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能說什么,說你這么疼妹妹,什么時候能找個灶房的人過來,好歹我們也能跟著借借光。
還別說,才剛你還真有幾分主母的架勢,看來。我姐夫沒少訓練你吧。”
“你就胡扯吧,這還用訓練?你姐本來就是。”晴掐了喜一把。
幾個人坐下了碼麻將,陳氏說道:“妹妹還真是能干。這么一大家,你然打理得這么妥帖,還有功夫什么莊?”
“你也別夸她,弟妹你也不錯,聽說你家飯館開的越來越大,說起來,還就是我慚愧,什么也不會做,守著點租金過日。不過,這樣也好。你們掙的銀越多,我們能借的光就越大,至少,跟在小四后面混個吃喝是沒問題的。”劉氏笑道。
“大嫂,你混吃喝就混吃喝。拉扯我做什么?”喜問道。
“你的面多大?誰家你不通吃?”劉氏笑道。
“大嫂,這話我可真不愛聽,合著就是說我臉皮厚唄。不帶這樣拐著彎罵人的啊?”喜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番話說的劉氏笑的肚疼,沈氏和曾瑞祥帶著雨過來,曾瑞祥一看喜坐在麻將桌上,說道:“小四。我還找你呢,你二哥三哥討論學問,你不好好聽著,你躲這玩來了。還不把位置給你娘,去挖些蚯蚓來,陪著我釣魚去吧。”
喜嘟囔著去了。
中午的菜式還真不一樣,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主廚,一出手,就把晴這些鄉巴佬震住了,主要是顏搭配、菜型和晴素日隨隨便便做的不一樣,倒像電視里常見的高級飯店的主廚出品,喜一瞧,念道:“紅辣椒炒牛,青椒小炒魚,三杯雞、魚頭燉豆腐、冬筍老鴨湯,這一根根白白嫩嫩的是什么?”喜迫不及待地取了筷一嘗,說道:“是魚,天哪,這魚也太嫩了,入口即化。
姐,說好了,這個假期我就上你家來吃飯了,省的娘一天到晚還蠻累的。”
“看咱家小四多會說話,蹭吃找的借口是不想讓咱娘太勞累,你就不怕招你姐夫煩?”劉氏笑道。
“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你就看最簡單的一道空心菜,人家然一根根碼得這么整齊,好像用水煮的,可又比咱們炒的還好吃,還脆生。”沈氏嘆道。
“爹娘,你們要覺得好,以后常過來吧。”康平說道。
“姐姐,我覺得她這鱔段怎么好像還不如你做的?不過,這海參和魷魚可比咱娘做的好吃多了,嘿嘿。”喜說道。
“你懂什么,人家一般做的是大菜,那樣的人家很少吃些什么土蛙、黃鱔、泥鰍等不入流的東西,這些東西基本上不了他們的席面的。所以,倒是便宜了我們,至少沒有把價錢炒上去。”晴說道。
“你看看你們,多享福啊,這要是放在分家前,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能過上今天這樣的日,那時,最大的奢望就是能讓你們大家都吃飽飯,每次回家看著你們幾個面黃肌瘦的樣,心里真不是滋味。”曾瑞祥說道。
“你還知道啊,我以為你看不見呢?祿兒和晴兒不知道還有印象沒有,每次吃飯就給半碗,那菜也是一點油水沒有,一年到頭累死累活的倒不怕,可孩們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你說做娘的看著能心里好受嗎?饒是這樣,大嫂還天天刮刺我,說咱家孩多,她家就一個,好像說的吃了多大的虧似的,她怎么不想想,你一年拿了多少銀回家?這么一說來,還幸虧晴兒病那一場,不然,這家還指不定什么時候能分了呢?只是,委屈了我們晴兒。”沈氏說到后面眼圈有些紅了。
晴想了想,還是沒把那天聽到的話說出來,畢竟大家已經分開多年,也就不想節外生枝,再讓曾瑞祥傷心了。
“娘,咱家以后的日肯定會越來越好,這些憶苦思甜的事情你就少做一些,有時間還不如想想,你有什么沒吃過的好東西,或者聽別人說過的好吃的東西,說了出來,讓姐夫去替你尋了來,咱也跟著借個光。”喜說道。
沈氏聽了撲哧一笑,說道:“娘哪里去過什么地方,知道幾個好菜,你想吃什么就直說,別拉著我做幌。”
王家婆的手藝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認同,不過本來也是,要不是年歲大了,從文家放了出來,又因著和康平是舊識,康平也只怕請不動人家。不過,王婆接下了灶房的活計,晴可真輕松了不少。
自從懷孕后,晴感覺自己很是怕熱,除了早上過去曾家請安外,基本不出,歪在貴妃榻上做點孩的衣物,有時壽、喜會過來陪她,還有劉氏和陳氏,經過這一段日的相處,彼此也算熟稔,說話比較隨意,晴也相當于多了兩個閨蜜,一起交流懷孕的體會,該注意的事項,分享初為人母的喜悅與煩惱。晚飯后,林康平陪著她在園里一遭,然后坐在搖椅上納涼,吃些水果,無聊起來也會和他們打兩圈麻將。
一日,晴剛午睡醒來,陳氏有些心事重重地過來找晴,見晴的身邊圍著小青和小藍,便隨意說了幾句,晴見她說不說的樣,便打發了兩丫鬟出去,問道:“二嫂可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你說出來看看我能幫的上你嗎?”
晴一問,陳氏的眼圈紅了,“二嫂,你倒是說呀,難不成是和我二哥吵架了?”晴心里一咯噔,看這意思,矛盾還小不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心里有些難受,你二哥然不相信我,卻去相信什么外人的挑撥,我跟他釋也不聽,只會自己生悶氣,都一天沒搭理我了,嗚嗚,晴,你說我應該怎么辦?”
晴在陳氏斷斷續續的陳述中,才了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前段時間,周氏來晴這給萍家找活計,其實,在這之前,她曾經找過陳氏,想讓胡柏松去陳氏的飯館找點事做,陳氏沒答應,她家的飯館有她娘家人做著也就夠了,最近倒是又請了兩個小二和一個打雜的,誰知周氏的一個姐姐嫁到陳氏的娘家村里,知道了不少陳氏家里的近況,添油加醋地和周氏一學,周氏心里一氣,找個機會和祿再添油加醋的一描述,祿有些往心里去了。
原本這事也不大,偏生昨日陳氏的弟弟找來,說隔壁一戶人家要搬,想把飯館擴張一下,需要點銀兩,祿的心里又想起了那日周氏的話,說的有鼻有眼的,聯想這一年多來,陳家也確實翻了身,老家的房加大翻蓋了,據說,田地也買了好幾畝,兩個小的一直在安州城里找的私塾,束脩也不便宜。
“我覺得飯館的生意一日好過一日,擴張也是必須的,況且,你二哥從未操心這飯館的事情,我就沒和他商量,直接把銀票給了我弟弟,誰知你二哥知道后責怪我,說我沒和他商量,幾百兩銀票就這么給了我弟,還想看看我飯館的賬本,我心里一賭氣,就說道:“這銀是我自己掙來的,不是家里的老底。”這話說錯了,你二哥的臉一變,氣得把一摔,也賭氣不搭理我了,我把以前的賬本放在了桌上,可他瞅都沒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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