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腦門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使用回魂針必須動用強大的內力,方可鎮住人的魂魄。
只是這針法用到顏雪身上,似乎起不了多大作用,他感覺顏雪的魂魄似乎要抽離她的身體,想要破繭而出。
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真是太奇怪了。
古若塵一直緊盯著這邊的情況,看著小白在用內力為顏雪施針,看他的樣子有些吃力,立即上前助小白一臂之力。
有了古若塵的幫忙,小白勉強的為顏雪把回魂針施完。
“怎么樣?”古若塵急問。
“情況不在樂觀,少夫人的體質有些奇怪,”小白一臉疑惑不解。
“怎么了?”古若塵聽了心里閃過不好的預感。
“人本有三魂七魄,而少夫人如今卻少了一魂一魄,在下剛剛為少夫人施了回魂針,暫且壓住了她的其他魂魄,但仍舊不是十分穩定,她剩下的兩魂仍有抽離的跡象,人如果人沒了三魂,將必死無疑。”小白眼底掠過一絲擔憂,怎么還有人能抵制師父的回魂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怎么辦?少夫人真的……”陳春堂說了一半,有些說不下去了。
小白聽了一臉深思,良久:“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不知將軍能否討來?”
“說!什么東西?”古若塵聽了眼里閃過一抹喜色,無論什么東西,他都會弄來,不惜一切代價。
“聽聞貴國有一位得道高僧,叫做了緣大師,”小白看著大家。
“然后呢?”古若塵冷漠的問。
“傳說了緣大師手上帶著一串佛珠,據有招魂壓制魂魄之效,所以只要可以向緣大師討來那串佛珠,在下再為少夫人施回魂針,必可招回少夫人的一魂一魄,也能就此保住她的三魂七魄,救回少夫人的性命。”小白眼里閃爍著敬佩,佛法無邊,浩瀚無垠。
陳春堂聽了一急:“可是了緣大師正在閉怎么能拿到佛珠?”
“你怎么知道了緣大師在閉關,說不定早就出關了呢?”古漣憫忍不住反駁。
“古小姐有所不知,在下的內人,前兩日剛去過金山寺,那里的和尚說了緣大師還未出關。”陳春堂嘆息道。
“佛法乃是天地間的浩然正氣,須菩提,於意云何,佛法亦是福德,所謂是佛法無邊,普度眾生,了緣大師是百年不遇的得道高僧,他手上的佛珠終日受佛法的洗禮,必定是開光辟邪之物,福德無量,所以想要救少夫人必須要用此物。”小白悠悠的說道。
古漣憫聽了一臉擔憂,不安的喊了一聲:“大哥……”
“放心,我一定會尋來了緣大師的那串佛珠,”古若塵沒有理古漣憫,看著小白眼里閃爍堅定之意。
“希望如此……”小白看著古若塵回道,他也希望古若塵能討到佛珠,拿回來救顏雪的命。
“多謝……”古若塵突然向小白抱了一下拳,隨后看著古漣憫,道:“替我照顧好她……”
古漣憫聽了一臉堅定:“大哥放心……”
古若塵聽了深深地看了一眼顏雪,抬腳離開。
古若塵到了門外,雷剛想跟上,就被古若塵攔住,冷聲道:“你留著保護蹍棲居,不得讓任何閑雜人等進入。”
“屬下遵命……”雷聽了停住腳步,一臉恭敬。
古若塵回頭看了一眼屋門,眼里閃爍著堅定。
“可否請白公子去看看蘇嬤嬤,她對大嫂很重要,”古漣憫想起蘇嬤嬤,不由的擔心。
“好……”小白看了一眼古漣憫,溫聲答應。
“我也去……”陳春堂趕緊也跟上,想到蘇嬤嬤那慘不忍睹的臉,心里有些難過,這候府真是不安穩呀!
“這婦人我已經給她上過止疼藥,她的右臉被貓抓傷的厲害,恐怕是毀了吧!”陳春堂看著蘇嬤嬤睡著后依舊痛苦的皺著眉頭,在心里嘆氣,他還加了一些安眠藥在里面。
小白看著蘇嬤嬤已毀的容顏,心里不由的一痛,為何少夫人與她都傷的這么重?
蘇嬤嬤臉上的傷倒是無傷大雅,主要眼睛,小白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蘇嬤嬤眼睛。
發現她的眼球里面被貓抓了一下,傷口倒不是太深,倒也足以徹底傷了她的眼球,恐怕是無救。
“這藥每日給她臉上涂抹三次,一個月后便會恢復容嬤,不留疤痕,只是這眼睛在下無能為力,恐怕會失明,”小白一臉沉痛,他真的很想救這婦人。
想到她以后會看不到,心里很心疼。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古漣憫聽了很難過。
小白搖搖頭,傷了眼球,根本不可能治好,除非再換一只眼睛,只是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師父在世,也無能為力。
古漣憫聽了眼里閃過失望,看著一臉痛苦的蘇嬤嬤,心里不由的自責,如果她今日沒來大嫂這里,蘇嬤嬤和熙兒是不是就不會出去,就不會有這悲慘的一幕。
送走了小白,古漣憫寸步不離的守在顏雪床邊,期盼大哥真的求來了緣大師的佛珠。
“那女人怎么樣了?”柳氏陰沉著臉,冷聲問身邊的丫鬟。
“奴婢去打探了好幾次,可是都進不了蹍棲居的門,只知道請了大夫,大夫沒出來,世子爺卻出去了,”丫鬟小聲說道。
柳氏聽了冷笑,古若塵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為了一個女人,不惜當眾讓她難堪,他眼里還有她這個母親嗎?
“少夫人受了那么重的傷,這次恐怕是挺不過去了,”丫鬟偷偷的看了一眼柳氏的臉色,猜測柳氏的心意。
“哼……去叫人把容嬤嬤接回來,就說本夫人有事找她,”柳氏冷冷斜了一眼丫鬟,眉間閃過一抹不悅。
除了松嬤嬤,其他人總是沒有容嬤嬤讓她放心。
“是……”丫鬟聽了退下去。
柳氏看了,閉上眼睛,在心里冷笑,塵兒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嗎?
他不是喜歡蕭乞兒嗎?怎么這么快就變心了?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和他爹一樣的德行。
古天當年不也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