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的極致重生

第298章 輕重不分

第298章輕重不分第1頁

薩琳娜

聽完吏部下發的公文,董達整個人都傻了。雅文言情首發

因為這公文的內容,既不是董達幻想的,都護府幫他做主,也不是程宏預想的將董達就地免職,押回京城候審,而是一份任命。

任命董達為都護府長史,官階不變,輔佐副都護負責屯田事宜。

從表面上,董達此次絕對是高升。從地方到中央嘛,且還是都護府里頗能說得上話的頭幾號人物。

但事實上呢,這確實明升暗降。現在的董達,雖在地方折沖府任都尉,但人家好歹是一把手,手下有一千至一千二的府兵,絕對是個有實權的領兵將軍。

可到了都護府呢,他一沒根基,二沒人脈,與現任都護、副都護都沒甚關系。

這些都還沒什么,最坑爹的是他未來的職務——屯田。

靠,西州是什么地方,它與鄯州還不同。鄯州雖也地處西北,卻不是什么苦寒之地,這里有湟水河,流經之處都是水草豐美、植物繁茂之地。且農田灌溉什么的,也不是問題。

否則,當初朝廷也不會把隴右道的治所建在鄯州。

但西州就慘了,在那里屯田,連水源問題都不好解決呢。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西州距離西突厥最近,一旦有了戰事,董達就是扛著鋤頭,他也要往上沖呀。

這、這絕對是流放!

董達氣得雙目赤紅,若不是都護府的傳旨官還沒走,他早就怒罵出聲了。

程宏也有些納悶,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崔幼伯在鄯州的這半個月也沒閑著,早就命人將董某人的底細查了個一清二楚,還收集了許多證據。

而且吧,程宏覺得,似董達這樣的半兵半匪的敗類。既然拿到了證據,就該一舉拿下,永除后患。

可崔幼伯為何要這般做?只是把董達調出了鄯州,不但沒把他告倒,還讓他好好的繼續當差?!

“崔刺史這么做,并不是放董達一馬,而是他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整個鄯州!”

湟水縣,某棟豪奢卻又不失雅致的宅院中。一老一少對坐在書房里閑聊。

老的那個聽了下人回稟的最新消息后,悠悠的說道。

年輕的則一臉沉思,想了好久,才恍然道:“哦。兒明白了,崔郎君若是直接彈劾董達,那么按照程序,朝廷必定下旨問責,屆時,董達便會申辯,崔、董二人各持一詞,朝廷便會派人趕來詳查……”

老的那個滿意的點點頭,“軻兒越來越長進了。不錯,很不錯!”

沒錯,這一老一少便是梁軻父子。

眼下梁軻被歹人‘刺傷’,正在家中靜養。

那日,崔幼伯看出了他想再觀望的心態,還派人來敲打他,對此。梁軻并不覺得尷尬或是擔心,相反的,他反而覺得無比安心。

因為崔幼伯表現得越聰明,那就越證明自己沒選錯人。

所以,梁軻才會把董達那賊窩子的地址暗示給崔幼伯。

那時他與父親商量過了,父子兩人都料定,崔幼伯定會有所行動。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崔幼伯竟有如此魄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拿下二百余人的賊窩。還毫不手軟的斬殺數人立威。

另外,他們也沒預料到,崔幼伯還有如此人脈,居然能請動程家的人越界來幫忙。

幾乎是一夜之間,鄯州的形勢陡變,原本死力欺負崔幼伯的兩人。一個在家養病,另一個則被流放到西州去當莊頭。

聽到這個消息,梁氏父子便湊在一起閑聊。試圖通過研究董達一事,更加深入的了解下新刺史的為人、脾性和行事作風。

就目前而言,梁父覺得崔幼伯對董達的處置非常恰當。

打官司向來是個耗時間、耗精力的麻煩事。

尤其董達犯的不是有礙軍國要務的大罪,朝廷為了慎重,定會來回確定。可這里不是京城呀,一番程序走下來,估計要好幾個月。

若是朝廷的效率再慢點,董某再適時的予以阻撓,沒準兒這個官司要打上一年呢。

而崔幼伯呢,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力求在最短時間內拿下鄯州的主控權,他跟董某又沒仇,何必趕盡殺絕?

就算他不齒董某的行徑,也不愿讓自己陷入無盡的官司中,這、這太浪費精力了。

他完全可以先把人弄出鄯州,然后再推薦自己的好基友補上都尉的缺,如此一來,郭繼祖沒了董達充打手,他就是個過氣的兵頭子。

要知道官場是個最現實的地方,別看平日里郭繼祖身邊圍著那么多人,他甚至能撇開州府衙門自建一個小朝廷,似乎很德高望重、極有權勢的樣子。

但事實上呢,郭繼祖能依仗的無非是手中有兵權,暗中還有一伙可以幫他做盡齷齪事的‘悍匪’,這才能在鄯州稱王稱霸。

可一旦他手里的兵權被收走,他就是個剪去爪牙的老虎,且還是個老得掉光牙齒的病老虎。

梁軻相信,經過今日,鄯州上下的大小官員,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這時,門外忽有小廝回稟。

梁軻揚聲喚他進來。

小廝行了一禮,躬身道:“好叫阿郎、大郎知道,剛得到消息,原都護府錄事參軍事程宏調任湟水折沖府,任都尉一職,即日赴任!”

聞言,梁氏父子對看一眼,交換了個彼此明了的眼神。

梁軻擺擺手,“好,知道了,你下去吧。讓外頭的人盯緊了,若再有什么新情況,立時來報!”

“是!”小廝抱拳朗聲應道,旋即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茶湯,梁父緩聲道:“軻兒,這兩日你收拾收拾,盡快回去當差吧。”

梁軻直起身子,偮手道:“是,兒明白!”

大局已定,他梁軻好歹是功臣。又在刺史最艱難的時刻選擇站隊,怎么著也要趕去共享勝利果實呀。

抱有如此心思的不知梁軻一人,別人暫且不提,單說與他一起受傷的虞朗,正費力的坐在榻上,用包著白絹布的右手,艱難的寫著什么。

虞朗不比梁軻,人家梁郎君是故意受傷。連受傷的部位都是提前算好了的,所以他的傷勢并不重。

虞朗呢,雖有小廝保護,但還是被歹人用木棍狠狠的敲了好幾記。他的右手、肚子還有大腿都受了傷,雖不致殘,但行動起來著實不便。

那日,被眾人圍著暴打的時候,虞朗心中不是不后悔,可再后悔也晚了,他已經上了崔幼伯的戰車,那就只能一路跟下去。

虞朗雖不是什么聰明絕頂的人,但也知道起碼的道理:墻頭草什么的。最要不得,除非他想當一輩子的小嘍啰。

可他不想呀!

虞朗的家世不顯,能力也不出眾,在六司中排行老小,不管是什么好差事還是在上峰面前表現的機會,都輪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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