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的田園生活

第三百七十七章、秋玉出頭

千年書一桐

次日,晴還在被窩里,福便找過來了,正好林康平這會帶著幾個孩在島上練功呢。//百度番茄//[][]

“晴兒,你跟大哥說實話,那年進京你們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我越想越不對勁,爹娘都沒反對進京,你和康平倒推脫了,沒道理呀?那是康平的老家,還有你家的那些產業,你們怎么就不想著跟爹娘一塊進京呢?”

這話,晴可沒法跟福說,說了,福也是白擔心而已,連文三都無可奈何的人,福有什么法?

“大哥,真沒什么事,你想呀,康平在粵城弄了個鋪,要和洋人做生意,還買了兩艘大船,下月就可以試水了,他這會哪里走的開?”

“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怎么想著做船運?那要多少銀?”

“哥,不是我要做,是康平要做。他跟洋人做了十多年生意,手里有點銀,想著也出去掙點洋人的銀,我也不好攔他的,把家里這幾年的家底都給他了,攏共五六萬兩銀。橫豎,我每年還有租金和分紅,他也答應了我,自己不出海。”

“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兩廣總督以前是文家的,這會進京做了戶部尚書。還有,只怕你也不知道,文三的爹也起用了,好像是兩江總督,正二品。小四還想著,去杭城開一個玻璃鋪,我看不用咱們開,直接賣給文家算了,咱們呀,還是多開幾個廠是正經。”

“我可不想著多開幾個廠,直接找文家合作,把廠開到杭城去如何?”喜進來了。

“你怎么也來了?”福和晴兩人同時問道。

“我想著明日一早就走,來找姐商量點事情。”

正說著,林康平也進來了,笑道:“一大早的,跑到我家臥室來開會了,像話嗎?”

“姐。[

][]姐夫,昨日書睿跟你們說過沒有?我想把書睿帶在身邊,還有永松,橫豎二哥也是要上京的。我先把永松和書睿帶過去,我覺得孩們有機會出去見見世面,還是比在這小地方要強一些。”喜說道。

“可是,書睿還這么小。”晴有些不愿意,平時有時間,晴也教書睿一些東西。

“姐,書睿都說了要去縣學。縣學還不如京城的,將來書睿考科考,還是要回原籍的,這個,對書睿還是有好處的。”

晴還沒拿定主意,書睿進來了,抱著晴說道:“娘,你就讓我去吧?永松表哥也會去。我保證不淘氣,好生念書。”

“小四,大嫂二嫂這會都去不了。弟妹也不在家,你自己事情還不少,依我說,永松和書睿進京的事情,還是先緩緩,等爹娘和弟妹什么走,便一塊走吧。”晴說道。

福細想了下,也說道:“家里沒個女人,交給丫鬟也是不放心,三弟妹一個人哪里顧得過來?你新去戶部。只怕事情也不少,還要操心廠,還要操心找地蓋房,確實事多,不如,還是聽你姐的吧?等將來爹娘他們過去了。孩們自然也就跟過去了。”

喜聽了一想,自己確實忙不過來,摸著書睿的腦袋說道:“放心,小舅說話算話,最多一年,肯定把你接過來,等小舅蓋好房,你外公外婆和你爹娘都去。”

書睿心里雖有幾分失望,不過,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何況,真要他離開父母,心里也是不舍的。

林康平把福和喜帶到書房,商量廠的事情,如今,他們都比晴明白多了。

晴洗漱完畢,帶著孩們先回了娘家,壽和楊氏說是也回娘家了,這一走,只怕要兩年,楊氏總得跟家里交代一聲,何況,還有,她弟弟的學費。[][]

“你大哥和小四是不是都去你家了,一早就沒見人影?”曾瑞祥問道。

“嗯,他們和林康平在書房商量事情。”

曾瑞祥聽了不說話,不知想什么。

晴看向沈氏,沈氏搖搖頭,這時,陳氏和祿兩個進來了,問道:“剛才書睿來了,說是永松也不走了,我正跟孩收拾東西呢。真不走了?”

晴點頭,把緣由告訴了他們,陳氏忙道:“早該如此,我就說他一人帶不來這些孩的。”

“什么帶不來,你直說不放心便罷了。”劉氏進來笑道。

“大嫂要去了,我就放心了。”陳氏也笑道。

稍后,福幾個回來,曾瑞祥帶著福進書房說了會事情,出來神色輕松了些。

這時,雨夫妻兩個也進門了,說是要來送送福和喜,夏甘永還笑道:“從四哥回來就說請客,請了兩個月,也沒人給面,我娘都抱怨說,我太不會來事了。”

“沒關系,留著下次回來,下次回家一定去。”喜笑道。

“四哥真能推,一推就一年后。”雨說道。

“哪里是一年后,只怕要兩年三年后了。你還不知道吧?咱爹咱娘也準備進京了。”晴說道。

雨還真是不知道昨日大家商議的事情,一下急的要哭了,拉著沈氏的手問道:“娘,多早晚的事情,你們就扔下我一人在這邊了,不如把我也帶去了吧?”

沈氏聽了摸著雨的頭,說道:“都是孩的娘了,說話也不過腦,你如今是夏家的人了。娘一時也走不了,還要等你二嫂生孩呢。”

不說雨和沈氏在一旁磨菇撒嬌,那邊,曾瑞祥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福和喜說道:“你們還是去你小姑家走一趟,以后,好幾年不回家,總要打個招呼的。你二姑只怕還在老宅那,你們愿意去看看也罷。”

福和喜聽了,答應著走了。

晴見雨還在那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勸道:“這有什么,等你想爹娘了,你們也可以進京看看爹娘的,再說了,爹娘這一時半會也不會走。”

夏甘永聽了也拉著雨到一旁去低低勸慰。沈氏方脫了身,和劉氏商量,一塊去昌州收拾家當的事情,好在家具房都是配給的,自己只有一些衣物被褥,這些,都要打包給福帶走的,還有自己的兩房下人。

福兩個進門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后,同來的還有夏玉,福是一臉慍色,夏玉則是兩眼通紅。

原來,周氏也就老實了幾天,這不,看夏玉初二回娘家了,便把夏玉留了下來,讓夏玉伺候田氏,把周天清父兩攆回家了。

夏玉的個性也是偏軟,加上田氏本就她的親娘,這一年夏玉也沒怎么回家來陪田氏,夏玉本就有幾分愧疚,周氏提的要求,她哪里能不答應?

正月里正是吃酒賭錢的好時候,周氏日日有賭局,早就不耐煩田氏了,正好夏玉送上門來,周氏豈有不用之理?

田氏的生活不能自理,夏玉不光要替田氏洗衣做飯,還要給田氏洗漱擦身,不光如此,還要自己貼錢買些吃食,因為周氏總把米面肉什么的藏起來,夏玉總不能等周氏從賭局回來再問她要米面做飯吧?

而最最氣人的是,每每夏玉把飯菜做好了,周氏仿佛有耳報神一般,立馬從賭局回家,端起碗筷就先吃上了,邊吃還邊念叨:“可得趕緊的,晚了就沒位置了。”

其實也不是耳報神,而是周氏的賭局不在隔壁就在對門,她知道田氏不能挨餓的,夏玉總得想法給自己的親娘弄一口吃的,周氏看見自己家的炊煙起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曾瑞慶也不大理會這些,從以前田氏在曾瑞慶這邊過年,田氏就經歷過了這些,那會就是田氏拿錢給全買吃食,沒想到,周氏居然也這么對夏玉。

夏玉唯有和田氏每日以淚洗面,加上夏玉的身本就是個病體,而秋玉這一大正月,家里事情也不少,大姑小姑小叔的,也要分別請客吃酒,想著有夏玉在,就沒怎么回娘家,而每每問起,夏玉也不肯據實一說,哪里知道夏玉在受這種煎熬?

今日正巧秋玉沒事,打算回娘家看看,還沒到家門口呢,碰見了他們村的周嬸,這周嬸也是個愛賭的,常和周氏她們混一塊,見了秋玉忙道:“還是你大嫂命好,天天回家有你二姐做好的現成飯,連米面還省了。”

秋玉聽了忙問道:“連米面也省了,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都不知道呀?要我說,你那個大嫂特不是東西,我們幾個私下還說呢,見你二姐好幾回從鋪里買米,每回只買個三兩斤,也不知是拎不動還是別的?”周嬸悄悄跟秋玉說道,說完,還特地叮囑一聲,“可別說是我說的,我也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才想著告訴你一聲。”

秋玉聽了當時氣得臉發白,怒氣沖沖地去回家要找夏玉問清楚,夏玉正好去街里買米去了,秋玉跟田氏把事情問清楚了,才知曾瑞慶也去賭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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