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好逑第090章山間險情(小粉1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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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子墨虔誠的給大哥求了個平安符,小心的收在身上,看看日頭距與景文昔約定的兩個時辰還有一段空暇,正思量著找個地兒歇歇腳,卻聽聞南提議道:“小姐,難得來一趟,聽說這福祿寺的后山有一處清流自上而下,猶如銀河飛鏈,極其壯觀,我們去觀一下可好?”
“那地兒極偏,離這兒還有段距離,若是景公子等急了怕是不好吧?”郭媽媽不贊成聞南的說法,在她心里小姐平平安安的嫁進景家就好,當年夫人也是很無奈的嫁給老爺,不也是和和美美的過來了。
“娘,要不,你歇歇腳,我和聽北陪小姐去,萬一回來晚些你正好跟景公子說一聲。”聞南提議道。
芙子墨知道聞南說的清流是瀑布,在前世和同學一起旅游沒少游覽過祖國的名山大川,再世為人,十六年卻是一直在爹娘身邊,唯一一次的出遠門便是來尋景家,而錦州是個魚米之鄉,小川湖泊熙熙繞繞,山卻是不多見的,瀑布更是沒有。
聞南的提議一下子就勾起了被她壓制的前世記憶,隱隱的竟生出一絲惆悵,一種鄉愁,兩世的記憶比別人多了份經歷,也多了份負載,讓她分不出自己的根到底在哪里。
記得那時剛剛出生滿月的她,每每面對爹爹娘親的寵溺,她都會隱隱的生出一絲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轉生的命運又忽然將她送至另一個未知的時空,擊碎她失而復得的幸福。
沒想到她幸福快樂的過了十六年,老天還是無情的收回了她最在乎的一切,淚不知不覺瑩于眼睫。
“小姐,你怎么了?”聞南失措的看著神色哀戚的小姐。
“好,奶娘,你就在近處歇歇腳,知會景公子一聲,我們去看看那飛鏈!”
郭媽媽看著小姐憂傷的神色,知道是小姐又想起了傷心事,點點頭道:“好,你們不用急著趕路,也不要去太偏的地兒,雖然靠著寺廟,畢竟山腰野地的,邪乎的事多,凡事小心,還有聽北,切不可離開小姐半步!”
郭媽媽一一交代,惹的聞南就嘟起了嘴,“娘,我們不過是隨處看看,瞧你說的怪乎離啦的,怪瘆人的!”
郭媽媽瞪了聞南一眼,跟小姐施了個禮,“小姐,那我就在近處等景公子了!”
芙子墨點點頭,帶著聞南聽北一左一右的往那飛鏈的方向走去。
具體位置她們也不知道在哪里,就問了個小沙彌,說是順著山路還要往山腰上行一段路,在交岔口左拐,寺廟的正后方,有個飛鏈青石碑正對著寺廟的后方,往里大概二十米就到了。
芙子墨聽著似乎挺遠的,有心說不去了,但看到聞南一臉的興致,覺得這段時間真是把兩個丫頭悶壞了,于是到口的話便打消了,帶著兩人順著青石階上山。
雖然說是往上行,但是坡度并不太大,是一種環繞上山的形勢,所以走起來并不覺的累。
沿階而上,一米半寬的石階兩側便是蔥郁的松柏古樹,還有其他古老的品種,仰望參天,直入云霄,有的她們識得,有的卻是不識。
三人嘰嘰喳喳討論了半天,其中還有一片竹林,雖是初冬的季節,可因為深處山中,卻是青蔥颯颯,迎風飄灑。
往上走幾乎沒有行人,更顯山中幽渺,不知不覺中已來至小沙彌說的分岔口,果然左側有個兩米高的青石碑,面上深鐫“齊天飛鏈”幾個渾厚飄逸的大字,未見奇景只見碑身,便讓人感覺一股子波瀾壯闊的恢宏豪氣由心而聲。
“小姐,你看,白鏈如飛,磅礴而瀉,真是太美了!”聞南驚喜到。
芙子墨凝目望過去,青山綠水間,銀河自九天而落,蘊蘊藹藹如臨仙境,雖然遠遠的看著,聽著潺潺的水聲,可是那份純澈,那份天然的恢宏還是讓她忍不住深深地震撼,一切的怨憤,浮躁,失落,無措仿佛變得那么微不足道……
聞南和聽北也是處在深深的震撼當中,聞南一拉芙子墨的手:“小姐,我們到近前看看,那氣勢想必更加凌人!”
越走近那瀑布,一股水氣,一股肆意飄灑凌厲飛舞的靈氣便緊緊的將幾人包裹,讓人心生豪邁,忍不住想敞開心扉大聲的呼喊。
芙子墨忍不住伸開手,想向前去觸摸那份濕潤的水氣,聞南一驚:“小姐,不能再往前了,地面濕滑當心跌落山澗!”
三人凝神而立,不再言語,靜靜的感受著瀑布的淳澈華美,就聽的身后有腳步聲和說笑聲越走越近。
起初芙子墨并不為意,以為也是慕名來賞景的,可待那說笑聲近了,便不由的微微蹙起了眉宇,撇唇自嘲,人生真是處處不相逢。
“小姐,要不要帶上面紗?”顯然聞南也聽出了那所來之人的聲音。
芙子墨輕輕的搖搖頭,現在匆忙的帶面紗倒更引得那幾位在意了,況且聞南和聽北幾人也是識得的。
“小姐,他們眼看跟過來了,怎么辦啊?”聞南急道。
看著聞南小心翼翼往后探的神色,芙子墨不由的心中一酸。
現在聞南見了崔家已如驚弓之鳥,不由的輕聲說道:“這番戰戰兢兢作甚,能避則避,真迎上了,打個招呼便是!”
畢竟,自己沒有和崔家當面撕破臉,而且她和崔巧巧是正兒八經對著香案磕了頭的,不管怎么疙瘩,這份干親關系還是存在的。
聞南聽了小姐的話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倒見的是她們小姐理虧不敢見人似的,不由的又挺直了腰板。
視線微轉,左右看了片刻,芙子墨便發現沿著山澗邊往左走有一條小徑,此刻有一人自下而上,想必也是通往山下的,于是帶著兩人左轉而去。
“咦!前面中間那位身形卻是有些眼熟!”身后崔巧巧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芙子墨三人卻是如若未聞,緩步離去。
“顏大哥,這白鏈可真美,看著它竟覺得什么都是美好的!”崔巧巧驚喜道。
“嗯!”有人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卻是緊盯著中間那個離去的身影。
“戚姐姐,你素來詩氣芳華,何不賦詩一首,以祝侯爺雅興!”
芙子墨撇唇暗譏,山水的確可以凈化人的心靈,卻不知能否滌蕩去你們母女的算計?崔巧巧腹內有才她是知道的,但是那個懦懦弱弱的戚敏蘭卻不像個可以詩氣芳華的人!
果然崔巧巧的話音一落,戚敏蘭細弱蚊蠅的聲音便低低的傳來,“崔妹妹過譽了,敏蘭口拙,妹妹錦繡文章,字字珠璣,還是妹妹先來吧!”
崔巧巧的嬌俏聲音便如銀鈴兒脆脆響起,似乎還有戚夫人隱隱的不忿之聲。
“小姐,好像崔夫人沒有跟來!”聞南壓低聲說道。
哼,以崔夫人的身體要是能爬到這上面來,倒真是奇了!
十幾步開外有人忽然踏步迎面而來,帶著一股凌厲,一絲殺氣,還有那么一絲義無反顧的悲壯!看那神情顯然不是來賞景悠閑的。
聞南立刻將面紗給芙子墨罩上,聽北驚覺的繃緊了神經,立刻護住了小姐。
卻見那人飛快的用一塊黑布汗巾罩面,拔出腰間的長劍與聽北錯身而過,如腳踏流星般飛速的沖向芙子墨身后的崔巧巧他們。
“啊!”崔巧巧一聲尖叫,響破云霄,驚的芙子墨忍不住回身望去。
只見那人舉著長劍直直對著崔巧巧刺去,似乎是認準了目標,單單奔著崔巧巧而去。
“顏大哥!”崔巧巧嚇的花容失色,聲音顫抖的讓人的心千回百轉。
芙子墨眉頭一皺,這人好蠢!也不想想顏薄云是何等身手!
果然,毫無懸念的,那人噗通倒地,血雨噴薄而出,他神色凄苦的瞥了眼崔巧巧,僅存了最后一絲氣息,掙扎著再次舉劍刺向她。
顏薄云幽眸凝冰,臉若寒霜,一腳踏在那人身上,聲音森冷:“受了誰的指使?”
“噗嗤!”一股血漿噴出,一只手臂硬生生被斬斷。
那人立刻面目猙獰的扭曲了起來。
“啊!”聞南一聲低呼,挨著芙子墨的身子抖若篩糠。
芙子墨心底一凜,他,真的好殘忍!
那人一聲悶哼,蜷縮顫栗,地上已染了一片血雨,幾個蜷動,身形一僵,再也沒有一絲氣息。
這時候,聽北作為一個武者,就顯的分外冷靜淡定,“小姐,好怪,那人的唇角怎么吐的是黑血?”
芙子墨仔細留意看過去,果然一抹黑紫的血漬凝固在他的唇角,心中一滯,難道他是事先服了毒的,不管成不成事,都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他才會那番悲壯!
“咦,這是什么?”崔巧巧忽然變的大膽了許多。
只見崔巧巧彎下身來,蹲在那尸身旁邊,手輕輕的探向那人的腰間,掏出來的竟是一只絞金碧玉鐲子。
“這,這!”戚敏蘭和戚夫人立刻輕顫出聲!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戚夫人臉色煞白,看向崔巧巧的手中,又急急看向自己的手腕。
芙子墨大驚,那玉鐲竟然和戚夫人手上的一般無二。
“絕不可能,我這玉鐲不敢說天下無雙,但是燕京只此一件,這是前年老爺的壽誕上,皇后娘娘欽賜的絞金碧玉鐲,怎么可能會是一雙!”戚夫人因為激動聲音很尖銳。
“巧巧,你如此看伯母作甚!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戚夫人忍不住尖叫起來。
“巧巧并沒有它意,戚伯母這又是何意?”崔巧巧意味不明的瞥了眼戚夫人,對一直冷臉不語的顏薄云說道:“顏大哥,你看看!”
看著氣急敗壞憋紅了臉的戚夫人,芙子墨暗自嘲諷,外表看起來招風玲瓏,想不到竟是個沒腦子的蠢婦。
“小姐,真么忽然扯上戚夫人了?”聞南低聲問道。
芙子墨正要開口,卻聽顏薄云冷聲道:“可否請戚夫人將腕上的玉鐲給本侯一觀!”
“好!”似乎為了證明什么,戚夫人急忙將玉鐲褪下遞給顏薄云。
“哼!”顏薄云一聲冷哼,手下一用力,一聲脆響,戚夫人的玉鐲硬生生斷成兩段。
“啊!”聽北忍不住驚呼。
戚夫人神色慘白,這可是太后欽賜,侯爺這,這也太,太大不敬了!
芙子墨瞇眼看向顏薄云,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顏大哥,怎么了?”崔巧巧好奇的問道,卻是沒有半分驚詫的意味。
“戚夫人,你這玉鐲是假的,而這只才是真的!”顏薄云揚了揚手里的另一只玉鐲。
戚夫人臉如死灰,后退了幾步,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戚敏蘭大驚,“娘,你怎么了?”
戚夫人不理會戚敏蘭的攙扶,語無倫次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這鐲子我戴了三年,片刻不離身,怎么可能是假的!”
以皇后的尊高身份,怎么可能賜給臣婦一個假的鐲子,那么,那刺客手中有皇后賜給戚夫人的玉鐲,這事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娘,前天二姨娘送了支血玉鐲給你,你好像將這支褪下了片刻!”戚敏蘭忽然說道。
原本跌坐在地上的戚夫人一個撲棱就爬了起來,抓住顏薄云的衣袖急道:“侯爺,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顏薄云一聲冷哼,甩開戚夫人的手,冷冷的說道:“本侯自會差個水落石出!”
聞南捂嘴大驚道:“小姐,不會,不會真的是戚夫人吧?!”
“小心!”一直陰冷的顏薄云忽然對著芙子墨幾人厲聲喊出口。
聽北只覺得身后方向一聲冷嗖的寒氣逼來,一個急速轉身,揮手擊落一束寒光,卻見嗖嗖幾束寒光如暴雨而來。
若是聽北自己,完全可以跳離躲過,可是她身邊有小姐,后邊有聞南,顧此失彼,堪堪擊落了直沖聞南面門而來的異物,卻聽芙子墨一聲悶哼,身子一抖,便踉蹌著要倒下去。
“小姐!”聞南、聽北同時出聲。
聞南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危險,背身撲抱住小姐,以背為墻,為芙子墨擋住背后的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