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總算清醒過來,聽著她們的罵聲,捂著嘴痛哭……
蘇嬤嬤顧不得一頭一身的雨水,幾步就走進室內。
顏雪見那婦人向她走來!心里閃過一絲慌亂。
蘇嬤嬤走過來!抱著顏雪!一臉驚喜的說:“少夫人你沒死?真的沒死?我不是做夢吧!”
顏雪一時被問得有些愣住!心想我倒希望你在做夢!
“先扶我起來!”顏雪疼的腦門直流汗!
“噢…噢…少夫人你慢點!我膚你到床上去!”蘇嬤嬤小心的將顏雪扶到床上!
疼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比一波痛!痛的顏雪想撞墻,咬著牙對身邊的人說:“我快要生了!真的馬上要生了。”
蘇嬤嬤也急得滿頭冒大汗,口氣有些結巴:“我…我知道,知道…少夫人……”
顏雪見婦人的樣子!心里劃過一絲失望!知道就去請大夫呀!光知道頂個屁用呀!
聽見剛剛那群人的對話!她喊那婦人為嬤嬤?那么她肯定也是位嬤嬤吧
“勞煩嬤嬤快去清大夫去!還有趕緊燒些熱水去!我快撐不住了?”顏雪忍著痛?拼命般的說。
蘇嬤嬤聽了!慌亂的應道:“好…好…我這就去!少夫人你等著!”
顏雪見人走了!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來!天吶!太痛苦了!老天真的讓她在死一次吧!
蘇嬤嬤急著出去請大夫!誰知剛到了門口就被人攔住!說是府里的人禁止外出!無論蘇嬤嬤怎么哀求都無用!
蘇嬤嬤在原地急得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實在沒辦法了!向后院走去!
蘇嬤嬤到了后院,見到一中年男子正在喂馬!心里一喜!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快速跑過去。
“當家的!少夫人要生了!你快去請大夫!”
“啊!要生了嗎?不是還有幾天嗎?”中年男子被婦人猛地嚇了一大跳。
“哎呀!這生孩子那有那么準?早幾天晚幾天都說不定!你趕緊去請大夫去,”婦人急道。
中年男子正是蘇嬤嬤的夫君王伯。
“噢…好,我這就去!”王伯語氣中帶了一絲猶豫!
蘇嬤嬤知道他在猶豫什么?褪下手腕上的鐲子,放在王伯的手中“把這個拿去當了吧!”
王伯拿著手中的東西!這是她們成親時,他給蘇嬤嬤的,也是唯一一件拿的出手的東西!算是他們老王家的傳家寶了。
“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和少夫人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蘇嬤嬤盯著王伯手里的東西說道。
“我知道!就是委屈你了!”
“有什么好委屈的?快去吧!少夫人還等著救命呢!”蘇嬤嬤督促道。
蘇嬤嬤一邊燒水一邊聽著顏雪的慘叫著!心里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能亂,不能亂。
王伯到了當鋪,好說歹說,就差那掌柜跪下了,才把那鐲子當了三十兩銀子!他知道是掌柜的心善,他那鐲子最多也就值二十大幾兩銀子!三十兩只多不少了!
王伯趕緊去回春堂把請大夫和產婆!
王伯帶著大夫和產婆到了候府門口,門口的小廝卻不讓進,說是府里有大夫!這些江湖郎中也配進候府?
大夫聽了也不惱,搖搖頭嘆息,大戶人家就是這樣!見多不怪了!
只是那產婆聽了!頓時不滿了!本以為是大戶人家!可以多得點打賞!沒想到鬧這么一出?頓時火了!罵罵咧咧的走了!
王伯見產婆走了!急得直上火!趕緊拉著大夫!不讓大夫也跑了!
大夫見王伯如此!知道豪門里水深,什么彎彎繞繞的都多!放下藥箱,開了一個方子遞給王伯:“這女人生孩子都好比走鬼門關!我這有個方子!生完孩子你就按這方子抓藥!”說完拿出了幾片人參片送給王伯,有給王伯說了一些生孩子需要注意的事項。
王伯活了半輩子,頭一次這么用心去聽話!生怕錯過一句話!
大夫把所有的說完,扒開王伯的手:“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成與不成只能聽天由命了!”
王伯明白!感激的向大夫道完謝,急急忙忙趕去小院
蘇嬤嬤聽著顏雪的慘叫聲!連急帶嚇!都快支持不住了!只好跪下禱告!好不容易盼來了人影!激動的直哭!
顏雪從不知道生孩子這么要命?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是不疼的?腰疼,屁股疼,肚子疼,起不來!睡不了!痛的要命簡直,她是真的不想活了!這種想暈卻暈不過去!想死卻死不了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還有怎么過了這么久,大夫和產婆怎么還沒來?這哪是去請大夫?就是去請神仙這會兒也該到了吧!
蘇嬤嬤見王伯回來!激動去拉人!拉到門口!才發現就王伯一個人?急問:“大夫和產婆呢!”
王伯滿臉愧疚!大致的把情況說一下!
蘇嬤嬤聽了一臉絕望,喃喃道:“這是要少夫人的命呀!少夫人她好像是難產!”
王伯聽了也很著急!想起大夫的囑托,“現在不是失望的時候,”趕緊把大夫所說的給蘇嬤嬤說了一遍。
蘇嬤嬤認真的聽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再次走進屋。
“少夫人,你要加油!我們只有靠自己了,一定要努力呀!”蘇嬤嬤靠在顏雪的耳邊說道!
顏雪剛才隱隱約約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里絕望的不得了!真想一下穿回去!一刀下去!把孩子給刨出來!這要是放在現代,那用受這苦呀!簡直就是在要命!催命呀!
可是現在沒辦法!她只有努力把孩子生下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要死不活的感覺了!配合的沖蘇嬤嬤點點頭。
“少夫人,來!把這參片吃了!吃了才有力氣生孩子!”蘇嬤嬤見了一喜。
顏雪參雜唇上的血努力吃下參片,感覺確實有些力氣了!她知道自己現在大出血,如果在不生出孩子!就真的沒命了!
結合她在現代婦產科的經驗!巧妙的用力,一股腦兒一股腦兒的用力!又折騰的半個時辰,孩子還沒生下來!
顏雪躺在床上!氣息虛弱極了!心里絕望極了!她這是難產!不是她不努力!實在是她沒力氣了!死就死了吧!
顏雪感覺她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遇過最痛苦的事就是生孩子這件事!
還有她在生孩子!孩子的父親呢?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撒完種子就不見了,受苦的永遠都是女人!太不公平了。
就在顏雪放棄的時候,蘇嬤嬤突然喊道:“看到頭了!少夫人,努力呀!在加把勁呀!”
顏雪聽了,有戲?看見頭了?那就快了!心里一喜!感覺孩子也在往外沖!和孩子一起努力使勁!
顏雪用盡了全身力氣,卯足了勁最后一用力!
“哇!”一聲嬰兒的哭聲想起,劃破了整個天邊!
屋外的王伯聽到哭聲!高興的一下癱坐到地上,心里松了一口氣!
蘇嬤嬤看見孩子出來!眼淚不爭氣的涌出來!拿起剪刀剪短臍帶,用早就準備好的小被子把孩子包起來,把孩子抱到顏雪的面前,喜極而泣:“少夫人您辛苦了!”
顏雪聽到孩子哭聲!心里一松!聽見蘇嬤嬤的話,還沒來的及看孩子一眼!就終于如愿以償的昏了過去!
顏雪在臨昏過去的時候還在心里說:“確實挺辛苦的!差點都沒命了!下輩子不做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