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口冰啤下肚,他笑指著季彤:“為什么,我對你的感覺,好像沒有以前那么深呢?”
季彤的身子顫了顫,將梨花糕放在李成彬的陽臺桌面上,然后掩嘴笑了起來:“成彬哥哥真會開玩笑,我們一直以來都關系那么好,怎么會突然間就變了呢,定是哥哥你白天公司事務太多,才會胡思亂想的吧!”
說著,季彤就遞了一塊白白的梨花膏到李成彬的嘴里,甜在嘴里慢慢化開,可他的心卻是微微泛著苦澀的。
白天那個女孩靈動的眼神,一直牽扯著他的心。
她問自己,記不記得車禍前對她所說的話,可他完全沒有印象。就那樣淡淡的回答一句沒有,他就仿若看見她的心在滴血哭泣。
為何會有這種感受,他明明就不認識她,一點也不。
而眼前的季彤,曾經的他是多么狂熱的愛著她,但現在看見她的身影,他竟然,一點點喜歡的感覺都沒有。
這是為何?
難道,他在車禍前,已經心有所屬,難道他愛的那個人早已不是季彤?
可從季彤的表情來看,她依然喜歡他,愛他,他們的關系應該還沒有斷。
李成彬疑惑地看了看眼眼前的季彤,她的笑容依舊,還是那樣的單純可愛,可隱隱的,他就感覺哪里不對,具體是哪里,他又想不起來。
季彤見李成彬喝著啤酒,就與他一起共飲,她勸著他喝,她則在旁邊倒。
沒過多久,李成彬便醉了,他迷離的雙眼望了望夜空,隨即頭一栽,倒在了桌面上,睡著了。
季彤喊了他幾聲:“成彬,成彬……”
李成彬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嘴里咕嚕咕嚕不知講了句什么,便又陷入了睡眠。
季彤看時機成熟,趕緊去關房間的門,然而,她剛要關門的時候,小張卻探著個腦袋看向里面,當突然間看見穿著一身吊帶裙的季彤時,他的臉猛然間一紅:“季……季小姐,我們家少爺他還好嗎?”
李成彬剛才在醉了的時候,好像大聲喊了句什么,所以站在房門外守候的他聽到動靜,便過來瞧瞧。
“沒什么,好得很,你最好識趣一點,否則,別怪我讓他把你立刻馬上辭掉!要知道,他現在失憶了,隨時可能不要身邊的人!”季彤的語氣帶著威脅,隨即強行將門給關上并反鎖。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成為李成彬的女人,那樣,即便他的記憶恢復,他也會因為輿論道德的關系而娶她。
畢竟,她家的背景那么強大,他不可能輕易與她家人決裂。
這么想著,她便又隨手從桌面上拿起一瓶冰啤,款款走了過去。
“成彬,成彬,再喝點酒吧!”她要喚醒他,看看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推了好幾下,李成彬只醉醺醺的擺了擺手:“不,我不喝了,醉了!”
說著,便是淡淡而又均勻的呼吸聲,聽得季彤心里癢癢的。
她趕忙一只手伸進他的腋窩下面,然后試圖架起他,試了幾次,差點把他摔倒,她才把他扶到了床邊上。
汗珠在額頭上層層疊起,嘴巴微微張開喘著粗氣。
季彤還是第一次抬起一個男人,她看著李成彬趴在床上那熟睡的面容,心里嘖嘖稱贊著,這好看的男人今后就要成為她一個人的了。
她將他的西服外套先脫了下來,然后用力將他翻了過來。
李成彬經過這么一折騰,嘴唇微微動了動,可隨即又沉默的安睡著。
“清兒、清兒……”就在季彤坐在他的身上在解他襯衣領口的扣子時,他喃喃的發出聲音來,表情頗有些痛苦的閉著眼,皺皺眉。
季彤心想,失憶了竟然還會夢到她,一股濃濃的醋味讓她忍不住俯下了身,她的唇吻住了他的,還不時地在他耳邊輕喃:“我就是……”
許是因為她那句“我就是”,李成彬的手突然間抬了起來,摟在了她的腰間,唇更加主動的去迎合她。
季彤心里偷笑,將自己兩邊的肩帶慢慢往下,然后扯開李成彬的襯衣,露出他寬闊有型的胸膛,季彤抬起頭,舌頭探了出來,嘴里的熱氣噴在那胸膛之上,正要舔上去的時候,房間門卻突然間被打開了。
翟雪站在門口,臉色陰沉,“你們在干什么?”
雖然,翟雪曾經想過要讓季彤做他們家的兒媳婦,但自從上次季彤受傷,他們兩家鬧不愉快之后,翟雪就只是想讓他們兩家之間緩和一下關系,而不是進一步的聯系在一起。
所以,當看到季彤那么恬不知恥的趴在她兒子的身上時,她的臉漲的紫紅,小張站在她的身后,兩手捂眼。
季彤喊了聲:“翟阿姨”,然后便不緊不慢的將兩邊肩帶勾了上去,心突突的跳著,她從李成彬的身上不情愿的爬了下來。
“我們,只不過是,喝多了一點……”季彤說著,便對著翟雪輕輕哈了口氣,還一只手撐住額頭,搖了搖,裝作微醉的樣子。
翟雪被那酒臭氣給熏著了,拼命的揮手扇風,“季彤,你們這樣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得注意影響!”
“是,阿姨,我帶了梨花膏來給彬哥哥嘗嘗,沒想到,他獨自喝酒醉了就把我一下子抱到了床上,我是個適齡的女人,所以就……”
后面的話她沒說完,卻是讓翟雪羞得一只手煽動的更厲害了些:“喝酒誤事,喝酒誤事,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可就糟了,你的閨名沒了,我家成彬也會遇著大麻煩!”
季彤聽了卻不以為然的笑了,心里思忖著,這個老太婆,真是礙事,說自己是大麻煩,她遲早會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的。
她看了一眼翟雪身后的小張,眼眸瞇縫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笑臉:“翟阿姨,您看,可不可以讓小張送送我,我想這個時候,我是該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成彬哥哥!”
翟雪看了看她,閉著眼,揮了揮手:“去吧,去吧……下次可不許再這樣沖動了,年輕的男女,沒結婚做那事,到時候傳出去可是損名譽的事兒!”
“是。”季彤乖巧的答應了一聲,對著翟雪笑笑,轉身笑容滿面的退了下去。
小張打開車門,季彤坐了進去。汽車行駛的過程中,季彤突然看著小張道:“小張,我沒記錯的話,你有個妹妹對不對?”
小張原本就有些害怕季彤,聽到她突然問這話,不自覺地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是的,季小姐,我的妹妹今年上五年級。”
“哦。”季彤沉默了片刻。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惡狠狠地道:“你若是敢把李成彬曾經喜歡薛清兒的事情告訴薛清兒,別怪我派人把你的妹妹給做了!”
小張渾身顫抖了一下,后面的女人,剛說出來的話,怎么聽起來那么的滲人。
“你……你不要對我妹妹下手,她是無辜的,我、我不說便是了……”跟隨少爺這么多年,早就聽少爺說過,季彤家里雖然產業比不上他們家財富多,可是卻與黑幫有些關聯,所以,盡管他們家做生意的時候有時候不是那么的講誠信,但這么多年,都沒有人敢去鬧他們家的店,原因就在此。
因此,季彤剛剛威脅他的話,小張是最明白不過的了,她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說真的。
想起妹妹那張單純燦爛的笑臉,小張心里默念著:“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季彤顯然對小張的回答很是滿意,她“嗯”了一聲,放下心來,目光看向窗外。
剛才,差一點就得手了,就怪那個老太婆壞了她的好事,若是她遲一點過來,也許一切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季彤回到了季家,他的父親詢問她晚上去了哪里,季彤只淡淡的回答:“去了朋友家。”
季伯伯就沒有再問了。
薛清兒自從搬著箱子回到出租屋后,便有些一蹶不振,她真的很受挫,感覺自己畢業這幾年,都在浪費光陰,好好的工作,都干不長便辭了。
原本,以為那個高中時便認識的男人會愛她一生一世,原以為一切已經說開,他們即將修成正果。
然而,一切的一切,竟是那樣的捉弄,他失憶了,在即將與她步入婚禮殿堂的時刻。
還好只不過是去登記結婚,否則若是打算第二天辦婚禮,她豈不是要被親戚們笑掉大牙。
夜,緊緊的將她包圍,周圍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今晚,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一個人從噩夢中驚醒。
想起夢里剛剛浮現的
№Ⅰ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Ⅰ
場景,她便有一絲的后怕。
她差一點被洪水給沖走了,在夢里,在那個童年時期的夢里。
她站起身,穿著白色的睡衣,來到客廳,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隨即來到臥室的窗邊。
記得上次,李成彬一連發了好多的短信讓她下樓,他就守在樓下。
而現在,一切都是空的,他忘記她了。
淚,模糊了她的眼,曾經的一切原來都是過眼云煙,隨時會散。
原本重生后,打算重新來過,可她將自己的生活過得有些糟糕。
這么想著,她又鉆入被子里,輕輕將腦袋蓋住,淚水濕了枕巾。
第二日,李成彬坐在辦公室里,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抬起頭問小張:“薛清兒怎么沒來?”
“少爺,您忘了,昨天,薛小姐她已經辭職了,不來了!”小張笑著在一旁尷尬的說著,但他不敢繼續往下說,唯恐自己會把薛清兒和少爺之間的關系說出來,季彤昨日在車里對他說的話還猶在耳。
“不來了?”李成彬有些意外,但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便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
一種淡淡的失落剛剛縈繞在他的眉宇之間,季彤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總裁,您的早餐!”
昨天薛清兒辭職,今早季彤起了個早,心里想著用什么來取悅李成彬,結果她想到了美食。
俗話說,美食可以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同時也可以抓住那個男人的心。
于是,她清早親自動手做了個營養餐。
她早就料到,昨夜喝醉,今早又守時來上班的李成彬估計是還沒吃早餐的。
李成彬看著她手中的早餐,果然楞了一下。
但他并不是被她感動,而是看著那餐盒有些熟悉,但仔細想又什么也想不起來。
“放一邊吧,我待會兒吃!”看著季彤,李成彬淡淡的說著。
季彤不甘心,急忙將一個切了半邊的鴨蛋拿在手上,小心的剝去上面的蛋殼,然后就要送入李成彬的嘴里。
可李成彬卻一手擋了過去,“我不是說過,我現在不吃嗎?”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季彤嚇了一跳,手一抖,掉了一地的蛋黃。
她趕緊去拿掃帚來打掃,一邊打掃她一邊觀察李成彬的臉色,他的表情不大好,也不知是為何。
匆匆將地掃了個干凈,她不敢再去惹他,而是直接坐在了薛清兒原先坐的簾子里頭。
“關上!”李成彬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冷酷的說道。
“可是,成彬,你我之間,不必這么見外吧……”原以為,忘記了薛清兒的李成彬,會對她更有感情,可是現在看來,他仿佛連她也不是記得很清。
“關上!”果然,李成彬下一秒便是讓她執行他的命令。
季彤氣呼呼地將簾子拉上,然后埋頭看著電腦。她氣憤的將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推,就差歇斯底里地大喊了。
一大早起來幫他做早餐,他不理,現在連臉都不讓她露,這使得她非常氣憤。
門突然間開了,薛清兒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她的進入讓李成彬突然眼前一亮,他站了起來,原本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然而,她卻在同他點了一下頭之后,轉而去了簾子那里。
簾子拉開來,昔日自己坐的位置上,現在卻是另外一個女人,薛清兒抿唇對其笑笑,然后抱歉的說道:“我有個手表好像落在這哪里了,麻煩季小姐先出來一下,讓我找一找好嗎?”
原本辭職后便不想再回到原單位的,感覺十分的尷尬。然而,清早起床梳洗時,她才發現,自己日常戴的手表掉了。
那手表要是別的普通表也就罷了,偏偏是她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不找回來,可就對不起父母的那份情了。
季彤坐在位置上,沒動,她看著薛清兒:“你還來做什么?昨天不剛剛辭職了嗎?怎么,今天又后悔了,我們公司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偏不讓你找,你能怎么樣?”
季彤的態度很明顯,她故意找茬,不讓薛清兒尋找她的手表。
那邊李成彬望了過來,眼眸瞇了瞇。
季彤,貌似有點失儀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我求求你,這個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之物,若是掉了,母親一定會很傷心的……”薛清兒說著,便有些想哭,聲音都帶著哭腔。
季彤卻絲毫不理會,她母親傷心,關她何事?
見季彤故意刁難,薛清兒直接便邁步進去,開始尋找,她拉開了幾個抽屜,卻在右邊第三個抽屜里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手表,剛剛往手腕上那么一帶,卻被季彤一掌給打掉了。
落在了地上,表盤不轉了,手表的鏡面破了。
薛清兒顫抖著手,從地上撿起那塊手表,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憤怒的看著眼前傲慢的季彤,只見她從包里掏出一疊錢來:“破了是嗎?破了剛剛好,給你,這些錢,應該足夠買一塊破表了吧,你應該很高興才對!”
她將那疊錢放在薛清兒旁邊的桌上,薛清兒卻抓起那些錢,沖著季彤的臉扔了過去:“你以為幾個臭錢就可以買得到回憶嗎?”
此刻正朝這邊走來的李成彬突然捂住了頭,他頭疼欲裂。剛剛薛清兒說的話,“買得到回憶”這幾個字一直在他的耳邊反復回蕩。
“總裁——”季彤瞪了薛清兒一眼,趕忙趕到李成彬的那邊,小張則趕緊叫了救護車。
薛清兒拿著那塊表,看著那么多人圍繞著的李成彬,慢慢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里的一切,與她已經沒了關聯。
她最后看了一眼李成彬,他的目光,也注視著她,她轉身離去,帶著她的表,心情破碎的離開。
李成彬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醫生的辦公室里,醫生對翟雪說:“您的兒子,只是大腦中的記憶被強行的打開了一些,受到一些話語的刺激,才會突然間承受不住暈倒的,休息幾日,應該就無礙了!”
翟雪聽了,點了點頭。看著兒子憔悴的面容,她的心揪得很緊。
因為厭倦了公司的工作,薛清兒在市場上找了個花店的工作。
花店里的工作相比公司的,少了些休息日,但每日過得也還算充實,藏在花叢間,心情不自覺地好了些。
這日清晨,薛清兒正在花店里半蹲下修剪花枝,一朵朵帶刺的玫瑰在她的修剪下越發的嬌艷欲滴。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店里響起:“給我來一束康乃馨!”說話的男人說著就去錢包里抽出幾張紅鯉魚來,薛清兒“哦”了一聲,轉身便去康乃馨的專區旁,“您要哪種顏色的康乃馨?”
話才剛剛出口,薛清兒便愣在了那里。
“是你?”好些日子沒見到簡安歌,只見他還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只不過面容略顯憔悴了些。
簡安歌看到她的神情卻是眼前一亮:“你來這里上班了?”原本聽說薛清兒辭職了,簡安歌一直都在尋找著她。
現在竟然被他不經意間看到,他不由得心中一喜,看著薛清兒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溫暖。
薛清兒稍顯生疏的將他選中的那束康乃馨打包好,遞給他:“歡迎下次再來!”
同樣的話,對于熟悉的人說出口,卻讓薛清兒微微臉上泛起了紅暈。
“好的,下次還來!”簡安歌輕快的拿著花,坐上一輛豪華的車子離開。
旁邊的店員看了一眼,雙手握在一起,羨慕的說道:“那個男生好帥,他好像對你有意思,清兒?”
“別瞎說,一個熟人而已!他有女朋友!”而且女朋友是她的閨蜜,薛清兒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挺小的,這樣也能遇到。
醫院里,李成彬正在喝著翟雪喂的雞湯,剛喝幾口,他便擺了擺手,說喝不下了。
翟雪則看著她兒子,還有些心疼道:“再多喝點,好的快!”
見兒子執意不肯再喝了,她這才罷了休,將碗擱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病房的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簡安歌捧著一束康乃馨走了進來:“成彬,你好點了嗎?”
翟雪早就跟他打過招呼,在他記憶恢復之前,暫且以李成彬好友和下屬的身份與他來往。
李成彬看著簡安歌,目光中透露出驚疑。
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直想不起
№Ⅰ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Ⅰ
“你是?”
簡安歌溫和的笑著:“我是你的大學好友,現在是你的下屬,我在策劃部工作,你叫我安歌就好。”
李成彬信了他的話,微微沖著他笑笑:“謝謝你來看我,花很漂亮!”
提到花,簡安歌便想起了那個花店里的女孩薛清兒。
他試探的提到:“花店的女孩長得挺漂亮的,她特意幫我挑了這束花,你喜歡就好!”
“是嗎?漂亮的女孩很多,心地好的比較少,看到好的你就追吧!”李成彬當真將安歌當成好友一般的交流。
可簡安歌身子卻震顫了一下,他讓自己去追薛清兒,這是真的嗎?
雖然,一直以來,李成彬從未對他說過,他喜歡薛清兒,但每次他和薛清兒接觸過密的時候他便會大發脾氣,所以,簡安歌明白,他一直喜歡著薛清兒。
簡安歌卻沒錯過這個機會,他抬起頭,微笑著看他:“那個女孩,叫薛清兒!”
李成彬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忽的白了一些。隨即,他喊著額頭疼,簡安歌便退了出去。
“好好的,你提那個女人干什么?安歌,不是我說你,一直以來,你都是懂事的那一個,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翟雪在病房外拉著簡安歌的胳臂說道。
“是,翟阿姨!”
自從簡國軍娶了翟雪,簡安歌便和她成了一家人,可是媽媽兩個字,他始終說不出口,便只喊翟阿姨。
翟雪聽了,微微蹙起了眉:“你還叫我阿姨,你難道忘記了,你現在應該叫我媽了,我是你媽了,知道嗎?”
簡安歌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眼簾垂下,靜靜地答應了一個“是”字,卻在下一秒,看著翟雪道:“我,先走了,等成彬病好了,通知我,我來接他出院。”
說著,簡安歌便步履匆匆的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背影。
說到底,他還是沒有喊一聲媽,翟雪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悅。
薛清兒在花店里幫忙,萬欣從簡安歌的車內走了下來。
她熱情的對薛清兒道:“清兒,你怎么在這里上班?”
薛清兒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簡安歌,只覺得有著淡淡的憂愁。
“公司太累!”她說完,萬欣便點了點頭:“這里也挺好,整日的與花兒為伴!”
萬欣在店里陪著薛清兒修剪花枝,將一些花包裝好,擺放在顯眼的位置,不知不覺已到日暮。
薛清兒下班了。
薛清兒脫下工作服,拉著萬欣在花店所在的步行街開始逛,他們一直逛到了江邊,隨意找了一家魚館吃魚。
新鮮的大魚被店老板拿到門口開膛破肚,然后清洗干凈,一片片切好裝盤,端到他們的桌上。
魚片下鍋,配著鍋里的鮮香麻辣,瞬間香味撲鼻。
萬欣夾起一塊魚便往嘴里送,燙的她齜牙咧嘴。
薛清兒抿嘴偷笑,看著他們,心情很好。
“謝謝你們陪著我!”她說著,惆悵的望了一眼江面上的流水。
“我們可是閨蜜,說這話就見外了哈,清,這片魚給你,嘗嘗,味道又鮮又嫩,果然是新鮮的活魚,就是不同哈!”萬欣說著,便夾了一片魚要喂給薛清兒吃。
此刻,幾個人從他們身旁一閃而過,是季彤,她和公司的幾位同事來這里吃飯。
“喲,這不是我們的總裁助理小薛嗎?今天怎么來這里吃飯了,怎么,花店的生意不做了呀?”和季彤同行的一名女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別理他們,我們吃我們的!”見萬欣就要起身,薛清兒用筷子摁住她的筷子說道。
“哈哈,不敢過來了,這換了份工作,也是,見不得人了是吧?”
薛清兒將目光看了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是公司原先的一位年長些的女員工,叫周丹,她因為策劃案做的差,屢次被總裁批評,而每次受批,她恰好都在旁邊。
所以,她這是公報私仇。
薛清兒一直吃著魚,沒有和她理論,她倒是覺得無趣,站起身,慢慢走了到薛清兒的桌子前面。
其他來魚館吃飯的客人見了,紛紛看了過來。
“我想,大家不知道吧,這個女人,她勾引公司的總裁,結果,被我們總裁正牌女友給擊敗,不堪一擊,現在進了一個小花店工作,這便是勾引上司的后果!”周丹突然大聲的宣揚了起來,她嘴角一直浮現出一抹笑來,她的目的就是要讓薛清兒難堪。
剛剛在桌子那端,季彤便塞給她一些錢,讓她做這些事。
萬欣剛準備替好友說幾句,只見薛清兒猛然間端起一大杯的冰啤,然后站起身,笑著道:“周同事,你上次的策劃案寫得差到一塌糊涂,總裁把你批評的一無是處,你竟然還能堅持在公司里混下去,不容易啊!”
說完,薛清兒舉杯,抿了一小口,然后將剩下的慢慢、慢慢都倒在了周丹的頭發上,順著她的臉流了下來。
萬欣鼓起掌來,笑著看她:“這位周同事,出門在外,別帶個長舌婦的嘴,小心外面打雷,把腰給閃了!”
“你們——”周丹被那冰啤弄得,十分的狼狽,她左右指了一下,便哭跑著回到季彤那里。
季彤嫌棄的挪到了另外一桌,周丹便跟著去了另外一桌,直到,季彤抱怨的出了這家魚館的門,出門前,她還看了薛清兒一眼,眸中不懷好意。
門外能聽到她的數落:“你怎么這點小事都干不好,養你何用?”
薛清兒冷冷的看著她們,換來服務員,更換了一個玻璃杯之后,才繼續喝酒,吃魚。
簡安歌幾次欲言又止,他看著薛清兒道:“他們就是這樣對你的?”
薛清兒搖了搖頭:“只不過幾個無聊的人罷了!我賣我的花,與他們何干?”
簡安歌一只手伸了過來,他握住她的手,道:“下次有需要,隨時電話通知我,我來教訓他們!”
雖然,他是公司策劃部的一名小職員,可是他背后還有翟雪,總裁的老媽,處置一個亂嚼舌根的員工,還是可以做到的。
薛清兒像觸電一般,將手收了回去,然后將萬欣的手放在簡安歌的手心里,她苦笑了一下:“你們好好過便可以了,我沒事的!”
說著,她便起身:“我吃好了!”
薛清兒搖搖晃晃的起身,今晚的酒并沒有喝多少,可她就是覺得有些醉意。
簡安歌的手被萬欣拉住,剛想喊一句,卻見薛清兒一下子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她猛然間清醒過來,抬起頭,發現竟然是李成彬。
“你——”薛清兒好奇,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里躺著嗎?
李成彬看著她的眼睛,隨即拉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出了這間魚館。
“你干什么?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公司里的員工了,你不要再指揮我做什么了!”剛才被來自A化妝品公司的員工奚落,薛清兒雖然報復回去了,可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被他拉到了一輛江邊的車門前,李成彬將她塞進車里,關上車門后,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種熟悉的感覺襲遍全身,薛清兒渾身一震,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他、他不是失憶了嗎?怎么會……
薛清兒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從他的臉下移開來。
“你為何吻我,你不是忘了我嗎?”薛清兒直接問道。
“不清楚,但想吻你!”李成彬說完,又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薛清兒簡直崩潰,她又費了好大勁兒才將他的頭從自己的臉上移開:“夠了,你忘了我,就不要再來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