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三十二回 弘晝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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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房門就此被打開,此時的云夢已然寬衣,只著了中衣躺在被中。聞聽動靜,她立時坐起身來,預備拿氅衣。

隨著寶蓮花紋棉簾被掀開,那人已然進得屋內,隔著花鳥屏風輕笑道:“何須再穿?待會兒還得脫。”

不同于方才的清冷,這道聲音明顯多了一絲戲謔,聽到熟悉的聲音,云夢已然斷定,這真是弘晝!

“五爺?怎會是你?”

繞過屏風,弘晝緩步行至她身邊,撩袍坐下,唇角微勾,“不然你以為是誰?”

“不是徐公子為我贖身的嗎?”云夢疑惑深甚,但聽弘晝朗笑道:“我的身份不便出席今晚的唱賣會,這才請徐瑞巖出面,帶你回來。”

原本他是打算親自去的,但弘歷一直攔著,他不能明著忤逆他四哥,只好改變主意,想出這么個法子。

至此,云夢才算了解內情,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早已忘了這件事。”

“你親自邀請我,我怎舍得讓你失望?”說話間,弘晝緩緩湊近她,抬指挑起她瑩潤的下巴,盈滿笑意的眸子凝視著她,緩緩俯首欺近她的唇。

意識到他的意圖,云夢當即抬指擋住了他的唇。

弘晝順勢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纖細指節的細膩和柔滑,“你現在已是我的人,怎的,你不愿意?”

螓首微搖,云夢面窘聲怯,“我只會唱曲兒,從未侍奉過客人,有些害怕。”

輕捏著她的掌心,弘晝凝視著她,特地糾正道:“爺可不是你的恩客,我是你男人。從今往后你只跟著我便可,無需再去侍奉旁人。”

他的聲音逐漸低啞,四目對望之際,他再次俯首,唇瓣相貼的一剎那,云夢緊張到渾身僵硬,細長的手指緊抓著他的肩,不知所措。

她明知弘晝風流多情,并非真心待她,但她沒有旁的選擇,唯有接近他,方能實現自己的心愿,那么討好他,便是她唯一的出路。

思及此,她告誡自己不要驚慌,盡量順著他,爭取摸清他的喜好,暫時贏得他的心。

漸烈的擁吻使得她那絲滑的中衣悄然褪落,映入他眼簾的是雪緞般的白皙的肌膚,弘晝愛不釋手,一刻也不愿與她分離,只想帶著她一起感受攀上云端的樂趣……

歡愉過后,她有很多話想說,卻總覺得不大合適,畢竟這是頭一回,現下說這些,似乎顯得太過刻意,還是得多相處一段時日,得時機成熟之后再提出。

自此后,云夢便在錦棠苑安置下來,弘晝并未帶他回府,她現下的身份,也就是個外室而已。

弘晝一早就說過,不可能給她名分,她曉得自個兒的斤兩,并不在乎這些虛名,只要他肯過來,她便不怕。

弘晝刻意將人藏了起來,以致于弘歷并不曉得老五買下了云夢,所有人都以為云夢成了徐瑞巖的外室,徐瑞巖也不辯解,替五阿哥擔了這荒唐的罪名。

此后的一段時日,弘晝時常去別苑,弘歷依舊忙著在宮中忙碌,所去之處無非就是聽風閣和攬月閣,他對風月之事似乎不是很熱衷,他更在乎的是心靈的契合,唯有讓他感覺舒坦自在,他才愿意與之相伴。

弘歷忙碌之際,蘇玉珊也在忙著自己的事,經過幾日的練習,她適應了古代的畫筆之后,終于繪出了兩幅畫,信心滿滿的她將畫交給常月,讓她幫忙去賣掉。

怎奈常月連去了三個鋪子,都被拒絕了。

蘇玉珊是想著,只要一幅畫能賣一兩銀子就好,可她卻忘了,古代的一兩相當于兩百塊,能買好些東西,愿意花一兩銀子去買畫的人是少數,尤其是她這種不出名的,并非畫師之人,畫得再好又如何?誰會稀罕她的畫作呢?

碰了壁之后,蘇玉珊才曉得此事實現起來有多難。可縱使受了打擊,她也不氣餒,這條路行不通,那她就換一條。

于是她又重新繪了一幅畫,而后交代常月將這幅畫送至繡坊之中。

繡坊掌柜一見這圖案,登時是傻了眼。

想她做刺繡多年,各種花草圖樣皆識得,可眼前的這幅畫她卻叫不出名字來,大片的淡紫色花朵,清新雅致,有點兒像紫藤花,然而紫藤是倒掛于架子上的,這片花卻是自地面長出來的,好生奇怪。

“這花叫什么?長于何處?”

“此乃薰衣草,是山上的一種野花。”實則常月也不認得,這些話皆是主子教她說的,

“這種花十分罕見,許多人未曾見過,若是能繡在錦衣之上,肯定能得那些貴女們的歡心,畢竟貴女們不缺銀子,她們要的就是與眾不同。

您可以先用這圖案做幾件衣裳出來,但不能做太多,需知物以稀為貴,您先做三件出來,擺在鋪子里,定能吸引許多客人。”

掌柜的時常給貴婦千金們做衣裳,曉得她們十分難伺候,之前還有人說她家衣裳的花紋沒什么新意,驟然瞧見新的圖樣,掌柜的自是心動,遂問她這圖樣怎么賣。

常月伸了伸手指,只道三兩銀子。

掌柜一聽這數,雙目圓睜,嗤笑道:“不過一幅畫,居然要三兩,這也太貴了吧?布料和繡娘都是我家的,你什么都沒做,便得三兩,憑什么?”

“憑這圖樣獨特,你家有,旁人沒有,那你家的生意自是比別家好,口碑有多重要,不消我說,掌柜的你肯定更清楚。”

常月只把該說的講清楚,并未表現出很急切的模樣。

遲疑片刻,掌柜才道:“這圖樣倒是湊活,但客人們是否喜歡,我還未能斷定,萬一買了賠本,豈不遭殃?”

她還想再細看圖樣,常月已然將其收回,“既然掌柜的相不中,那就告辭了。”

她作勢要走,掌柜的忙將她拉住,說是再議價,打算出一兩銀子。

常月哼笑道:“方才有人出二兩我都沒賣,一兩就不必商量了。”

心知機會難得,掌柜的又道:“那這樣,我出二兩,但你只能賣給我,可不能再把這圖樣賣給旁人,如若轉手兩家,你可得賠我銀子。”

“那是自然。”這個規矩,常月還是懂的。于是兩人簽了一份契約,常月便把這薰衣草的圖樣賣給了她。

動動嘴皮子就得了二兩銀子,常月甚感驚喜,急忙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知主子。

蘇玉珊原本想著能賣一兩就成,至少證明她的畫還是有價值的,未料常月竟然賣了二兩!驚喜的她笑贊不已,

“看來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賦啊!”

常月為她跑腿,很是辛苦,為感謝她的相助,蘇玉珊給她分了一兩銀子,常月只覺受之有愧,“奴婢并未做什么,格格您收著便是,無需給我銀子。”

“我困在府中出不去,你四處奔波,與人講價,功勞甚大,這是你應得的,拿著吧!往后若是有機會,還要再麻煩你呢!”蘇玉珊堅持將銀子塞給她,常月只好收下,道謝連連,

“奴婢不敢報您的身份,只說那圖樣是我自個兒畫的,李掌柜說她先拿這圖樣做幾件衣裳試試看,若是賣得好,回頭再找我買新圖樣,讓我多繪些,提前準備著。”

繪圖她最拿手,畢竟她來自現代,腦海中有太多新奇的花型。如此一來,蘇玉珊可就有得忙咯!

這種能自己掙錢的感覺真好,有事可做,能實現自個兒的價值,這樣的人生才是她想要的。

愜意安穩的日子令她很知足,然而意外總會在不經意間發生……

這日晌午,用罷晚膳,蘇玉珊在院外的躺椅上曬了會子日頭,暖陽照得她懶洋洋的,整個人直犯困。

常月瞧她似是要睡著,便請她進屋去睡,以免在外頭著涼。

平日里她能睡一個時辰,今日只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只因臉上有些刺撓之感,她以為是被蚊蟲叮咬,遂下帳到鏡子面前瞧了瞧,打算涂些止癢的膏藥,這一照鏡子,她登時傻了眼,驚呼出聲

“啊!怎么會這樣?”

聽到動靜的常月即刻小跑進屋,“格格,出了什么事?”

“我的臉!我臉上怎會有紅疹?”當她轉過身來時,常月也吃了一驚,只因主子那白皙的面上居然起了幾顆小紅疹!

眼看著主子驚慌失措,常月勸她莫緊張,“興許是敏癥,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現下這情況,蘇玉珊也不敢亂涂藥膏,只能等大夫先來診斷。

恰在此時,弘歷來了聽風閣,蘇玉珊一想到自個兒這張臉,哪敢見他,即刻躲進帳中,將帳簾拉得嚴絲合縫。

今兒個朝堂之中發生了一些趣事,他正打算回來說與她聽,孰料才進里屋,便被喝止,“不許進來,你別過來!”

弘歷不明其意,輕笑道:“怎的?沒穿中衣?又不是沒瞧過,何必躲著?”

他正準備繼續向前走,卻被帳中人再次阻止,“我臉上起了紅疹,很丑的,我不想讓你看到,你先出去!”

“紅疹?怎么回事?”弘歷問及因由,蘇玉珊也說不清楚,此刻她就一個態度,不愿見他。

吩咐罷小廝,常月又拐了回來,瞧見四爺來此,遂將此事略略概述了一遍,“奴婢已讓人去請大夫,等大夫來后,才知格格何故起疹。”

弘歷擔心她的狀況,不顧她的攔阻迅速拉開帳簾,孰料蘇玉珊竟蒙著被子躲在被中,堅持不許他瞧。

她臉上有疹子,肯定不舒坦,若再這般捂著,只怕會更難受,無奈之下,弘歷只好放下帳簾,

“罷了!我不瞧便是,你掀開錦被,透透氣,莫再捂著。你莫怕,我在這兒陪著你等大夫。”

道罷弘歷順勢在桌畔坐下,蘇玉珊沒聽到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揭開了錦被,坐于帳中。

將近兩刻鐘,大夫才過來,他要診斷病情,必須得親觀蘇格格的癥狀,那么簾子就得掀開。

蘇玉珊不愿讓弘歷瞧見,遂請他到屋外暫避,弘歷卻不愿出去,定要守在此處。

未免她不安心,弘歷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說是立在屏風后。

先前的絹紗屏風已然撤去,入秋后擺的是一架紅木的木雕山水屏風,底部鏤空,上頭皆是木材,并不透光,

“你且放心,我不偷瞧,你讓大夫為你診治便是。”

即便弘歷這么說,蘇玉珊還是不放心,命常月立在她身前擋著。

緊跟著大夫開始觀察她的紅疹,詢問她今日所用的膳食。常月一一交代主子早膳和午膳所用的飯菜。

得知她中午食用過小龍蝦,大夫問道:“格格對魚蝦之類的食物是否有敏癥?”

搖了搖頭,蘇玉珊只道沒有,“以往我曾吃過小龍蝦,并無任何反應。”

“被褥呢?可有檢查過?”

常月只道被褥是三日一曬,七日一換,房中已點驅蚊蟲的香盤,屋內她每日都會收拾,不可能有蚊蟲。

蘇玉珊亦覺不可能,“若是錦被有問題,那我應該身上也有紅疹才對,但我身上并沒有,紅疹只在面上。”

只在面上?輕捋著胡須,大夫心下生疑,“格格今晨可有擦胭脂水粉?”

點了點頭,蘇玉珊只道擦過。

大夫遂將蘇格格妝臺上的妝品一一查驗,意外的發現其中一盒胭脂有問題,銀針探進去居然是黑的!

“這盒胭脂買自何處?”

妝品太多,蘇玉珊并不記得,常月卻是記得一清二楚,“這盒是嵐格格送給我家格格的。”

西嵐所贈?難不成是西嵐在胭脂中動了手腳?弘歷面色凝重,疑惑叢生,當即命李玉去將西嵐帶來對質!: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