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別這么說,小心隔墻有耳。”
樊氏忙伸手抵在圖佳氏的嘴巴上。
“······”沒錯沒錯,你們談論的本人可是在旁邊聽著呢。
“哎,我倒是不圖與時側福晉一般得寵,只想著要是能有個孩子就好了,這樣以后也不至于太過凄慘。”
圖佳氏神情萎靡,剛進府的時候,還能想著自己如何得寵。
時間久了,她就想著,九爺給她一個孩子,無論男女,她也就知足了。
獨守空閨的日子,她是熬夠了,有個孩子,身邊也多些歡聲笑語。
“我知姐姐的心思,只是這府里有時側福晉得寵著,主子爺的目光便不會落在我們身上。”
樊氏緊跟著說道。
后面的時筠,聽到樊氏的這一番話,頓時心里就有了氣。
她就知道這樊氏不是什么好鳥。
看似在安慰圖佳氏,實則是在挑唆圖佳氏來對付她。
還真是她一貫的作風,如此的不要臉。
“不錯,······”
“嘶”
就在圖佳氏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女子的驚叫聲。
圖佳氏和樊氏臉色一變,起身就朝另一邊走過去。
而時筠呢,此時一個勁的在掏自己的后領口。
方才她正聽著起勁,也不知道什么東西突然掉到她后領處,還刺了時筠的后脖頸。
這才驚叫出聲。
別的倒還好說,就怕是什么蜘蛛啊,蟲子之類的。
一想到這,時筠更是渾身難受。
“你是誰?”
樊氏和圖佳氏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子蒙著臉,垂著頭,姿勢怪異。
對于她們的問話,女子更是置之不理。
這叫圖佳氏頓時生起一絲火氣。但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傻事的地步來時筠。
后院就這么大,瞧著眼前之人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丫頭,而她們也沒有聽說,今兒那家小姐進府。
所以八成是自家后院耳朵那些女人,就是不知道是誰了。
大熱的天還蒙著面紗,這是故意勾引主子爺呢吧!
時筠倒是聽到了她們的問話,只是這會子,實在是沒功夫搭理她們。
一心只想把后脖頸的東西弄出來。
“主子。”
“主子這是怎么了?”
南枝老遠就看見圖佳氏和樊氏兩人將時筠圍起來。
生怕自家主子被欺負了,南枝抱著菊花盆,撒丫子的往這邊跑。
走近了才發現,自家主子一直揪著后領子。
壓根就沒有理會圖佳氏以及樊氏。1
“側福晉?”
圖佳氏和樊氏先是詫異的對視一眼,隨即想到方才兩人的對話有可能被時筠聽了去,頓時臉上顏色盡數褪去,只剩下一臉的慘白。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
顧不得管其他的,兩人忙不迭的蹲下身子請安。
“南枝你過來瞧瞧!”
時筠連余光都沒有賞兩人一下,只是抖著嗓子把南枝叫了過來。
“是!”
南枝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還是走到時筠身后,就著時筠的后領子查看。
“是什么東西啊!”
時筠一動不敢動。
“主子說的可是這個?”
南枝從時筠身后走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根枯樹枝,有指甲蓋長短。
“呼,原來是樹枝啊!”
時筠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才將目光轉向還拘著禮的兩人身上。
“呦,圖佳格格這是怎么了?怎得滿頭都是汗,可是穿的多了。”
時筠本來就不是個大度的人,沒叫她聽到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叫她聽見了。
那么以時筠的性子,自然不可能當作什么都沒聽到。
“既然穿的多了,南枝去給圖佳格格端盆水,冷靜冷靜。”
時筠蒙著面紗,倒是叫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一雙眸子卻沒有半點溫情。
“奴才不熱,一點都不熱。”
圖佳氏本就是個外強中干的主兒,平日里,別看她一張嘴巴多么能說,只要給她點顏色,立馬變慫。
因此被時筠這么一嚇唬,整張臉刷白刷白的。
“哦,既然不熱,那么······就是心虛嘍。”
時筠故意將尾音拖長,給圖佳氏心理上產生壓力
“奴才······”
“我奉勸圖佳格格。做人呢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這日子還有盼頭,若是不安分了,那孫氏的下場,你可掂量著。”
時筠這段時間脾氣有些反常,若是她不在意了,怕旁人怎么說她,時筠半點反應都沒有。
就比如在圖佳氏和樊氏剛過來的時候。
時筠真的是一點都不生氣。
可是要說這氣來了,那真的是控制都控制不住。
就比如現在,越想時筠越氣。
越氣,她看向圖佳氏和樊氏越不順眼。
嘴上也就沒個把門的,什么都說。
“側福晉恕罪,圖佳姐姐已經知道錯了。”
樊氏瞧著時筠咄咄逼人的模樣,眼中陰沉一閃而過,隨即可憐兮兮的給圖佳氏求情。
“呦,我倒是把樊格格給忘了。”
時筠微微挑眉,本不想理會樊氏的,奈何她自己找存在感。
“我與樊格格也是老相識了,算是知根知底了,你那一套用在旁人身上或許有用,可與我,沒一點用處。”
時筠瞇著眼睛看向樊氏。
這會子的時筠就像斗贏了的公雞似的,越來越猛。
“側福晉······”
“也別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委屈樣子看著我,我不是男子,不吃這一套。”
樊氏剛張口,就被時筠給懟了回去。
“都是奴才的錯,側福晉莫要為難樊妹妹。”
因為樊氏的一句求情的話嗎,可叫圖佳氏感動壞了。
冒著惹怒時筠的風險,來為樊氏說話。
“呵呵,可不就是你的錯嗎?”
時筠被氣笑了,瞧著她們委屈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欺負了她們呢。
“一個格格在背后妄議側福晉,實屬大不敬,今兒就罰你······不對,你們在這里好好思過。”
心里有氣,時筠自然要發出才行。
這是時筠第一次處罰九爺后院里人,也不知道是重了,還是輕了,反長不管重了輕了,她們也都得受著。
誰叫時筠這會子心情就不好了呢。
“走吧!”
說完之后,時筠便打算帶著南枝回去的。
而本來拘著禮的兩人此時都跪在了原地。
“罰咱們的是側福晉,姐姐忍忍也就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