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三五三回 賀禮被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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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歷亦在場,蘇玉珊也就放心了,可是該給太后送什么賀禮,是個頭疼的問題。

去年太后生辰時,雍正帝還在世,弘歷作為寶親王進宮送禮,而她跟隨弘歷一起,兩人只送一份禮即可,她不必張羅。

今年的她成了后宮妃嬪,必須單獨給太后備禮。

她宮中倒是有許多弘歷賞給她的珍寶,但她對送禮一竅不通,估不出那些珍寶的價值,更何況太后慣見奇珍異寶,她不確定究竟該送什么才合適。

弘歷一把攬她入懷,在她耳邊廝磨著,啞聲道:“賀禮我已替你安排妥當,不必憂心。”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你就料定我會去嗎?萬一我不去呢?”

“人不去也可,賀禮得到,我準備得不多余。”想了想,弘歷又道:“你若是不想去,我幫你找個理由亦可。”

按他先前的說法,蘇玉珊能猜到他的態度,這是他登基之后,太后的第一個壽辰,按理來說她應該出席,但凡能推過去,弘歷不會讓她參加。既是說了,想必是難以推辭,那她也不該讓他為難,

“去就去吧!反正你也在場,我不怕。”

弘歷輕揉著她順滑的青絲,自滾動的喉結間滑出一絲笑意,“好。”

這世間最令他欣慰的,便是玉珊對他的信任。

十二月二十五,是太后鈕祜祿氏的壽辰。

藍容已被禁足一個月余二十日,太后雖對她有意見,到底還是為她說了句話,讓弘歷提前十日解了她的禁足,讓她來參加壽宴。

弘歷不愿給藍容解禁,他可不希望藍容又給玉珊添堵,太后卻道不至于,

“她才被禁足,肯定會安分些,不會再犯。哀家誕辰是喜事,眾人皆來參宴,獨留她一人,未免有些可憐,還惹人猜忌。再者說,馬上就要過年了,沒必要這般苛刻。”

一句大過年的,大都能化解許多矛盾。

然而弘歷卻不肯妥協,“說的兩個月,便按兩個月算,君無戲言,還差十日,一天都不能少!”

皇帝不肯應承,太后無可奈何,只得罷休。

慈寧宮中張燈結彩,大擺宴席,王公大臣皆來為太后賀壽。

太后先受眾臣朝拜,而后才是后宮家眷賀壽。

眾人陸續送上賀禮,皇后送的是一只辣綠的翡翠鐲子,高琇雯送的是一只紅色玻璃橢圓八棱鼻煙壺。

在蘇玉珊眼中,玻璃是尋常物件,但在這個時期,玻璃制品相當珍稀,尤其是這般精致的鼻煙壺,價值堪比黃金!

弘歷幫蘇玉珊準備的是一株牛血紅珊瑚樹,樹高約有兩尺,這么高的珊瑚著實少見,寓意富貴祥瑞,又是佛典七寶之一,太后是信佛之人,格外喜歡珊瑚。

這禮算是送到了她的心坎兒上,加之今日是她的壽辰,乃喜慶之日,她也不愿跟人起沖突,也就沒刻意為難蘇玉珊。

各位妃嬪送上賀禮后,接下來便是皇孫們送禮。

皇孫們的禮品無需花費太多金銀,貴在心意。

永璉送的是一副蘭竹圖,說是自個兒畫的,宮人打開畫卷,太后定睛一看,欣喜不已,

“哀家的嫡孫果然不同凡響,才六歲便會畫竹林,還畫得如此傳神,實乃奇才啊!”

兒子被夸贊,妤瑛頗覺自豪,“額娘您過獎了,永璉他初學作畫,多有不足,還需勤加練習。”

“六歲能畫成這般真的很不容易,值得表揚!”太后不吝贊美,永璉拱手道:

“多謝皇祖母贊賞,孫兒自當更加努力。”

嫡孫送罷賀禮后,便該輪到庶孫。

永璜近前一步,逞上他精心準備的賀禮,是一副《心經》,由他親筆抄寫而成。

太后仔細一看,這手小楷清雅雋秀,竟像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由起了疑心,

“這真的是你自個兒寫的嗎?你才七歲,這么多的生字,你竟然會寫?還能一字不錯的寫完?”

此話一出,永璜笑容漸僵,頗覺受挫,認真點頭道:

“的確是孫兒親筆所書。”

太后的質疑很傷人自尊,蘇玉珊能看得出來,兒子眸光頓黯,心情很低落。

永璉能作畫便是奇才,永璜寫的一手好字竟被懷疑,太后對這兩個孫兒的態度未免太過雙標。

蘇玉珊替兒子抱不平,主動解釋道:“啟稟太后,永璜尚未正式入學之前,臣妾已經在府中教他寫字,他認識的字相對多一些。

得知太后壽宴,早在一個月之前,他便開始練習抄寫《心經》,復雜的字我親自教他,他下學之后未曾玩耍,一直都在勤學苦練,為的就是寫出一版工整的《心經》,贈與太后。

每寫錯一個字,他便會重新開始,嘗試了很多次,才寫出這一版滿意的,字字出于他手,從未假手于人!”

這事兒弘歷是知道的,他還曾勸過永璜,不必這般費神,永璜卻說給皇祖母送禮必須下功夫,這一切弘歷都看在眼里,

“皇額娘,永璜真心實意為您備禮,您這般質疑,未免寒了孩子的心!”

妤瑛瞄了一眼,那手字確實寫得不錯,就是太秀氣了些,的確不像是男孩子的字,永璜才入學一年多,她也不信他能一字不錯的寫出《心經》。

一旁沉默許久的永珹開口道:“孫兒曾在午歇時瞧見永璜在練字,我問他寫的是什么,他說在練習《心經》,想來這幅字應該就是永璜所書。”

實則永璉也瞧見過那一幕,但母親不讓他跟永璜說話,他沒問過,也不敢在此刻為永璜說話,以免皇額娘訓責他。

因著蘇玉珊的關系,太后對永璜一直沒什么好感,乍見如此工整的心經,她不免生疑,以為是永璜借花獻佛。

真假對太后而言并不重要,她就是隨口一說,并不打算追究,含糊附和道:

“那就當是他寫的吧!”

這話聽來著實刺耳,永璜那雙明亮的眼中已然開始閃爍著晶瑩,蘇玉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為兒子據理力爭,

“明明就是永璜寫的,怎能當是他寫的?您還是不相信永璜嗎?”

心知解釋無用,弘歷也不多言,直接命人準備筆墨紙硯,讓永璜當場書寫一遍《心經》。

這般陣仗,出乎太后的意料,“沒必要這樣興師動眾,哀家信他還不成嗎?”

弘歷毅然決然,“很有必要!”只因他很清楚,孩子的能力不容置疑,今日若是不當眾讓他證明自己,只怕此事會成為永璜的心結。

是以他堅持讓永璜當眾書寫,永璜也愿意聽從皇阿瑪的安排,他要讓皇祖母瞧瞧,他是真的會寫!

當宣紙鋪開后,永璜深吸一口氣,提筆開始書寫,全神貫注。

蘇玉珊不由為兒子捏了一把汗,但她相信永璜練習了那么久,應該不會失誤吧?: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