啊,形象啊,咱說新月,乃就真的不要了嗎?
事不遲疑,為了防止新月再哭,弘晝趕緊帶著一大幫子人進宮,臨走之前看了看身后那些官員們,看人家一個個也臉白白的直抹汗,就知道這新月的功力了,把一幫子精怪如鬼的朝庭官員嚇成這樣子,新月,乃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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