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榻送來之后,時筠到有些意外,她以為照著九爺豪無人性的做法。
這貴妃榻怎么說也是個不尋常的,鍍金,或者鑲寶石。
甚至有可能是玉雕的。
但是卻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貴妃榻,甚至有些舊,不過上面的花紋卻很精致!
像是幾十年前的老東西。
不過這些不要緊,躺在上面舒服才是主要的!
“喵……”
時筠剛躺下,那整日里不著家的不知好歹,今兒破天荒的竟然沒有跑出去。
從一旁的墻頭上一躍而下,邁著優雅的貓步,精準無誤的跳到了九爺懷里。
“喵,喵,喵!”
不知好歹蹭著九爺的胸口,一個勁的喵喵喵,也不知道想給九爺說什么!
“重色輕友的家伙!”
時筠嘟囔一聲,以前不知好歹小,時筠也不知怎么看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后來長大了,到是看的清楚。
這活脫脫一個小母貓,怪不得喜歡粘著九爺。
原來不止女人喜歡長的俊的男子,就連貓也喜歡。
“你這小貓有些日子不見了!”
前段時間,九爺都是晚上過來,所以倒是沒瞧著不知好歹,今兒還是回府之后,第一次見。
比起在南石槽的時候大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
“可不是么,平日里這小東西天天往外跑,今兒怕是瞧著主子爺了,竟然愿意乖乖的留在院里。”
時筠瞅著九爺懷里各種蹭的某貓,心里是無比的鄙視。
“來人,抱走!”
時筠喜歡擼貓,可九爺不怎么喜歡。
之所以沒有在它跳上去那一刻扔它出去,那還是看在了時筠的面子上。
“喵,喵”
不過顯然,不知好歹是不會放棄的,落地之后,又朝著九爺走了出來。
而九爺卻也只是輕飄飄的的看了不一眼,這下楚楚欲動的某貓,立即歇了心思。
可為了面子,也不能就這么灰溜溜的離開啊!
只好在九爺腳邊轉了幾圈,然后才轉頭跳上備胎時筠的懷里!
“沒良心的東西,這下知道誰好了吧?”
時筠狠狠地揉了揉不知好歹的大圓臉,那蠢萌蠢萌的小眼神瞬間愣愣的看著時筠。
怕是心里想著,自己不會被揉成大長臉了吧!
曬著太陽,還有九爺和貓陪著,這樣的日子其實倒也還好。
翡翠閣里其樂融融,正院里卻如臨寒潭。
也不是說正院位置不好,相反的,正院的位置是整個府里最好的一處位置了。
面朝南,一年四季都能曬得到太陽。
只不過這個時候,正院處于一種低氣壓的狀態下!
“這個時氏當真是有些手段的!”
屋里,董鄂氏死死的攥著手里的帕子,第一次正視起了時筠。
“奴才早就說過,那時氏不可留!”
錦繡臉色很不好,她就知道,這個時氏是個大禍害。
“······”
董鄂氏眸子一轉,看向蠻不服氣的錦繡。
眼神微微帶著責怪。
“奴才該死!”
錦繡心里一緊,忙俯身認錯。
她是奴才,主子怎么說都是對的,輪不到她一個丫頭來指責。
這一點,一旁的彩繡就做的很不錯。
因為彩繡只會在福晉有需要的時候,出謀劃策,而不是出了事之后滿口抱怨。
為此錦繡也很懊惱。
“太皇太后的遺物,也是她一個奴才配得上的。”
董鄂氏自進府就知道那張貴妃榻的由來。
主子爺也從來沒有叫女子在上面睡過。
就是前院的丫頭伺候不當心,將手盆打翻在上面,主子爺都要大發雷霆好久。
如今竟然送給了一個格格,這叫董鄂氏能不惱嗎?
“自然是不配的,只是如今主子爺寵愛那翡翠閣,主子也不好做些什么!”
彩繡忙端茶,一邊安撫著董鄂氏,一邊暗示她千萬不要做傻事。
“我是福晉,自然不能與一個格格計較。”
董鄂氏伸手端起彩繡手里的茶杯,嘴角微微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來。
“且叫她先得意幾天。”
一個福晉是犯不上和一個格格置氣,只要她還是格格,總有叫她乖乖聽話的一天。
“主子說的是。”
彩繡松口氣,她真怕福晉這就和翡翠閣給對上了。
那就麻煩了。
“前幾天,三福晉派人來說,這兩天身子好轉些,請主子過去坐坐,不若主子就去三福晉哪里散散心。”
去散散心,也總好過留在府里置氣的好。
“三福晉?”
董鄂氏沉思了半晌,這才繼續說到。
“也好些日子不見了,叫人準備準備,過兩天就過去!”
提起自己的這個堂姐,董鄂氏還是歡喜的,兩人年紀雖然差的多,但是兩人關系自小就要好。
以前也時常走動,只是后來,三福晉生的孩子多了,身子骨漸漸就差了,因此走動的也少了。
如今更是一病就要半個多月才好。
“哎,奴才再準備些名貴藥材,給三福晉備著。”
彩繡應了一聲,還貼心的為董鄂氏準備上禮品。
“去吧!”
董鄂氏點點頭,隨后擺擺手。
“我也累了,歇會吧!”
董鄂氏微微后躺,就這么躺在榻上。
錦繡見狀,忙將榻上的矮桌撤走,好叫董鄂氏躺的舒服些。
董鄂氏這邊知道九爺將太皇太后遺物貴妃榻賞賜給了時筠,其他地方自然也知道。
只有時筠傻傻的以為,這只是一件陳年舊東西。
她院里伺候的奴才基本都是新來的,自然不知道這些,碧璽倒是知道,只是碧璽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做什么,時常見不到人。
也就時筠是個好說話的主子,這翡翠閣里面伺候的人又多,所以這才沒有責怪碧璽,要不然就是她這樣的奴才,早就被主子拖出去打了。
這不第二天一早,時筠伺候著九爺離開之后,愣是一早上不見碧璽的身影。
“你們可知道,碧璽這幾天是怎么了?”
時筠蹙起眉頭。
剛進九爺府的時候,碧璽對時筠來說,要不得,說話不敬,又對九爺獻媚。
這樣的人,時筠自是不敢要的。
只是后來,碧璽因為時筠,在正院挨了二十板子,因此時筠心軟了。
而之后,碧璽卻一改常態,好好的伺候時筠,盡職盡責。
只是這段時間,隱隱又有些不對勁了。
這樣子的碧璽,叫時筠覺得,就像是兩個人似的。
“奴才不知。”
南枝搖了搖頭,她一早上都在時筠跟前伺候著,也沒見到碧璽。
“奴才倒是瞧到碧璽姐姐去了北側門!”
巧花一邊擦拭屋里的擺件,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