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九十五回 驚悚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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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反應太過怪異,梨枝忍不住近前瞄了一眼,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因那長盒之中竟然放著一只白貓!

那貓兒已然斷了氣,頸間雪白的絨毛沾染著鮮紅的血跡,柔弱的身子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蜷縮著,只一眼,便讓人頭皮發麻!

那可是金敏靖最喜歡的寵物啊!猶記得才入府時,她說想養一只貓,弘歷便從宮中尋了一只送與她。

她十分珍視,便一直養在身邊,才剛她還想犒賞它呢!轉眼就變成了這樣,金敏靖實在無法接受,又急又惱,恨斥道:

“我的團子怎會這樣?是誰?誰害死了它?我要找她算賬!”

李玉不疾不徐地回道:“是四爺下令宰殺,格格您要找四爺算賬嗎?”

“四爺?”聞聽弘歷的名號,金敏靖登時慫了,再也不敢囂張,但她實在想不明白,“四爺為何要對我的貓兒下手?這可是他送給我的啊!它到底做錯了什么?”

李玉心道:這貓是沒錯,只可惜它的主人心術不正,“四爺說了,有些事,可以僥幸讓貓來頂罪,下回若再犯,可就沒人頂罪了。”

金敏靖聞言,心中一咯噔,佯裝懵然地道:“四爺究竟想說什么?他不會在懷疑我吧?撞倒高姐姐的是西嵐,又不是我,我的貓也是無辜的。”

做下人的,不該過多評判,是以李玉并未再與金格格多言,歉笑道:“奴才愚鈍,并不清楚主子的意思,格格您還是自個兒琢磨吧!”

道罷李玉就此退卻,徒留金敏靖一人,看著那盒子,心驚肉跳,坐立難安,“怎么辦?四爺他又在懷疑我了!”

略一思忖,梨枝琢磨道:“四爺只讓李公公送了只死貓過來,這事兒大抵便是翻篇了吧?料想四爺無意再追究。”

“可他殺了我的愛寵,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他在嚇唬我!”貓頸上的鮮血觸目驚心,金敏靖一想到便覺害怕,瑟瑟發抖。

梨枝卻沒當回事,好言勸道:“格格不必憂心,您也沒讓貓兒抓嵐格格,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高格格她福薄,無法為四爺誕育長子,此乃天意,怪不得您。”

丫鬟之言又令金敏靖有所安慰,“對啊!這是天意,我可沒害她,要怪就怪西嵐莽撞,此事與我無關,四爺他不該怪我的,我的貓當真是死得冤枉。”

如此想著,她心中再無愧疚,只命梨枝將貓兒抱出去,找個地兒給埋了。

攬月閣內的高琇雯聽聞此事,無動于衷。

一只貓的死活,在她看來并不重要,金敏靖與誰有恩怨也不重要,但是西嵐撞掉了她的孩子,那就是她的錯了!

翠凝將那一百遍《往生經》遞交給主子,高琇雯接過一看,不由皺眉,“怎會有兩種字跡?”

“是蘇格格幫她寫的。”

這陣子蘇玉珊獨獲弘歷的寵愛,成了金敏靖的眼中釘,但高琇雯卻沒將蘇玉珊放在眼中,在她看來,這個蘇州來的,無權無勢的民女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

四爺再怎么寵她又如何?她終究是個漢女,頂天也只是個寵妾,連側福晉都沒資格夠到,高琇雯方方面面都勝過她,又怎會在意蘇玉珊呢?

可是這一回,蘇玉珊居然幫著西嵐,高琇雯難免不悅,當即將那沓《往生經》扔至桌面上,

“去拿給四爺瞧瞧,讓他看看蘇玉珊干的好事!”

翠凝卻不敢接,猶豫半晌才道:“這事兒四爺是知道的,他并未說什么。”

聞言,高琇雯忍痛坐直了身子,默默聽著翠凝復述昨兒個嵐格格那邊發生之事,她的指節緊揪著錦被,扯得錦緞上的牡丹花扭曲在一起,聽到后來,她突然就笑了,

“蘇玉珊跪著,所以四爺就免了西嵐的跪?這便是四爺所謂的懲戒嗎?到底是我們的孩子重要,還是蘇玉珊更重要?”

主子面笑心苦,翠凝也替主子鳴不平,“四爺對這位蘇格格未免寵得太過了些,連是非都不分了。”

昨日弘歷那般憤怒,高琇雯還以為他真的很在乎她和孩子,今日聽翠凝說起這些,她心頭一涼,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悲,她那么辛苦的為他懷孩子,如今孩子被人害死了,他竟為著他的寵妾而對兇手從輕發落?

所以她的孩子就這般無關緊要嗎?

高琇雯越想越難過,翠凝并未察覺主子面色有變,還在繼續說道,

“奴婢總覺得此事有蹊蹺,那金格格再怎么使壞,她也不可能神通廣大,對一只貓下指令吧?按照嵐格格所言,她們先前已經吵了那么久,怎就那么巧,偏偏格格您走近時,嵐格格才突然摔倒?這會不會是她們的陰謀,借著一只貓謀害您的骨肉?”

高琇雯雖然痛恨西嵐,卻也只當這是巧合,并未往深處去想,“西嵐何故害我?四爺并不寵她,害我對她有什么好處?”

“對她是沒好處,但對蘇格格有好處啊!蘇格格雖然受寵,但至今沒有身孕,她肯定會著急,看您有身孕,她必然眼紅,指不定她早就在嵐格格面前抱怨過,嵐格格為了巴結討好她,便趁機謀害您的骨肉。

旁人遇到這種事都退避三舍,蘇格格卻不避嫌,一再為嵐格格求情,看似姐妹情深,實則是因為嵐格格對她有利用價值,她才想保住嵐格格吧!”

翠凝的猜測猶如一根針,緩緩刺入她心底,腹部又是一陣絞痛,疼得高琇雯冷汗直冒,緊捂著腹部,半晌直不起腰來。

高琇雯不禁在想,撞她的人是西嵐,弘歷才會罰其抄經文,如若是蘇玉珊所撞,只怕他連抄經都不舍得罰,還會為蘇玉珊辯解吧?

翠凝見狀,心疼不已,立馬住口,“格格您怎么了?可是又腹痛了?都怪奴婢口無遮攔,奴婢就不該跟您說這些的,您快躺下歇著,千萬不要為了那些人傷了自個兒的身子啊!”

躺下緩了好一會兒,高琇雯心中五味雜陳,默默回想著翠凝之言,高琇雯越發覺得自個兒的孩子去的太冤枉,她們的矛盾,為何要讓她的孩子來承擔?

湯藥端過來時,她卻不愿去喝,弘歷都不在乎她,她又何必喝藥。

尤嬤嬤得知內情后,將翠凝叫出去給訓了一頓,“格格正在養病,你跟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作甚?沒個實證,平白惹格格不痛快,你這是為她好,還是在害她?”

翠凝小聲辯解道:“奴婢只是看不慣蘇格格那般維護嵐格格。”

“她再怎么維護嵐格格,最終做主的還是四爺,難不成你連四爺也看不慣?”

尤嬤嬤幾句話噎得翠凝無言以對,怯聲道:“奴婢不敢。”

搖頭輕嘆一聲,尤嬤嬤繼續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格格抱不平,可咱們做下人的,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伺候好主子即可,少在那兒勾心斗角,想東想西。與其跟旁人斗,倒不如勸格格抓住四爺的心!”

訓罷翠凝,尤嬤嬤才又進屋去,勸主子把藥喝下,

“格格,恕老奴多嘴,孩子已經沒了,現在再追究是天意還是人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需知這男人啊!都是善變的,您這幾個月身子不便,四爺會與畫棠閣那位親近再正常不過,畢竟見面少了,這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此乃人之常情,您不必為此而難過。當務之急是得好好將養身子,待月余后,您出了小月子,身子安康,便可繼續侍奉四爺,到時還怕沒子嗣嗎?”

嬤嬤之言雖不中聽,卻也是事實,為著前路能走得更遠,她不能賭氣,必須按照醫囑,喝藥調理。

盡管這藥是喝下了,但整整一日,高琇雯都悶悶不樂。

當天夜里,弘歷照舊過來陪她,她一向知禮,即便身子不適也會主動與他說話,可是這一回,她心里實在難受,一想到弘歷對蘇玉珊的偏愛,高琇雯便覺難受,冷著臉一言不發。

弘歷還以為她病情加重,遂問她感覺如何,“若是沒有好轉,明兒我請個太醫過來為你診治。”: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