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一臉焦急,看到地上的血跡,心里害怕極了。
快速的搜索了四周,發現一個人也沒有,急喃:“人呢,人都哪去了?”
急得來回踱步,不明白熙兒和蘇嬤嬤去了那里?
古漣憫手里提著藥箱,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跡,心里一驚,聽了顏雪的話,不禁猜測:“會不會在夫人那里,”
顏雪聽了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熙兒和娘一定是被柳氏叫去了。
顧不得其他,立即向柳氏的院子去。
顏雪去了就發現蘇嬤嬤被按在一個凳子上,一名丫鬟舉著板子就要落下。
熙兒被丫鬟拉著,死命的掙扎,嘴角哭喊著:“壞人……壞人……”
顏雪沒有看到蘇嬤嬤的臉,看著衣服就可以斷定,蘇嬤嬤最愛穿褐色衣裙,這身衣服還是她給娘親買的呢!心里斷定就是蘇嬤嬤無疑。
看著快要落下的板子,快速跑過去,嘴里凌厲道:“住手……”
丫鬟舉著板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她是柳氏的人,自然不會聽顏雪的話,舉著板子就要落下。
顏雪看了一急,立即撲過去,擋下了打蘇嬤嬤的那一板子。
木板狠狠的打到顏雪的背上,顏雪忍不住痛“哼”一聲,痛的臉色發白,口中立即上來一口腥甜,隨著嘴角流了出來。
娘親年紀大了,怎么能受住這么重的板子,這和要娘親的命,有什么區別?
“娘親……娘親……”熙兒看到顏雪被打,急的大叫。
柳氏看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道來了最好,她還正愁顏雪不來呢!
來了正好她一塊兒收拾。
“夫人請住手,事情沒弄清楚,怎么可以亂打人?”顏雪眼里透著一絲冷意,看著柳氏坐在那里,不禁在心里冷笑,今日不管怎樣,她都不會讓柳氏打蘇嬤嬤。
蘇嬤嬤被打,她簡直生不如死,比打到她的身上還疼。
“啊……”古漣憫隨后趕到,看到顏雪護著的蘇嬤嬤,心里一驚,走近一看,發現蘇嬤嬤滿臉血跡,根本看不出臉上到底傷到了那里?嚇了一大跳。
顏雪聽了扭頭去看古漣憫,以為她怎么了?
古漣憫看到顏雪嘴角的血跡,眼里閃爍著擔憂,急道:“蘇嬤嬤她的臉?”
蘇嬤嬤聽了拼命的低著頭,不想讓顏雪看,她怕顏雪看了會擔心。
顏雪聽了這才去看身下的蘇嬤嬤,發現她把頭低的很低,不由得疑惑,努力直起身子,忍著痛意去看蘇嬤嬤的臉。
顏雪用手扶起蘇嬤嬤的頭,發現她的一臉血跡,整張臉都紅透了,根本看不出傷口在那里,不一會兒就會有血滴滴下,簡直慘不忍睹,衣襟上全是血跡。
顏雪看了眼睛驟然睜大,身子一怔,眼里閃爍著驚恐,骨血逆流,心里抽痛的無法呼吸,如同有一雙利爪在撕扯一般,一臉慘白,啞聲的張大嘴巴,發不出一絲聲音了。
感覺自己的手有千斤,怎么抬都抬不起來,顫抖的抬起手,想要摸摸蘇嬤嬤的臉,卻不知道摸那里,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滑落,心痛的想要昏過去,失聲痛痛哭道:“娘……娘…你的臉怎么了?”
“少夫人叫錯人了吧!老奴沒事,就是被貓抓了幾下……”蘇嬤嬤感覺手上的濕意,知道顏雪哭了,聽到顏雪的稱呼,心里一驚,她看不清楚顏雪,摸索的去替顏雪擦眼淚。
顏雪看了一驚,趕緊抓住蘇嬤嬤的手,用另一只手在蘇嬤嬤眼前晃了晃,驚慌失措的道:“娘…你的眼睛怎么了?”
說完趕緊掏出手帕,顫抖的沾試著蘇嬤嬤眼邊的血跡,發現怎么都沾不完,她沾掉了,就會重新溢出一些,顏雪害怕極了,仔細看了蘇嬤嬤的右眼,才發現眼眶里滿是鮮血,眼角不斷的溢出著血。
顏雪害怕不敢去看,又沾了一下,才發現蘇嬤嬤白色的眼角球邊,有一條紅色印記,一直連到眼角外邊。
心里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那貓抓傷了蘇嬤嬤的眼球?
懼怕襲擊顏雪的心臟,如果是那樣,娘親的眼睛……
顏雪想不下去了,早已哭成了淚人,心里越加肯定,用手緊緊地抓住蘇嬤嬤的肩膀,心痛的說不出來了,一臉驚慌失措,沙啞道:“娘……娘…你能看清楚我嗎?”
蘇嬤嬤感覺她眼睛肯定出問題了,光是疼痛就讓她難忍,聽了顏雪的話,心里有些慌,她不想騙顏雪,聽著顏雪一口一個娘,心里的那道堤壩徹底沖毀,痛聲:“雪兒,我不看清楚你……”
顏雪聽了害怕的忘記了反應,一臉的不敢相信,娘親的眼睛瞎了嗎?
這一刻,顏雪的心就如同受驚的小鹿,除了慌亂還是慌亂,根本無法冷靜,失聲痛哭,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樣子。
“大嫂,你不是大夫嗎?快替蘇嬤嬤看看?”古漣憫撲到顏雪的身邊,打開藥箱,急急的提醒道。
顏雪聽了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趕緊拿出傷藥,心痛道:“娘…你先別動,我為你上藥,”替蘇嬤嬤處理了血跡撒上,用紗布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手每動一下,心就狠痛一下,這才明白,醫生為什么不對自己的親人做手術,因為她的心根本冷靜不下來。
柳氏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娘?
兒子叫奶奶,她叫娘?
這個顏氏還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當著她的面,叫一個卑賤的下人為娘,真是在狠狠地打她的臉。
“真是母女情深,不知顏氏可把我放在眼里?”柳氏一臉冷意,淡淡的一問。
“夫人,請允許我先回去,為我娘醫治,她的眼睛受傷了?”顏雪焦急的看著柳氏。
她娘都這樣了,她還叫人打,柳氏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娘?你娘我好好的,醫治什么?你這是盼著我早點死是嗎?”柳氏眼睛直逼顏雪,冷冷的說道。
“夫人明白我說的是誰?”顏雪看著柳氏裝傻充愣,恨不得上前撕碎她的偽裝。
“不過是一個賤婢,你竟然叫她娘?你這是想奪位嗎?”柳氏峰回路轉,不悅的看著顏雪。
顏雪聽了立即扶起蘇嬤嬤,打算離開,她懶得和柳氏廢話,娘親必須趕快醫治,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