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的極致重生

第067章 改變(一)

薩琳娜)

第067章改變(一)

費章節(12點)

額,被自家T了,崔幼伯訕訕的揉了揉鼻子。

另一方面,崔幼伯對娘子的‘吹捧’還是蠻受用的,嘿嘿,滿腹經綸,嗯,這個詞兒我喜歡

蕭南見他這幅神情,便的玩笑取悅了某人,心里也愈加堅定的想法——崔幼伯確實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唔,需要哄呀。

崔幼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后才想起正事兒,“前些日子阿翁出事的時候,我就想陪你看看。雖然幫不上忙,但好歹也能跑跑腿,幫岳丈分擔一二。正巧今天是七夕,你懷孕后也還沒有看看岳丈和岳母,不如咱們趁今天過節一起去崇仁坊?”

蕭南聞言,暗自點點頭:崔幼伯做事確實有些幼稚,但該懂的規矩他還是明白的。也該為了前些日子的行為,給岳家一個說法。

而今天是七夕,現在有沒有重大事情,圣人也要過節,所以朝臣們可以休沐一天。

崔幼伯提議今天,自家的父兄們應該也都在家,他倒也會選。

只是,蕭南想到那天她派蘇媽媽回蕭家辦的事,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想到才不過兩天的,阿耶和大兄未必能這么快給她找到合適的人選,如果今天貿然,恐怕達不到她預期的效果。

想了想,蕭南還是搖搖頭,道為了我家的事,讓郎君費心了。不過今兒是過節,郎君又在祠堂學習了那么久,大人和大家(婆婆的尊稱)定有許多話要跟您說,今天去崇仁坊不妥。再說了,大家和大嫂曾經說過,七夕要一家人一起拜月。到時候,一家人都聚齊了,偏偏少了咱們兩個,豈不是掃了全家的興致?”

崔幼伯聞言,思忖片刻,也點頭道嗯,還是娘子考慮的周全,呵呵,那等過了節,咱們再去給阿翁幾位長輩請安。”

說完,又覺得答應的太干脆,崔幼伯又補充道額,咱們不能,給家里長輩的禮物可不能不去呀。對了,我、我那里剛得了一卷不的古籍,不如給阿耶送去?”

蕭南臉上的笑意更濃,故作生氣的嬌嗔道嘁,還用你說?給阿翁阿婆阿耶阿娘的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今天一早就讓人送去了。郎君那卷古籍呀,還是趁著今日的好天氣,好好曬一曬,待哪日咱們去給阿耶請安的時候,郎君再親自送給我阿耶吧。”

說完,還特意送了兩顆大大的白眼球,嗔怪的意味不言而喻——送禮要用心,你若想用古籍討好我老爹,那就更該親至才是,哪有讓下人轉送的道理?

崔幼伯不笨,聽出了蕭南的暗指,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道呵呵,娘子說得是,是我想差了。”

或許是蕭南創造出來的輕松氣氛,讓崔幼伯的心情也隨著放松下來。

話說,自從幾個月前夫妻兩個吵翻后,崔幼伯這還是頭一次如此輕松的面對的悍妻。心情放松了,崔幼伯緊繃的那幾根弦也放松下來。

讓在場的仆婦們感到詫異的是,他竟也破天荒的跟蕭南玩笑起來娘子好偏心,阿翁他們有禮物,老和阿娘她們也有禮物,為夫我呢?娘子可否給我準備了禮物?”

蕭南也是微微一怔,說實話,前些日子,她雖然日日派人去給祠堂里的崔幼伯送吃送喝送衣服,兩人的關系似是有了一定的緩和。

但兩個人畢竟沒有面對面的溝通過。

她是個穿越加重生的,可以毫無壓力的放棄的種種,和崔幼伯心平氣和的修復關系。

而崔幼伯卻是如假包換的原主,他對蕭南的感覺以及對兩人婚姻的看法,也全都停留在了原來的認知上。

在這原來的認知里,崔幼伯和蕭南是夫妻,卻堪比路人,甚至是仇敵——不停吵鬧、相互折磨

彼此間相互折磨對方的狠辣言語和吵鬧場景,也全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讓崔幼伯短內忽視這些印記,毫無芥蒂的跟蕭南重新再來,確實有難度。

而像現在這般輕松隨意的閑聊,甚至是相互調侃,卻是顛覆了這原來的認知,也顛覆了蕭南對崔幼伯的觀感。

其實,就是崔幼伯也為的改變感到詫異——唔,他是從時候開始變得,不但能心平氣和的跟蕭南聊天,甚至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

難道是真的記住了阿翁的話?還是蕭南變了,所以他也跟著變了?

就在崔幼伯心中糾結不已的時候,就聽到蕭南笑著說瞧郎君說的,我會忘了郎君?”

說著,蕭南便引著崔幼伯往正室走去,邊走還邊說早就準備好了,原本想著用過哺食再送給郎君。不想郎君竟這般心急,我也只好提前拿出來了。”

來到屋里,蕭南沖著玉簪使了個眼色,玉簪心領神會,轉身去了寢室。

不一會兒,就見她捧著個紅漆螺鈿的扁方匣子走了,送到憑幾前,放下。

蕭南將那匣子打開,轉了方向,開口處對著崔幼伯,“喏,這是我給郎君做得襕衫,原是比著郎君日常穿的衣服做得,也不合不合適。來人,伺候郎君去試試”

話音方落,穿著一身水紅色輕羅襦裙的緋衣走了,托起那紫霞綺的襕衫,作勢扶崔幼伯起身去里間試衣服。

卻被崔幼伯拒絕了。

崔幼伯直接從緋衣手里接過那紫色的襕衫,撫摸了下上面還算精致的繡紋,心下有些感動的問向蕭南這、這是娘子親手做的?”

自兩人成婚后,蕭南就給崔幼伯做了幾個荷包和扇套,襪子都沒有做過一雙,更不用說這種大件兒的衫袍了。

蕭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頷首,“嗯,是我做的。就是繡工不是很好,可能比不上家里的針線娘子,還望夫君不要嫌棄。”

蕭南這話絕對不是謙虛,她的女紅確實不咋地。

不管是本尊也好,蕭南也罷,都不是善針線的人。

而且,在蕭家的家教里,針織女紅的并不是女子閨訓的重點,像她們這種士族家的貴女,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甚至烹飪都不是特別的注重,也不是生活必須的技藝。

不是蕭家不注重閨訓,實在是當下的大環境如此,與其學習針線女紅,還不如學習如何處事交際;擅長琴棋書畫,還不如擅長騎馬歌舞。

女工之類的,只要會就成,她們家里又不是沒有專業的仆婦,和家人穿的衣物,自有針線的仆婦打理。

琴棋書畫也是如此,她們又不是寒門小戶的女子,需要靠這些揚名。

至于剛才提到的歌舞,則是指當下流行的宴會曲調和舞蹈。

大唐民風開放,又承自灑脫、自由、奔放的兩晉南北朝,人們也極富浪漫、奔放和個性。

日常的生活中,人們的娛樂活動也是豐富多彩。

比如在貴族的宴會上,賓客們玩兒得興起,便會有人拍案而起高歌一曲,或者一時興起當堂舞蹈一番,甚至還會邀請與會的貴賓共舞……

這些絕對不是主人或者客人侮辱對方,使對方行伎人之事,而是一種風雅,一種主賓盡興的體現。

反之,如果有人邀你共舞,你卻含蓄的推說不會,這并不是好事兒,而是一種非常失禮的行為。

所以呀,有了這樣的宴會文化,努力使的歌舞表現得優雅不失俗氣,遠比練習別人看不到的女紅重要得多。

是以,真正的貴族勛貴家里,女子們并不十分擅長所謂的閨閣技藝。

崔幼伯也這些,所以看到針腳不是很密實的衣服,也沒有表現得很失望,相反的,他很高興娘子太謙虛了,這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娘子辛苦了。”

蕭南聽到夸獎,卻沒有露出笑容,而是板著小臉兒,雙手一攤伸到崔幼伯跟前,“我的呢?郎君,我的禮物呢?”

崔幼伯尷尬的撓了撓頭,在蕭南故作生氣的目光中,丟下一句‘我去拿’,便落荒而逃了。

事實上,崔幼伯根本就忘了所謂的七夕禮物,他這么說,不過是保全面子的托辭罷了。

“呵呵,郎君也有這般狼狽的時候呢。”秦媽媽看到蕭南和崔幼伯的良性互動,很高興,也很欣慰。

“是呀是呀,就是不郎君在倉促間會送給娘子禮物”

玉竹也湊熱鬧,主仆幾個圍坐在一起,喝著茶湯,嬉笑著聊天。

而書房里的崔幼伯卻沒有這么輕松了,他在屋里里轉了一圈又一圈,卻都想不起送好。

最后,目光落在書案上散開的一卷字畫,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有了辦法。

“侍書,筆墨伺候”

崔幼伯站在書案后,鋪開一張宣紙,摸起毛筆,蘸墨,在下筆前,吩咐道我要作畫,誰都不要打擾我”

“是,郎君”

站在門外的小廝忙答應了一聲,隨后更是將匆匆趕來的翰墨攔在了外頭。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