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三六六回 冤家路窄

第三六六回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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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以往的淡然,這一回,蘇玉珊對于結果還是有幾分期待的,只因弘歷說過,倘若別人協理后宮,往后做了貴妃,那么她的孩子便有可能被人搶走。

說好的妃子可以撫養自己的孩子,可她的孩子多,其他人沒有,這幾個孩子便被人給盯上了。

想要保住孩子,那她就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無欲無求的過著安逸的日子,弘歷給她指明了方向,她便該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只是太后會如何抉擇,她尚不能斷定,不是她,便是嫻妃,但看明日太后會如何抉擇。

晨光漫灑,照亮塵世,這些日子她不必請安,可以睡懶覺,想睡到什么時辰都沒人管。今日得去慈寧宮,皇帝走后沒多久,常月就來喚主子,請她起身更衣。

在景仁宮時,她穿便服即可,無需太過講究,一旦要請安,她就得更換常服。

八月的天逐漸轉涼,薄薄的納紗已被收了起來,常月為主子換了身若草色菊紋緞地大襟氅衣,妝匣中擺放著諸多耳鉗,還有一些東珠耳飾。

然而東珠十分難得,皇室對佩戴東珠有嚴格的規定。

妃嬪只有在穿吉服和朝服之時才能佩戴東珠,尋常日子,除卻帝后、太后與皇貴妃之外,其他人不得佩戴東珠飾品。

是以蘇玉珊的東珠只能放置在匣中,用于欣賞。

今日常月為她梳的是大兩把,用點翠、絨花以及蝶戀花的步搖流蘇簪作為點綴,耳珠間懸掛著紅紋石塔珠,頸間佩戴著潔白的龍華,尾端繡著幾朵木香花,舉手投足間盡顯雍容之態。

梳妝過后,蘇玉珊動身前往慈寧宮。

皇后被禁足,榮妃受了傷,富察氏人在冷宮,未曾受邀,今日來慈寧宮的只有嫻妃、純妃,海常在以及陳常在。

藍容心情極好,在她看來,這個位置非她莫屬,即使太后看好榮妃,但在她和純妃之間,太后肯定會選她!

待眾人到場后,太后這才不緊不慢的自后殿出來。

眾人一起福身請安之后,太后打量嫻妃和純妃,這兩人皆非她所愿,但她必須從中挑選一個。

這幾日她想了許多,權衡利弊之后,最終才下定決心,

“皇后身子不適,暫時未能主理后宮之事,需有人在旁協理。

榮妃乃皇帝的潛邸側福晉,在王府之時便開始理家,頗有經驗。哀家本想讓榮妃繼續協助皇后打理后宮事務,孰料她竟受了傷,無暇管事,哀家只能另擇人選。”

藍容心道,太后啰啰嗦嗦說這些場面話做甚?這些她早已知情,現下只想聽個結果。

西嵐暗自祈禱著,太后一定要選玉珊,如若選了藍容,往后藍容肯定會借機搶玉珊的孩子!

就在眾人期待之際,太后終于道出了她的決策,

“純妃為皇帝誕育三個子嗣,頗有功勞,是以哀家決定由純妃暫時協理后宮。”

此言一出,西嵐與陳蘭絮皆松了一口氣,唯有藍容震驚不已,大失所望的她難以置信,怎么可能呢?太后不是最討厭純妃的嗎?怎會突然選了純妃?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藍容百思不解,卻又不敢當眾質疑太后,唯有絞著帕子忍氣吞聲。

蘇玉珊暗嘆太后可真會膈應人,即使選了她,卻還要當眾道明原本屬意的是榮妃,而她只是個備選而已,分明就是在煞她的銳氣。

不過無所謂了,只要太后如了弘歷的心愿就好,她能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弘歷和太后也不再起爭執,一舉兩得,皆大歡喜。

宣布罷正事過后,太后心緒不佳,遂擺手讓眾人各自散去,只留了蘇玉珊在這兒。

斜了蘇玉珊一眼,太后滿目忿然,“你和皇帝終于如愿了,你一定暗自竊喜吧!”

蘇玉珊垂目應道:“實不相瞞,其實臣妾惴惴不安。”

“后宮之事沒你想得那么簡單,可不是你想管,便能管得住的。”

既然弘歷一定要讓她接手,那太后就如他所愿,讓蘇玉珊嘗試一番,等碰了壁,遇到了難題,她就會知道,這差事并不好當。

蘇玉珊也曉得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她才會惆悵,不過她不會退縮,有弘歷的鼓勵,她會勇敢的走下去,

“今后臣妾定會虛心向太后求教。”

懶聽這些個虛辭,太后扶額長嘆,說是有些頭疼,要回房休息。

蘇玉珊屈膝福身,恭送太后,待太后進得后殿,她才轉身離去。

此事敲定后,弘歷心石落地,滿面春風,終于不再為此事而煩擾。

蘇玉珊心知,這回是高琇雯受了傷,太后無可奈何,才會選擇妥協,如若沒有這“意外”,只怕太后不會輕易松口。

不管高琇雯是真傷還是假傷,按理來說,她都得過去看望。

弘歷曉得玉珊不喜與生人相處,只道沒這個必要,差人送些補品,聊表心意即可。

從前在王府時可以這樣,如今身在宮中,就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她不能再隨心所欲。再者說,她已開始協理后宮,更該做好表率,若是還避諱,太后就該抓她的把柄了。

最終她還是決定去一趟,做做樣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次日一早,蘇玉珊命人選了幾樣禮品,去往鐘粹宮,探望高琇雯。

出乎她意料的是,藍容居然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