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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下午三點,顧夜西拿上外套和鑰匙出門。
學校的門衛認得他。
顧夜西直接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停好后從車上下來。
巧了,碰上談明。
“喲,這什么時候買的?”
談明走過來摸了一把,頓時兩眼放光,“還是防彈的!”他摸過的車比摸過的女人還多。
談明彎下腰,眼珠子都要黏在上面了。
沒辦法,他是個車控。
顧夜西懶得搭理他。
“別擋路。”
談明追上去,“你等一下。”
顧夜西轉身,手里拿著車鑰匙,“想要嗎?”還故意在他跟前晃了晃,然后收起來,“做夢去吧。”
就很壞。
談明,“……”
這么多年的交情喂了狗!
上樓梯的時候,談明問狗……哦,問顧夜西他這兩天去哪兒了。
顧夜西答,“帝都。”
這件事除了溫想,他沒跟其他人說過。
談明也不知道,“你去那種鬼地方干嘛?”
“辦事。”
話是真的少。
談明舔了舔牙,“馮大也去帝都了。”
他一直派人盯著。
當然了,他才不是為了這只沒良心的狗,“知會你一聲。”
顧夜西,“哦。”
他們還見了一面,在咖啡廳。
談明轉頭看一眼,沒說什么。
走到教室,正好下課,顧夜西等監考老師收完卷才進去,溫想的書桌很整潔,收拾起來很快。
王晴天也是。
裴云就算了。
顧夜西把很重的書包擱肩上,一只手牽她。
溫想同裴云,王晴天一一作別。
“走吧。”
“嗯。”
顧夜西如愿領走了溫想。
“試卷難不難?”
“還好。”溫想抬頭看了眼,有些心疼,“書包很重的。”放寒假要一個月,時間比較長,而且后天就會閉校,這些書本必須全部帶回家。
三年下來,其實是很多的。
顧夜西低下頭,表情輕松,“還好。”
走到地下車庫,顧夜西打開后座的車門,把書包擱座位上,然后牽溫想走到前面,現在沒有人,想親。
他壓下身子。
是誰?
不遠處,談明和身邊的王晴天都在看著。
溫想紅著臉往他懷里藏。
顧夜西伸手把懷里的姑娘擋住,眼里有冰渣渣掉出來,“什么時候來的?”
談明抱著手,笑得很壞,“你發情的時候。”
葷話!
顧夜西,“……”
雖然看不見,但溫想的臉更紅了。
“別生氣嘛,下次還有機會。”
顧夜西,“……”
想動手,但想想在,不能打。
王晴天悄悄看了眼談明,覺得他口無遮攔。
“誒誒誒,可叫我趕上了。”裴云一路跑過來,氣喘吁吁的,“搭個便車唄。”
氣氛有點冷場。
裴云抱著書包,只看到溫想的后腦勺,沒忍住,“想想,你躲著干嘛?”
干嘛?
害羞了唄。
溫想低著頭,把臉露出來,“沒、沒什么。”
姑娘家臉皮薄。
哪像顧夜西。
滿臉寫著四個字:恬(yu)不(qiu)知(bu)恥(man)。
五個人,兩輛車。
顧夜西、溫想和裴云一輛。
談明和王晴天一輛。
等綠燈的時候,談明打來電話,顧夜西把藍牙耳機戴上。
“怎么了?”
談明問要不要一起吃飯。
顧夜西詢問了溫想和王晴天,她們沒意見,他回,“可以。”
第一莊酒樓。
顧夜西把車倒進停車位。
裴云先下了。
“顧同學。”
溫想解開安全帶后,拉了拉他的手。
顧夜西,“怎么了?”
她臉有些紅,支支吾吾,“剛才,他們好像看見了。”
不是好像。
顧夜西忍著沒拆穿她,伸手碰碰她的臉,“害羞?”
溫想很小聲,“嗯。”
“沒關系的。”雖然很不爽,但他不能在小淑女面前發脾氣,“談明不會在你面前亂說。”而且,“王晴天也在。”
溫想把頭抬起來,“晴天?”
這時,談明走過來敲了敲窗戶,在車外喊,“干嘛呢你們?”
顧夜西摸摸她的頭,“我們下車。”
溫想點頭。
來這兒吃飯的人不多,但非富即貴,上菜沒那么快,談明接到一個電話,是居簡風打來的。
“眠眠怎么還沒回來。”
這里插一嘴,居簡風最近管王晴天管得很嚴。
談明照實說,“我們出來吃飯。”
居簡風,“在哪里?”
“第一莊酒樓。”
剛說完,居簡風就掛了。
談明打開游戲界面,“顧夜西,玩不玩?”
顧夜西轉頭看溫想。
溫想點頭。
他和談明雙排,去湖景村。
一共五臺密碼機,破譯到一半,談明的游戲角色被抓了。
“你在哪兒?”
顧夜西在遛人。
談明扭頭看了眼,“來救我啊。”
“沒空。”他從房子里跳出來,跑進船艙。
談明看了眼進度條,想罵人。
“左邊左邊。”
顧夜西往右。
“我在左邊!”
顧夜西拐了個彎,去椅子邊上繞了一圈,跑了。
談明,“……”
他被綁在椅子上飛走了。
顧夜西剛跑到外面,心臟就跳起來,前面是湖泊,走不了,監管者在他后面。
談明的游戲界面是灰色的。
他哼了一聲,幸災樂禍,“叫你不救我。”
顧夜西用眼角看他一眼,“聒噪。”話里話外,他嫌棄的明明白白。
邊上,女孩子們在說閨中蜜話。
裴云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想想,你把顧夜西教得真好。”
既聽話又貼心。
溫想,“我沒教他。”
怎么可能?
裴云不相信,“顧夜西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在你面前比兔子還乖。”她回頭看了眼,小聲說,“我就沒見他忤逆過你。”
這倒是真的。
溫想說,“他確實對我很好。”
但對人好,其實不用教。
“晴天,談老師對你也很好。”
王晴天忽然被cue,愣了一下。
裴云回憶了一下,“上次我去辦公室背書,看他在翻你的作業。”原本這也沒什么,但是吧,“他給你寫了好多批注,密密麻麻的。”
這是敬業精神嗎?
肯定不是。
別人不知道,但起碼她的作業本里就只有她自己的字。
批注?
不存在的。
王晴天看了眼談明,沒說話。
“你說?”裴云靠過來。
王晴天手抓著兩邊的衣服,用力攥緊了。
裴云想了半天,“他不會是想收你做關門弟子吧?”
王晴天,“……”
溫想,“……”
“你們覺得呢?”
可、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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