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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品香樓”開業的第三天,客流漸漸的走上正軌,因著店里七折的廣告,因著大寶、二寶清脆有禮的迎接歡送,因著“品香樓”的茶水清雅特別酒菜過口留香,更因著老板娘和侯爺的辛秘,熙熙攘攘間,雖比不上景氏一派繁花似錦,卻也小有規模。
“美食記”的雅間里,花思奕不時的起身挑動簾布,盯著街上往來的人群,確定仍然沒有那個人影出現,一拍桌子,對著外間吼道:“拭脂,你給我滾進來!”
在外候著的拭脂一聽少爺召喚,立刻躬身進來。
“嗖”的一聲,一雙竹箸就飛了過來,直直戳上拭脂的面門,“沒用的東西,那女人怎么還沒來?給我去叫!”
拭脂飛奔出去了,霍雅玉面上猶豫,“思奕,她不愿意來就算了,別把事情鬧大了,昔哥哥會生氣!”
花思奕眼一瞪,“管不了表哥生氣了,現在是我生氣!這女人分明是不給我面子,也不拿鏡子掂量掂量自己,少爺我請她那是她的福分,還蹭鼻子上臉了!”
說著又對雅玉安慰道:“你別怕,凡事有我呢!表哥喜歡你都來不及,怎么會生氣,出了事我頂著,我最是看不慣那女人欺騙表哥!”
霍雅玉點點頭,心里卻飛速的盤算,看這情形,花思奕是惱急了芙子墨,今天勢必要和那女人過不去了,那么她就沒有必要沾這渾水了,現在正是她和文昔的敏感時期,還是小心為好。
想到這里,她歉意的對花思奕一笑:“思奕,我忽然想到今天伯母要我陪她摸骨牌,這……”
花思奕正惱羞成怒面上過不去呢,立刻對霍雅玉一擺手,“那你就別在這耽擱了,快點去陪姑母,哄她高興點,早日讓你和表哥成親,到時候氣死那女人!”
這話說到了霍雅玉的心坎里了,昨日景文昔送她回去就說回家跟他娘提兩人的婚事,今個她特意遲遲出門等著景文昔找媒婆去提親,可連絲影兒也沒見,心里不由的發急,顧不得看花思奕怎么羞辱芙子墨了,一心想去景家瞧瞧花氏的態度。
且不說霍雅玉去景家,單說花思奕傻樣兒的等著拭脂叫來芙子墨,一等二等別說芙子墨了,就連拭脂也消失了。
拭脂哪里去了?他一看少爺臉色不對,直往“品香樓”跑,聽北正好守在門口,哪里肯讓他進,他也沒膽子硬闖,只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偷閑去了,這會子到少爺跟前找罵絕對是不明智的。
等的未時都快過去了,花思奕的耐性是真的沒有了,他又吼來了拈香(你聽這小廝的名他給起的,拭脂、拈香,整個一脂粉少爺),踢著拈香去“品香樓”找拭脂。
拈香跑了三回直說沒找到,花思奕就火了,直接一頂帽子扣到了芙子墨的頭上,當下到西街找了十幾個潑皮丟了十兩銀子,讓他們跟著到“品香樓”要人,他知道聽北的身手,沒敢找家丁,找了也是白找。
“芙子墨,快點將拭脂交出來,否則,我立刻去告官!”花思奕躲在潑皮的身后對著“品香樓”的大堂就叫開了,還時不時的留意聽北有沒有在場。
其實拭脂在沒在“品香樓”不是主要的,他就是要尋個由頭到這里鬧一場,撂撂芙子墨的臉子,狠命的羞辱一番,以解他心頭的憋屈。
潑皮在花思奕的帶動下哄鬧了起來,直嚷嚷“品香樓”草菅人命,不明事理的人就傳開了。
“聽說了嗎?品香樓鬧出人命了!”
“花公子正堵門要償命呢?”
“正是那個和侯爺有一腿的品香樓!”
滿街長滿了“品香樓”的八卦翅膀,沒有現代通訊的燕京,傳播訊息的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慢。
不消片刻,花思奕還在堵門叫罵的時候,籃慕之和景文昔雙雙得到了消息,直直往“品香樓”趕。
門外花思奕叫罵的歡,后院芙子墨正悠哉的喝著小茶,聽北卻是氣悶的看著小姐,擼了袖子就要往外跑,“小姐,讓我去揍他!”
“回來!透過門縫看看聞南回來了沒有?”芙子墨平靜的說道。
“沒有,啊,小姐,景文昔和籃慕之好像來了,正拉扯花思奕呢!可是花思奕沒走,正罵的歡,這個兔崽子!”
芙子墨撇撇嘴,又抿了一口茶,就聽聽北咋呼道:“小姐,聞南來了,后面跟著幾個衙役捕頭!”
芙子墨將茶杯一放,起身說道:“我們去看看,切忌不可動武!”
因為在后院離的稍遠,花思奕罵什么聽不清楚,一到跟前,聽著花思奕越來越不像話的滿嘴放炮,芙子墨的臉當下就變的萬分難看。
看到芙子墨出來,花思奕精神抖擻,奮力的掰開景文昔的拉扯,伸手一指:“眾位看清,這就是芙子墨,被我三哥棄掉的棄婦,卻妄想再次飛上枝頭變鳳凰,一面勾引著侯爺顏薄云,一面卻死盯著我三哥不放,甚至不惜威脅我三哥現在的心上人,你們說說,這樣的女人還跑出來開什么品香樓,我看她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是香臭……”
花思奕越說越亢奮,景文昔氣的直捂他的嘴,籃慕之伸開手臂將他扣在懷里就要往外拖,卻聽得衙役分開人群,咣當一聲響將花思奕的雙手給扣了起來。
眾人頓時驚吸了一口氣,翩翩美男菊少,什么時候這般沒品的罵街過,而且,竟然,現在,還被官差扣押了!
這絕對是爆炸新聞,眾人齊刷刷聚焦風云人物---芙子墨。
芙子墨氣的臉色鐵青,看也不看景文昔,對著官差深施了一禮,“小女子只求生意安穩,至于什么拭脂只昨個來遞過話,今個卻是沒有進入店來!這位花公子實在是含血噴人,一再的折辱小女子,還請官爺做主!”
官差看了芙子墨一眼,點點頭公式化的說道:“現在都跟我們去府衙大堂去!”隨即對圍觀看熱鬧的說道:“都去府衙候審去!”
呼啦人群跑光了,十幾個潑皮瞬間跑沒了影子,只有一個瘦小的,慢了兩步,被官差一把揪住給拷了起來,頗為幽怨的看向花思奕。
花思奕卻是一臉的不在乎,去了府衙也不怕,誰不知道他們花家和景家的勢力,刑部崔尚書和他的姑丈可是世交。
可是他卻忽略了,這去的不是刑部,而是燕京府衙,府尹程士翰是個正直又清貧的好官,可惜當了多少年的從三品,在天子的腳下卻紋絲升不了,不得不說他正直過了頭。
花思奕領著潑皮一來,聞南就聽了小姐的話直奔府衙告狀,程大人正好在堂,一聽是當街羞辱姑娘,正直的程大人當即仍了簽命捕頭抓人。
聞南塞了十兩銀子給捕頭,捕頭樂和著收下,一看要抓的是聞名遐邇的菊少,不禁有些為難,無耐收了聞南的銀子在前,只得將花思奕扣押帶進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