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一百七十回 亂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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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呼一吸,灌入她耳中,似撩人的藥,奪魂攝魄,蘇玉珊最怕他貼著她的耳朵說話,偏他好似故意的一般,總喜歡湊近她耳畔,將熱意傳遞,綿連纏繞,纏得她心微顫,可憐巴巴的與他商議,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離遠些,不要靠在我耳邊,我聽得到。”

兩人在一起那么久,弘歷最了解她的敏點,是以每回都刻意惑她,“莫非你也很難捱?要不要我幫你?”

“我才不需要,”輕撫著自個兒的腹部,蘇玉珊時刻謹記大夫的話,不敢大意,“要護著孩子,不能亂來。”

握住她的手,弘歷一點點的將她蜷著的指節攤開,與她十指相握,“前日大夫為你請平安脈,說是胎象已穩。”

“那也不可冒險。”她這身子,連她自個兒都怕,雖說的確會被他擾得亂了心神,但她寧愿忍著,也不愿拿孩子的安危做賭。

要知道帳中的弘歷就似一頭勇猛的獵豹,指望他溫柔和緩,那是不可能的,是以她只能自個兒受累,“還是我幫你吧!”

輕捋著她蔥白的指節,弘歷回想起那些曖魅的畫面,意念升騰,垂眸笑問,“手不會酸?”

那是自然,每回幫他,她這手都酸得厲害,“你這是明知故問,不信你自個兒試試看。”

“怎么試?在你這兒試?”弘歷恍然一笑,“我懂了,你想讓我幫你。”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他的意思,登時羞紅了臉,惱嗤道:“我才沒有那個意思,你莫要瞎想。”

她那嬌嗔的模樣已然出賣了她的心思,屈指輕刮她的鼻梁,弘歷笑哄道:“我是你男人,又不是外人,不必對我隱瞞你的真實想法,想要不是什么可恥之事,我可以幫你。”

說話間,弘歷的手掌緩緩移動,尋到幽林,靈巧而修長的指節慢慢前進,踏溪劈谷,探尋寶藏。

蘇玉珊很不適應這樣新奇的方式,緊張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敢再繼續,“別,我……我害怕。”

這是最緩慢柔和的方式,弘歷自有分寸,“放心,不會傷到孩子。”

見她似是還想抗議,弘歷干脆堵住了她的唇,蘇玉珊猝不及防!

上一刻他還在跟她說話,緊跟著就覆了過來,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俊容靠近,視線逐漸變得模糊,只能感覺到鼻息慢慢的被他身上的迦南香所侵襲。

這般上下聯攻,她根本招架不住,起先她還無助的輕拍著他的肩,以示抗拒,到后來,她的指節不自覺的揪扯著他的中衣,唇角散出的聲音越來越婉轉,媚得他真想抽回手,真切的去體會懷中人的美好滋味。

但一想到孩子,他又瞬間冷靜過來,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可亂來,只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幫她即可。

到后來,她竟是累得筋疲力盡,光潔的額前覆了一層薄薄的香汗,星眸半闔,盡顯疲態。

弘歷將手自被中抽出,勾唇嘖嘆,“你可知,何謂水漫金山?”

窘得蘇玉珊將錦被蒙住頭,不敢去看,“不許笑我,你……你快去洗干凈。”

弘歷朗笑起身,下帳凈手,自個兒飲下半盞茶,又為她倒了一杯,“你瞧這水……”

被中的蘇玉珊一聽這話,羞怯嗔怪,“你又胡說,不想理你了。”

抬指捏了捏她那紅石榴似的柔嫩面頰,弘歷笑澄清,“我是說茶水,滿口茶,正好能喝,你那小腦瓜子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明明是你故意說些有歧義的話,還怪我亂想?”櫻唇微努,蘇玉珊嬌聲輕嗤,“你太壞了!”

她那嬌羞的模樣,他向來沒有抵抗力,輕抵著她的額,弘歷勾唇低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也不是頭一次對你使壞。”

“你還有理了?”蘇玉珊粉拳一攥,作勢要打他,卻被他準確無誤的攥住了手腕,兩人打鬧之際,羞眸迎墨瞳,對視之際,弘歷不禁生出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這松弛的氣氛使得蘇玉珊有一瞬的恍神,心跳加速的她笑容漸斂,緩緩自他掌中抽回了手,默默回身躺好,

“我困了,不跟你鬧了。”

弘歷在意的是,她對他笑了,平日里她也會笑,但那笑容浮于表象,今日的笑明顯不一樣,那是發自內心的歡悅。

盡管沒有持續太久,她很快便斂去,但他還是很欣慰,只要她能真正的快樂就好,他希望這個府邸對她而言是個家,而不是牢籠。

知她是真的乏了,弘歷沒再擾她,為她掖好被角,兩人共枕而眠,一夢到天明。

年底的弘歷越來越忙,府中的下人們也忙著收拾灑掃。云芳在此陪了她許久,眼看就要過年,她不能再繼續住在這兒,就此請辭。

蘇玉珊雖不舍得,到底不能再留她,“那你先回,陪劉大娘一起準備年貨,待閑暇時再過來。”

看在蘇玉珊的面兒上,弘歷著李玉親自送她回去,臨行前還給她賜了許多物件。

雖說有幾個小廝跟著,但李玉還是親自幫忙搬東西,忙上忙下的,一點兒都不端著。

加之他嘴甜,格外會說話,夸得劉大娘笑得合不攏嘴,待他走后,劉大娘不禁慨嘆,

“這個叫李玉的小伙子很不錯嘛!他多大了?可有娶親?”

云芳隨口應道:“他好像與我同歲,還沒娶親。”

“是嗎?那家中可有定親?”

“定親?”云芳掩唇笑道:“他不會娶親的。”

“為何?”劉大娘奇道:“你不是說他是四阿哥身邊的人嗎?應該不至于窮得娶不起媳婦兒吧?”

在府中住了那么久,云芳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李玉很會事,三天兩頭都在得四爺賞賜,玉姐姐也會賞他,其他的格格就更不必提了,他的賞銀可比月俸要可觀,怎么可能窮呢?

“他是不窮,但他是個太監啊!”

劉大娘一聽這話,直嘆可惜,“好好的一個孩子,居然有缺憾,唉!真是可憐咯!”

起初云芳也是這么想的,但后來她發現,李玉壓根兒不會因為此事而自怨自艾,他心態好著呢!

“可憐什么呀?個人自有個人的活法兒,人家活得自在又樂觀,四爺待他很好,不需要旁人來可憐。”

“我就是覺得可惜嘛!若不是太監,做我女婿也挺好的。”

“……”云芳正在喝茶呢!險些被母親這句給嗆到,“娘您瞎說什么呢!才見兩面你就想著讓人做你女婿,你女兒是有多恨嫁啊!”

“我說的可是正事兒,你瞧瞧,清和已然回家,玉兒也有自己的歸宿,現下娘身邊就剩下你了,你的終身大事,我可時刻惦記著呢!你也老大不小,是時候找個婆家了,我跟你說啊!隔壁鄰居家有個外甥,跟你年紀相當,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

劉大娘的話尚未說完就給云芳給打斷,“哎呀娘,您才來月余,對鄰居都不了解,更何況是她們的親戚,不要隨便給我說那些不靠譜的親事,我不著急。”

“你不著急我著急啊!”劉大娘還想再說,孰料女兒竟直接將房門給關上,不許她進去,

“我好困,昨晚沒睡好,得補個覺。”

“你這丫頭,真是不讓我省心。”劉大娘無奈哀嘆,心里想的卻是,得空得見一見隔壁的外甥,替女兒把把關。

眼下要忙著辦年貨,她顧不得這些瑣事,便想著等年后再安排。

尋常百姓過年這幾日,是一年當中最安樂的日子,但對弘歷而言,這幾日是最煎熬的,只因宮中會有許多宮宴,宴請蒙古王親,以及自家宗親,每日都有不同的名目,他都得參與,連在家吃頓飯的工夫都沒有,進宮也得帶著福晉,蘇玉珊一個使女,她沒資格同行。

一連忙了五六日,過個年都不得安生,弘歷自覺對不住蘇玉珊,初八這日下午,他終于得閑,便來到畫棠閣,說是讓她更衣,帶她出去散散心。

蘇玉珊還以為自個兒聽岔了,只因他先前說過,往后都不準她出府,今兒個怎會突然改了主意?

“你……就不怕我跑了?”

先前他的確害怕她有二心,但是現在,他不怕了,“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再辜負我。”

是啊!他若不負她,她又怎會無緣無故與他鬧騰呢?

兀自笑笑,蘇玉珊沒再多問,進里屋換了身狐裘坎肩,又裹上兔毛斗篷,這才隨他一起上得馬車。

冬季天寒,西郊沒什么好玩兒的,加之她還懷著身孕,弘歷不敢讓她坐太久的馬車,便打算帶她去附近的戲樓里坐坐。

雖說府中也能請戲班,但每回都是眾多使女和福晉坐在一起聽戲,人多,規矩也多,弘歷得給福晉顏面,只能坐在福晉身邊,不能挨著蘇玉珊,不便與她說話,著實沒勁兒,是以他才打算帶她出來散散心。

好巧不巧,兩人才上二樓就撞見了老五,弘晝擺手招呼,“四哥,你們也來聽戲啊!怎的不叫我一聲?”

弘歷負手近前,不答反問,“你還好意思問我?誰先來的?”

弘晝尷尬一笑,“我以為你很忙,不得空,便只叫了傅清。”

上樓時的蘇玉珊一直戴著寬大的兜帽,被遮擋了視線,直至弘晝說起傅清的名字,她才抬眸瞄去,只見斜對面那人身著袍褂,儀容清俊,身姿軒昂,一派勛貴公子的瀟然之態。

縱然時隔近兩月未見,她還是能認出來,那人正是傅清無疑。偏偏此刻弘歷就在身畔,蘇玉珊暗嘆不妙,卻不知弘歷會否又生誤解?: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