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薄云做夢也沒想到,一身武功殺敵無數的他會在三天內被同一個女人砸破了頭,撓花了臉,咬破了手,踢壞了他的那啥寶貝疙瘩。
壞沒壞他不知道,但是下體專心的劇痛讓他毫無形象的捂住重點部位在地上哼哼歪歪的翻滾,他想爬起來給這女人狠狠地一擊,可是那啥牽動了他全身的痛穴,別說是起來,就是大動一下他都疼的幾乎要昏死。
芙子墨也認出地上的這主是誰了,暗自大驚,怎么又惹上了他?!
看他這熊樣就恨的牙癢癢,再看著地上狗熊樣翻滾的他,心里又解氣又后怕,想著這次梁子真是大了天去了,心下一橫,反正結都結了,索性一次夠本,省的以后后悔。
倔性、任性、女孩子的小心性一股腦的借著沖勁全上來了,于是飛快的上前,對著地上的主兒又狠狠地補上幾腳。
有的踢到了肚子上,有的踢到了胳膊上,有的對著捂住那玩意兒的手踹了上去,邊踹邊罵道:“變態,色狼,人渣,本姑娘不送你去官府是便宜你了!還不快滾!”
顏薄云又疼又氣,可是下面疼的他直抽抽,實在爬不起來,也虧得他爬不起來,雖然他從不屑于打女人,可是今個他真想劈了她,這女人看著柔弱,怎么就這么歹毒呢?!
“死女人,你,你敢毆打本侯,快給本---侯住手,否則---本侯立刻---擰了你的腦---袋!”顏薄云疼的額頭青筋暴起,顫聲將話說完整。
芙子墨暗笑,腳下卻踹的更起勁,“我叫你裝!裝!裝!就你這渣樣還敢冒充侯爺!猴爺還差不多,猴子的猴!”
“你---給---我過---來!”顏薄云疼的直咧咧,咬牙弓著腰半彎著身子去撈芙子墨,“呃!”迎來的卻是背后一計悶棍子暴打。
原來這院落是一位去外省上任官員的老宅,平日里沒有大事,只有一個老管家和兩個小廝守著,一般不會巡查。
可是偏著今天百花節,老管家想起了自己死去的老伴,一傷心喝了點小酒,這會犯酒暈,出來溜達晃晃。
兩人動靜不大,但是顏薄云的翻滾哼唧還是驚動了正在晃悠的老頭,他提著一明一暗的馬罩燈,一高一淺的斜斜歪歪走過來,嘴里還嘀咕:“是哪個兔崽子不回去睡覺瞎折騰?”
待靠近了,就看見一個臉色鐵青,滿臉猙獰的男子渾身泥濘,捂住命根子部位,淫威霍霍的對著一個柔弱的女人尖叫:“你給我過來!”
老頭立刻酒醒了一半,也沒吱聲,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子,對著顏薄云的后腦袋瓜子就招呼上去。
就聽后腦勺“啪”的一聲,顏薄云錯愕的瞥了一眼芙子墨,直直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顏薄云的栽倒讓芙子墨嚇了一跳,剛才只顧對付這混蛋了,壓根沒注意有個老頭過來,這會激動情緒勁過去了,她知道害怕了,對著老頭說道:“老伯,你快跑吧,他醒過來你就遭殃了!”
“閨女別怕,咱不能怕這樣的淫賊,咱們馬上送他去官府,非讓他下大獄做大牢不可!可惜我家老爺不在府上,否則我家老爺就能治了他……”老管家還在喋喋不休的贊他家老爺。
芙子墨心說這老伯可真能磨嘰,干笑著打斷道:“老伯你不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淫賊,他身份高貴,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所幸他沒看到你是誰,你還是快躲回去休息吧!我也快點走了!再見啊老伯!這個你拿著喝酒!”芙子墨說著遞給老頭一兩碎銀子。
“老伯,你家大門在哪里呀?”
“在南邊拐過去就是,呀,閨女,你別走呀,不用怕,咱們把他送官府去……”
“老伯,再見,你快躲回去,別再出來了,千萬別惹他!”芙子墨又不放心的說了一遍。
她也怕老頭多事等顏薄云醒來找老頭算賬,可是一想這廝是私闖人家宅院,老伯也是正當防衛,被送官老伯也不會吃虧,想到這里她也不再勸老頭,急急奔出門去。
回到后院的時候,一院子人都在,正堂里還定著幾根蠟燭,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還有壽糕壽面。
聞南眼圈紅紅的和聽北兩人正吩咐人快點出去找人,看到小姐回來了都松了一口氣。
聞南拉住芙子墨的手上下看了兩番才安心的松口氣,“小姐,你去哪里了,可嚇死我們了!”
芙子墨強作鎮定的讓大伙該干嘛干嘛去,待回到房內,腿一軟,撲通跌坐在椅子上,“聞南,我要大禍臨頭了,你和聽北快點走吧!”
聞南一聽,身子一哆嗦,“小姐,你別嚇我們,到底怎么了?”
“是啊,小姐,你快說呀!”聽北急道。
芙子墨喝下整整一杯茶,略微壓下驚恐,將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再看聞南的臉都變白了。
“小姐,我們一起跑吧!”聞南兩手搓著,聲音發顫,調都變了。
“我不能走,酒樓剛開起來,大哥的事馬上就有著落,我不能因為這個混蛋就放棄,你們帶著煜煜走,要是僥幸躲過去你們再回來!”芙子墨沉聲說道。
“小姐不走,我們也不走!我就不相信這燕京沒有王法了,堂堂的一個侯爺不顧廉恥的劫持姑娘,本就是他有罪在前!”聞南氣道。
芙子墨苦笑,王法,什么是王法?誰的拳頭硬,誰的權利大,誰的身份高貴,誰就是王法,否則她的爹爹也不會枉死了!
“對!小姐,我們不走!我這就去將他打死,讓他死無對證!”聽北說著就起身要出去。
“回來!別沖動!”聞南拉住聽北。
芙子墨點點頭,示意她們兩個坐下,這事要好好想想。
聞南看著一桌子菜,沮喪極了,今天是小姐的生日,原打算給小姐一個驚喜,竟變成了驚恐。
這時候有人敲門,幾人嚇了一跳。
聽北開門,一看竟是崔巧巧,原來想到今天是芙子墨的生日,來送禮物的。
芙子墨心中有事,略微客氣了幾句,也沒挽留,崔巧巧便離去了,約定過兩天去崔府玩。
“小姐,那老伯不會真的送他去見官吧?”看崔巧巧走遠了,聞南低聲問道。
“應該不會吧?我看那老伯喝了點酒,也是一時沖動,待酒醒了說不定能認出是侯爺,也就會躲起來了吧?”芙子墨不確定的說道。
可是,那老頭是喝了點酒,但是也有點老眼昏花,就是酒醒了也沒認出那是大名鼎鼎的顏侯爺。
原因無它,任誰也不會想到高貴如天的侯爺大人,下雨天里會跑到別人的院里,把自己在地上滾的臟兮兮當淫賊發淫威不是?要發也是關起門來躲在自家院里發呀,除非侯爺腦子抽筋被門板夾了不是?
所以,一向正義凜然的老頭當下就霍霍的去報案了,走前還不放心,找了根很粗的繩子將大淫賊給手腳捆了,拴到了一顆大樹上,又用一條黑乎乎的毛巾將他的嘴給堵上,順帶的給他的臉上套了個大布袋。
確定措施很牢固,老頭這才放心的奔府衙報案去了。
捕頭正是前幾天抓花思奕的那位,這會子本應是他和自己的婆娘親熱的好時間,豈料有個采花賊壞了他的好事,肚子里正窩著一團子火呢。
他們到的時候顏薄云正好醒了,忽然發現自己的嘴被堵了,手腳也被捆了,腦袋上還罩了個東西,心中怒火滔天,偏偏嘴里的東西吐不出來,只好奮力的扭動身子。
捕頭大踏步的走在老頭前面,帶著手下的一幫弟兄,來到樹前正看到左扭扭右扭扭一副下流扭動姿態的大淫賊,一團火就噴了出來,對著樹上的大綁蟲當心窩子就是一腳,“下流的東西,死到臨頭還不忘下作,弟兄們,將這淫棍給我押回府衙!”說著,又朝著大淫賊那寶貝疙瘩地兒派送了實打實的一腳。
那個疼呀!顏薄云當場汗就下來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鐵鏈手銬咣當一聲上了鎖,因為是大淫賊嘛,為防患未然又給上了腳鐐,有人好奇這大淫賊長成啥模樣,正要掀掉頭罩就聽捕頭說道:“有什么好看的,小心這淫賊砍頭的時候索你們的小命!”嚇得幾人立刻收了手。
就這樣,堂堂的侯爺大將軍被五花大綁頭罩黑袋,嘴堵臭布,以頭號大淫賊的身份被吆五喝六的踢打著,咣當一聲入了大獄,待到眾人瞠目結舌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