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夜暖知溫顧

第兩百六十章這個人,回來得挨說

王戈說溫想不在公寓之后,甘媛還親自去了一趟,從屋內陳設上的灰塵來看,少說有兩個月沒住人了。

她目光如炬,“是不是你把想想帶走了!”

明知故問。

顧夜西答,“是啊。”

但也有偏差,溫想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

甘媛凝了凝目光,忽然想到什么,迅速用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這時,顧夜西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笑得像個壞蛋,“甘夫人,你總算發現了。”

難怪難怪,原來如此!

甘媛氣得直接掛掉。

“想想呢?”

顧夜西把手機收起來,嘴角一沉,“我忍著不動手,無非是看在溫想的面子上。”他冷了目光,嗓音也冷,“顧某奉勸你一句,命里無時莫強求。”

若甘媛安安分分做她的金牌經紀人也就罷了。

否則……

甘媛冷哼,“我也得提醒十爺,命里有時終須有。”要不是溫想捷足先登了,Nucleus本該是她的。

又憑什么要讓?

顧夜西懶得和她廢話,站直了身子,“冥頑不靈。”他眼角壓著,像頭蟄伏許久的野獸,眼神很危險,“溫想的東西,你搶不走。”就算她不想要,那也是她的。

語氣很淡,但從頭到尾只有蓋棺定論的意思。

手機鈴聲響起來。

是甘媛的。

她接了個電話,掛斷后嘴角往上跑,她像個勝利者,語氣和眼神都是高高在上的,“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甘媛往前走,半邊身子撞在顧夜西身上。

挑釁哦。

顧夜西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目光深深淺淺。

現在是九點三十七分。

顧夜西開車回家,門口的落地燈還亮著,他剛把車停好,溫想就跑出來了,腳上還穿著夏天的拖鞋。

“想想。”

她把他拉到燈光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才問,“還順利嗎?”

顧夜西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穿,別的什么也不管,把她攔腰托起來,這樣抱著穿過院中,“我是去處理解棠的事。”

他沒提甘媛。

“解棠?”

顧夜西嗯了一聲,單手把門推開,他先坐到沙發上,然后放溫想在自己的腿上,兩只手環著她的腰,“放心,已經沒事了。”

幸好沒事,不然他都不敢回來見她。

溫想抱著他的脖子,湊近聞了聞,“你見夫人了。”龍舌蘭味很濃,這種香水的味道她只在夫人的身上聞過。

顧夜西瞞不下去了。

他說,“在酒店見了一面,她來接解棠回家。”

溫想反應很快,“所以你是去處理這件事嗎?”

不是。

顧夜西摸摸她的頭,“嗯。”

沒說實話是怕她操心,還有傷心。

溫想把睫毛垂下,眼底的影子顫了顫。

“所以解棠跟她回去了?”

“沒有。”

顧夜西把手機拿起來,按亮后看到屏幕上端的時間,十點零一。

他問,“想想,你洗漱了嗎?”

“還沒。”

顧夜西抱她起來,走上樓梯抱進臥室,他走到床邊把溫想放下,蹲著說,“我去放水,你在這兒等我。”

溫想頷首。

他親了她一下才走。

門虛掩著,房間很暗,也沒開燈,只有一縷從過道漏進來的光線。

溫想看著地面。

她知道顧夜西有所隱瞞,也知道事請沒這么簡單,不然他不會走得匆匆忙忙,更不會接她漏洞百出的話頭。

顧夜西似乎不想讓她參與這件事。

可為什么呢?

腦子亂糟糟的時候,薄弈給她發來幾張照片。

點進去一看,溫想把眉頭皺起來。

薄弈:辛芳洲和樓巧君起了沖突,雙方人馬在對峙。

溫想:在哪兒?

薄弈發了定位過來。

溫想起身走到門口,顧夜西拉開,他愣了一下,然后彎下腰說,“水已經放好了,想想你先去洗。”

溫想搖搖頭,握住他的手,“顧同學,我現在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

溫想把手機給他看。

顧夜西皺眉。

“顧同學,你現在方便嗎?”

顧夜西只猶豫了極短的時間,“我跟你一起去。”他本來打算等她睡著之后偷偷過去的,誰知被薄弈這家伙壞了事。

上了車,顧夜西把導航打開,定位在南杭最大的港口——南港。

“想想,你先休息。”顧夜西把她副駕駛的靠背放低,俯身從后內飾面板拿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

他把安全帶系好,“到了我叫你。”

從閣樓到那邊有一定距離,開車要一個多小時。

雪下得很大,高速封路了。

顧夜西開了整整兩個多小時,溫想沒睡著,車一停她就睜開眼睛,“到了嗎?”

“到了。”

夜,靜悄悄的。

遠遠的,瞧見一艘大貨輪停靠在岸,岸邊的人馬涇渭分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類似棍棒的武器。

以辛芳洲、樓巧君為首。

“想想,你別下車。”那些人都是危險分子,萬一有槍……

顧夜西怕她有閃失。

溫想遲疑了。

顧夜西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把車開到前面,這樣也可以看到。”

他的“知道”錯了。

溫想遲疑的是他,她目色很濃,“那你呢?”

“我會盡量小心。”

顧夜西往前開,這個位置被矮墻擋住,很隱蔽。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拿著手電筒下車了。

聽到聲音,溫想用力推了幾下,沒用,顧夜西把車門鎖上了,她抬起頭,只能從擋風玻璃里看他的背影。

這個人,回來得挨說。

燈塔太遠,岸邊的燈忽明忽滅,隔著雪景,像綴滿銀河的星辰,清晰可見……要是,沒這些人煞風景的話。

“辛芳洲,你哪根筋搭錯了!”

說話的是樓巧君。

她盯著辛芳洲,眼底噴的火可以把雪融化。

辛芳洲冷笑,“姓樓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這段日子——”他草根出生,說話沒那么講究,“你他媽的給老子使了多少絆子!”

半個月不到,他這邊的損失已經遠遠超過九位數了。

不然也不會急得跳腳。

樓巧君一直看不上他這個莽夫的,只當廢話聽過,“栽贓嫁禍?”她冷笑出聲,“老娘不吃這一套。”

這時,阿九湊近辛芳洲耳邊說了一句。

辛芳洲聽完,整個人直接暴走,“媽的,兄弟們,給我把貨砸了!”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