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人沒有作聲,只是悉悉索索的仿佛在脫去外套。
接著,他轉身將屋內的燈打亮。然后一步步走到薛清兒的面前,蹲了下來。
薛清兒的眼睛此刻被突然來的光亮照的閉上了,而后再睜開。
她看清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只見他一把扯掉她嘴上的膠布,然后松開她的手和腳。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發了出來:“他們也太不懂愛惜女生了!清兒,你還記得我嗎?”
一身黑衣的男人將臉上的黑布摘下,露出那張薛清兒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
“清兒,你好!”男子邪魅的一笑。
薛清兒只覺得骨頭都發著顫。
“怎么,過了三年,你便不認識我了嗎?”高三那年,你們將我送進了監獄,我還記得你當時的樣子呢!
頭發,要比現在短一些。
他說著,兩只手握住薛清兒的頭發,向上對折。
“對,就是這個樣子,那時的你可真清純啊!你當初不是要和我私奔的嗎?難道這一切你都忘了嗎?”他眼眸中蓄滿了淚水,似乎這幾年被折磨的不成樣。
“你嘗試過在牢里吃飯嗎?那些餿了的,狗都不吃的飯菜!你嘗試過被牢里的惡人欺負,原本是老大卻要裝別人的手下嗎?”他渾身顫抖著,突然間伸出一只手來,緊緊的,死死的掐住薛清兒的脖子,將她摁在了那堆枯草之上。
“你都沒有,因為你沒有犯過法,沒有犯過罪!”
薛清兒雙手扯住他的手臂,感覺那深深的力道進入了脖子內側,痛并且窒息的感覺讓她頭一陣暈眩,缺氧,透不過氣來。
她使勁拍打著他的那只青筋暴露的手臂,可是,他卻在她打了不下十下以后,才再次松開來。
“你沒事吧?你還好嗎?”吳浩臉上再次露出的是心疼的表情,他伸出一只手來,想要撫摸一下薛清兒脖子上的淤痕,可薛清兒卻連連后退,退到了草垛那里。
“你別過來!走開,你個壞人!”
她強忍著眼淚,對于面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的死心和憎惡。
他前世喪盡天良,今生又作惡多端。
吳浩,蹲在了地上,他拾起一根稻草,放在手心,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田壟上玩耍的情景嗎?我們小的時候經常拿這些草來編制東西,你喜歡做花環,我喜歡做戒指,我說過,長大后,我要把這枚戒指變成真正的鉆戒,戴在你的手上!讓你變成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薛清兒看著他,神情恐懼,她唯愿他能趕緊離開。過去的種種,前世的種種,以及今生的一切,讓她對他沒有了一絲的憐憫和懷念。
突然,他低著頭,嚶嚶的哭了起來,一抽一抽的,哭了不知有多久。
薛清兒抱著自己的身子,只覺得冷,非常非常的冷。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屋子冷,更冷的是面前的男人給她的感覺。
一種變態的感覺,讓她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倒。
然而,她知道,外面肯定有很多人把手,她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